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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鸟语花香婚介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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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最后一些自信猜测你应该会觉得伤心,但你不用伤心,因为这是为彼此都好,传闻因为性格不合而分开的情侣,最后都会发现彼此适合当朋友。
  “最后衷心祝福我们未来的友谊。”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想保持七点日更,但对于换了个工作,又没有存稿的人来说太痛苦了……
于是明天又休息一天。
已经到了最后的部分了,大家别死守七点了,我尽量七点发,保险起见晚点来看吧。
ps,这信写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八章 蒋云舟(7)

  严晰看着这封信;怔怔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刚开始是震惊,然后是喜悦,接着是急转而下的伤心;最后终于愤怒起来。
  去你妹的友谊。
  他以为他写了这段话让他看到之后;他们还能谈友谊?
  他嘴里骂着;红着脸;因为羞愤也因为那种难以言喻的难过。他拿着信;在屋里转了一圈;像笼子里的困兽;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地停下脚步;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他真的没有想到蒋云舟会是这么想的。
  看了这封信,他才知道,原来……原来蒋云舟对他的感情这么深厚。
  他不禁有些失笑。
  他害怕啊,害怕更深的关系,对于他来说,就这么浅浅地过下去就好了,如果谈深爱,必定会纠结。
  可蒋云舟的感情却已经投入这么深了。
  多可笑,他担心自己受伤,却伤害了蒋云舟。
  其实就是他的自私让蒋云舟灰心了啊。
  严晰拿着信,闭上眼。
  蒋云舟说他一开始就认识他,怪不得蒋云舟总是不惊讶他的种种毛病。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第一次见面时,严晰是多么讨厌他啊,可是蒋云舟又是多么好的人,让他的偏见渐渐消失殆尽。
  问什么喜欢不喜欢,这么好的人,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封信里的字句反反复复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苦涩又充满着怨气,一点都不像蒋云舟的风格,可那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严晰闭着眼睛想。
  昨天他还那么害怕、彷徨,可那些心情全部建立在蒋云舟对他的宠溺上。
  现在蒋云舟放下了那份宠溺,他才知道比起失去蒋云舟,那些真的微不足道。
  过了好久,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他要找蒋云舟好好谈谈。
  他真的没有注意到蒋云舟这么深厚的感情,现在他知道了,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了。
  他信心百倍,拨打蒋云舟的手机,如他所料,已经关机。
  他走进衣帽间,翻出几件以前喜欢的裙子,套在自己身上,可从镜子里反射出的人,实在太奇怪了。
  他抓抓自己的头发,果然还是因为把头发剪短了的原因。
  这么出门会被看出是男性的。
  严晰心里揪了一下,还是把裙子脱了下来,最后出门的时候戴了一副墨镜。
  他开车到那栋传媒大楼,门口的老大爷看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
  严晰连车都懒得出,问:“请问您知道蒋云舟在吗?”
  大爷直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今天没来。”
  严晰点点头,说:“不介意我上去问问他去哪里了吧?”
  大爷脸上的表情从便秘改成了腹泻,说:“当然不介意。”
  严晰走到蒋云舟的办公室旁,直接闯进去。
  他戴着墨镜,扬着下巴,跟抢劫犯一样。
  他环视一周,办公室里的人们惊恐地看着他,他邪气地笑,说:“你们最好能告诉我蒋云舟在哪里。”
  结果蒋云舟果然跑了,跑去美国了,美其名曰出差。
  严晰气得摔墨镜。
  一个个跑路都去美国,美国有什么好的,想当年他跑去了不照样想跑回来。
  他知道一时半会是追不上蒋云舟,不禁又有些后悔,昨天为什么要在王守宁家过夜,可昨天他还那么迷茫,读了那封信之后才醒悟。
  就在这时候,王守宁打电话来了。
  “怎么样啊,说清楚没有?”王守宁关心两人的情况。
  严晰深吸了一口气,说:“他跑了。”
  “啊?”王守宁一愣。
  严晰说:“我一回来,就发现他跑美国去了。”
  王守宁呆了呆:“想不到蒋先生也是会这么做的人……”
  严晰点点头:“嗯,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逃跑。”
  但是严晰是不会让他逃的。
  “那怎么办……”王守宁问。
  “不管怎么样,我先联系到他再说吧。”严晰说。
  王守宁只好“嗯”了一声。
  严晰挂了电话,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直接联系到蒋云舟。
  电话肯定是不行了,他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
  虽然不是不能查到,但是严晰还是觉得太虐了。
  蒋云舟消失了,可他连怎么追都不知道。
  他想跟蒋云舟好好说说话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他们真的都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
  他想要到蒋云舟在美国的电话,但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到的。
  结果第二天倒是关安远先严晰一步,查到了蒋云舟的联系方式,让王守宁递给了严晰。王守宁忧心忡忡,他也很后悔,那天晚上留下了严晰,而不是第一时间叫他回去解决问题。
  严晰反而去安慰他:“没事的,我们又不是没感情,说清楚就好了。”
  严晰回到家,拿着那张联系方式,又开始害怕起来,他揪揪衣领,咬着牙,拨打上面的号码。
  接起电话的,大概是蒋云舟的秘书之类的,一张口就是英语。
  严晰好声好气地要求她转接蒋云舟。
  可是秘书说:“非常抱歉,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如果您有什么重要的事,能否留下信息?”
