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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嘉木公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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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擎有些戏谑的语气,让嘉木心里愈加难受,贺擎走出驿站,牵起系在树上的马,嘉木跟在他后面,轻声地说:“他不会的,你也不用担心我。”
贺擎听见嘉木回话的时候,愣了那么一下,停了一会儿才回过头说:“那就好。”
贺擎说着翻身上马,垂着眼对嘉木说:“我走了,再见嘉木。”
嘉木看着贺擎骑着马飞快地走远,马蹄落下,留下一串黄色的土迹,在她面前的是一顶大太阳,嘉木站在柳树下,看着眼前的柳枝轻轻摆着,竟不再觉得热了,只是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和随着马儿跑远,缓缓落下的烟尘,已及,那慢慢恢复平静的小路。
贺擎一直没有回头,直到那条小路走到尽头,转弯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偏过头去,满目是黄色的烟尘,只能隐约看见那抹浓浓的绿色,以及树下站着的已经快要看不清轮廓的人。驿站旁种柳,是为留。三年前我走的毅然决然,可是三年后,我却已经没有了要留下来的理由。三年的大漠风沙已经把他锻造成了他想成为的那种坚韧男儿,而此时,他辛苦成为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从小就被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贺擎,此时,看着满目被马蹄激起的黄土,终是从眼眶划出了一滴,他忍了那么久的泪。在这不会有人看见的地方,他终于能够不再掩饰自己的满腔伤心,眼里流露出来的,是肆无忌惮的落寞和黯然。
泪珠轻缓的划过他的脸庞,很快堙没在土地里,再也寻不到踪迹。
贺擎夹了夹马肚,扯紧缰绳,再次快速驾马而去,仰头看了看烈日,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他要到达的前方,是他曾许诺给她的烟雨江南,到底,还是只能他一个人去了。
贺擎很快追上了在前方等他的队伍,贺老爷子正坐在凉亭里休息,见贺擎策马过来,招呼他进亭子,贺擎把缰绳交给随从三两步跨进亭子,坐下。
贺老爷子一把拍在贺擎肩上,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一直以来爹都以你为骄傲,所以你让爹放手爹就听你的,辞官回江南。静娴那个丫头,爹当年就不喜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爹都知道,爹知道你看上了她就成不了大器,爹也没逼过你。这次,是你自己放弃的,走到了今天,就像你一开始跟爹说的那样,收手吧。”
贺擎顿了顿,才说:“我知道了,爹。”
贺擎说完抬起头看向前方,路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来看不清。他站起来,看着慢慢收到一起,却又似乎是没有终点的路。放弃?他哪里谈得上放弃,只能说是放手。放弃是牺牲原来属于你的,放手是放下那些从来就不是你的。嘉木,和那份感情,从来也都不是他的。不放手又能怎样?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他还有一个诺大的贺家要去打理。他总归要一个人走下去。
贺擎慢慢松开握着的双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最难的坎儿他都已经过去了,又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前面停顿休息的是等着他去整顿的贺家人,他想起他曾经对嘉木说,什么劳什子第一公子,我就喜欢驸马这个称呼,你不嫌弃我就行了。可是现在,他最在乎的那个称呼已经不复存在了,可他还是贺家的家主。
就像那三年在寒玉关,多少次他以为自己熬不下去了,可最后不还是熬过来了么。更何况这次,等着他的是烟月如画的江南,兴许在那里,会有更美丽的一段相逢在等着他也说不定。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自从知道贺家举家移居江南,贺擎已与静娴公主和离,花满堂里阴霾了许久的气氛终于消散了,虽然他们堂主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气色明显比之前好太多了啊!
好太多了的结果就是:
听泉阁里,唐歧皱着眉听着飞云一点儿一点儿的跟他汇报,不耐烦的说:“怎么还没完?”
飞云一本正经的回道:“江湖里现在大大小小一共有两百一十七个门派,五十三个世家,属下目前只向堂主汇报了不到一百个门派。”
唐歧眉皱地更深了,飞云心里想,当初您不是干得挺带劲的么,怎么这几天彻底变回原来那个样子了。飞云想了想,又提醒道:“堂主取消了他们每月一次的参见,所以这些事情已经堆了很久了。”
唐歧看这桌子前成堆的卷宗,眉眼中满是嫌弃,问道:“下次英雄大会什么时候?”
飞云挠挠头,“堂主,英雄大会刚办了没多久来着……”
莫非池正坐在下面相当悠闲地吃葡萄,插着话说:“这不都是你自找的,你就认命吧。”
唐歧扫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从抽屉里抽出一个东西扔向他,莫非池不知道是什么,以防那个匣子砸住他的俊脸,于是伸手准确的接住了。
莫非池嚷嚷着:“什么啊。”边说边打开,打开之后,莫非池傻眼了,“唐…唐歧,你不是来真的吧?”
