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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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古盯着小宝看了好久，一直到小宝的脸跟火烧云一样——“你真的想要知道？”
　　“……”被殷古那种烫得似乎要灼伤皮肤的目光看着，小宝差点就要说“不用了”，不过还是咬牙点头，“嗯。”
　　“小宝，我本来没有想要这么快的……不过，也好。”殷古停顿了下，“小宝，既然我说出口了，那么你就只能接受。”
　　“我……”小宝感觉自己心跳如擂——还是不要了吧——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小宝，我喜欢你。”殷古一字一顿地说。
　　小宝人已经懵掉了——他说出口了！他说出口了！爷当着自己的面说他喜欢自己！！！
　　“如果不是此次南行，我不会确定下来自己的心意。”殷古俯身，逐渐靠近小宝——“小宝，你的……答案呢？”
　　“我……”随着殷古的靠近，小宝觉得自己心跳似乎都要停下来了——
　　“小宝，我拿来了你爱吃的橙糕，你要不要……”掀开车帘的时候，芽儿就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过来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他们靠得那么近，是要做什么啊——
　　“是……橙糕啊……”小宝连忙转过头，勉强笑着看着芽儿，“那我不客气了……”说着脸红红的小宝捻起一块橙糕往嘴里塞，结果吃得太急，就……呛到了——“咳咳咳咳……”
　　“小宝！”殷古和芽儿同时叫道，芽儿本来想帮小宝拍背的，但是看到先自己把小宝圈过去的人，马上缩回了自己的手——他看着殷古“怜惜”地给小宝喂水，心里在纳罕——在自己离开的那么一小段时间里，到底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啊——不管是异常温柔的爷还是貌似娇羞的小宝都不是他平常所认识到的人啊——

＇38＇第三十二章　芽儿的烦恼——烧鲟鳇

　　所有人都明显地感受到了殷古和小宝两人之间那种很特别的气氛——那种暧昧到极点的感觉——每次殷古看着小宝的眼神中都带着十二分的温柔，小宝更多的却是不好意思——
　　魏七阳等人是早就看出了端倪——那两人摆明了已经进入了某种境界，殷古那边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只有小宝，好像还是有些别扭，当殷古想要营造一下两人世界的时候，小宝总是会拉上芽儿一起——因此，这段时间，芽儿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冻死了——如果不是有小宝罩着，他毫不怀疑，这次自己回到殷府十之八九会被撵出府，也许不用等到回府了——他现在十分感激自己有小宝这样一个好朋友，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如果不是小宝，他根本就不用无缘无故被他们家爷冻——
　　“芽儿，你在做嘀咕什么啊？”正当芽儿坐在客栈院子里的台阶上自言自语的时候，一到声音插了进来。
　　芽儿抬头，见是离未仇。
　　“离护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离未仇在芽儿身边坐下。
　　“没什么啊，我就是在想小宝和爷的事情啊。”芽儿瞄了眼旁边的离未仇，心想——这个人真的是很闲啊，他怎么觉得魏管事和唐护卫他们都是很忙的样子，怎么自己就老能看见这个离护卫老是闲逛的身影啊——
　　“他们的事啊……”离未仇看着芽儿像苹果一样的脸蛋——在以前好像他都是显得干瘪瘪的，没什么肉，而在小宝来了之后，好像养得是比较……圆润了啊——“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和我说啊。”
　　“你？”芽儿皱眉，有些怪异地看着离未仇，“离护卫，你不怕被爷罚了啊？之前就是因为你和我说一些有的没的，爷才会罚你的……”这个人是不是就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
　　“你放心了。”离未仇很有信心，“现在爷和小宝之间的关系确定下来了，爷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我们说什么呢，而且我们也是关心他们啊。”
　　“是吗？”芽儿怀疑。
　　离未仇看着小宝的脸有一股冲动想要去捏几下，但是到底忍下了那种冲动——“当然了，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疑问。”
　　芽儿低下头，拔着台阶旁边的一小排小草，“我在想到底小宝和爷在一起对小宝算不算一件好事呢？”
　　离未仇挑眉，“有哪里不好吗？爷的条件那么好，小宝和爷在一起小宝以后就衣食无忧了啊，而且爷肯定会对小宝很好的啊。”
　　“我没有说爷不好……”芽儿犹豫了好久才开口，“但是爷……不是有很多房夫人了吗？那小宝算什么？”
　　“这个……”被芽儿的问题噎住了——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确实是一个问题——离未仇想了一会儿，才说，“芽儿，你在府里多久了？”
