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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是死宅我怕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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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喉咙里发出气鸣音。他艰难的手脚并用“爬”回房间,找到压力定量气雾剂。
  脱力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福橘,咬着牙又吸入了一点药,拼命放松自己。
  熬过去之后,他迷迷糊糊的给自己盖好被子,就睡了过去。
  早上他还是在段肃之前醒过来了,可能有点感冒了,但是不严重。他把自己昨晚抓烂的橘子剥开吃了一点,凉凉的,甜甜的。
  煮早饭的时候顺手煮了姜茶,昨天隔壁孩子送来的圆子应该也够两个人吃了,他放心的去楼下喊段肃。
  段肃的这一夜睡的其实还不错,梦里又出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暖暖的一团。可惜的是,他还是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被齐祈言敲着车窗叫醒的时候,段肃还在梦里伸长脖子想看看怀中人的脸。看到一脸笑意却面色不好的齐祈言,段肃赶紧下车,手就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齐祈言避开他的手:“没事儿,早饭好了,来吃吧。”
  段肃也不知道怎么才过了一晚上,齐祈言又变得有点和自己生疏了,他也没法问,只好跟着他上楼吃圆子,喝了一碗姜茶。然后齐祈言就让他回去。
  “祈言,今天才初二,我才陪了你一个晚上。我昨天开车过来很累了,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走?”
  齐祈言不说话。
  “你是不愿意我住在这里?那我去住酒店,行吗?我陪你到初五再回去。”
  齐祈言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段肃的包拿给他。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段肃火了。
  齐祈言把包放在沙发上,就回了卧室关上门。
  段肃气得半死,摔了门就出去了。
  看到汽车开走后,躲在窗帘后的齐祈言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段肃,对不起,我只能赶你走,我不想你为我睡在车里,不想你不能和家人一起开开心心过年。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劝你,我只会惹你生气。段肃,对不起,不要再来了,我会忍不住的。
  真的,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难受啊,小言言好可怜,我真想虐段肃


☆、为什么不能信任我

  段肃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没有离开太平市。第一,他这么早回去一定会被自家老妈骂,说他不照顾朋友;第二,他还是不放心齐祈言。
  他可能不算是一个细心的男人,但是他关心别人的心是有的,何况那人是齐祈言。他在齐祈言花店附近找了酒店住下,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决定这几天暂时都不用车了,他要偷偷观察齐祈言的生活,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这一观察,原来被气得半死的段肃觉得自己另外半条命也要被气没了。
  因为当天下午,他就看到戴着口罩的齐祈言去了药店,等他出来后他进去一打听,药店大妈看到这么俊的小伙子,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齐祈言给出卖了。
  感冒药,咳嗽药,还有抗过敏药。这小子是不知道乱吃药是会出问题的吗!
  段肃气急败坏的回了花店,进去就听到齐祈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段肃走后,齐祈言莫名的觉得冷,就回到床上睡了。醒来后已经是下午,额头很烫,咳嗽也加重了,他就出门想去买点药。
  回到花店才想起来上午没有照看花草,他放下袋子急急忙忙去后院花房,发现有几盆花出现了小面积的冻伤。
  他也不懂这个怎么处理,数下来居然足足有6盆花冻伤了,他急得又咳嗽起来,但还是想去给远在西藏的胡姑娘打个电话。
  去前面柜台拿手机的时候,他跟正往里走的段肃撞上了。
  从势能上看,当然是段肃占了上风。
  他一把抱住差点摔倒的齐祈言,感觉到他高于自己的体温,眉头皱紧了。
  齐祈言惊慌的抬头看他,眼里还有因为咳嗽泛出的生理泪水。
  段肃见他这个样子,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段,段肃,你怎么。。。。。。”齐祈言捂住嘴,想把那些喉咙痒痒的感觉压下去。
  “先别问我了,你告诉我,那些药你吃了没?”段肃指着柜台上一袋子药,“药不能乱吃的你知道吗,你对很多药过敏,不是吃抗过敏药就有用的,齐祈言!”
