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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奥杜邦的祈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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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兔子亲眼看到了园山吧?”他说。
“那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
“怎么?”
“兔子是在半夜被她老公叫醒的吧?那是巧合吗?因岛她醒来时刚好看到园山,所以园山才没有怀疑。”
确实,如果还有其它岛民看到园山,而且没有兔子小姐的证词,说不定人们会更怀疑他。
“那真的是巧合吗?”与其说小山田在问我,反倒像是在问我头顶那坨看不见的东西。“优午会不会是我们的幻觉?”
“我觉得不是,小山田先生还是主张那是岛民的错觉吗?”
“优午是我们最重要的稻草人。”他用的不是过去式,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温暖。
不过,此时我内心涌起一个疑问。我说:“樱……”虽然警方无视“樱”的存在。但我非问不可。“会不会因为没办法交给樱去办呢?”
“什么意思?”
“优午无法将这件事交给樱去办吗?就算田中没有特意杀掉曾根川,但那个任务应该还有樱能负责。就算放任曾根川来岛上猎鸽,说不定樱也会枪毙他。”
这时,小山田或许可以装傻地说:“我不认识叫什么樱的男人。”但他没那么做。“樱不一样。”
“不一样?”
“樱只枪毙那些做了什么坏事的人。所以,如果他要杀曾根川的话,一定是在曾根川川猎杀旅鸽之后。”
我想通了,等悲剧发生之后再动手就太迟了。等他猎杀了旅鸽之后才杀他就没有意义了。说不定那两只鸽子是世界上最后一对鸳鸯鸽,绝对不能失去?非得在曾根川猎杀鸽子之前设法阻止他。因此,就算樱能够制裁犯罪者,也无法防范于未然。
我来到公寓前面。不可思让的是,我感觉好像回到了真正的家,我想起日比野第一次出现的那个早晨,我看著他那张像狗的侧脸,让他带我参观整座岛。虽然我当时不安又疑惑,但那还算是个愉快的经验。
“佳代子小姐那些人嘲笑日比野。”我原本并不打算打小报告,但我讨厌将琐事放在心上,于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小山田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那家伙大既今后也会一直是那种调调。”
“日比野受伤了。”
“不过那家伙到了明天,只要一站在佳代子小姐面前,这是会高兴地嘻皮笑脸。应该不会错,我想就算他隐约感觉对方可能不喜欢他,还是不会讨厌对方。”
“为什么?”
“他好像少了某个重要东西,少了成为人最重要的东西。”
“田中先生会怎么样呢?他会破逮捅吧?”
“警方也许会逮捕他。”
“你怎么好像一事不关己的样子。”
“谁会认为杀害曾根川的人是田中呢?说出来只会被笑而已,”
“我认为那不只是田中先生个人的的行为。优午派给大家任务,而且说不定从很久以前开始,这座岛就有一个目标。”我想说,这是个岛的责任,这么一来,会不会一切就这么含糊地一笔勾销呢?
“警察真没用。”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山田的笑容。“你不觉得吗?”
“这世界上有能干的人吗?”
“顶多就是稻草人。”
我不了解他那句话意谓著什么,在即将告别时,小山田到了最后一刻才回头,再也忍不住问我:“这座岛怎么样?”
我发出“啊”地一声,他好像早就知道我是外来者了,一副打从一开始就了然于心的口吻,似乎很早就听过预知未来的稻草人说过似的。
“你知道名侦探吗?”我问道,
“那是什么?”
“我们住的城镇理有那种类型的小说,故事中会出现一种人物叫做名侦探。”
“书里的角色啊?”
“对,名侦探。”
“名侦探。”他像是在背诵似地低喃。发音有点奇怪,也许他以为“名侦探”是专有名词。
“小说里会发生命案,譬如有人被杀。然后,名侦探最后就会破案,找出凶手。”
“那,他会猜对吗?”
“应该这样说,他所决定的人就会变成凶手。不过,他无法防止犯罪发生。”
小山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就像优午—样。”
“我也那么认为。”
无法防止犯罪发生,但是能指出真相。如果我是侦探,应该会这么叫:“简直是胡闹!”我会揪着头发苦恼不知道要救谁。
“这对优午来说是个重担吧。”小山田说,
“你知道破解任何命案的名侦探会怎么想吗?”
“怎么想?”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会导致命案发生。’”我想名侦探随该会这么想,猜测自己是不是因为另一个世界才有这些举动。“优午说不定也思考过相同的事,或许他也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这个世界才无法改善。’”
“什么意思?”