　　“我十二岁进的府，现在我十六岁半，已经过去四年多了。”芽儿奇怪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在这四年时间里，你觉得爷和几位夫人的关系如何？”离未仇并没有回答芽儿的问题，继续问。
　　“关系……”芽儿回想了一会儿才说，“都挺不错的啊，爷就算某一段时间比较宠某位夫人，也不会宠得太过分，夫人们的待遇也都差不多，就算有新夫人进来，府里后院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既然对每一个都很不错，那么就说明每一个在爷心目中都差不多，那么其实也说明没有一个人是特别的，对吗？”离未仇引导他。
　　“……对啊。”
　　“那你觉得爷和小宝的关系如何？”
　　“爷和小宝……”芽儿顿了下，“爷对小宝真的很特别啊，虽然小宝是厨子，可是爷除了让小宝给自己准备每顿膳食，好像一点都不把小宝当做一个下人，小宝的要求爷都会答应，爷有好的东西都会考虑到小宝，上次那个荔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算有人在背后告状，爷都没有对小宝生一点气哎，这次南行还破例带小宝出来……”
　　“现在你还不明白吗？”离未仇笑看着芽儿。
　　芽儿恍然大悟，“对哦，爷对小宝真的是很特别很特别，我觉得爷最宠的那个人是小宝，这种感情好像和对府里那几位夫人的感情又不一样了……”
　　“你明白就好，”离未仇拍拍芽儿瘦小的肩膀，“你都知道爷最宠爱小宝，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爷是绝对绝对不会让小宝吃亏的，不是吗？”
　　“嗯！”芽儿用力点了点头，但是很快他又垮下了脸，“但是，离护卫，这次我们回去，小宝会怎么样呢？难道他不做厨子了，也当爷的夫人？”
　　被芽儿用那种很渴求答案的眼神看着，离未仇脸部表情有些僵硬，“这个问题……我不是爷，所以我也不知道。”爷的心思他确实是猜不透的。
　　“不知道？”芽儿皱了皱鼻子，然后拿开离未仇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站起身，“离护卫，我要去厨房找小宝了，你继续在这里休息啊。”
　　“我……”离未仇还想再说些什么，芽儿已经一溜烟不见了人影——离未仇叹口气，站起身——算了，以后还有机会，现在先去找七阳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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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小宝，你在做什么菜啊？好香好香啊……”芽儿还没进门口就闻到了那股香味了，他一进厨房，加快步子走到小宝旁边，看着小宝往锅里倒酒和油——
　　“今天客栈里买进两条鲟鳇，我们向他们买了一条，我现在正在烹鱼。”
　　锅里是一大块鱼的明骨，正在用鸡汤煨着，而旁边放着一大盘已经水煮过的鲟鱼，看那堆鱼肉就知道它本身的大小——
　　“我还没有吃过鲟鱼呢，小宝你做好了我要先吃的。”芽儿一看到吃的就忘记了刚才的烦恼了。
　　“嗯，有你吃的，这条大鱼足够我们吃的了。”小宝小心地端起鱼肉，放进鸡汤里和明骨一起煮——“芽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没去哪，就在院子里逛呢。”芽儿不想让小宝知道自己在担心他，说。
　　“芽儿，你帮我去切些葱、红椒还有韭菜来。”小宝用勺子轻搅锅里的汤，一边对芽儿说。
　　“嗯。”芽儿蹦跳着去完成任务了。
　　小宝转身在橱柜里寻找一番，终于找到了一小罐姜汁，他闻了闻味道，还好，是新鲜的，没有变味——
　　“小宝，切好了切好了。”芽儿现在动作愈加熟练，很快就把切好的调料拿来了——
　　小宝一边往锅里加调料，一边说，“芽儿，这次南行我学到了不少菜式啊，回去以后加工一下，也许还能改造出新的菜式哦，到时候你就有口福了。”
　　芽儿抬头，有些迟疑地问小宝，“小宝，你觉得你回府以后还可以做菜吗？”
　　“咦？”小宝扭头看了芽儿一眼，“为什么不可以？你怎么说这种话啊？”
　　“哦，没什么了。”芽儿笑道，“我是觉得小宝你这次回到府里应该要好好休息才是啊，马上就忙着研究新菜式什么的太辛苦了啊。”
　　“哦，我哪有这么没用啊，还用得着休息。”小宝笑着说，“芽儿，帮我拿个大盆碗来。”
　　“哦。”芽儿马上转身道碗柜那里拿了一口大盆碗来给小宝。
　　小宝把鱼盛进碗里，开心地说，“好了，完工。”
　　芽儿看着小宝脸上的笑容，心想——不管怎么样，小宝高兴就好。

＇39＇第三十三章　意外的消息——八宝豆腐

　　“今天的豆腐很特别。”殷古要勺子吃了一口豆腐，说。
　　“我是看厨房的张师傅在做，我就学着做给爷吃了。”小宝看着殷古，“爷，有没有吃出里面有什么东西？”
　　殷古又吃了一口，说，“有……蘑菇，一些果仁，鸡肉……和火腿对吧？”
　　小宝笑道，“爷，差不多都猜出来了，其实还有加一些芫茜粉，那果仁是瓜子仁和松子仁，这道菜就叫‘八宝豆腐’。”
　　殷古看着小宝红润的脸，嘴角微微勾起，拉着小宝在身边坐下，“好了，吃饭吧。”
　　小宝以前和殷古有什么身体接触都没什么感觉，现在倒是别扭起来了，他脸微红地坐下，好像还能感觉到殷古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而且，殷古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宝端起饭碗的手都有些不稳了——他放下碗，转头皱着眉看着殷古——