  回答他的是齐祈言压制不住的咳嗽声。
  “走吧,我陪你去医院。”
  齐祈言眼泪汪汪的抬头:“可是,花都冻伤了,我要打电话给——”
  段肃一把抱起他,大步往外走。齐祈言被吓愣了,也没有挣扎,就这样任他抱着走到地下停车场,然后扔进车后座。
  以前齐祈言生病发烧的时候,段肃也是抱着他下楼的,可是那次段肃是采取了抱小孩的抱法,他觉得横抱的姿势太奇怪了。不过现在,他这样抱着齐祈言,怀里的人暖烘烘的,小小的,重量正正好。他放慢了脚步,心里想再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时光,理智立刻找借口说这是为了让齐祈言舒服一点,不要太颠簸。
  把人放到后座,段肃驱车前往医院。小城市只有一家市医院,开到主干道上之后想看不见都难,而且离高中这边很近。
  让齐祈言套上自己的外套,坐在大厅里等候,段肃自己去排队挂号。大年初二,居然有很多挂急诊的,小孩子、老人吃多了肠胃不舒服啦,年轻人玩的太疯感冒啦,中年人喝多了酒身体出问题啦,敢情医院跟商场似的,节假日更忙啊。
  好不容易挂上号,齐祈言因为是过敏体质,他以前的病历卡什么的又都没了,先要去抽血化验。段肃看着他没几两肉的小胳膊,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想着只抽这一小管血应该不会让他晕过去吧,但还是在等待的时候去医院外面买了热牛奶和饼干。
  齐祈言安安静静的抽完了血,也没什么反应,他还沉浸在段肃刚才那个公主抱里。抱紧了身上段肃的外套,齐祈言觉得好幸福。
  他虽然宅,但也出于好奇观摩过一些男男动作片儿。在遇到段肃之前,或者说后来在酒吧被人下药之前,他以为同性之间的感情和男女之间是没有区别的。他们一样渴望真挚的爱情,寻找终生的伴侣,会对另一半忠诚。可是之后他知道了,很多人对他们这个群体的认知都是带着不好的标签的。“贵圈真乱”,这四个字不是贴吧论坛里激进的说法,而是事实。蓝毅也说过,就算现在幸福如他和Murphy,也是在泥潭里爬上来的。所以他当时对段肃坦白性向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会被鄙视的准备。他单方面的认为,段肃对这个群体的态度也不是很接纳的。
  段肃的确不了解这个圈子,也无意去了解。吴昊当年的事给了他先入为主的印象。同时,即使是男女之间,也会有背叛和滥情,而同性之间没有婚姻的约束,没有孩子的羁绊,劈腿这种事就更是家常便饭。他也会和吴昊、蓝非、Murphy他们一同出去泡吧,但是他身上的直男气场太明显了,很少有不知死活的男人来搭讪。他觉得吴昊他们跟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找一夜情,没有谁比谁高贵。
  可是齐祈言不一样。他就像一张白纸,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给他添上色彩,哪怕是泥浆。正因为如此,他们几个已经在世俗尘埃里滚的一身脏的人,在看到齐祈言之后,会下意识亲近,想要保护他。不管是社交恐惧症还是别的什么,都让齐祈言在干净的象牙塔里平安的长到26岁。段肃交了他这个朋友,其实自己更像是要扮演一个导师的角色,教会这个孩子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什么是永远不变的。
  可惜的是,段肃的引导中断了。于是齐祈言直接窥视到了染缸的冰山一角,这一角已经让他足够恐慌,足够让他产生错误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和段肃不一样了,不是金钱地位上的不一样,是人格上的差距。他喜欢男人,而且对段肃有了那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现在,段肃还愿意接受他这个朋友,不避讳的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一方面,他觉得段肃这是在可怜他,另一方面,也说明段肃对他根本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段肃无辜躺枪。他并不是在可怜齐祈言。诚然,他心里有很多的愧疚,但是秦秋怡的事让他明白愧疚不能带来感情。他对齐祈言的感情,理智判定的“朋友”之情,来源于跟齐祈言相处的点点滴滴。和齐祈言重逢后他做的那些梦,让他在白天下意识的去亲近齐祈言,因为他觉得梦中人的身形和齐祈言很相似。
  齐祈言抱着衣服发呆,他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片子里,身材健硕的小攻把小受公主抱起来,转了好多圈才一起倒在床上。那个时候他想着,会不会以后有人也愿意这样抱着我呢,一下下就好了。今天,段肃这样抱着他了,还走了好一段路,他心里像是在冒泡泡,还是草莓味儿的。
  段肃把牛奶递给他:“想什么呢,拿着,不喝也暖暖手。想你那些花?等你好一点,我帮你处理。”
  齐祈言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色:“谢谢你,段肃。”
  段肃上手去呼噜他的头发。
  开了药,还好,不需要打点滴,只是药品方面比较麻烦,只开了常规药物,那些特效药齐祈言都不能吃。也就是说,他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回到花店,段肃让齐祈言去躺着,他拿着便签给胡姑娘打电话,问问那些冻伤的花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胡姑娘和她的小伙伴们很是激动,一直以来明信片寄给的都是这个人啊,听声音还挺温柔的,现在还在照顾齐祈言啊。
