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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老身聊发少年狂-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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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刚强。”
“我已经让你如此自危吗?”
张摇光以手捂面,泣不成声。
信国公府里
大年三十这晚,信国公府里原定的家宴,不得不放在饮宴厅以外的地方。
顾卿正在持云院里,和三个男孩子一起吃饭。
今年的除夕,李茂不在府内,方氏在“休息”,邱老太君又劳累过度一病不起,注定这个年要过的冷冷清清。
一天下来,就连各院里往来的下人们都不敢大笑,更别说如去年一般聚在一起玩玩骰子喝喝酒什么的了。
李铭、李锐和李钧是在持云院吃的年饭,顾卿身子虚弱,还不能下床,三个孩子就让人把桌子搬到老太太房里,移到床边,一起陪着老太君吃年夜饭。
这在一般的钟鸣鼎食之家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礼不可废,许多人就算是病的要死了,该讲究的礼仪还是要讲究的,但在信国公府里,主子发了话,却无人敢再置喙。
李铭甚至捧着碗爬上了顾卿的床沿,去喂奶奶吃喜欢的菜肴。
‘哼,小马屁精!’已经十四岁,实在不适合干这个的李锐,只能闷着头吃饭,不甘心地瞟了李铭一眼。
李钧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气氛,虽然觉得这年夜饭吃的不伦不类,却比他这么多年来吃的每一顿饭都有滋味。
唔,堂祖母甚至吩咐人专门给他准备了大碗。
“今年守夜,奶奶我是肯定守不动了。你们三个守吧。”顾卿高兴地吃了一口金沙银卷,“等会你们出去,跟下人们都说一声,该玩儿的玩儿,该笑的笑,大过年的,里里外外这么安静,搞得我好像已经……”
“奶奶!现在是过年!”李锐赶紧打断顾卿的话头。“我和弟弟等会儿就吩咐下去。”
李锐听到哥哥的话,立刻爬下床,跑出去吩咐了。
奶奶想要热闹,外面怎么能安静呢?
顾卿不好意思地一笑,她忘了这里过年规矩多,什么坏了,死了,不好了之类倒霉的话统统不能说。她是主子还好,下人们说了要扇嘴打板子的。
这万恶的封1建1社1会!
“奶奶‘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还不行嘛!”顾卿讪笑着对越发像是大人的李锐讨饶。
已经跑回来的李铭向顾卿邀功,顾卿也笑嘻嘻地夸他。
“我们家铭儿也大了,越发懂事了。奶奶真是越看越欢喜啊。”
李铭高兴地咧嘴大笑,然后又表情惊恐地捂上了嘴。
顾卿和李锐、李钧一看,忍不住扭过头去窃笑。
李铭最近也陷入了成长的烦恼,不过他的烦恼和他兄长不一样。
李锐是步入了青春期,开始变声、长喉结,出现各种难以启齿的变化,而他是开始乳牙一颗接一颗的掉。
事实上,他七岁的时候牙齿就已经开始松动掉落了,却没像今年入冬这样掉的如此频繁。
这不,他中午被母亲支去持云院拿东西,跑的太急,摔了一跤,两颗门牙原本就是松动的,这下好,彻底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锐和方氏针锋相对了那么久,连白御医都看好了顾卿,李铭还没有出现在前院的原因。
李铭门牙摔掉了,流了一身的血,持云院的下人们更是吓得要死。四云都去了前院照顾昏迷的太夫人,花嬷嬷咳嗽的厉害,二十七就自请去庄子里修养了,持云院可以说是群龙无首,现在这小祖宗在他们院子里摔了一跤,这是持云院要流年不利的节奏啊。
还好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要是明天出这么多事,真是一年日子都不好过了!
顾卿是坐在马车里晕过去的,众人又不敢搬动她,醒来后手脚和臀部麻了半天,用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李锐亲自把顾卿背回了持云院,这时李铭脸色不好的进了北园,李锐还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对婶母不敬的事情,对他产生了意见,一心想着怎么和他开解。
结果无论顾卿和李锐怎么逗他说话,他都不肯张嘴。
后来还是顾卿装作被李铭伤的心疼,李铭才委委屈屈地开了口:
“奶奶,哥哥,我牙……我牙没了!”
他一张口,两人便看见李铭小嘴里两个缺了牙的门洞,说话还在漏着风……
顾卿一下子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差点没又尿崩。李锐也是实在忍不住,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今天这一天先是到处奔波请大夫,又教训了来历不明的神婆,后来唤醒顾卿时又哭的稀里哗啦,说实话,心里并不是很轻松,神经一直紧绷着,半天都没有调整过来。
可是他这弟弟一张嘴,哭丧着脸说自己牙没了的时候,他忍不住那股幸灾乐祸的乐意,还是笑了出来。
这一笑,心里顿时轻松多了。
叫你不快点长大,替我分担一点!该!