“优午知道,就算不把未来告诉某人,结果还是不会改变。即使他思考过任何可能性,这个世界还是不会变好。渐渐地,他开始怀疑,问题出在预知未来的自己。”
“就算优午不在了,这世界也不会有所改善。”
“我也那么认为。”不过,我稍微能够理解优午选择自杀的心情了,他想离开,离开神明的位置。
“我听到了—段有趣的话。”小山田向右转,就此渐行渐远。他挺直的背影看起来还真像个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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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公寓大门:心想今天可以马上入睡了吧。我脱下袜子随手一扔,打算洗把脸,然后在床上躺平。
一到早上,我会强烈地感觉自己是在仙台阴暗的房间里,果真如此,我大概会对什么狗屁稻草人一笑置之,何况早就绝种的鸟类怎么可能今天还会出现。我大概会气愤地吼道:别闹了!我会高声笑道:什么抽象画画家!大喊:“樱花凋谢吧!”然后,我一定会后悔,为什么不住在那座岛上。
我走进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吸进潮湿的空气,感觉睡意从脚趾头往头顶慢慢攀升。睡吧,我期待日比野明天也会敲门叫我起床。
让日比野的敲门声叫我起床吧,然后回仙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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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既是早上抵达的吧?静香迎手表也没戴。
天气很好!日照在冬天算是强烈的,令人心旷神恰,感觉不像有一名警察用手枪指著自己。冷冷的风,舒服得有点讽刺。
轰走在前头,静香和城山紧跟住后,城山的步伐从容稳重。
船只停在崖下的小海岸,随兴的停泊方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带我去伊藤那边!”城山一下船,马上命令轰。
轰只发出低吟声,然后默默地前进。半路上,轰频频望向静香手上的低音萨克斯风,一脸怨恨,彷佛想说那是他最痛恨的乐器。
城山无法想像伊藤是在怎样的因缘际会下来到这座岛。岛上的风光明媚,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片稻田,光是想像稻田在在夏呈现翠绿,在收割期一片金黄覆盖一整片土地,心情敌平静了下来;
“没有计程车吗?”城山霎时一脸认真地说,然后昨咋舌。“不可能会有吧。”
不协调的景色吸引了静香的目光。就乡村的房舍而言,它们显得雅致,正方形的白色房子有着四人窗,阳台向外突出、并百只有老旧砖瓦和铁皮。说这里是欧洲历史悠久的城镇,看起来也有几分神似,西式风格的房子零星敌落各处,有些墙壁刷上配色新颖的没漆,也有些木造平房,采用日本自古以来的建筑形式。
静香注意到一路上几乎没有电线杆和广告招牌。或许是这个缘故,感觉和仙台的田园地区格格不入,远方只看得见几个小小人影,好像还没有人察觉到静香他们。
继续走了五分钟左右,沿路上出现民房。
“要不要去看看那房子?”城山对轰说,用词客气,却没有商量余地,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静香感觉那声音的霞动,心想:这警察大概一直用这种口气命令过许多人吧,如果有一种行为叫敞“精神屠杀”,他肯定毫不在乎地反覆干过许多回。
轰起先摇摇头。“往前走吧,伊藤就在不远处。”他弯著腰,简直像一头惧敌的熊,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失去平衡,当场跌倒。那一瞬间,静香看到城山用鞋子踢砂,仿佛对跌倒的人泼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静香看著看著,感觉浑身寒毛直竖。
“废话少说,快走!向那户人家要杯茶吧,我可是特地从都市来的。”城山并没有用手枪威胁人,但他的声音气势十足。
轰脸上充满痛苦的表情,起身拍一拍屁股上的砂,乖乖地改变方向。
那是一栋小平房,外观说不上是西式或日式,有一个围著白色栅栏的小院子,那里坐著一个男人。轰走进院子,城山和静香也跟著进去。
“早安。”轰一副提心吊胆的口吻,向男人打招呼。他动作僵硬地举起手说:“樱。”
这个季节应该没有樱花吧?静香对于那个单字感到不可思议。
男人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将视线转向静香他们。
“呃……,可以打扰一下吗?”城山改用以往对待市民的客气语调。“我想向你请教几件事。”说完,他向前踏出一步,像是在强调自己身上的制服。
“这、这两个人好像是伊藤的朋友。”轰凑近男人耳边吞吞吐吐地说道。跷著一双长腿的男人,这才把正在阅读的书本放在圆桌上,抬起头来。
他有一张俊俏得令人惊艳的容貌,长发随风飘逸,看起来犹如细丝,脸颊消瘦。静香发现城山也有点震惊,还听剑他吞咽门水的声音。
静香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城山看见那个美男子,会不会心生不良意图呢?这种不安袭上了静香心头。
若是彻底分析城山的欲望,是不是打算玷污所有美丽的事物呢?