唐歧难得的冲他笑了笑,“你说呢?”
莫非池打了个寒战,呵呵的干笑着说:“这玩笑可不好开。”说着就要把手里的东西扔给唐歧。
唐歧没等他动作,吩咐在一旁严肃的看向这一幕的飞云说:“武林印鉴那东西你去让人多造几个,你们莫少爷砸一个,就再送给他一个。然后吩咐那些掌门啊什么的,近期抽时间来一趟,把他们的新盟主迎回天地阁,”唐歧说到这里,用手指指着桌子上的卷宗,嫌弃的说,“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新盟主房间里去。”一点儿也没有武林印鉴是一个很贵重、江湖里很多人都在抢的东西的自觉……
莫非池咣当一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唐歧终于悠闲了,水袖觉得前段日子她就是在做梦,什么灯火通宵不熄,那都是幻觉啊幻觉!水袖又想起前几天出门,听着茶摊上的几个江湖人说:“新盟主真是能干啊,花满堂堂主果然名不虚传啊。”堂主果然还是不正常的时候比较能干。
……
水袖同情的看着最近这几天都躺在床上装死、时不时酝酿一个逃跑然后再被抓回来的莫非池,心想,幸亏那天幸灾乐祸的不是她啊!!
莫非池躺在床上装病,水袖推推他:“可以了啊你。堂主那心硬的跟铁似的,你以为你哼哼两声他就理你了?你又不是嘉嘉。”
莫非池一看来的人不是唐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哭丧着脸说:“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能把那个玩意儿扔给我呢!你看,”莫非池义愤填膺的指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卷宗,“他去抱美人去了,凭什么我要帮他看那些玩意儿!我不要啊!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份儿上,兄弟你去帮我求求情吧!”
水袖满头黑线,打掉他伸过来扯她的手,说:“老娘是女的,还有,你撒娇这招对我不管用,你可以考虑对堂主去试试。”
莫非池嗤了一声,“要是对他管用,老子还用天天躺在床上装死!老子又不是乔嘉木!乔嘉木什么时候回来啊,老子要跟她告状!”
水袖憋笑憋得肺都有点疼了,还是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劝他说:“当盟主有什么不好的,江湖里那么多人求还求不来呢。”
莫非池一脸痛苦,“那你去当吧!老子还想赖在花满堂继续蹭吃蹭喝呢,老子不想去天地阁,老子舍不得你。”
水袖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拉倒吧,你是舍不得堂主吧。”
莫非池白了水袖一眼再次一个打挺,挺回床上,终于道出了他真实的想法,“老子还年轻,老子不想后半辈子跟卷宗过日子啊!老子还没娶媳妇儿呢!”
水袖嫌弃的推推他,“你别嚎了,我也就是来同情一下你,你好好活着啊。”水袖说到这里,又朝躺在床上的莫非池补了一刀,“堂主已经让飞云把帖子发出去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参见新盟主,顺便迎你去天地阁了,堂主让我来通知你一下,让你快点收拾东西。”
莫非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痛苦地说:“都怪你当初硬拉着我去劝唐歧,你说他那样子没日没夜的干活多好,你非让他们两个和好!都怨你!”
水袖很理智地告诉他事实,“当初劝堂主的时候,你比我激动,玉林山庄在哪里还是你跟出来的,你才是大功臣呢。”
莫非池哀嚎着在床上打滚,水袖笑得不能自抑,趔趄着走了出去。
******
花满堂在送别新盟主前,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乔阳来的时候,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看的水色直流口水,唐歧倒是没啥反应,就是最近特别容易炸毛的莫非池又毛了,冲着水袖和水色吼道:“他哪里有老子好看!”
当然,他得到的是水袖和水色齐刷刷的鄙视。水袖见过乔阳,也只是那天对这个抱走嘉嘉的人有那么一丁点儿印象,水色那天不在,这回瞅见乔阳,扯着水袖问,“这是谁啊这是谁啊。”
水袖看她一脸花痴相,嫌弃的拂开她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嘉嘉家里头的人。”意思就是那是皇亲国戚,你别瞎想了。可水色明显理解错了,她很兴奋:“跟嘉嘉有亲戚?那多方便啊。”
……
乔阳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下了马车后,从马车里又迎出来一个人,水袖的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不是嘉嘉的哥哥,人称仁宗的皇帝么!水袖的第一个反应是,她要不要下跪啊,于是水袖征求莫非池的意见,“你说,咱们要不要跪啊?”
莫非池白了她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看唐歧的方向。唐歧脸色如常,平静的看向蔚成风,蔚成风穿的很平民,径直对唐歧说:“唐公子能不能赏蔚某个面子?”水袖觉得这个皇帝也挺亲民的,连说话都这么客气。
唐歧只是点了下头,示意莫非池站出来说话,莫非池十分不情愿,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蔚成风,思前想后,慎重地说:“您请。”
……
蔚成风和唐歧进了听泉阁,莫非池是认得乔阳的,对这个神秘的玉林山庄庄主还是很感兴趣的,于是很兴奋的招呼乔阳坐下喝茶,开口就说:“乔庄主,你有没有兴趣当武林盟主啊?”
