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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爱, 够不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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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连拥抱生死爱人哭泣的时间,都没有。
我,还要马上救出阳阳,还要马上准备和老夫人直面。
我努力地爬起来。
又努力地抚起,顶着难受的腹部,冒着虚汗的鹤翔。
他,好像有些酒精中毒了。
缓缓地走到他套房门前,想起当年他和我的泪眼相对。
当年,他,不让我扶,却又贴心地安慰我。。。。。。
我,伤心地出神了。
“凝凝,我们都活着,就够了。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他温柔虚弱地说,就如当年一样。
他和我的每分每秒,我都记得。
他,好像也一样,无限珍惜。
我,没有如当年一样来回应。
因为,我的生死,马上又会是在他一念之间了。
这一次,是他推开的门。
我犹豫了一下,扶着他走进去。
几年了,我第一次踏进他的套房。
惊鸿一瞥,我,黯然神伤了。
他的套房,跃入眼帘的,是间超大的画室,和满墙的国画。
每幅画上,都是做凝凝时的我,千姿百态。
孤儿院里,帮忙的我,青春稚嫩。
大学里,晨练的我,瘦弱孤单。
毕业后,打工时的我,年轻干练。
车祸后,病床上的我,憔悴不堪。
有宝宝后,商场购物的我,笨重疲乏。
生下宝宝后,抱着宝宝的我,瘦弱纤细。
新居花园里,拉着宝宝的我,舒心快乐。
宝宝生病时,雪雨中的我,挣扎无力。
宝宝上学时,校园门口的我,开心满足。
公司参展会上,沉着干练的我,自信睿智。
云帆小屋商业间里,忙里偷闲的我,轻松惬意。
我家客厅沙发上,昏睡的我,病弱柔软。
刘妈妈家,餐桌上的我,低头含笑。
。。。。。。
更多幅画,是他接我到云帆小屋后几年的点点滴滴。
我的笑,我的哭,我的抚琴,我的轻舞。。。。。。
我的举案齐眉,我的温情脉脉。。。。。。
我的柔情似水,我的勇敢执着。。。。。。
。。。。。。
我莫干剑池的飞身一跃。。。。。
。。。。。。
最后一幅,是纽约地铁站,我绝别的回眸。。。。。。
一笔一划,我体会得到,他是在描绘心曲。
他,是用画,用心,在想念我,在爱我。
他,甚至比我,更清楚我的一段过去。
正如他所言,他等了我十年,才同我走到一起。
而走到一起后,这十年,却已是一言难尽了。
他温柔地亲亲我的额头:
“凝凝,还好吧。” 
我,回过神儿来,压抑住心痛:
“还好。” 
轻柔地扶着他,走进睡房。扶他到床上,躺好。
一眼看到他床上,有大小两个绣枕,我送他的绣枕。
有我为他织的围巾。
和我托阿婆转交的遗物,有红豆、头发、指甲和字条的小包。
我的心,又痛地绞到了一起。
取来打湿的手巾,轻柔地拭了他的脸和手。
轻柔地抚抚他的胃,柔声问:
“还好吧。” 
他温柔地笑了:
“还好。” 
他的笑,令我如痴如醉,又心痛不已。
轻柔地冲泡着一杯花茶,准备帮他醒酒。
他温柔地笑了:
“凝凝,就是你给我下毒,我也甘之若饴。” 
我,心痛无语了。
鹤翔,对不起。我是种下了爱的毒。
二十年前,在孤儿院,我无意间走进他的心里。
让我们彼此都饱尝了,爱的甜蜜和苦痛。
想起他,为了我切腹,为了我病重,为了我一次次受伤。。。。。。
我,痛不欲生。
鹤翔,对不起。我,是想到了下毒。
不是给他下毒,是给我自己下毒。
冲动无助的我,离别在即的我,想到了殉情。
我,想用我的命,求他帮我,把孩子还给我。
如果不能骨肉团聚。
至少,我愿意用我的死,求他放过阳阳和悠悠姐。
我死都不愿意,阳阳活在暴力的老夫人和馨妹手上。
我又一次在他面前,跪下。
哀伤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片药。滩开手,给他看。
无限爱惜,无限眷恋,无限不舍,我轻柔地说:
“鹤翔,我至死都爱你。答应我,救出阳阳,好不好?”
我,最后一次哀求他。
我,又是在用命来哀求他。
我手上的药,会让我痼疾突发而死。
我,抱了死去的决心。
煎熬挣扎的日子,我过的累了。
我爱阳阳,悠悠姐,可是我力不能及,救不了他们。
我爱Jason。Jason病好了,没有我,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爱鹤翔,可是命运捉弄,无法在一起。
如果我的死,可以救出阳阳,我,就死而无憾了。
最怜天下慈母心。
这是一位无能为力的母亲,能为孩子所做的最大努力了。
他,无力地靠在床头,温柔又难过地看着我:
“为什么一次次伤我?你这么恨我?” 
我心痛:
“是啊,我是恨你吧。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忍心?” 
