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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脑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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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没有?”
年轻医生惊讶地望着茶屋。
“这可疑情况,指的是什么?”
“金井,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真梨子插进了二人的对话之中。
“有迹象表明,安置炸弹的人如今就在医院里,此人或许伪装成了患者。”
“是加古和山田吗?会是他俩?不可能吧!加古现在还没报大名呢,他的艺名叫角亭马治,是位响当当的单口相声家。他不时给大家说几个段子,逗得大家笑声不断。山田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工,妻子和儿子每天都来探视。”
真梨子凭直觉感到他俩不是茶屋要找的人。
“金井,我们并没怀疑他俩,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他俩身边有没有电子用品之类?”
茶屋问道。
“电子用品?是指电脑、手机之类吗?我们医院禁止携带手机,所以不可能有。电脑、文字处理机之类也没有。要说他俩身边的电子用品,那就只可能是收录机和电动剃须刀啦!”
“我想看一下。”
“电动剃须刀吗?”
金井惊奇地叫道,又将目光移向真梨子。
“麻烦你了。”
“明白了。”
金井耸耸肩,登上了去三楼的阶梯。真梨子一行紧跟其后。三楼走廊铺有淡蓝色的塑胶地毯,大概是为了吸收担架车噪音和脚步声吧!金井在挂有305号室牌子的房间前站住了。
茶屋拽着身后的铃木正要推门而入,忽听一声:
“且慢!”
原来是真梨子拉住茶屋的胳膊加以制止。
“你还是不进去的好!谁见了你都不会忘记吧,而你却只见过绿川一面。”
茶屋马上意识到真梨子所言正确,便顺从地退了下来。
“就是那里。”
金井指着房间里边靠窗的床铺,但两个床都是空的。
“嗬,都不在!你知道加古他们到哪儿去了吗?”
金井向坐在靠门口最近的一张床上的老人问道。
“说是去电视室了。”
老人答道。
“谢谢。”
金井道谢后,和真梨子一起走出房间。
“他俩不在房间,听说去了电视室。”
不等茶屋问,真梨子先说道。茶屋推开真梨子进入房间。铃木老老实实地跟在后边。
“这种时候还有闲心看电视!”真梨子朝金井嘟囔一句。
“是抽烟去的!因为电视室可以抽烟。可能他们受不住这紧张的气氛。”
“电视室在哪里?”
“拐过那个墙角就是。”
金井指了指走廊顶头。茶屋在房间里查看了两位患者的收录机和电动剃须刀,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到几分钟就出来了。在茶屋高大的身躯后,铃木也随之而来。金井瞅瞅他俩的神情,又瞅瞅真梨子,似乎有话要问,但真梨子什么也没讲。四个人向电视室走去,拐过病房尽头的墙角,在走廊中间有块用观叶植物花盆隔开的区域,台子上放台电视,电视前面备有沙发。真梨子不想走得太近,快到旁边时停住了脚步。
“在那里。”
金井指着沙发的一角说道。
有两个男子正在那里神色不定地抽着烟,他俩头上的电视正映着由环绕医院的摄像机拍摄的真梨子他们刚才走来绕去的医院建筑的画面。真梨子颇觉虚幻地盯着那画面。
“不是。”
铃木说。真梨子惊愕地望着铃木的脸。
“你可要看准!”
茶屋说。
“唉,不是他俩。”
铃木说。
金井如坠五里雾中,带着惊讶的目光听着真梨子他们的对话。这时,茶屋的对讲机响了。
“大夫,谢谢你了。”
茶屋向金井轻施一礼,这是明显的卸磨杀驴式的逐客令。金井耸耸肩,一离开那里,茶屋立即打开了对讲机,短短讲了几句话。
“是浅黄打来的,说他现在在主楼的顶层,正从上至下逐层检查。其他工作人员也分成三股,分别在精神科大楼、急救大楼和主楼搜寻,至今尚未发现像似炸弹的物品。”
茶屋用完对讲机后一言不发,真梨子便死死地盯着他,茶屋没辙了,便说出了刚才的内容,然后问铃木:
“你再仔细核认一下哪一个是绿川!跟我走!”
茶屋牵着铃木向电视室走去。茶屋来到两位患者跟前,像哼哈二将似的叉腿一站,顿时把他俩吓得直打寒战,虽然真梨子与他们隔一段距离,也能明显感觉到。真梨子慌忙赶过去。
“他俩到底是干什么的?”
两名患者见到好容易追上来的真梨子穿着白大褂,终于半带哭诉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认错人啦!好,我们走吧!”
真梨子折身返回,扯着茶屋的胳膊离开了电视室。
“他俩确实不是哩!”