“嫩们还笑我!哦不要梨嫩们鸟!”李铭控诉的眼神实在太可乐,那漏风的牙齿里还有不少口水沫子随着他不悦的声音喷了出来,一旁的李锐抹了抹脸,一脸的哭笑不得。
顾卿笑倒在扶着他的李锐身上,非常欢喜地看着那两个小黑洞。
噗!
哦!谁来救救她!她现在可不能大喜大悲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这章不太肥。
于是,一个公鸭嗓,一个说话漏风,难兄难弟抱头痛哭了。

、第57章 张宁来访

李锐和李铭把顾卿逗得欢笑连连;只是这具老太太的身子毕竟年纪大了;加之顾卿这一天过得实在太“惊喜”了点;和他们说话间就慢慢在床上睡了过去。李锐看着四云把老太太的的被子盖好;招呼堂兄和弟弟一起出去。
李钧和李铭跟着李锐出了院子;三个小辈儿披着斗篷;站在屋檐下;一阵犯愁。
往年的年夜晚;都是掌灯入席;直吃到深夜。现在天色还没多晚,他们就已经吃完饭了。
“我们怎么办?”李铭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往年都是全家一起在老太太屋里守岁的,守岁的时候玩些游戏;找会说书的下人说说书,实在熬不住了他就睡了,让爹守。
今年他爹不在,他娘不在,奶奶又早早就歇下了,该去哪里守岁?
“要不,我们回西园去玩三国杀吧?”李铭口齿不清地说道:“再不然就玩投壶?”
“山国撒是什么?”李钧抓了抓脑袋,“京城里流行的什么玩法吗?”
“嗯,京城里流行的玩法。”李锐立刻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听到哥哥又笑话他,李小呆不干了,急的直跳脚,李锐拉着李铭的袖子就往外走。
“好了好了,奶奶已经睡了,这里不是吵闹的地方,我们去西园商量商量,今天一夜都做什么。”李锐边走边无奈地摇头,这一天过得也太刺激了。
几位少爷往外走,下人们拿着风灯在后面跟着,待走到院子门口,李锐身边的伴当擎雷突然快步出现在北园的门口,对着李锐招手。
“我过去看看。”李锐扭头和兄弟们说道:“你们先回云中小筑等我。”
“我们家人太少啦,去年过年我和哥哥都被拉来帮忙了,累的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才好。今年祖母病了,父亲出去办差,我娘又不知怎么的累倒了,倒让哥哥四处应付。”
李铭担心的看着哥哥往擎雷那走去,小小年纪,居然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低着头叹了口气。
“我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府里灯火通明,通宵达旦,屋外也挂着许多灯笼,照的四处亮堂堂的。李钧不怕冷,披着斗篷倒嫌气闷,所以将整个胳膊从毛皮里子的大斗篷中伸了出来,抬手拍了拍李铭的肩膀。
“人总是会长大的。你现在该做的是勤读诗书,多多积攒些经世济国的本事。不然就算长大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大堂兄。”
“恩?”
“你说话还是这般伤人心,你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帮不上什么忙吗?”
“咦?我没这个意思啊。”李钧瞪大了眼睛,急的脑袋上冒烟。“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要多学些东西,以后肯定会……哎哟,我不是说你现在没学什么东西……”
李铭偷偷吐了吐舌头。
他哥哥欺负他,他欺负他堂哥,他的心理总算平衡了。
话说另一边,李锐裹着斗篷,快步走到擎雷跟前。
“什么事?”今年冬天的夜晚尤其冷,他一张口,白烟就从嘴里喷了出来。李锐看见白雾,想到李小呆一说话就满天飞舞的唾沫星子,微微笑了笑。
擎雷、擎电、擎霜、擎风四人是李蒙的伴当之子,李蒙去后,四个伴当都在府里留用,回复了以前的姓名,当了各种管事。他们原名不叫这个,到了李锐的身边,才改成了他们父亲原来在李蒙身边的名字。
李茂原本不准备让侄儿在家中找伴当,可自他改变注意,想要扶起侄子以后,还是找了那四位老家人。
这些老家人从祖辈开始就跟着李老国公打江山,算是家将世仆一类,和那些家生子不同。他们都习得武艺,也会识字算账,在外面又见多识广,人脉众多,算是一门好的助力。
像这样的伴当,李茂也有,不过当年他不是继承人,只有三个,有一个成了府里的大管家,另一个在外面经营府里的铺面,只有一个还跟在他左右。
这擎雷头脑聪明,习文断字,弓马又娴熟,隐隐是四位伴当之首。只是他已经十六岁了,来往后院多有不便,平日里李锐里来持云院,带丫头比带他们要多。
这小子名为“擎雷”,说话做事也爽利,当即回复:“少爷,舅老爷来了。”
李锐皱了皱眉,“哪位舅老爷?”