换成是他心痛了:
“不忍心。可是别无选择。” 
又是别无选择,有什么比亲生骨肉更重要的。
我,又一次伤心到绝望了。
他,不会帮我救阳阳了。
他不忍心,却由着亲生骨肉被暴力、被虐待、与母亲生离。
我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睛,我不想再看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不想再看这个令我几番心痛到死的男人。
没有泪了,哭,也救不了我心爱的阳阳。
我缓缓地站起来。紧闭双眼。
我,恨,我不是两眼全盲。我不想看这个世界的丑陋。
我,恨,我深爱的男人,连他和我的孩子,都弃之不顾。
我,更恨我自己。
竟会天真地以为,拥抱我的他,会在乎我,至少,会在乎我们的孩子。
我,彻底地错了。一次又一次地大错、特错了。
一次错爱,便毁了一生,还毁了孩子。
我,生不如死。
我,了无生念了。
猛的团起拿药的手,往嘴边撤,张开嘴,要把药吞下去。
我,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可是,我,又失败了。
他夺走了我的药。
我慌忙睁开眼的一瞬,他已把药吞了。
我,呆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反应不及。
他惨然地笑了:
“凝凝,我是豫让。你让我死吧。” 
豫让,重情重义的豫让。
我,反应过来了,发了疯地扑到他身上:
“快吐出来,快吐出来。我不舍得你死。快吐出来。” 
我知道,鹤翔是挣扎在他干妈和我之间了。
我,宁可自己死,也从不愿意鹤翔死。
他笑着流泪了:
“凝凝,放手吧,放弃阳阳。争下去,不会是你想要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顾不上其他,我只要,他把药吐出来:
“快吐出来,快吐出来!你会死的。。。。。。哦,药对你无害。” 
我猛地又反应过来,他,不会死。
药,对他没有伤害。只会让他无力。
他,不会有事儿的。
而我的阳阳,妈妈真是无能啊。
我,心痛到死了。
无力地靠在他床头。
一眼看到他的手机。
我,又冲动了。
指着他的手机,发了疯,无力又坚决地说:
“叫你的主子来吧。总得有个了断。” 
他竭力地阻止:
“凝凝,你放手吧。冲动下去,你会死。” 
我,被伤痛又逼疯了,和死,已经没有什么两个样儿了。
何况,凝凝,早死了。
我愤愤地说:
“凝凝,已经死了。” 
我,控制不住冲动了。拼了命地去抓他的手机。
他好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似的,把手机摔出去。
手机摔碎了。
他绝望又悲哀地看着我:
“我恨你!” 
和我诈死后,在医院门口见到的,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话。
吐血,他会吐血,我慌了,忙又拼了力把他搂在怀里。
“鹤翔!鹤翔!” 
他,没吐血,他无力地软在床上了。药力发作了。
“凝凝,你又放弃我了。” 
他,痛不欲生。
我痛苦地浑身发抖得厉害。
最后一点希望,我能想到的,救阳阳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全都错了。我跑了出去。
凌晨的农庄,雾雨濛濛。
往日如画的美景,在我眼里,是如死亡一样的了无生机。
我软倒在地上,抱着腿,闭上泪眼。
靠在前厅的柱子上,一阵疲倦袭来。
我,累了。
人累,心也累。
我,几乎昏倒在外阁里。这时,久违的馨妹和老夫人,却来了。



、(五十二)千钧一发决生死

人累,心也累。
我,几乎昏倒在外阁里。这时,久违的馨妹和老夫人,却来了。
人生,难免意外。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常常在心痛中,木木的我。
安于被周密保护下的清静,我不慎又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几年来,老夫人和馨妹并没有放弃追杀我。
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广布眼线,天罗地网地搜寻我。
缜密的鹤翔、睿智的Jason,干练的钊哥,竭尽全力地保护我。
善恶双方,势均力敌,我才安享了清静。
可惜,百密一疏。这一疏,是当事人,我。
我的情不自禁,我的心痛情痴,暴露、出卖了我自己。
临别哀伤的我,没有留意到,在医院里被老夫人安排的眼线。
更没有想到,我同鹤翔、Jason到医院不久,老夫人就知道了。
而且,立即派馨妹来跟踪鹤翔。
我不由自主地咬嘴唇,哀伤地看鹤翔,全落在馨妹眼里。
对我早有怀疑和戒心的老夫人和馨妹,
尤其是对我早有嫉恨,又很了解我习惯举止的馨妹,
很快,就把凝凝和顶着德熙夫人名衔的我,画上了等号。
“德熙夫人!久闻大名!”
馨妹的一声冷笑,把我彻底从昏沉中惊醒。
看着这个伤我阳阳的凶女人,我的眼睛,开始冒火。
馨妹又冷笑一声,狠狠地说:
“啊不,我应该叫你凝凝!真够狡猾。今天你死定了!上!”