  严晰呆住,看看了时间,中午了。
  他顿时又是一阵悔,最近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以前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叫蒋云舟来接电话,可现在他心中有愧,实在不想打扰他休息了。
  于是他说明天再打过去。
  他挂了电话,脱力地靠在沙发上。
  他完全无心去干别的事,焦躁万分,不耐烦地想小憩一会,目光却扫到了沙发正对的那个墙角。
  他看到了那天的那个戒指盒。
  他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结果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戒指了。
  他愣了愣,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另一只。
  难道蒋云舟把那只带走了?他看着盒里的那只戒指,拿下来,往自己手上套,发现大了一圈。
  ……那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只呢?
  他蹲□,往柜子底下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他直觉蒋云舟既然丢弃了一只,就不会把另一只带走,更何况那一只应该小一号,他自己也戴不了。
  严晰在那个角落里找了一个多小时,可怎么也找不到丢失的那枚戒指,最后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看了看手里的盒子,仅剩的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泛着银光,仿佛是控诉。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茶几。
  上面的杯子以及装饰用的花瓶跌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大得吓人。
  他看着地上的水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蒋云舟的家,他没有资格拿这里的家具发脾气。
  到了晚上,严晰还是换了一套裙装,去了酒吧。
  一路上,都有人在看他,严晰知道,他们在疑惑他的性别。
  到了酒吧,店员看见他这个样子,个个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整个晚上,他都处在神游的状态,那封信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被他反复回忆,几乎都会背诵了。
  他举头看看四周,发现连个抒发心中郁结的对象都没有。
  那些在这里寻找爱情的人们,都已经各奔东西了。
  而他的爱情却倒退回了零点。
  不过没事的,等晚上到美国时间中午了,他就给蒋云舟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蒋云舟就会回来了。
  他这么对自己说,还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在别人眼里,他一晚上都不在状态,店里的客人们看到了,有相熟的客人走上前来,问他:“老板,你怎么了?”
  严晰不动声色地说:“没事。”
  “你别这么打扮了,以前还挺好看的,可你把头发剪了之后再这样就有点怪怪的。”客人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严晰一愣,拢拢衣领,不自在地说:“是吗……”
  “嗯,还是看得出是男人。”客人想了想,问,“老板,你是不是被人甩了?”
  严晰恶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
  那位客人缩了一下脖子,说:“被甩了就死缠烂打啊,我觉得你应该很在行。”
  严晰又瞪他:“你懂个屁,人都跑美国了。”
  “那就去美国追啊,别告诉我你没钱买机票啊……”
  严晰一愣,继而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怎么写都感觉不合适啊,严晰的反应真难把握……



☆、第八章 蒋云舟(8)

  
  严晰十一点就回到家了;他先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才走到电话面前。
  拨打了昨天那个号码,还是秘书接的;这次没有理由了;可严晰还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秘书很快就接通了内线。
  蒋云舟接起电话;随意说了句:“hello。”
  严晰心平气和地也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蒋云舟顿了顿;说:“等工作完成之后就回去。”
  严晰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柔声过:“前一天你还邀请我去你家;第二天就出差不觉得太假了吗?”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信我已经看了,有什么事情你回来我们当面说好不好?”
