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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重生之夺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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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晴晕倒这等大事儿,他们是片刻不敢耽搁,速速进府如实相报。彼时,薛辰逸正在院中舞剑,剑声嚯嚯,势如雷霆,剑尖狠戾非常。在旁伺候的丫鬟、侍卫,见着将军如此心躁,没一个敢上前通报的;但若夫人在外跪得有个好歹,到头来,将军不一样会拿他们开刀么?当真是进退两难。
薛辰逸收了剑,瞥了一眼廊灯下的几名士兵,眉头一蹙,率先问道:“何事?”
领头的士兵上前一步,对着薛辰逸拱手道:“夫人体力不支,晕了……”
哐当一声,薛辰逸扔了手中剑,额头青筋凸起,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夫人身体不适,怎的不扶进府中!找大夫!”
那领头的士兵低低应了声是,还未曾转身,却见将军已经先他一步跨出花园,朝着大门走去。薛辰跨出大门,一阵寒风刮肤而来,却是寒冷至极;见娘子阖眼趴在潮湿地青石板上,心中歉意的紧;带着懊恼、悔恨,将萧晴从地上捞了起来。
萧晴被薛辰逸的动作惊醒,睁眼望着这个男人,却是心头一暖:薛辰逸,瞧你,还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要将我罚跪一夜么?怎么?这便来抱我回府了?
她贴着薛辰逸的胸口痴痴一笑,娇嗔道:“将军白日不是说,让我好好长长记性,让我跪至天亮么?”
薛辰逸将萧晴横抱在怀中,冷不丁哼了一声:“当真是玩心未泯,你闯的祸还小么?”
他将萧晴抱进房中,吩咐丫鬟去打了盆热水;见娘子的手脚冰凉,他当真是心疼的紧,命人将室内炭火加旺,且将娘子一双白嫩小手包裹在自己的粗粝的大手中,呵护着、揉搓着。
待丫鬟打来了热水,薛辰逸便蹲□去,脱了萧晴的绣花鞋,将她的脚放进热水中烫了烫,替她揉搓着脚掌上的每一处穴位,习武之人对穴道拿捏十分之准,加之他是个武将,手上力度也运用的十分得当;不一会儿,便捏得萧晴出了汗。
薛辰逸低叹一声:“你闯下大祸,可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萧晴嘟嘴道:“反了便是,将军的号召力,定然不比那老妖婆差!怕甚?将军还想端着忠义二字么?今日我若不先下手,被隔断喉咙、扔下青坡的,便不是国舅,而是我了!当今皇帝如何,用得着我多说么?若他江山治理的好,代国如何会独立?陈泽如何又会叛乱?将军,我为你舍弃的东西,还少么?我同陵王陈泽,虽无血缘关系,但情同亲兄妹;陵军军师更是我恩师,他们两员大将亦是我旧人;我放弃他们,执意嫁给将军,难道将军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你那所谓的‘忠义’么?”
这般算起来,阿晴为了嫁他,当真是受了大委屈!他还这般对待她,当真是禽兽不如。薛辰逸蹙眉,替萧晴将脚上的水渍擦干,轻声道:“早些休息,今日之事,为夫会处理。后日你去军中报道,以祝我一臂之力。”
萧晴心中一动,暧昧地勾住他的脖颈,大喜:“将军可是答应阿晴……”
薛辰逸打断她:“为夫不敢说是为百姓谋福,当是为你罢!趁着这段时日无人发现国舅已死,我好生将母亲、弟弟、弟媳安顿好,再做其它打算。”
房中青铜鼎中的炭火燃得噼里啪啦,烤得人脸颊发烫,萧晴点头道:“这是必然。”
薛辰逸替萧晴捋了捋锦被,又道:“我曾救过建安国大王,建安福林沿海一带繁华富庶,是众多诸侯国中最为富庶的国都;建安王虽臣服着东齐,却早有异心。此番我拖他照顾家人,他定乐意帮我这个忙。”
“如此,甚好。”萧晴又问:“将军日后,当如何打算?”