馨妹是迫不及待地,要除掉我而后快。
几个打手,随着馨妹一声令下,蜂拥而上。
就地翻滚,我腾跃而起。仓促迎战,我寡不敌众。
全凭坚定的求生的意念,招招莫测、式式狠准。
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体力的弱,越来越明显。
同鹤翔惜别的伤心,哀求鹤翔救阳阳被拒的心死。。。。。
都很不是时候地,破坏了我的战斗力。
好在老夫人和馨妹,自恃敌弱己强,只带了四个打手护卫。
功夫不弱又拼了命的我,倒也把打手们,都打倒了。
可是,代价惨重,我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馨妹丝毫不给我喘息机会地,朝我进攻。
带了杀气,功夫凶狠、残暴。
又太熟悉钊哥、鹤翔教我的套路。
刚撂倒四个打手的我,一接招,就占了下风。
尽管我是拼了命地反击,终还是体弱不支。
浑身是血,我气喘吁吁、意识恍惚地倒在地上:
“杀吧。” 我认了。
“没那么便宜。” 馨妹一把抓起我的头发。
抡了我一个猛力的耳光。
把我从恍惚中,打清醒过来。
我的脸,被馨妹尖尖的指甲划破。
眼里的美瞳,也被打掉出来。
眼角被打破了,血流了出来。
一缕头发也被馨妹一把给揪掉。
立时,我的脸上、头上流出了,更多的血。
血流进了我盲过的眼,血色模糊,我看不清了。
眼前一片令人恐怖的血色茫茫。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是怎样的仇恨,让馨妹对我,下如此狠手。
浑身伤痛流血,我眼里是火,是血,却没有泪。
我,不愿在坏蛋面前,流泪。
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努力想抚去脸上的血:
“未馨馨,你这么恨我。”
我知道,
仇恨,会把人变成恶魔。
“你早该死。” 馨妹冷血无情。
又何止冷血无情。
馨妹一脚猛踏我努力撑着身体的手。
我,痛得昏了过去。
又被一巴掌,打醒。
我,知道,我撑地的右手,废了。
馨妹穿的是带铁底的靴子。看来是专门为了伤我而穿的。
我绣花、抚琴的手,废了。
我无语了,闭上了已血色模糊的眼。
随便吧。
不过一死。
不过是一具躯体。
对这些禽兽般的坏蛋,我无话可说,无理可明。
我,只能是,任坏蛋,随意宰割,却毫无还击之力的人。
“让你死个明白。” 
我听出是老夫人的声音。
是那个我几次三番救过的,如今恩将仇报的老夫人。
是那个背后的黑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是救了毒蛇的农夫。
善良,换来的是死亡。
老夫人又说话了:
“睁开眼。看清楚。重新认识一下,未仁颐,要你死的人。”
我很想看清,恩将仇报的未仁颐。
努力地睁开眼,一个模糊的矮小的血影。满是血腥。
我还注意到了,血影身上的宝石,会刺眼。
未仁颐得意地讲:
“做孤儿,难受吗?就是故意把你和鹤翔都扔进孤儿院。
就非让你们都遭受自小孤苦的罪,做被人瞧不起的孤儿。”
我又一次不寒而栗。
世上,真会有如此坏的坏蛋。
未仁颐又说:
“你父亲,英俊潇洒。却瞧不起你外公收养的孤女。
哼!
让你妈妈生下你和鹤翔,就和你父亲葬身火海,只是第一个报复。” 
这个未仁颐,简直是惨无人道,凶残恶毒。
未仁颐还在说:
“迫害你,折磨你,□你,要你不得好死,不过是第二个报复。”
这个未仁颐,简直是灭绝人性,丧心病狂。
未仁颐又说:
“你外公和父亲家,是南北皇族的后裔。
认鹤翔为子,夺财宝,是第三个报复。
就是叫你们,家破、人亡、财尽。呵呵!”
这个未仁颐,完完全全,不是人了,连禽兽都不如。
未仁颐还在大嚼其词:
“你父亲很狡猾,遗产要基因比配。
结果,鹤翔的基因不对。
设计好从你那下手。
没想到孝顺听话的鹤翔,为了你这个祸水,开始忤逆我。
派人侮辱你,他跑去拼死拦阻。说你有病,会搐死。
抓你进手术室,他赶来自愿受辱。你就有了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又怎样?呵呵!
骗他夺阳阳来免你的死,他乖乖地牺牲亲生儿子。
免你死,笑话。他竟敢助你逃跑。
谁都看得出,鹤翔在乎你。
要不是他孝顺可靠又能干,我想靠他养老,早把他解决了。
订婚和绝杀令是以阳阳的命,逼他下的。
他到底还是怕儿子死。哈哈。
没用。阳阳到十八岁,财宝到手,就没有存在价值。
可以去地下陪你。谁让你们都该死。
过瘾!恨了一辈子,终于能在仇人面前泄愤。馨儿!来!”
我,全听明白了,老夫人,这个未仁颐,是多残暴。
鹤翔,他爱我,有多苦多深。
我不能死,阳阳也不能死。
我要活着见到鹤翔。
想到为了我,吞药无力倒在床上的鹤翔。
我,心痛,但求生的意志更坚定了。
未仁颐说的过瘾,也给了我喘息之机。
我,要殊死一搏。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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