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0)-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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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去不了了，没想到小宝你还能把爷给说服……”芽儿心想：不愧是小宝啊。
　　“……”小宝没话说了。
　　五个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来到城里有名的青楼——琼芳楼。
　　“几位爷，快，里面请。”站在门口招客的龟公见到这气势不凡的五个人，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殷古，知道有大生意上门，马上热情地往里面招呼——
　　“好亮好大啊——”小宝叹息。
　　“小宝，你有没有闻到？好香啊，是什么香啊？”芽儿凑到小宝耳边问。
　　“不知道哎，我也没有闻过这种香……”小宝比较熟悉的是各种香料和调味料的味道。
　　“是桃花香。”离未仇开口道。
　　“桃花的香味吗？我好像没有闻到过啊。”芽儿说。
　　“名字叫桃花香，并不是指它就是从桃花上面提取的，是琼芳楼特制的熏香。”离未仇对着芽儿微笑，“芽儿你要学习的东西又很多哦。”
　　“这有什么好学习的……”芽儿嘀咕，却不敢直视离未仇的眼睛——经过这几次的经验，他知道自己不能惹这个人——
　　“要一个上房。”殷古对龟公说。
　　“那姑娘呢？”龟公当然注意到周围的姑娘们投过来的热情目光，他马上问道。
　　“姑娘自然是要花魁级的姑娘了，如果不能入我们的眼可是没有赏银的。”离未仇替殷古回答。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姑娘。”龟公转身就向那群姑娘走去——
　　而另一个龟公，就是龟公乙就走过来引领他们上楼，那个房间不愧是这里的上房，装潢得精致典雅，而那层层珠帘和纱幔则给房间增添了几分诱惑——
　　“口好渴。”小宝刚坐下，就伸手拿起桌上的银质酒壶去倒酒，还没倒就被殷古阻止了——
　　“爷，怎么了？”小宝不解地问。
　　“青楼里的酒不要乱喝。”殷古转向那个龟公乙，眼睑微抬，说，“换几壶酒。”
　　龟公乙一听就明白殷古的意思了，再看看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小宝和芽儿，心想他们应该是带过来开开眼界的小公子，点头道，“小人这就去换。”
　　“爷，那个酒为什么不能喝啊？”小宝拉拉坐在旁边的殷古的大衣袖问。
　　“那些酒里有不适合你的东西。”殷古简单地说了一句。
　　“那是什么？”小宝还是不懂。
　　芽儿笑了，“小宝，你这都不懂，我都知道，人家说青楼里的酒一般都加了一些春药之类的东西……”芽儿下面的话因为接收到殷古飘过来的视线而自动收声。
　　“春药？”小宝重复。
　　“小宝，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春药就是……”离未仇正欲解释，就被小宝的白眼打断——
　　“我当然知道春药是什么了。”
　　“你真的知道……”离未仇还想戏弄他几句——
　　“未仇。”殷古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离未仇双手枕在脑后，“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时，龟公乙已经端着几壶酒回来了，“几位爷，这是我们楼里最好的竹叶青。”
　　“那个有酒应该就有小菜啊，怎么都没有上菜？”芽儿感觉自己走了一段路肚子都饿了，说。
　　“爷，小菜很快就会上桌，我这就去催。”龟公乙抹了把汗，还是第一次有人来青楼第一问的不是姑娘来了没有，而是菜上了没有——
　　龟公乙才下去，龟公甲就带着六七个姑娘进来了——“几位爷，姑娘们都到了。”
　　小宝和芽儿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几个姑娘，很快两人脸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了？”离未仇奇怪地问他们。
　　“怎么感觉都没有府里的夫人们好看啊……”芽儿没说话，小宝倒是老老实实说出来了。
　　离未仇和魏七阳看了看殷古的脸色，发现好像没有生气——因为小宝他把夫人们和妓女相比，松口气——离未仇对小宝说，“那是自然，夫人们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小宝看着殷古，“爷，夫人们不在，委屈您了。”
　　这句话差点让其他三人笑出声，好在大家都还顾及殷古的威严，不敢真的笑出来，要不然殷古的脸色会更加好看——
　　“这个比较不好。”殷古喝了一口酒，说。
　　“哦。”小宝并不明白为什么不好，他看着龟公甲，“你是不是把漂亮的姑娘藏起来了？”
　　这句话成功地让殷古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龟公甲——
　　“对啊，你们楼里的花魁呢？听说你们花魁能歌善舞的，还会弹琵琶，就让她给我们爷弹奏一曲。”魏七阳扫了一眼那几个姑娘，然后盯着那个龟公甲说。
　　“花魁她……她现在不方便见客……”龟公甲被殷古一个人盯着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这几位姑娘也是我们楼里一等的姑娘了，她们也各自有各自的才艺，可以让她们给爷表演一下。”
　　“会吹唢呐吗？”小宝认真地问。
　　唢呐？众姑娘纷纷摇头。