  蒋云舟听了;说:“我想说的都在那封信里了,没有什么需要当面说的了。”
  “但你不能不给我机会!”严晰喊了出来,突然觉得这样不好,克制住自己,压低声音,说,“就像你说的,我是喜欢你的,既然我们彼此有心,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知道以前我是太考虑自己,所以没有顾忌你的想法。从现在开始我会注意的,有什么你跟我说呀,也不用就这么跑掉啊。”
  “即使到现在你还在指责我。”蒋云舟听完他的话,平静地指出。
  严晰一愣,说:“我不是指责你……我是说……”shit,严晰心里骂着自己,继续说,“我已经在反省自己了,你要给我机会。”
  “其实到现在你还不懂。”蒋云舟的声音平和又低沉,“我写那封信时不可否认有许多怨气,但现在我又想了想,考虑清楚了。严晰,我们的想法实在差异太大,继续在一起对我来说会很痛苦,直到有一天我们会连喜欢都消耗殆尽,那真是太可怕了。”
  严晰确实没懂:“只要我们把话说开,还会有什么可怕的内容?”
  “你看你到现在你都不明白。你一直以来随心所欲想怎么就怎么,渐渐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性格,我喜欢你这一点,无法忍受的恰好也是这点。在我看来让我心寒的事,你觉得没什么,就是这点根本上的不同,让我们很难相处。”
  蒋云舟想了想,决定还是说重话:“说句难听的,你根本意识不到我的想法是什么,所以不要说什么以后会考虑顾及我了。”
  严晰语塞了,半天才说:“那你可以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蒋云舟笑了一声,说:“现在你或许会这么说,真的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会想,这么点屁事也要纠结。”
  “你还说你没有怨气,你看你这句话怨气多么大。”严晰直觉反驳。
  蒋云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我现在之所以还有怨气,是因为我还对你有感情。”
  严晰呼吸一滞,听见蒋云舟说:“但就是因为还有感情,所以我无法忍受今后我们会因为这种原因到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他放缓语气,说:“那天我本来想做最后的挣扎的,但两次你都拒绝了,我无法说服自己面对第三次。”
  严晰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引以为傲的口才首次无法发挥,直到他听见蒋云舟挂了电话。
  真的,在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还觉得信心百倍,觉得不要紧,说开了就好了,蒋云舟只是赌气。
  现在看,真的跟蒋云舟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这样他还敢妄称喜欢。
  但如果不喜欢的话,现在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严晰把电话挂上,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后退几步,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看到他放在柜子上的那枚戒指,下意识又去找了找另一枚,还是没有找到。
  去你妈的,老子不找了!
  有什么了不起,妄自评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不给他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会为蒋云舟着想!
  可是严晰心里知道,蒋云舟说的都是对的。
  就因为他说的无法反驳,所以严晰才觉得苦闷、难过、憋屈,他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样子过。
  长久以来,他一直以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自己走世界也走,只顾自己开心,随心所欲想怎么就怎么,家人和朋友告诉他,不要压抑自己,不要轻易伤心,有什么发泄出来就好了。
  所以他的性格越来越泼辣跋扈,有种江湖气似的,可大家都宠着他,随他去了。
  可现在蒋云舟说这样的性格伤害到他了。
  所以严晰觉得委屈,他在难过之后的第一反应,就如同蒋云舟所预料的,他觉得气愤。
  他去衣帽间翻了几件衣服,往包里一塞,往身上套上T恤长裤,在半夜的时候就冲出了蒋云舟的屋子。
  他不稀罕住这里!
  他开车回到他的房子里,因为好久没住了,他也没找人来打扫,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冷冷清清的。
  严晰的脑神经绷得紧紧的,无法闲下来,闲下来就满肚子愤怒,他开始打扫屋子,一直到快三点才停下来。
  他看着干净的房间,不由地笑了。
  他这是干什么呢,像个疯子一样。
  或许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自以为正常,其实一点都不是,所以才让人恶心了,在他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被判了死刑。
  
  第二天,严晰就又去了蒋云舟的家里,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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