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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夺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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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聪看见萧晴,心中颇为激动,陈七巧见自己相公瞧萧晴那眼神儿,颇为不快,鞭子方向一转,朝着萧晴腾去;
薛辰逸眉头一蹙,拉着萧晴朝后退开,心道他们两夫妻吵架,怎么就将鞭子朝着他的阿晴挥了过来?那一鞭落在石头上,腾起一阵白灰,空气中立时窜起一股火药味儿;
萧晴被薛辰逸紧搂在怀中,她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却是道不尽的安全;她吁了一口气,轻声道:“将军莫要露出马脚。”
又是一鞭挥斥而来,这一鞭却是被一位身着白袍的持剑男子挡开;白袍男子凌空挽了个剑花儿,陈七巧的鞭子便断成了碎末;等那男子稳住了身子,看热闹的兵将纷纷跪地,齐声道:“参见陵王!”
陈泽收了剑,对着妹妹喝道:“堂堂长公主,挥斥长鞭胡乱伤人!成何体统?”
陈七巧最是怕这个哥哥,受了哥哥教育,她咬住嘴皮儿,低头不语;
陈泽持剑身,对着两位“姑娘”道:“二位姑娘受惊了,是本王招待不周。”
声音润如玉,面容清俊、身材颀长,一对儿浓墨般的拱形眉,看起来温润儒雅,可骨子里却敛着刚劲之力;
多年不见,她的阿泽哥哥当真是英俊了,剑法也越发纯青了。
陈泽瞧着萧晴那双漆黑的眸子,恰如沉入一潭清凉池水之中;这双眸子,当真是有些像小晴儿;若她还活着,也同眼前这女子差不多高了吧?
陈泽设宴款待两位来使,入席的有刘汛芳、萧平、黎子盛,林铭聪未曾入席,被陈泽罚去了面壁思过;
碍于薛辰逸在身侧,萧晴也不好贸贸然同他们相认,让她颇为伤感的是,竟没有一个认出她来么?
师傅啊,你连小晴儿都认不出了么?
萧晴对着上位的陈泽道:“如今两军的共同的敌人是霸占信都的匈奴人,薛将军此番遣我前来表达合作之意,两军一同攻入信都;入信都后,哪方先斩杀匈奴大将,信都的控制权便归谁,陵王意下如何。”
陈泽粲然一笑:“本王也正有此意。”陈泽欣赏薛辰逸,一心想拉他归入自己麾下,这一遭可是个好机会;入主信都后,两军必然会挣个你死我活;届时,陈泽便派遣精锐水军再潜入信都,将薛辰逸困在里处,逼迫薛辰逸归降;
若姓薛的不降,便不留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打着这个主意,他们也要对待使者好一些;即使,薛辰逸派来的使者是两个女人。
期间,萧晴偷偷觑了几眼父亲;许是久年沙场,磨就了萧父一身浩然,他鬓染银霜,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席间萧父并未出声,只是无声坐在一侧;乍眼一看,当真是老了许多。
刘汛芳面容未改,只是多了两撇八字胡;比起儿时,现在的师傅倒是更加沉稳;萧晴又打量了一眼黎子盛,当年的黎家胖少爷已然荡然无存,现在的黎将军生得十分魁梧,似乎两根手指都能将她给拎起来。
同陵王交涉的过程十分顺畅,几乎没什么阻碍;薛辰逸对陵王的印象也有了些许改观,这陵王浑身透着股读书人的儒雅,方才挥剑之时,却又如大漠雄鹰一般;
刘汛芳一直打量着齐军派来的两位女使者,貌美的看着亲切,倒没什么可疑之处;却是那貌丑的,从开席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他也实在猜不出薛大将军这是搞的什么幺蛾子,却觉莫名其妙;
黎子盛曾与薛辰逸打过近战,记得薛辰逸的面容;他一向话少,只坐在一旁听旁人说;他偷偷觑了一眼薛辰逸,眼熟,当真是眼熟,可是在哪儿见过?
隔了好一会儿,黎子盛才摇头;他见过的女人不多,别说那貌丑无盐的女子了。
薛辰逸方才同黎子盛对了一眼,觉对方眼神有些利,赶紧埋下头;
萧晴端起酒杯,敬了陈泽一杯:“陵王贤名,小女子早有耳闻,今能代齐军前来,见陵王一面,是我之荣幸;这杯,敬您。”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端的是豪迈;一杯枇杷酒下肚,只觉腹中有火灼烧般,却是滚烫;
陈泽瞧着这姑娘言行举止落落大方,面上看不见一丝的畏惧之色,他道:“姑娘来我军中,难道不怕么?”
萧晴摇头:“怕什么?陵王贤德,亲民如子;总不至于同一个平民女子计较罢?”
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陈泽很受用;倒是薛辰逸心里有些不太自在,早知他的阿晴儿能言善辩,这会儿子却拍气人马屁来了?他打量了一眼陈泽,见他一身的白,却是像个书生,眸中生了几分不屑。
恰恰他那不屑的眼神落入陈泽眼中,便直接将话锋转落在了他的身上,声音轻和:“这位姑娘从头至尾没说过话,可是嫌弃我们招待不周?”