　　“爷，能不能专心吃饭，看着我又不会饱。”这句话说出来也只有小宝一个人不会感觉到歧义。
　　殷古扯着嘴角道，“也许……能饱。”
　　“嗯？”
　　殷古伸手想要买摸小宝的头发，却发现他今天戴了一顶白色小帽——是那种店小二式的小帽，“怎么戴帽子了？”殷古拿下小宝头上的帽子，还是摸了几下他的头——这样的触感比较好。
　　小宝拿过殷古手里的帽子，“戴着帽子就不用担心油烟把头发熏脏了，经常洗发很麻烦的，又是出门在外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殷古老是爱摸自己的头，他觉得太亲密了，人家看见不好，就想要戴帽子不让他摸头，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
　　“要洗头就和小二说，反正每日要洗身，你自己太累可以让芽儿帮忙。”不得不说，在殷古心里，也就小宝一个人是特殊的，芽儿也只是沾小宝的光而已，他也就是陪着小宝帮他解闷的人。
　　“爷，”小宝皱着脸看着殷古，“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只是一个厨子啊？”
　　殷古注视着小宝的眼神更认真，“你不只是一个厨子。”
　　小宝被殷古那样看着忍不住又要脸热了——他实在不习惯这种气氛——爷还是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比较好——“咳咳，爷，吃饭吧，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
　　两个人才正式开始用午膳了，虽然并没有怎么说话，可是那两人的气氛确实是很——
　　“扣扣。”门被敲响了。
　　殷古的眉毛微挑了下，然后才放下筷子说，“进来。”
　　小宝吞下嘴里的鱼圆，也跟着放下了筷子——谁会在爷用午膳的时候来打扰啊，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爷。”进来的是魏七阳。
　　“魏管事。”小宝向他打了个招呼。
　　“嗯，小宝。”本来看见殷古和小宝一起用午膳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次魏七阳看见小宝表情有些怪异，好像有些犹豫——
　　“什么事？”殷古看着魏七阳的目光有些严厉。
　　“是……”吞吞吐吐的。
　　“说吧。”殷古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对于有人来打扰他和小宝的二人时间殷古自然是不悦的。
　　“爷。”魏七阳看了眼小宝，然后走到殷古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小宝不像殷古他们有武功，耳力并不好，再加上魏七阳特意压低声音，所以小宝什么也听不到，只是看到了殷古脸上表情的变化——刚开始殷古脸色只是不耐，后来转变为阴沉——小宝更加肯定了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殷古沉声对魏七阳说。
　　“是。”魏七阳转身离开了。
　　小宝瞄到殷古阴沉的脸，小心地问，“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听到小宝问话，殷古知道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情绪，脸色稍稍缓和了，“没什么事，只是我们要加紧时间赶回去了。”
　　“哦。”小宝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殷古不方便和自己说——说实话，小宝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他吃东西的节奏加快了——而殷古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没有注意到小宝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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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小宝，你有没有听说啊？”芽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厨房。
　　“什么事啊？”小宝正坐在灶后发呆，见芽儿跑进来，奇怪地问。
　　“你每天和爷在一起，你应该知道了的。”芽儿苦着一张脸。
　　“什么啊？”小宝感到更加奇怪了。
　　“就是爷吩咐过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了，还要加紧行程。”
　　“这个啊，我知道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那你应该也知道原因了喽。”芽儿捏起灶上的一颗糖渍梅说。
　　“原因？”小宝眼睛一亮，然后说，“你……也知道啊？”
　　“是啊，不就是因为祁琏夫人有喜了嘛。”芽儿吃了那颗梅，吐吐舌——明明是酸梅嘛，还要伪装成糖渍梅。
　　“怀、怀孕？”小宝脸色大变。
　　芽儿睁大了眼，“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