  说了半天才挂断,胡姑娘对花草倒是不怎么上心,只说放到稍微暖一点的地方,再用水溶一片阿司匹林浇花就行。倒是对齐祈言表示了十三万分的关心,还大方表示自己父母空置的房间钥匙在柜台里,请段肃住下好好照顾齐祈言。
  所以说,腐女真是伟大啊,房子都借出去了。
  齐祈言的病情很稳定,不过不是褒义上的稳定。他只有下午能勉强睡一觉,晚上就会剧烈的咳嗽,体温也会上升一点。到了早上,他会觉得喘不过气,被自己憋醒。
  段肃心疼的要死,也不管胡姑娘会不会介意,把她父母房间里的被褥都拿到齐祈言房间打地铺,方便照顾。
  就这样到了大年初五,齐祈言有了些许起色,晚上也能睡一会儿了。他用沙哑的声音劝段肃赶快回去。
  “你还病着,我怎么可能安心回去?我跟蓝毅请几天假,你老实躺着。”段肃拿着手机就要给蓝毅打过去。
  “我好很多了,你就算不上班,也要回去陪陪阿姨啊。”齐祈言揪着睡衣前襟。
  段肃想了想,说:“要不,祈言,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就住我家,我妈还能照顾你,我下班就接手,怎么样?”
  齐祈言咳嗽几声想让声音清楚些:“我不回去。花店需要人,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段肃火了,他觉得齐祈言就是上天派来气死他的:“你照顾自己,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啊,要是我不来,你晕在家里都没人知道!走,收拾收拾跟我回去。”他说着就去给齐祈言套上厚外套,被齐祈言挥开。
  “我不回去!你走!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这样!你赶紧走!”
  段肃愣了。蓝毅蓝非怪过他,他自己自责过,但是他真的没想过,齐祈言温和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其实也是怨着自己的。
  对啊,他为什么不会怨自己。
  段肃无言以对,只是走出去给蓝毅打了电话,也告诉老妈自己要多留一阵。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像是互相较着劲一样,各不相让。
  段肃采取暴力政策,逼着齐祈言吃药,喝粥。齐祈言病着没什么力气,不挣扎不反抗,但是每次都很沉默,咳嗽时也自己闷在被子里,拒绝看段肃。
  病情渐渐好转,段肃把被褥都搬回了原来的房间。
  初八的晚上,段肃独自睡在床上,隔着一面墙的房间里,齐祈言死死的抓着段肃留下的外套,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段肃睡不着。齐祈言的种种表现都在说明,他不想和自己深交。生病不告诉自己,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了。
  段肃真的拿他没辙。
  祈言,有什么我们说开好不好,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齐祈言能说什么呢,说我喜欢你,但是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想离你远远的,不要再来扰动我的心了。
  他什么都不能说,也永远不会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丑媳妇儿见公婆

  大年初三,离开许家,蓝毅带着老婆儿子直奔机场。
  相对于Murphy见父母时的战战兢兢,蓝毅对面见自己爸妈非常淡定。这种淡定不是在面对许家几位检视时硬装出来的淡定,而是对自己主场的绝对把握和自信。开玩笑,自己爸妈不要太开放,当年留学之前母亲大人就嚷嚷着要自己拐个洋媳妇给她,后来让小家伙Joho看Mommy照片的时候,顺带也给二老介绍了Murphy:家世好,人品好,长的还讨喜。
  所以,蓝毅丝毫不担心小呆子见公婆的事情。
  此刻,Murphy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爆表了。坐在飞机上,无视蓝毅递过来的毯子,他紧张兮兮的抓住蓝毅的手腕:“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染黑?叔叔阿姨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小混混?”
  John从前面座位转过头来:“Mommy不要黑色的头发,我喜欢粉红色,很酷!”
  蓝毅拍拍儿子的头,让他转回去坐好,然后把僵硬的小呆子拉到自己这边,看了看他的发根:“不要染了,这样就很好。不过,等下面黑色的头发长长了,还是把粉红色的部分剪掉吧,以后也不要再染了,对身体不好。”
  小家伙又转了过来,蓝毅正色道:“John,染发剂是很伤身体的,你不能勉强Mommy一直染粉红色,明白吗?”
  Murphy小小声:“那以后我的头发是黑色的了,你还找的到我吗。”
  他的问题源于前几天蓝毅无意开的小玩笑:“宝贝,你的头发颜色这么特别,在人群里一样就能找到你了。”
  蓝毅摸摸他的头:“乖,我当然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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