走到走廊半中间,茶屋喃喃自语道。


30


真梨子一行从楼梯下到二楼,拐过住院病房对面的墙角,走到L型长廊的尽头,来到连接主楼的通道入口。
这圆盖形的通路,从齐腰高的地方整个覆上透明的强化塑料,走在里边可以观赏外面的风景。真梨子一边在通道中行进,一边朝透明的墙壁外面望去,隐约可见正面门厅前的道路上停满了消防车。无数的红灯交相辉映,身佩重装备的消防人员奔忙于拥挤的大型车之间,再往后是数不清的摄像机和麦克风,就像并列的火炮一样。真梨子切实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是多么严重。
走过通道便进入了主楼。
一到主楼,真梨子就感到空气截然不同,整个大楼的紧张感,就像水面上结的一层薄冰。挂号处的事务员、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医生和值班室的护士,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像被削铲掉一般突然消失了,显得僵硬呆滞。
因为刚才的两次爆炸是在主楼的六楼和一楼大厅发生的,所以主楼的工作人员神经高度紧张也是理所当然,但在真梨子眼中,现在表面上保持的平静,就像用手指一捅就破的薄冰一样,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立即陷入恐慌状态。
穿过几条走廊,他们直奔门诊楼中的耳鼻喉科,来到标有2E牌子的病房前,真梨子询问值班室里戴眼镜的护士当班医生是谁。护士扫了一眼站在真梨子身后的茶屋和铃木,甩了句“我去叫”便逃也似的奔出值班室,一头钻进一间病房里。不一会儿,从那病房里出来一位披着白大褂的矮个子老人。
“找我有什么事?”
那医生举止沉稳,表情冷静,真梨子如释重负。
“在您繁忙之中前来打扰,十分抱歉。这位是警察茶屋警部。我只是带个路,是精神科的鹫谷。”
矮个医生只是点点头,知趣地没有主动伸手与茶屋相握。
“我想见见叫阿木的病人。”
“噢,叫阿木的……是201室的。”
“是个大房间吗?”
茶屋插嘴问道。
“不,是单间。”
医生答道。真梨子明白茶屋在考虑什么。
“你能把患者从房间里带出来吗?只5分钟就够了。”
茶屋说。
“怎么回事?”
“我想悄悄辨认一下患者的长相。”
医生转过脸问真梨子:
“这和爆炸事件有关吧?”
“虽然有关,但阿木并不是爆炸犯,所以请你不必担心——另外,也不是说那房间里有炸弹。”
“我也搞不清这些。不过,如果我让他到我办公室喝杯咖啡,估计他一定会来。因为在这种状况下,他与其独自闷在单间里,还不如同谁聊聊天吧!”
“太好了!”
茶屋致谢,这次好像是由衷的。
医生向走廊深处迈了一步,却又回头说:
“你们从护士值班室看可以吧!”
真梨子他们一进入护士台后面的房间里,里面的几位护士目光齐刷刷地盯着真梨子一行。
“打扰一下,这两位是警察。”
护士听说是警察,感到更加恐怖而后退几步。几分钟后,201室的门开了,医生率先出来,跟在后面的男子在睡衣外面罩了件毛衣。
“不是他。”茶屋一见到那位男子便脱口而出,铃木却没出声。真梨子吃惊地望着茶屋。
“太矮了,绿川比他高得多。”
茶屋说道。真梨子看了看与茶屋铐在一起的铃木。“对,不是他。”
铃木说道。
“好,我们去大厅吧!”
茶屋站起身来,手铐的铁链碰出了声。有一个护士发出了低低的惊叫。
“打扰了,我们告辞啦!”
真梨子向护士们笑脸告别后,急忙来到走廊。回到护士台的戴眼镜护士看到真梨子他们从房间出来,惊得目瞪口呆。正当他们从护士前面走过来到电梯前时,爆炸又发生了。
爆炸声、玻璃破碎声、惊叫声同时传了过来。
他们又返回值班室。
从玻璃烂孔中冒出黑烟,昏暗中吐出红色的火苗。
这是刚刚离开的房间。真梨子不相信眼前的光景是现实,头脑像麻痹了一样。在病房的医生、护士听到爆炸声都赶过来了,有的护士还手提灭火器。真梨子身子动弹不得,眼看着旁边医生、护士钻进值班室,没有一个人顾及真梨子。
真梨子看到茶屋向值班室跑去,才终于恢复了理智。她跑到护士台旁,发现戴眼镜的护士倒在地上,她扶起护士,迅速查看身上哪里受伤没有。护士衣着完整,亦无出血迹象,只是受冲击后神志恍惚。
“你不要紧吧?”
真梨子一边抱起她,一边大声呼喊,护士反应迟缓地转脸看着真梨子。
“不要紧吗?”
真梨子又问一次。护士慢慢地点点头。
“你哪里也没受伤,明白吧?”