薛辰逸抹了胭脂的红唇微微一勾,端的是万种风情,声音偏偏又刻意妩媚:“陵王多虑,小女子是担心说错了话。”
他这一开口,让帐内的男人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貌丑无盐,声音又是这样……
直到宴席结束,也没人认出萧晴来;入夜后,陈泽给了二人一顶帐篷;
薛大将军男扮女装,当真是个麻烦的;洗漱过后,萧晴坐在帐中的书案前,觑了一眼他:“将军,您可有什么兄弟姐妹?”
同薛辰逸相识这般久,却是没听过他提过家里的事儿;她觉得应当问问,将军平日从不提家事,听他寥寥提过母亲,却也是一带而过;
薛辰逸不知萧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点头道:“有个不争气的弟弟。”
“将军的弟弟,定当是个威风凛然的小将军罢?”她用手撑着脑袋,瞧着正在铺被褥的薛将军;好一会儿,将军才停下手中活计,对她道:“今晚就委屈你同我睡一张床,你睡里边。”
与男人同塌而眠,万万不可,她摆手道:“将军躯体尊贵,您睡榻,我睡地上便可。”说着便抱了被褥,在牛皮地毯上铺开;薛辰逸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将她摁坐在了榻上,语气强硬:“你是未来的薛夫人,与我同塌而眠是迟早的事儿,害什么臊?”
唔,将军手劲儿不小,当真是弄疼她了。
薛辰逸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榻前;他蹲□,用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脚跟,轻巧地替她脱了绣花鞋;隔着一层布料,他轻柔的捏着她的脚;
萧晴是受宠若惊,将军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真是难消化。
薛辰逸抬头问她:“脚疼么?”
萧晴愣愣点头,今个儿行了这么久的路,当真是疼了:“疼。”
见她脚上磨出了泡,薛辰逸好一阵心疼,当即将她那双玉足摁进热水中,用手指给她揉捏着;
到底是个武将,劲道大,穴位也拿捏的十分准确;萧晴低头看着将军,问他:“给女人洗脚,将军不觉得有损颜面么?”
薛辰逸将她一双玉足从水里捞出来,正经道:“若是夫妻,就不必在意这些;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萧晴嗤笑一声,真是个不要脸皮儿的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QAQ。。。大家晚安。

☆、第28章 真假萧晴

薛辰逸让她平躺在榻上,一双粗粝的手猛然握住阿晴儿的大腿;萧晴脑袋轰隆隆地;有些发懵;浑身颤栗,将军……将军想作甚
将军心思干净;给她捏了捏大腿,想当年他为母亲,亦是这样揉捏的。
见将军一本正经的为她捏腿,萧晴这才吁了口气;却是她想多了……她打量着将军的侧脸;将军梳着女儿家的发髻;脸上沾着胭脂水粉,纵是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也盖不住他温柔之下的英武;这男人当真是会照顾人;上一辈子她爱错了人,从始至终皆是为那人付出;这辈子,有个傻呼呼的薛将军为她付出,倒像是将她心头的寒冰融化了。
她要的从来不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将军对她好,她样样刻在心头。
“将军,其实,我不姓顾。”她望着将军认真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对他说了实话:“我姓萧,单名一个晴。”
本以为将军会猜到写端倪,将军却是粲然一笑:“萧晴,好名字。十几年前,我朝出了一名女将,与你同名同姓;可惜,女将萧晴英年早逝,那会儿我还年幼,不曾见过这位女英雄的真容。她虽叛国,我倒也挺佩服她。”将军轻声地讲着故事,哄小孩儿似得。
萧晴唔了一声,道:“你不生气么?”
薛辰逸替她盖上锦被,仔细替她捏紧了被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儿晚你睡床,我睡塌下;早点歇息,明儿一早我们便回营。”
榻上的萧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盘腿在榻前坐下将军;帐内青铜烛架上,燃着十几支膏油烛,照得帐内恍若白昼;她没什么睡意,问他:“若我长得特别丑陋,你还愿意娶我么?”
没想到阿晴儿会这样问,薛辰逸思虑一会儿,道:“若你变丑,我也愿娶你。”毕竟她是很漂亮的,他不否认,当初是欢喜她的一颦一笑,然现在,却是欢喜她骨髓里的气节及周身所有;
萧晴从被窝里将手伸出,拽住他的胳膊:“等打完信都这一仗,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若那时你还愿娶我,我便嫁给你。”
薛辰逸意味儿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无奈道:“睡吧。”这丫头,到底是个有心眼儿的,想来也瞒了他不少的事儿;也罢,不强迫,若她不愿说,便也随她。
许是萧晴太累,闭眼便睡了去;一张白瓷儿似得脸恬静美好,薛辰逸看得愣了会儿神,粗粝的手指触碰着她干净的额头,轻轻地,却是不敢用上劲儿,生怕将她给吵醒。
帐外,有个黑黢黢的影子踉跄跑开了,小丫鬟提着裙摆,跑去了长公主受罚的军帐;随是名义上的受罚,可她撩开门幔进去时,却见长公主着一件轻薄的襦裙,正对镜摆弄着发髻,有模有样地瞄着眉,却同平日凶悍的长公主不大一样。
小丫鬟轻手轻脚走过去,叫了声:“长公主。”
陈七巧头也没回,只对着镜中映出的模糊身影淡淡嗯了一声:“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丫鬟吞了口唾沫,有些慌神,道:“今天不是来了两位姑娘么?齐军派来的使者。方才我在他们帐外听见了一些了不得的事儿!这便直接来告诉公主您了。”
放下手中描眉的石黛,轻声问:“何事?”
