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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之夺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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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扣了顶绿帽子,怀了“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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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大街上,行人簇拥再街道两旁,纷纷让出一条大道来,个个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什么;
随即是一阵的敲锣打鼓,持剑的兵将在前开道,纷纷推搡着围观的百姓,随即又扯着嗓门儿喊道“回避——跪下!”两旁的百姓纷纷跪下,埋着脑袋;
也有好奇之人抬头打量的,总而言之街上是十分的热闹。
萧晴换了身被洗得发白的短褐,头发高高挽了个发髻,用灰幘裹着;她打扮虽寒掺,脸却白而干净,端的一副白俊少年郎的打扮;她躲靠在巷头墙后,打量着道上的举动;道路两旁跪着百姓,路中逐渐有队列整齐、身着银色甲胄的兵踏着铿锵步伐走了过来;后边有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麒麟甲胄,头戴银麟头盔的大将军,只消看这么一眼,便让萧晴讶然。
这麒麟纹的战甲自东齐开朝以来只有两人穿过,一个是前世的她,一个便是眼前这位年轻将军;因离得颇远,除了能看出对方十分年轻外,她还真看不清个什么;那位年轻将军的身份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军大将军了,东齐最高之将;对于这位年轻的镇军大将军,萧晴早有听闻;听说他少年封侯,勇破敌军阵法,夺回了岐杨城;之后更是连连胜仗,让陈泽大军止步不前;
萧晴不知陈泽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战术,想来也不弱,可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将军给绊住了,却是令人匪夷所思。
陈赢的仪仗浩浩荡荡,御撵更是由八匹宝马牵引着,端的是气派非常。眼看仪仗消失在了街尾,她才晃过神来,抄着小道去了灵音寺;
她到时,寺庙周遭的红墙皆被持剑小兵围了起来;她一早便打听好了周遭环境,当下也不踌躇,从后山的枯井进了寺院。
她摸了摸腰间的短刃,双耳竟有些嗡嗡发聋;是心中摁耐不住的激动,她这些年她勤加习武,可不就是等得能有一天手刮陈赢?
她从后院枯井旁拿了水桶,正了神色往厨房走;果如她所料,进了内院,没走几步便被官兵叫住;她悻倖转身,冲着来人甜腻腻一笑,颇有那么几分纯粹和憨傻,微微弯腰:“大哥好。”
那官兵正色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她道:“我是山下村子的,我爹经常上山给老庙子里送菜,我也时常来帮小师傅们做点活路。”
少年官兵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她手中的水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干你的活儿去,不许去东厢。”
她连连弯腰说是,东厢?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陈赢莫不是就在东厢?她转身去了厨房,去时一个小师傅正熬药,满屋子的药臭;她假装熟络的凑过去,问小师傅:“小师傅,这是什么药啊?”
药炉子散开一阵子氤氲,小师傅脱口便说:“送给东厢那位主子的。”话一说完,便觉不对,偏头看了眼萧晴,愣是被眼前这唇红齿白的小施主给吓得一颤,小师傅颤颤巍巍瞪着她:“小施主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萧晴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小师傅您忘了?你们寺里的菜全是我爹给送的,我还经常帮你们厨房做事儿呢。”
小师傅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呆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拍了拍脑袋,哎呀一声,最近脑袋瓜子当真是不好使了。
萧晴拉着小师傅在灶前的矮凳上坐下,殷勤地给小师傅锤了锤肩膀:“小师傅辛苦了,这药我帮您送去吧。”
小师傅木讷的紧,正想拒绝,却见小施主已经端着药碗跑了;他心叹一声,现在的小施主,当真是心善呐。
萧晴端着药,手中的药碗如同开路令牌似得,纷纷给她让了道;到了东厢房,她道自己是来里头那位送药的,守门的士兵立马给她开了门。
薛辰逸褪去了甲胄,换了身常服,持着剑来东厢巡看;他总是一副冷肃模样,往门口一站,守门的士兵纷纷低头:“将军。”当真是他训出的兵,站如挺拔之松,声如洪泉之铿锵。
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询问:“可有什么异常?”
守门兵将双拳交握:“回将军,一切如常,方才有位小兄弟进去给皇上送了药。”
“小兄弟?”薛辰逸将这个词在嘴里嚼了一遍。
“回将军,是一位模样白净的小兄弟。”
“这庙里都是些光头和尚,哪儿来什么小兄弟!”薛辰逸蔑了他们一眼,随即对着里处大声道:“陛下可还安好?”
里头半晌不出声,外头的人也恰觉不妙;薛辰逸心里发紧,带人闯了进去……

☆、第15章 初见

萧晴没那般蠢笨,皇帝死了也断不能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她来送药,也不过是为了探一探前路;才好计划着下一步,毕竟陈赢还是个皇帝。
她端着药绕过楠木素雅绣花屏风,却见屏风后一阵子乌烟瘴气,陈赢懒洋洋躺在榻上,一双眸子涣散无神,面黄肌瘦,模样已不如从前,已然是皮包骨头;
昔日容光焕发的陈赢,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想来也是报应;他这几年惯着林婉蓉杀害了多少忠臣良将?
