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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奥杜邦的祈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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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不能寄到岛外?”
“今天下午轰大叔出船时,我会请他带过去。”或许是基于邮差的礼貌,草剃并没有细看,马上放进了夹克的口袋。“第一次有人寄信到岛外。”他看起来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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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山舔了舔上唇,好像在低语:总算变得有趣了。
他在仙台市区往南的交流道附近的一间仓库里,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忽明匆灭,好像快坏了,正下方蹲著一对男女,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这对男女身上仅着内衣裤,手脚被胶带捆住。是城山干的好事,这对男女原本将车子停在山道附近的路肩,有说有笑。城山绕到驾驶座敲敲车窗,亮出警察手册,对他们说:“我有点事想请你们帮忙。”接着就轻而易举地把他们骗进仓库。
一进入仓库,城山就用铁管痛击男人的头部,男人一倒下,城山旋即用胶带捆住他。女人在一旁看傻了眼,城山也如法炮制,再用剪刀剪开他们身上的衣服,把他们剥个积光。
城山只有一味地殴打他们,用铁管或地上的石头轮流殴打这对男女。他反覆地殴打对方,并小心翼翼地避免对方断气。
男人只有—次动了动下巴,好像想说什么,城山撕下男人嘴上的胶带,男人呻吟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日的余兴节目。”城山沉稳地四答,男人的脸上流露出绝望,这令城山兴奋不已。
他用脚端男人的命根子,用手指指女人的胸部,他们的反应渐渐微弱。城山看准时机,蹲在他们耳畔低语:“你们的人生已经毁了。”再以轻松的语气说:“等一下我会剥了你们的皮、折断你们的骨头,再切掉你们的性器。人生很痛苦喔!”
他们开始痉挛似地发抖,因为他们知道城山不是在开玩笑。
接若,城山对男人说:“如果你跟我说:‘可以强暴女人,在她们体内胡乱抽插。’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他用那女人也听得到的音量说话。男人不发一语,垂头看著地上,应该是听见了。“要不然,我就捶烂你的膝盖,或是挖出你的眼珠。”一旁的女人形同废人般地双腿张开,她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眨个不停。
城山忍住笑意。这一瞬间总是让他快活得不得了。
人们应该会为了脱离痛苦而出卖他人吧。到最后,出卖他人的一方迟早也会因为承
受不了罪恶憋而发疯。人类就是这么愚蠢的动物。
“快点,怎么样?”城山静静地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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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兔子,不过,并不是红眼睛的小动物,而是市场里的兔子小姐。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吧的人,她好像整个人从地面隆起似的。
市场里没什么客人,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没到,一家家店与其说是店面,不如说是帐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小学每次办运动会时,校长和家长会会长会待在里面的帐栅,底下还铺了防水布之类的东西,上面陈列尚品。
一名身穿灰色大衣的妇人蹲在店门口,盯著手里的苹果和马铃薯。我站在她身后,呆呆地望著老板。
那家店的老板就是兔子小姐,一身褐色肌肤,手臂是我大腿的两倍粗,肚子上有好几层脂肪,没什么威严,也好像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手构不著地面,也不可能脱下身上的大衣。
妇人请她将几颗马铃薯包起来,然后起身。这时,她说:“真教人难过呀。”肯定是指优午的事,
“找还是没办法相信。”眫老板发出区沉而美妙的嗓音,感觉她的声音震动了地面。妇人离去之后,我若无其事地蹲住店门前,摸摸马铃薯。
这时,胧大的兔子小姐说:“没看过你耶。”
“是……,是吗?”我佯装镇静。
“嗯。”她警戒地打量我,嘀咕了一句:“你从南方来的吗?”
“是啊,我从南方来的。”我配合她的话。
“不好意思啦。”我不知道她为何道歉。“我啊,一直坐在这里。所以不认识岛上所有的人。”
“啊,没关系。”
“你也是为了优午的事来的吗?”她说。“这世上真的有人那么心狠手辣。优午一直站在田里,告诉我们好多事情,而且他从来没做过坏事。”
“是……,是啊。”感觉好像被责问的人是我哩。
“优午真的告诉我们好多事情,他自己怎么会遇上那种事啊!?”
或许她比我当初看到的感觉更年轻,虽然脂粉末施,肌肤却光滑亮丽。她双手环抱著站不起来的庞大身躯,说:“最近听说英国王妃去世了,你听说了吗?你知道英国这个国家吗?”