“那较丑的女子!竟是个男人!”丫鬟顿了顿又说:“那位较为貌美的,名字却同将军平日念叨的那小神童萧晴,一模一样!公主,您说……那貌美的,是否便是将军口中的萧晴?若当真是,也怪不得将军今日看她的眼神如此暧昧不清。”
豁朗一声,陈七巧将手中簪子往案台上一拍,眉目一紧:“当真?”
“奴婢亲耳听见的,要不要……去禀告陵王?”丫鬟试探着问道;
陈七巧蔑了她一眼,阴气沉沉:“若她当真是萧晴,此番回来却是想认亲的;若她当真以萧大将军之女的身份归来,地位明面儿上虽不如我,可实际呢?她曾同王兄共患难,又是军师嫡传亲徒,也是驸马心心念叨的小神童,若当真让她认了亲,我堂堂长公主的地位又往哪儿搁?”
虽不知萧晴为什么没与他们相认,亦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但陈七巧倒是庆幸,这也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陈七巧挥手让丫环俯耳过来,让那丫鬟连夜出营去办了些事儿。
子夜时分,帐内的膏油烛火微微摇曳;陈泽俯在书案上研究军阵兵法,抬手打了个哈欠,望着帐内烛火映衬的屏风倒影,又想起了他的小晴儿;在他心中,小晴儿永远是精灵可爱,小小身体中似蕴藏着无穷力量;他相信,小晴儿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凭她那个机灵的小脑袋,倒不至于如陈七巧说的那般,会饿死路边,亦或被人拐卖……
想着小晴儿嬉皮可爱面容,陈泽竟俯在书案上睡着了;二日一早,他是被底下的军士叫醒的;他底下的人是懂规矩的,如此不顾礼节来扰他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军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理了理鬓发,正襟坐在书案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来报的军士道:“回禀陵王,军营外来了名女子,声称是萧大将军之女,萧晴;这会子在外头,吵嚷着要见你。”
莫不是苍天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么?陈泽身子一颤,起身,满脸惊喜瞧着军士,他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哎哟一声,不是梦!
军士偷偷觑了一眼欢喜雀跃的陵王,却是从没见过陵王如此失态;平日的陵王总给人一种翩翩儒雅、道德贤义之感;隔了好一会儿,陵王吩咐他道:“快请!请进来!”
小晴儿最终还是找到他了!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陈泽颇有些紧张,紧紧盯着门幔处,好一会儿才见一个身着黑衣,面戴黑纱的女子撩开门幔走了进来;那女子见着他,显然也是有些紧张的,好半晌,女子才哑哑喊了声:“阿泽哥哥。”
是了!是了!这世上管他叫阿泽哥哥的,却是只有小晴儿一人!他的小晴儿,总算是找到“家”了!陈泽掩不住的激动,抓住女子的胳膊,双手却是一个劲儿的颤抖;断是他当年攻下子陵国时,也没这般激动过。他看着女子那双乌黑的眼睛,问道:“你是……小晴儿?”
女子点头,面容被黑纱遮住,却是见不着面容。女子愣了半晌,这才说道:“我寻了你们好些年,总算是……”
陈泽一把将女子拉住,拽着她朝训练场走;这会子,几位将军皆在带兵操练,也包括小晴儿的父亲、师傅;他拉着小晴儿的胳膊,一路地快走,说道:“如今义父已是一军之将,三军将士皆是服他;小晴儿这些年定在外头受了不少苦罢?我这便带你去见义父。”
路过后军时,底下的士兵皆在讨论那黑衣女子是谁,陵王怎如此暧昧的拉着她?因找不着答案,大伙儿也只能胡乱推敲、猜测;正好,萧晴伸了个懒腰从军帐中走了出来,却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一身白衣装扮的陵王陈泽,拉着名黑衣女子笑呵呵地朝训练场走去;一黑一白,当真是扎眼。
隔了好半晌,又听士兵们讨论道,道是那黑衣女子是萧平大将军的独女,军师刘汛芳的嫡传女徒,同陵王陈泽更是共患难的兄妹,失散多年,这姑娘可算是找回来了。
萧晴听得是一头雾水,怎的还有人冒充她了?是何居心?
昨日双方协商,今儿一早萧晴二人便回齐军大营;这会子,陵王派人来送他们归营,且备了船只,面面俱到;薛辰逸收拾了东西出帐,见着萧晴发呆,推了她一把,问:“怎的发起愣了?”
她也想早点儿同亲人们相认,可碍于将军十二时辰盯着她,却将认亲的事儿给搁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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