薛辰逸眸子微阖:“事已至此,当夺帝城,找着机会,挟天子,令诸侯。”
看起来,将军倒也不笨嘛;只是陈泽也觊觎着东齐国都,日后两人打起来,她帮着丈夫打哥哥和师傅么?这事儿一想起来,当真让人头疼。杀害父亲真凶未曾找出,萧晴心中一番思绪,最不希望她和将军成婚的,是陈泽,难不成是陈泽害了父亲?
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父亲枉死,对陈泽没有半点好处,他又何苦精心策划去谋害父亲?
薛辰逸知晓她想法甚多,便问她:“知道你古灵精怪,可有什么想法?”
她摇头:“暂时没有,我乏了,早些休息罢。”
膏油烛火微微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映在楠木双秀屏风上。薛辰逸伸手将她搂过,覆身而上,沉沉压住了她。身下的人儿温香如玉,气质淡如兰草,眉目间时而英姿飒飒,时而又娇小柔情,百般变化,让他招架不住。他瞧着阿晴儿那嫩如樱桃般的嘴唇,情迷意乱,吻了上去。
萧晴有些猝不及防,近日将军总爱拿她尝试,也总是有意无意让她瞧见那本画册;她已经历人事,瞧着画册上的一番*,不仅是害羞那般单纯了,而是喉咙干燥如火焚身,却是难耐的紧。此番将军一挑,解开她的腰带,粗粝的手掌沿着她籍肤游刃而上,却将她脑中那些关于画册的记忆一一涌现而出。
她竟有意无意地,迎合了将军,无意间两人姿势蜕变成蜂酿蜜之势。
阿晴仰卧锦褥之上,两手着实,两/股悬空,以迎合玉/尘,使将军识得关键花/心所在,不至于投了空。此时阿晴神色进于饥。渴,将军面目似乎张惶……
一番浪潮之后,两人皆跌进了狂风暴雨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要给将军生猴子。。。QAQ、

☆、第43章 宫宴

这夫妻二人;感情自是不必多说;便是出了这样大的事儿,薛辰逸都能替媳妇儿扛下;这边厢;萧晴还不知;子陵那边出了事儿。
刘汛芳之妻在子陵同人起了争执;错手杀了人;当日陈泽率领大军进入子陵时,便定下条例,随军家属若犯了错;当受到比百姓更为严厉的惩罚;刘汛芳替妻子顶罪;加之早年跟着陈泽之父的那些老将军们煽风点火、添油加醋,陈泽迫于压力,要将刘汛芳三月后腰斩。
这等大事;不消半月在各国传的沸沸扬扬;传至萧晴耳中时;封将大典刚结束。
青坡马厩,萧晴着一身朱雀铠甲、赤红战袍,金冠束发,腰间狮蛮宝带,挂一把精致宝剑,威风凛凛,英姿飒飒。
一旁身着玄武铠甲的阿丙见她给霹雳梳洗毛鬓,笑她:“堂堂朱雀将军,怎的还亲自来给马儿梳洗毛鬓?”阿丙越瞧,越觉着她举手投足皆像极了女将萧晴。阿丙重生之前,为中郎将林蒙;他对前世的萧将军,那是一等一的忠心,萧将军身为女子,在营中起居生活颇有不便,生活琐碎皆是由他来打理。
前世,萧将军总对他说,战马好如另外一柄宝剑,需要呵护。宝剑认主、宝马认主,它们皆有一分灵性在,好好待它们,必然会得到回报。
哪儿知道耳旁的朱雀将军也对他道:“战马就好似我腰间这把宝剑,需精心呵护方能保持锋利。宝剑、宝马之所以称之为宝,是因可遇而不可求,它们皆有一分灵性在,若好好待它们,必然会得到相等的回报。”
阿丙听得一愣:“你是……萧将军?”