乔阳不解的看向莫非池,水色两眼放光地插过来,“庄主?公子你是哪个庄的庄主啊?”
看着水色靠过来,乔阳很忠贞的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莫非池替乔阳解释道:“玉林山庄,乔庄主,”然后扫了一眼水色,很不愿意介绍的说道,“这是水色。”
水色笑得很妩媚,“乔庄主,你好啊。”乔阳象征性的对她笑笑,水色开始没话找话说:“我们堂主真是不懂事,高攀嘉嘉了,还让你们亲自跑一趟。”
水袖站在她身后,咳了又咳,水色只当没听见,只听乔阳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什么高攀,分明就是低就。”
看水色被噎,莫非池很不给面子的笑了,继续他刚才的话题,“乔庄主啊,你想不想当盟主啊?”
“不想。”乔阳回答的很干脆、很利落。
莫非池一颗玻璃心碎了一地,转身走开找安慰去了。
水色很快恢复过来,缠着乔阳问:“那乔庄主,嘉嘉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乔阳很礼貌的回答:“应该快了吧。”乔阳说着,眼神直往听泉阁瞟,心里巴巴的盼着蔚成风快点出来,天知道蔚成风脑子犯什么抽,放着皇帝不好好当,非要跟花满堂堂主谈谈。
水袖看着水色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咳了又咳,直到水色回头问她:“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那你早点回去吧。”
然后转过去继续笑咪咪的问乔阳:“那乔庄主你娶妻了么?”
“娶了。”乔阳仍旧回答的很干脆、很利落。
水色闻言,一颗玻璃心也碎了一地一地的。笑容僵在脸上,站起来很不礼貌的走了。水袖只好出来打圆场,“那个乔庄主,你别介意啊。”
乔阳笑笑,示意他不介意。其实非但不介意,乔阳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
******
听泉阁内可没有外面这么闹腾。
唐歧划着茶杯的杯盖,茶气氤氲中看向蔚成风,压住心里的情绪,尽量平和地说:“你有话就直说吧。”
蔚成风也很平静,拿起手里的茶杯又放下,说:“朕…我这次来,有两件事情,按常理,我也该随着湘儿喊你声哥,湘儿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欠你一句抱歉。另外,就是嘉木的事情,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她的,湘儿的事情,也请你不要怪在她身上。”
氤氲的水汽直扑唐歧的眼睛,唐歧垂下眼,很专心的吹茶,抿了一口才说:“嘉木和湘儿是两码事,我心里清楚。”
“嘉木看着随和,其实比谁都倔,她既然认定了你,我是她哥哥,自然不能拂了她的意,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虽然这话我没脸说,你是湘儿的哥哥,我都没能好好照顾她,凭什么要求你好好照顾我的妹妹。我蔚成风这辈子没求过人,除了当初求过母后别让我当这个皇帝,”蔚成风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苦笑了那么一下,“但我还是想请求你,好好对嘉木,她难得愿意这么认真、这么坚决地去做一件事,我希望她可以不用像我,最终后悔。”
唐歧这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你和湘儿的事情,我插不了手。是非恩怨,等回来你们自己去算吧,我相信你对湘儿的感情,你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至于我和嘉木,也不劳你操心了。”
蔚成风听他这么说,轻轻地舒了口气,这才又想起一件事,拿起随身携带的匣子,打开递给唐歧,“这是湘儿曾经给我的,上次嘉木见了,有点魂不守舍的,我想问问,这个杯子,很重要么?”
唐歧从匣子里把长生杯取出来,眼中划过一丝感慨,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去说:“这是长生杯,是我们唐家的传家宝。长生杯本是一对,父亲临终前把这一对杯子交给我和妹妹,说是回来要送给我们的有缘人。你觉得它重要,它便重要,你觉得它不重要,那它也就没有意义。不过既然这是湘儿送给你的,那你就留着吧。”
“长生杯?”蔚成风喃喃道,“是始皇送给骊妃的长生杯?”
唐歧点点头,蔚成风似有些感慨,叹息着说:“原来是这样,始皇最终没有保住骊妃,原来我和湘儿从一开始就注定结局了。”
蔚成风说到这里,又想起了后人为骊妃做的那句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蔚成风嘲讽的笑了笑,真是应景。
唐歧似乎察觉出了他在想什么,“你若觉得这是不祥之物,便扔了吧。”
蔚成风却摇了摇头,从唐歧手里把杯子拿了回来,道:“如今我孑然一人,祥不详的还有什么要紧,只是若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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