她指的似乎是黛安娜王妃。有趣的是,她不但知道北韩的最高领导人金日成在几年前去世,也知道尼斯湖水怪是有人捏造的,这些全部都是从优午那里听来的。她骄傲地说:“我没办法离开这里,不过托他的福,我也不是一无所知,因为我老公会把优午说的事情告诉我。”
“他会告诉你们未来的事吗?”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她的眼神与其说在责难我不是岛上的居民,反倒像是在可怜我,“他不会告诉我们未来的事,特别是本人的事情。我祖母也说过,他从很久以前就是那样了。”
如果能预知未来,任谁都会抱持关心,我又想起了名侦探的故事,假如我身在小说里,我一定会挨到名侦探身旁叫道:“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谁会遇害?你只要把破案的页数往前挪一点不就好了吗?”
“只要大家一逼问,那个生性温和的稻草人一定禽说:‘知道未来的事情就没意思了。’”她微微一笑。“对了,你买点什么吧!”
“可是我现在身上没钱。”我边说边探了探裤子后面的口袋,发现里面有纸钞,心想,这种钞票大概不能用吧。给兔子小姐一看,她说:“那也行,是轰的钱吧?”便收了下来。
相对地,我收下了五颗难看的马钤薯,装进塑胶袋里。
“你第一次见到我,吓了一跳吧!”
“咦?”
“我这么胖。可是啊,我也不是自愿变成这副德性。”
接著,她淡淡地聊起了自己的事,我对她的身世挺感兴趣,而且也没有胆量打断她,只好静静地倾听。
她似乎从五岁开始看店。“当时啊,我个头小,很可爱喔。毕竟是兔子嘛,周遭的人会不断地称赞我可爱,然后给我点心。我也喜欢甜食,所以来者不拒。久而久之,我就变得胖嘟嘟的。”她遗笑著说:吃东西是一种幸福,有时候我想,如果在意体重,那就对不起食物了,”
“我还记得动弹不得的那一天,是阴天,猫咪叫个不停。我走到这里的路上,有一户人家种的奇异果结出漂亮的果实,我心想回家时再去跟他们要。结果啊,打烊以后当我想回家时,居然站不起来了。很可怕吧!不管我再怎么使力就是动弹不得,吓坏我了,我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虽然这不是“原来如此”这四个字能够解释的现象,
“该不会从此以后就以这副德性在这里生活吧?我一想到这里就笑了出来,没想到居然变成真的。”她很开朗。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以上,一步也不曾离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她有一种爽朗的性格,让人感受不到个中辛酸,我跟她相处得很愉快,
“当时,早知道会变成那样子,先泡个澡也好。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就算麻烦一点,如果先找个可以欣赏风景的地方坐下来也行;如果先去向那户人家要奇异果就好了。”
“那你洗澡怎么办?”她看起来并不脏,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
这时,她得意地说:“我老公会帮我擦澡,夏天也会在我身上洒水,他还会定期替我翻身,免得长褥疮。很体贴吧?”
我昨天看到的那个瘦男人大概是她老公吧。我感到吃惊的同时,也觉得很羡慕。
“你看我这么胖,会不会觉得我像怪物?”兔子小姐状似愉快地问道。
“不会。”我回答。其实她看起来非常美丽,说她迷人会吏贴切。“你很漂亮。”免子这个名字很适合她。
她听了大笑。“真可惜。我只对巧克力跟我老公感兴趣;”
我有点愕然,难道甜食还没让她学乖吗?我问道:“我想知道优午的事。”既然买了马铃薯,我厚脸皮地摆出一副热客的架势。
“那我把我祖母说过的话告诉你好了。”她说:“我祖母很讨厌优午,她说的应该可以列为参考吧?”
咦?我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我祖母一结婚,马上生了小孩。我祖父是个了不起的农夫,听说长得一表人才,不过没有照片为凭就是了。然后啊……”
“为什么你祖母讨厌优午?”
“因为她的小孩和那个帅老公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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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祖母名叫峰,大约在七十年以前,蜂年方十儿?据说她十七岁就结婚了,但在当时并不算早婚。她在圣诞节那天,跪在优午而前呻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低声斥责水田里的那个稻草人。
峰的泣诉接近哀呜。“两个星期以前,那一天我来过这里。对吧,你当时就知道了吧?”峰伸出双手捶打稻草人的胸部,力道虽然不强,拳头中却饱含著不同于力气的强烈情绪,左一拳右一拳地发出“咚咚”声。优午沉默不语。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们那天晚上就不会睡在那里了。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们就会没事了。对吧?”