萧将军?阿丙真是抬举她了,她有许多年,没听人叫过她萧将军了。她对着阿丙拱了拱手:“阿丙将军太客气,你我品阶一般,直呼姓名便是。”
阿丙沉了口气,怎可能呢?萧将军死于渭水河边,已成一堆枯骨。他撇嘴一笑,道:“您是大将军夫人,又是名副其实的朱雀将军,品阶应是在我之上的。”
萧晴拍了拍霹雳的马背,道:“哪儿来那般多虚礼?阿丙,你应同我差不多大罢?”
阿丙道:“我乃元隆七年葭月生。”
萧晴咦了一声:“你我竟是同年同月!你是那一日?”
阿丙大喜,赶紧道:“头日。”
“唔……”萧晴笑道:“我比你晚了几日,当真有缘呢。”
阿丙憨傻一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道:“是啊,有缘。”
这关系熟络了,萧晴便问他:“青坡崖之事,你可有对谁说过?”
“我知晓分寸。”阿丙道。
萧晴拍了拍霹雳的背脊,霹雳抬蹄儿一啸,她将声音压低:“国舅罪大恶极,阿丙将军保守这个秘密是为大将军、亦是为了百姓苍生。”
阿丙微愣,一个国舅罢了,如何能牵扯的上百姓苍生?朱雀将军这话中有话,难道他猜想不虚,薛大将军真打算……造反?他打量着跟前波澜不惊的女人,总将她同前世的萧将军混为一谈,似乎除了样貌,其它,皆是一个模子刻画而出的,便是连着说话的语气,也如出一辙。
他晃了晃脑袋,却觉自己有些魔怔了;萧将军早已死于渭水河,如今这位,不过是同名同姓的大将军夫人罢了……
萧晴心中颇为烦躁,师傅有难,她当如何?她骑着霹雳到了校场,薛辰逸正同几位老将在校场练箭;见娘子一身朱雀铠甲、骑着霹雳而来,当真被娘子这幅模样迷得七荤八素,薛辰逸越瞧,越觉着自己着媳妇儿是一等一的漂亮。
在诸位老将军的打笑下,他唤人牵来自己宝马,扔了弓箭,跨上马背,同萧晴一起骑着宝马绝尘而出,如霹雳惊雷一般,齐齐驾马驶出校场。
待到空旷无人处,萧晴勒马,对着薛辰逸道:“夫君,师傅有难。”
薛辰逸料想她会说这个,可现下局势未定,断然不能让她离开,若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薛辰逸是分。身乏术,无法前去营救。碍于大局考虑,薛辰逸道:“我命莫副将带着几名暗卫前去营救你恩师,如何?”
萧晴一番犹豫,又问:“只怕其中有所阴谋,从前的陈泽我倒是知道几分,可如今的陈泽,时隔多载,只怕他因身处高位而生了帝王的冷酷脾性,宁愿舍弃师傅性命,也不会让师傅被莫副将带走!毕竟,师傅才略颇广。”
“你说的在理,我让莫副将暗中行事便是。”薛辰逸觑了一眼忧心忡忡的萧晴,又道:“子陵有为夫的细作,娘子务须太担忧。”
这话不仅给萧晴吃了一颗定心丸,也让她对将军刮目相看。将军背地里的手脚,倒是不少,在她跟前看似粗鲁、是个呆子,心中却比谁都精明。
陈泽要刘汛芳的命,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早年跟着其父的一些老将军,倚老卖老,唯恐刘汛芳仗着陈泽的庇护,势力越发蓬勃,让他们这些老人无所地位;其二,陈泽故意将腰斩刘汛芳的消息放出,让东齐放松戒备心,让外人觉着陵军内讧,然,陵军暗地里便调兵遣将,蓄势待发。
将军派遣莫副将暗中前去,结合细作定能探得真相,若师傅当真面临危险,莫副将还能救师傅一命。一颗心总算放下,父亲的死因她至今无甚头绪,她断不可再失去了师傅。
晌午时分,萧晴同将军正于营帐之中歇息,宫中却突然遣了人来,宣他们夫妻二人参加宫宴。今日是冬至日,宫中备腊酒,行大傩,皇族贵戚、朝中重臣纷纷收到了宴帖。薛辰逸倒是无甚问题,可皇后说明了,将军夫人也要一同前往。