她将药碗递给陈赢,榻上的人却是半点反应也不曾有;她尝试着将手在陈赢眼前晃了晃,榻上的人恍若空壳,眸也不眨;情形怪异,她伸手扒了陈赢的眼皮儿,心里思付,这症状倒是像极了食用五石散之后;
外头传闻陈赢沉迷丹药,如此看来,却是不假。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过了这么些年,心底掩藏的仇恨在这一刻迸发;萧晴以为自己能控制的住,可面对这样的好时机,她却忍不住拔了藏于衣中的短刃;冰凉的刀刃贴在陈赢脸上,贴着他的皮肤轻轻下滑,榻上的男人仍是没有半点反应,像是被抽了魂魄的壳子;
萧晴越看,心中那抹怒火便烈烈燃烧,越燃越旺;上一世,她为了这个男人抛弃大好芳华征战沙场,为他巩固帝位,他不愿娶她也罢,竟连条活路也不曾给她;这个男人,上一世她爱的刻骨铭心,甚至是倾尽了所有,却换来他一声令下,家族覆灭……
她在这具身体里忍辱负重这般多年,刻意压制着自己的仇恨……等的,不就是能有机会复仇?这一刻有了机会,她在犹豫,是先剜去他的双眼好呢,还是将他的肉一块一块切开的好……无论是哪一种,都抵不了他手上的血仇。
萧晴有些手抖,到底是过了十来年的安稳生活,握着利刃的手,竟有些颤抖;
****
薛辰逸觉着不对劲儿,带人进入,绕过屏风方才见萧晴正给陈赢喂药,大伙儿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萧晴放下药碗,低头退至一旁;
薛辰逸扫了她一眼,声音冷冽:“你是什么人?老方丈怎么派你来送药?”
萧晴抿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粗一些:“我是帮小师傅来送药的。”她微微抬眸,打量了一眼薛辰逸,他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容英俊,皮肤微微偏褐,鼻梁高挺,上下唇轻薄微抿,一双眼睛狭长锐利,加上身材颀长,浑身透着股威严之劲,气场强盛,倒是让她真有几分紧张了;
薛辰逸吩咐人去叫了太医,随行的太医调和了几幅药给陈赢服下,他的魂魄这才回了窍;陈赢状态不大好,整个人阴霾的紧,成日窝在厢房不出门,也不出声,寺里的老方丈会每日清晨进去给他念经祈福;
萧晴看着年龄不大,又瘦弱的紧,薛辰逸也没拿她当回事儿,索性将她给关了起来;
萧晴被禁了足,薛辰逸的意思明朗,她触犯圣颜,没治她死罪已算是仁慈,在陈帝没离开灵音寺之前,她也不能离开;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薛将军倒是机警,她还没什么动作便已经被禁了足;陈赢出宫的机会不多,若是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又不知要等什么时候;
丑时,寺院里黑黢黢一片,门外的灯笼也尽数灭了,萧晴没什么睡意,却听窗户被人敲的嘚嘚作响;她轻着步子走过去,一手摁住衣中的断刃,一手轻巧推开了窗格;
她扫了眼外头,一只光溜溜的脑袋猛然窜进她的视线,惊得她一颤;借着微弱的烛光瞧去,这才看清对方是白日里在厨房煎药的小师傅;
小师傅手里捧着一个馒头,塞给她,声音细小:“小施主,今个儿真是对不住了,我如不偷懒,你便不会替我去送药,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萧晴揉了揉肚皮,她当真是饿了;
她接过白馒头,看了小师傅一眼,心想这里的和尚当真没个心眼儿,被人利用了还浑然不知;
萧晴啃了一口馒头,抬眸问小师傅:“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就送了药,怎么就被他们关了起来?”
小师傅的脑袋耷拉在窗格上,掩着嘴说:“我听师傅说,皇帝得了一种病;今儿下午宫里头又派了人来,明日起,寺里的菜便不让你爹送了;”
萧晴哦了一声,又问:“怎么皇上不是来祈福的?”