护士再次点了点头。真梨子把护士扶坐在椅子上,对她说要深呼吸,一直到头脑清醒为止,随后便进了值班室。
房间完全处于混乱状态,椅子翻倒在地,地板上散落着监视器、电脑和电话机,日光灯也掉落下来,墙壁一部分崩塌,裂缝中耷拉出电缆和绝缘件。到处都是滚滚浓烟,无数张记录纸和文件在黑烟中飞舞。医生们抱起护士,移到房间外面。抱到外面的护士只是惊厥,身上并不见什么外伤。有的医生还将灭火器的喷嘴对着房间里的桌子喷射化学药品泡沫,桌子已被高高的白色泡沫所覆盖。火是被扑灭了,但房间里却充满着烟雾和刺激性气味,泪腺就像针刺一样疼痛。真梨子用手指头抹了抹眼泪。到处都是鸣响的警报器声,其中还夹杂着美国电影《熟识的男人》主题歌的旋律。门口附近的墙上挂着一块记有患者姓名的标牌,写在呼叫板上的姓名旁边的红灯忽闪着,这不合时宜的旋律原来是呼叫护士按铃的伴奏音。
“是病人呼叫,你们马上回病房,要稳住患者,不要让他们恐慌!”
真梨子向靠在墙边呆然相拥的两位护士喊道。一个医生有所领悟,转过脸来说:
“她说的对,快!喂,你们也回去!”
医生又冲帮助灭火的护士们喊道。待护士们走出房间奔向病房时,茶屋也来到门外,真梨子紧跟其后。
有一间病房的门打开了,从里边跑出一位患者,是个中年妇女,身上只穿件睡衣,她一边尖叫,一边向电梯口奔跑。有位护士推着载有医疗器械的小车过来,看到此种情况,慌忙加以制止,可那中年妇女竟把护士和小车一起推倒了。金属托盘和点滴注射用的塑料药剂袋撒落在走廊上,那穿睡衣的女子却踏在上面继续奔跑。
“停下!回病房去!”
茶屋挡在女子前面。铃木也站到了茶屋旁边,脸上仍无任何表情。走廊两侧的病房门一个个都开了,从里边跑出的患者都直奔电梯口。真梨子不由得闭上了双眼。患者吵闹着涌向前,护士和医生一起阻拦,人群就像骨牌一样一个压一个倒下,一片鬼哭狼嚎——道道光景在真梨子面前浮动着。那女子想从茶屋腋下硬冲过去,茶屋一手拦住她,迅速抓住她睡衣的前襟,将女子高高提起,像扔枕头一样把她胡乱抛了出去。那女子腾空飞出五六米远,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往后打滑,最后在冲向茶屋他们的患者群前端的一名男子面前停住了。
汇集在楼面的全体人员都看到了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场面,十余人的患者群霎时间都忘记了移步,愣在那里,个个都是半张着嘴瞪大双眼,一会儿看看飞落在眼前的女子,一会儿看看抛人的巨汉。
“我是警察!大家都回去。跑出病房只会自找倒霉,因为现在不知道炸弹放在哪儿!”
茶屋怒吼起来。
“喂,那个男的,你叫什么名字?”
茶屋指着一位屏住呼吸盯着自己的患者问道。
“我叫小木曾。”
被茶屋指着的那个男子小声答道。
“你是几号房的?”
“212号。”
“好,回自己的病房去。”
那男子一动不动。真梨子想,他准是想动而动不了。
“如果不立即回去,我就以妨碍执行公务罪逮捕你们。”
茶屋向前跨了一步,那男子转身就往后跑。
“喂,那个男的,你叫什么名字?”
见小木曾往自己的病房去了,茶屋又指着另一个患者问道。在茶屋威胁患者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则拍拍患者的肩膀或搂搂患者的腰,一个一个地劝他们快回病房去。
十五六名患者三三两两地回去,最后全走光了,正当真梨子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下地时,不知哪里响起了手机声。真梨子环顾四周,茶屋终于反应过来是有人跟自己联系,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贴在耳边。茶屋手中的手机显得格外小,简直像块橡皮一样。
“我是茶屋。”
茶屋只应答这一句,便再也没张口,只倾听对方的叙说。随着对方话题的深入,茶屋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通话结束后,脸也不转地对真梨子说:
“是浅黄打来的。据说最顶层的会议室也发生了爆炸。他说那里是仔细搜查过的,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茶屋还未说完,刚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茶屋再次拿起手机。
“我是茶屋……唉,刚才听浅黄说了。”
好像是白石打来的,但茶屋捂住了手机,所以没能听清楚。
“怎么回事?”
茶屋一打完电话,真梨子便问道。
“这次是急救中心护士值班室打来的,他们说,护士值班室是医生和护士最先查找的,当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真梨子觉得自己浑身发软。
“有没有人受伤?”
“就目前而言,只有一名护士受了轻微的烧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这个问题茶屋难以回答,真梨子仍忍不住要问。在病人和受伤人员接受治疗的地方安放炸弹本身就已超越了常人的伦理道德容忍范围,而凶犯不仅残忍,而且相当狡猾。未及思量,真梨子脑中无意识地浮现出的凶犯肖像失去了人的面孔,成了一个没有眼睛和鼻子的妖魔。真梨子暗忖:我们如今究竟在同什么样的怪物做斗争呢?尽管警察、消防队的大队人马都赶来了,但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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