　　“那会拉二胡吗？”小宝又问。
　　众姑娘还是摇头。
　　“那敲鼓呢？”小宝想了想又问。
　　众姑娘又摇头。
　　“那、那会吹箫吗？”小宝皱眉问道。
　　终于有一个穿着绿纱衣的女孩子走出来，笑着说，“我会吹箫。”
　　小宝也笑了，很高兴地说，“那你吹笛子吧。”
　　“啊？”绿衣姑娘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其他人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是说箫吗？
　　“笛子和箫不是差不多吗？你会吹箫，应该也会吹笛子啊。”小宝理所当然地说。
　　“小宝，差很多好不好？”芽儿脸都有些僵住了。
　　“是吗？”小宝不明所以。
　　殷古倒了一杯酒，递给小宝，“不要胡闹。”又转过头对那个绿衣姑娘说，“那你吹箫吧。”
　　“好的，爷。”
　　小宝乖乖饮着那杯竹叶青，有点甜甜的，又有点苦苦的，不过不难喝——对于小宝来说，酒不过是用来烹调菜肴的调味品而已，他自己倒不怎么爱喝酒——不知道这竹叶青可不可以入菜呢？一想到做菜，小宝的注意力就完全从姑娘们身上转移开了，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脑中在构思这样的酒应该要配什么样的菜，那菜又要怎么做——
　　当殷古注意到的时候，小宝已经喝掉大半壶的酒了，倒酒和喝酒的样子很正常，只是——殷古抬起他的脸，发现脸上已经泛起了桃花般的晕色，眼睛里也已经水润一片了——
　　“小宝喝醉了？”芽儿也看见了，关心地问。
　　殷古果断地拿开小宝手里的酒盅，小宝马上不满地叫唤——“不要、不要拿我的酒……”明显已经醉了。
　　“我带他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殷古抱起小宝，对其他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12＇第十二章　醉酒之言——水滑面

　　“我要喝……”小宝挣扎个不停。
　　殷古把一杯水送到他嘴边，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把水喝下去。
　　小宝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劲，马上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了，“你、你的酒……兑了太多水了啦……你小心、小心我告诉官府罚你钱……”
　　殷古用身体压制住他的手臂，然后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直接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喝吧，里面有缓酒石，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小宝反抗不得只好喝下了那杯水，喝完之后咳嗽了几下，然后揪住殷古的衣袖，“你、你太坏了……我、我告诉爷、告诉爷……”
　　殷古没有听到下文，问道，“告诉爷……什么？”
　　“告诉爷……爷就会让离护卫抓你……抓你……”小宝脑子混了，语言不清。
　　“抓我怎么样？”殷古又问。
　　“抓你……嗯，抓你……抓你去马厩……去马厩捡马粪好了……”说这话是因为之前小宝问芽儿府里最辛苦的工作是什么，芽儿随口回答就是在马厩里捡马粪——小宝虽然醉了，但是脑子里记得的东西还是有的。
　　“哼。”殷古觉得和醉了的小宝说话挺有意思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你觉得爷……是个怎么样的人？”问完之后殷古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聊，问这个问题。
　　“爷……爷他……”小宝打了个酒嗝，“爷是一个……一个好人……”
　　好人？这个说法对殷古来说确实很新鲜——不过，如果小宝的这个定义被江湖上商场上那些人还有殷古的属下们听见肯定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吧？
　　“……虽然有的时候霸道点……有的时候怪了点……有、有的是时候……呃……嗯，面瘫了点……有的时候任性了点……”小宝还在继续说。
　　殷古黑线——这不管是哪一个词他都不是很想听到，尤其是那个……任性——他到底从哪里看出自己任性了？
　　“小宝……”殷古还想再问小宝几个问题，却发现那人的脑袋已经歪在了枕头上，不省人事了——
　　殷古叹口气，帮他脱鞋，再把他的手和脚放好，并把他的脑袋抬起，放好枕头才让他躺下去，最后才盖上被子——把手从被子上抽回的时候，殷古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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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虽然还是烛火通明，但是还是可以从光线看出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小宝撑着身体坐起身，敲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喝了不少酒，然后……然后好像看到爷的脸……咦、爷呢？
　　小宝下床穿上鞋，在房间里转了下，没有看见殷古——不会吧？难道大家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就走了？太不够义气了吧？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没有付钱啊？总不会要自己付房钱吧？