城山的双唇此刻愉悦地微微扭曲。
男人跷著二郎腿,一语不发地盯著静香一行人,他也像是眯起双眼,正在眺望远方的景物。
“我有点事想要问你。”城山又往前走了几步。轰一脸不安,像是要仰倒似地节节后退。
“你……”男人开口说。
静香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眼前的男人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和城山酷似,一种低沉、冰冷的声音。这场景看起来很梦幻?就像一对双胞胎。
“我是警察。”城山从口袋理亮出警察手册,让对方看。
“你……”男人似乎对警察手册毫不感兴趣,又重复了—次。“你踩到了。”他指指城山的脚底。
城山望向自己的鞋子,将脚抬离地面,以确认自己踩到了什么,但似乎没有,“我踩到了什么!?”他生气地说。
“那里埋了花的种子。”男人缓缓地说。
静香点头。听他这么一说,城山四周有翻过土的痕迹,颜色呈现微妙差异。
“那又怎样?”城山不耐烦地加强语气。
下一秒钟,静香因为惊吓遇度而发不出声音。
男人架起了手枪。令人完全摸不著头绪,他是什么时候掏出手枪的?像是突然一眨眼就出现了,这种举动不应该出现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一个普通男人坐著,用枪指著警察。
“你竟敢用枪指著警察!?”城山声如洪钟地嚷道,但是声音大归大,却不带一丝情感。“枪放下!”他吼道。“我是警察,枪放下!”
静香半带佩服地认为,说不定城山是种会让人乖乖顺从的人类,他发出的命令声具有可怕的效果,让人听了想发抖,马上唯命是从。
“枪放下!听到没!”
明明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静香却直打哆嗦。这是个令人害怕的声音,不同于流氓勉强挤出来的狠话,而是抹杀精神的声音。一种强劲粗暴的声音,虽不会震动地面,却能经由听觉一把揪住心脏。静香一屁股跌坐在地,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可以预期。
美男子或许会遵从城山的命令,放下手枪吧?他不可能反抗城山,反而对于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想跟城山道歉吧。
城山会对拼命谢罪的男人微笑吗?他大概会和气地对那男人说:抬起头!然后慢慢地展开残酷的折磨。一定是那样。
静香怯生生地睁开眼,虽然可以想像即将人雪生什么事,但她百得亲眼瞧瞧。
那男人真的长得很美,那张脸出乎意料地没有扭曲变形。
他的表情仿佛在眺望树枝下的结草虫(注),枪口依旧对准了城山。

注:节肢动物门昆虫纲鳞超目结草虫科。体形圆周长,呈灰褐色,喜食梅茶等的嫩叶。

“那不是理由。”
静香听见男人那么说,旋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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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眼前的景象仿佛是无声的黑白电影。
一个人倒在地上,那是身穿制服的城山。男人击出的子弹并没有瞄准城山的脑部或心脏。城山接着胯下,在地面上痛苦地翻滚,他拱起身体俯卧地面,然后晕了过去。
男人面不改色,只是瞄了城山一眼,那幅景象简直荒谬极了。男人再度拿起书,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读了起来。
城山还在呻吟,他咬牙试图站起来,口中冒出泡沫,扭动身体的模样几近丑陋。
静香甚至怀疑,男人是否认识城山。不然,那么近的距离,没理由不射穿他的胸膛或脑门。他这样,只让人觉得他是故意要折磨城山才瞄准胯下的。城山毗牙咧嘴地抽搐著,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轻抚他的背,不愿让他轻易死去。
一阵睡意袭来,静香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双眼。
醒来时,她仰躺在树影处,看到轰不耐烦地走过来。她原本想问域山怎么了,但还是放弃开口。眼前的情景变了,她不在刚才城山中枪的地方。
她完全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要见伊藤吗?”她听见熊一般缓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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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期待那个敲门声,我在十分钟前醒过来,阳光从窗帘外穿透进来,今天是个晴天。
日比野指著我笑道:昨天真是累死人了。人只要活著就白发生许多事。
安田的事、私闯轰家、园山的事,还有田中爬上监视塔,接连发生了许多事。
我突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祖母去世时,我个在她身边,因为我当时逃走了,所以不可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一名皮肤白晰的护土事后告诉找,犹豫地说:你祖母还讲过这种话喔!由于祖母说话尖酸刻薄,护士有时候很怕她,却没想到她会讲出那种话,还反覆问了她仔几遍:
“我当然爱他。”
她说祖母受到癌症的百般折磨,死前最后一刻的表情变得很平静,甚至不时露出无所畏惧的微笑。
那句话是对谁说的呢?日比野现在站在我面前,我看著他爽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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