现在国公府的当家人是他叔父,正经的舅老爷是方氏府上那几个。他们平时也跑的欢,不过好像最近在朝堂上混的不太好,天天被李铭的外祖父勒令在家里修身养性。
这些都是“耳报神”齐邵带给他的消息。
擎雷一家曾受李蒙大恩,只认李蒙一个主子,所说的舅老爷,当然是张家里的那两位老爷。擎雷在心里撇了撇嘴,若是夫人家的舅老爷来,哪里会是他过来通报,一定是铭少爷身边的小书童过来报铭少爷了。
“是主子的舅舅,张宁张大人。张大人带着家人过来探望,门上的门子不敢怠慢,已经请他去了前厅……”
“我知道了。”李锐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前厅。”
怕是舅舅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过来看看情况了。
张宁虽然不经常登信国公府的门,但是一直注意着信国公府的动向。他不耻李茂夫妻的为人,但因为信国公府现在的依靠是李茂,所以面子上和他不咸不淡,但在朝堂上有时候还会暗暗地帮李茂一把。
不过从去年他回京城开始,李茂对李锐的态度开始大不一样,信国公府也开始受到世族勋贵、士林和民间的注意,这也让李茂不可能再明目张胆地图谋他的侄子,总算让他的心里稍稍安慰了一点。
娘家有人和娘家没人总是不一样的,她妹妹虽然不在了,他们兄弟两个却还没死。
这李茂还算聪明,没有自毁城墙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信国公府能这么快在朝堂上获得一席之地,也让张宁稍稍改变了下对李茂的看法。聪明又有野心的人,总是比愚蠢还有这天大野心的人看起来稍微好那么一点。
今冬通州、汾州大雪,各地官员却瞒而不报的消息,也是李茂奏上,而非外界传闻,由张玄掐算出来的,当他被召到紫宸殿的书房里商议此事时,倒是对李茂刮目相看。
有这样的魄力,敢在年底顶着那么多世族的压力在圣上面前戳破此事,可见在“胆气”这一项上,他确实是李家之人。
至于设计让钦天监里那位久负盛名的灵台郎张玄上奏此事,而他仅仅躲在后面推波助澜,既促成赈济灾民之事,也免掉了朝堂上互相扯皮的时间,更是没有给信国公府竖立一大批敌人,不得不说,也称得上是“足智多谋”。
究竟是环境历练人,还是李硕的血脉就真的就有这般的神奇,每个后代都有过人之处?
一想到他那十二岁才开始进学习武,却让他那幕僚杜进来信夸奖不已的外甥,张宁不得不佩服他妹妹当年会看人。
就是命都不太好。
据说当年李蒙投尸入城,有道士说他这样做会有违天和,轻则折损寿命,重则连累三代不得善终,说不定真是如此。
只是可怜了他那妹妹。
张宁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老太太回了府就病倒的事情。他给外甥送来的那么多下人里,有一些也有渠道能给他送信。他这么做,倒不是为了监视信国公府,而是担心李茂夫妻狡诈,自己的外甥有个万一,遂在他们进府之前,就已经吩咐过,若是一有异样,就叫他们立刻去回报。
今日里邱老太君昏迷,李锐打了方氏院里一个嬷嬷的消息一出,李锐贴身伺候的大丫头苍岚就派了个小子出来,去了他的府上。
他在家里,连年夜饭都没吃完,就离席出了门。
李茂不在家,邱老太君又病倒,这方氏要真想做什么,他那外甥难免吃亏。
李锐从北园匆匆往前厅去,过了一刻钟,才走到前厅。
“外甥请舅舅安。”李锐给张宁见礼。
张宁赶紧搀起外甥,左右看了看,捻着他那“美须”得意地大笑。
“好,好,几个月不见,你越发清俊了。看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父亲,想来等你再大些,也如你父亲一般一表人才!”
“舅舅谬赞。”李锐不自在地咧了咧嘴,谢过了舅舅的夸奖。
自他瘦下来后,已经不止一个人说他长得像他父亲了。
他也照过镜子,觉得自己和父亲的长相并不是十分相像,想来都是别人客套的话。总不能说“你越长越丑”了吧。
若他瘦下来了别人还觉得他难看,他真的要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那种姿质风流,胸藏韬略之人,在家中常年一袭淡色长衫,素履皂绦,浑身上下是说不出的俊逸之气。
而自己除了五官和爹长得有些相像,脸型却像娘,还长得一双爷爷的浓眉,完全没有他爹的秀美风姿。
“不知舅舅晚上到此是……”李锐看着舅舅,“家中现在没有大人,倒让舅舅看笑话了。”
他舅舅一个二品大员,上信国公府里走亲戚,来招呼的却是他一个白身的童子,虽然是他的亲舅舅,在外人看来,也算是失礼于人了。
“我上门来又不是看你们这些虚礼的。”张宁听着李锐有些粗哑的声音,觉得好笑,明明就是个小孩的年纪,在他面前还学着那些大人的繁枝缛节。“我听到风声,说是邱老太君从宫里出来就病倒了,你还打了方氏的嬷嬷,怎么回事?”
“舅舅都知道了?”李锐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
他身边四个一等丫头四个小厮都是舅舅找来的,大约是哪个觉得今天情况不对,去舅舅府上报了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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