萧晴同将军四目一勾,心里却是打起了鼓;去信都之前,萧晴女扮男装曾得罪过林皇后,纵她今日女装前去参宴,林皇后未必认不出。几番思量,薛辰逸找了些朱砂,点在她脸上,乍一看,却像是毁了容貌,原先美貌亦被掩藏在点点朱砂之下。
****
宫中灯火繁华,阁楼巍峨、层楼高起,座座精致玲珑宫殿相互环抱,宫墙经历风雨沧桑数百年,在宫等辉映下,却显格外静谧。蓬莱殿中亦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宫女们端着红漆楠木食盒进出不息,正殿之中朝中官臣、皇亲国戚皆是两人一张食案,按着官阶排位,端正坐着。
上位是面黄如蜡、无甚精神的陈赢,以及掌控实权的老皇后。
萧晴同将军的位置,离他们极近,因她脸上朱砂点点,不免有些引人注目,林皇后觑了一眼萧晴,心中却是讥笑:本宫当你薛大将军娶了个什么天仙回家,不想取了这样一个貌丑无盐的女子。
当然,林皇后关注的不是萧晴容貌,而是这样一个娇小女子,竟能从选拔中脱颖而出,担当朱雀将军之位,实在诧异;老天果然是,给了这位薛夫人将才,收了她的容貌么?林皇后摇头一笑,却裹着丝丝讥讽之意。
大傩仪式开始,中黄门子弟十岁以上,皆头戴赤幘,身穿黑衣,敲击腰间红鼓,声势浩大,驱逐十二兽,寓意驱逐病疫。
仪式过后,宫宴正式开始;宴上陈赢未说一句话,似没甚精神,哈欠连连;林皇后给薛辰逸敬酒,一番话说得比唱的好听,却是些客套之词,没有他意;林皇后将目光落在萧晴身上,瞧着她那双眼睛,却觉有些熟悉,她道:“大将军夫人从十名精兵之中脱颖而出,夺得朱雀将军封号,当真是巾帼英雄,是我东齐之荣幸。”
萧晴轻咳一声,颔首道:“皇后谬赞,妾,不过是个粗人,得将军青睐,才有此机会。”
林皇后和颜悦色看着她,又问:“听闻夫人的名字,同我朝一名女将同名同姓?”
萧晴笑答:“家父早年听闻女将事迹,颇为仰慕;又因我出生那日,连下一月的大雪骤停,因此取名为晴。”
这不提倒好,一提林皇后便是想起,这位朱雀将军之父,是陵军叛将。她只笑了笑,示意诸位莫要拘礼。待到晚宴吃到一半时,她见弟弟还没来,便吩咐宫女去国舅府催促;哪知,国舅府大夫人哭哭啼啼进了宫,道是国舅爷几日不曾回去了,却是连个音讯也没有,唯恐出了什么意外。。
林婉蓉心中惊骇,她这个弟弟做事从来有分寸,断不会杳无音讯几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故?怪不得她这几日眼皮儿老跳,心神不宁地,她在晚宴上如坐针毡,当下吩咐羽林军去寻国舅爷。
晚宴结束,萧晴同将军出宫,却瞧见羽林军列队往宫外走。她看了眼将军,低声道:“终于发现了么?”
薛辰逸点头:“必然是的,青坡崖下连着狼谷,只怕他们找不着尸首。”
夫妻二人心有灵犀,相视一笑,国舅爷失踪,林婉蓉又找不着尸首,她必会胡乱揣测,乱了阵脚;如此,他们便更好谋事。
回将军府的路上,萧晴问薛辰逸:“将军,瞧陈赢那副模样,莫不是吃多了丹药罢?”
薛辰逸点头:“前些年太医便说活不长了,却硬挨到了现在。圣上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我是谁,都不大能记住了。”
“也怪不得那老妖婆那般嚣张,只手遮天。索性现在陈赢还有口气,若他当真断了气儿,皇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大动作。”萧晴道。
薛辰逸低头看了眼她,将她圈进怀中,摸了摸她的小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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