小师傅又说:“祈什么福呀,听师傅说,是来治病的。小施主,真是对不住了,改明儿我给你带两个大馒头来,当是赔礼道歉了。”
萧晴心里沉了一沉,如今的陈赢同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今日她将刀子抵在了他皮肉上,他竟无半分知觉,正如……正如一副失了灵魂的空壳。
她冲着窗外的小师傅笑了笑:“小师傅,你赶紧回吧,若是等门外看守的醒了,你免不了一顿板子。”
小师傅颇为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小施主,那我走了,明个儿再给你送馒头来。”
萧晴点头,心下道这小光头是个呆子,竟将她那些谎话当了真。
她望着窗外的清缴明月,心里竟生了几分落寞,就算她现在刮了陈赢又如何?就他现在那副颓废之像,怕是清醒时也是生不如死;这样一想,她心里竟生了几分痛快;
陈赢不是喜欢这江山?为了江山,杀了那般多的忠臣良将;为了他的江山,连他们曾经的情谊也可不顾;那她便助陈泽夺了这天下,如今造反是天时、地利、人和;她倒真想瞧瞧,日后陈赢失了这江山,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萧晴心里突然就豁然了,想让陈赢好好活着,让陈赢亲眼看着着他的江山覆灭;若现在让陈赢就这样死了,得益的是林皇后一家;当年萧晴一家惨遭灭族,和林婉蓉有着不小的关系,现陈赢变成这副模样,大抵也源自于林婉蓉的塑造;
与其成人之美,不如留着陈赢这条贱命。
萧晴断了杀陈赢的想法,她便也没必要呆在帝城了;前些年她留在帝城,一是不想奔波,想在帝城丰满自己羽翼;二是瞧着有无机会再接近陈赢,复仇;如今她羽翼已丰,陈赢那条狗命她暂时也不取了,便打定了主意离开帝城,去找陈泽;
如今陈泽在安都韬光养晦,因在黔谷关吃了薛辰逸的败仗,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晴趁着天未亮,翻窗而出,她借着月光往后院的枯井走;后院点着灯笼,亮如晨曦;到了枯井边,她回头扫了眼院子,嘴里喃喃道:“陈赢,留你一条狗命,日后有你生不如死之时。”
陈赢现况虽生,却同死人傀儡无甚分别;萧晴猜的没错,现在的陈赢不过是林皇后一家的傀儡;
林婉蓉常年给陈赢灌服药物,陈赢没药便同死人一般,躺在那里无声无息,骇人的紧;林婉蓉安排陈赢来灵音寺为她亲子祈福,无非是想无声昭告天下,她的皇子便是未来的皇帝;
萧晴往枯井下一跳,双脚还未曾落地,肩膀一紧,被人提了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来人带了上来;
萧晴正以一种颇为奇怪的姿势对着来人,她的耳朵紧贴着那人的胸膛,尴尬的气氛让她好半晌喘不上气;她心里一沉,手中聚力推开来人,下意识捂了捂自己胸口,头一遭被男人给占了便宜,脸上一阵的滚烫。
“大丈夫能屈能伸,寻死作甚!”薛辰逸对萧晴存着怀疑,见萧晴翻窗准备出逃,以为她是有什么动作,不想她竟来跳井。
薛辰逸不免有些自责,当真是冤枉了好人,差点儿害死一条人命。
萧晴反倒是愣了,看着来人不知说什么好,竟觉有几分可笑;她道:“你们仗着人多,欺凌弱小,我不过是个送药的,你们却将我囚禁于此;与其让你们给杀了,倒不如自个儿跳井自杀了去。”
她振振有词,几句话里皆是委屈和无奈;
薛辰逸眼神一凌,觑了她一眼:“我手下的兵,从不滥杀无辜!我又几时说过要杀你?”
萧晴看了他一眼,白日觉着这个男人粗鲁无情的紧,这会儿倒觉得他还有那么几分英明,至少,不会滥杀无辜;若陈泽大军真是因为他的原因止步不前,这位薛将军,便是陈泽的一块儿绊脚石,等同而言,亦是她的绊脚石。
萧晴觑了他一眼:“你不杀我,便放我走。”
“三日之后,自然会放你走;这几日,不准任何人进出灵音寺,你好生待着。”薛辰逸看了她一眼,又说:“怎么一个爷们,一副模样跟女人似得!把你这幅可怜眼神给我收起来!”
哦,原这薛大将军见不得别人可怜?
薛辰逸心里一横,伸手过来抓住她的胸襟,拽着她朝前院走;
这一拽,不得了,怎的小兄弟胸前软绵绵的?
他还未曾反应过来,一个巴掌脆生生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16章 将军纳妾

寅时,一阵凉风刮过,吹得后院儿的几盏灯笼四下摇摆;一旁儿的树叶子吹得簌簌作响,萧晴冷不丁甩了薛辰逸一个巴掌,攥着自己衣襟朝后退了几步;
薛辰逸攥剑的手紧了紧,双眉紧蹙;平日里威严不乱的薛将军,这会儿心里却是扑腾腾地,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他瞧了眼萧晴,声音没由来也柔和几分:“你是女人?”
萧晴上一世虽和男人打交道,但从来都是刻意疏远距离;她咬牙瞪着薛辰逸,嘴里清清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耻。”
灯笼灭了,院子里黑黢黢一片,薛辰逸脸颊滚烫,转过身去对身后的萧晴道:“姑娘,回去歇息吧,三日后,我自会放你走。”薛辰逸十四岁跟着平西侯上战场,十五岁拜将,十六岁封侯,这些年为东齐巩固边陲、平定叛乱,立下赫赫战功;现今整好二十岁,却未曾娶妻、纳妾,林皇后曾给他指了门亲事,也被他给推了;依他的说法,有了家便多了份牵挂,上战杀敌,则须心无旁骛。
薛辰逸没碰过女人,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小心冒犯了萧晴,心里跟着几跳。
萧晴往厨房走,薛辰逸担心她再次“寻短见”,便远远跟着她;见她在厨房里晃了一圈儿,便乖乖回了房;许是出于愧疚,二日一早,薛辰逸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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