　　小宝打开房门，才走出去就看到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往这边走过来——有点眼熟——那不就是那个龟公甲吗？
　　“哎，我想问一下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他们去哪里了？”小宝走过去问。
　　“那三位爷在和姑娘们猜谜，另一位爷在秋香阁里，他吩咐过如果爷您醒了，就让小人带您过去。”龟公甲很是殷勤地说。
　　小宝知道吩咐他的人是殷古——“秋香阁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花魁娘子的房间。”龟公甲回答。
　　“花魁娘子？”小宝皱眉，“她不是说不见客吗？”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爷，您跟我来吧。”
　　“哦。”小宝走了几步，顿住了，“还是不要去了吧？会不会不好？”万一过去的时候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那爷会不会生气啊？
　　“可是……是那位爷吩咐一定要带您过去的。”龟公甲很为难——他还收了赏钱的。
　　“这样啊，那好吧。”既然是爷吩咐的，就算看见了什么爷应该也不会怪罪的。
　　小宝来到秋香阁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其实他有些失望，他看到的是殷古坐在桌前饮茶，而那个穿着红色绸衫的妖娆女人正在边弹奏琵琶边唱着小曲儿——
　　“爷。”小宝走进门，先向殷古打招呼。
　　“过来这边。”殷古放下茶杯，说。
　　“哦。”小宝来到殷古身边坐下，看着前方拨动着琵琶弦的女人，说，“这个才像花魁娘子啊。”
　　女人唱的是“临江仙”，她的声音柔媚婉转，在那珠玉相击般的琵琶声中更显得缠绵悱恻，一曲作罢，她上前低低行了个礼——
　　“公子见笑了。”
　　殷古看向把玩着茶盏的小宝，“你觉得如何？”
　　小宝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愣了下，说，“我只听到一点，挺好听的，好看又好听。”小宝说不出多么好听的话。
　　“嗯。”殷古起身，从衣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然后对小宝道，“走吧。”
　　“哦。”小宝连忙跟上。
　　花魁娘子没有想到人就这么走了，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银票发呆——她今天看到那位高大英俊的爷过来，心里还很窃喜，没想到他只是让自己弹唱，然后那个少年来了以后，自己还来不及和他说上几句话，他人就这样走了，毫不留恋——
　　龟公甲见花魁娘子难过的样子，安慰道，“离娘，这个客人出手很大方，你看他给你的可是五百两的银票啊。”
　　花魁娘子苦笑——是啊，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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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小宝算是逛过青楼了，他觉得爷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到殷古对自己的好，就决定投桃报李了，只是他所能报答的就是给他做他想要吃的东西了。
　　“面条。”殷古简单地回答。
　　“爷，我给你做另一种面条好不好？是水滑面……爷，你吃杏仁吗？”小宝问。
　　“嗯。”
　　“那咸笋干和酱瓜呢？”小宝又问。
　　“少一点。”之前可是吃了不少笋干咸菜和酱瓜了。
　　“哦，”小宝记在心里，“那糟茄子和黄瓜丝呢？”
　　“可以。”
　　“爷，你比较想要猪肉、鸡肉还是牛肉呢？”小宝接着问。
　　“牛肉。”
　　“哦，那……”
　　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人见两人越靠越近心里都有些感慨——
　　“小宝和爷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好了……”芽儿嘀咕。
　　“感觉被抛弃了？”离未仇斜眼看他。
　　“没有。”芽儿现在是想离离未仇越远越好——今天自己被他捉弄好几次了啊——

＇13＇第十三章　离队——烤野味

　　“爷。”
　　“嗯？”
　　“你到底有多少仇家？”小宝很是认真地问殷古。
　　殷古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爷，要不你教我功夫吧，这样我生命也有保证些。”
　　“有我在不需要。”殷古简洁地……拒绝了。
　　这番对话是在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当然这“惊心动魄”是对于小宝说的——他们离开扬州之后向杭州进发，结果在扬州城外就遇见了一伙黑衣人，他们口口声声地要杀掉殷古——然后殷古一伙人就分开了，殷古和小宝一起，芽儿当时因为是在骑马，所以他是和离未仇他们一块儿——
　　“爷，那些人是什么人啊？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小宝好奇地问——对他来所，追杀这种事情只是江湖传闻中才有的事情，没想到有一天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