两个星期以前,夜里突然打雷,打中了峰家旁边的一棵高大杉澍,她记得当时的天空犹如镁光灯般闪了一下。
然后发出一阵巨响,杉树突然穿破她家的玻璃窗,压垮了房子。她猛一回神,树就倒在峰的身旁,那是一幅令人无法置信的景象,树干压碎了丈夫的头,戳中了睡梦中独子的肚子,并刺穿内脏。
“你为什么会站在这埋?你只不过是个没用的小木偶罢了。”
稻草人难过地回应:“我无能为力。”
“你当时跟我聊天时不是还在笑吗?那天晚上,我家遭逢巨雷袭击,丈夫的头被压碎,儿子的身体被撕裂。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却不跟我说,还在偷笑吧!”
“我没有偷笑。”
“那你是不知道啰?”
“我知道。”
混帐家伙!她咆哮道,再度捶打稻草人,
“人总有一天会死。”优午静静地说,
“那是怎样?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家人那样惨死也是无可奈何的啰!?”
“我没办法告诉猪:‘一个月以后,你会遭人活活砍头,吃进肚子里。’我也没办法告诉停在我手臂上的鸟:‘明天,你会被闲著没事的猎人射死。’”
“别把我家人跟猪或鸟混为—谈!”蜂说。然后抱住优午的身体,想要将他拔出地面。“像你这种没良心的家伙……”
事实上,如果峰丧失理智用力一扯,稻单人或许真的会被拔出泥泞地。然而峰扯到—半,便放开了手,她哭道,畜生!吼道,浑蛋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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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母当然会生气。”我噘起嘴巴,“如果优午事前就告诉她,落雷俞劈中她家,要她远离房子,她的家人就会得救了。”
“优午常说:‘未来和过去是两回事。’他说,今后会发生的事情,和已经发生的事是完全不同的。”
我想起优午曾经说过“我不是神”。当时,他伤脑筋地叹气说:“大家都误会了。”
“可是啊,那场意外也未免太惨了,优午太自私了。”
“我祖母原谅他了。”
“不会吧!?”
“我祖母失去家人,过了好几年潦倒的生活。她说:‘可是我这是死不了。’最俊还眼另一个人结婚,才有我这个孙女。”
“所以她就原谅了优午?不但原谅优午说出那么牵强的理由,连亲人被夺去性命的愤怒都释怀了吗?”
“我祖母是最近才原谅他的。”她皱著眉头。“不过,她还是不肯去找稻草人,就这样浑浑羁噩地过了几十年。”
“我大概可以理解。”
“—、两年以的,她在路上看到一具狗尸,不知道那只狗为什么死了,它的内脏从嘴里跑出来,死状凄惨。于是她将那只狗埋了。”
“后来有怎样吗?”
“那天以后,我祖母陷入了沉思,她总是板着一张脸,小发一语。可是啊,有一天突然豁然开朗,仿佛了解了这世上的所有事情。”
“你该不会这么说,即使家人被杀死也也无所谓吗?”
“我是那么对她说的。我心想,视线不可能会接受这种论调吧。”
“我怎么可能接受。”峰说道:“的确,如果没有发生那桩意外,我就不会生下你母亲?说不定你也不会在这哩:不过,碰上那么悲惨的遭遇,我是不可能接受的。”峰的声音很粗鲁,但听起来不像在生气。然后,她像是要用言语提醒似地说道:“人生只有一次。”
接着又说:“就算过得不快乐或悲伤,人生也无法重新来过,是吧?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懂吗?”语毕,峰静静地闭上眼睛,“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是得继续活下去。”
她说,纵然亲人让她痛不欲生,或是生下来是畸形,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因为,珍贵的人生只有一次。
“我祖母领悟到了。”
“领悟到什么?”
“接受啊。”
接受这两个字发自她水桶般的身躯,沁入我的心脾,
“我祖母似乎意识到,气既然只能活一次,只好全盘接受。”
“于是她原谅了稻草人?”
“花了七十年。”
“真是心胸宽大。”我说,说不定她不恨稻草人,只是气稻草人知情不报。“她的心胸太宽大了。”
试想,如果我祖母站在峰的立场,一定会在破口大骂之前,就将稻草人拔出地面当柴烧,
“可是,真是不可思议耶。优午是一个稻草人,所以大家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人类的伙伴。”
“是吧。”
“我最近仔细一想,优午会不会喜欢其他事物,更甚于我们。”
“其他事物?”
“好比说狗或猫啊。”
“狗或猫?”
“你知道吗?”她说,“听说猫在临死前会从人类面前消失,对吧?”
“是听说过。”我点头。
“优午的周围啊,经常出现猫尸。”
“为什么?”
“早上,会有仔几只猫躺在他脚下,而且都死了。我想,猫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就算不是具体地知道‘死亡’,还是会不自觉地意识到生命的结束。所以啊,猫在那时候就会来到优午身边,寻求心灵上的平静。”
总之,她想说的是,猫在死的时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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