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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maybe的故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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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来,陈太太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茶几上摆着几份报纸,摊开的版面上刊登了大量招聘信息,依稀可见黑色水笔划出的X和O,“在找工作?”

    “随便看看,”陈太太笑得很腼腆,“太久没有出来做事了,手脚生疏。”

    晓晓插嘴道:“我妈妈以前是很厉害的婚礼策划师。”

    方健开口问:“既然有工作经验,那么应该很容易找到工作。”

    “可是我投了几份简历都没有着落。”

    “也许你要考虑从低层做起。”

    “到了今时今日,难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方健干笑两声。

    陈太太又说:“从来都是工作挑选员工,哪有我选择的余地。”

    “陈太太不必妄自菲薄。”

    “有事不妨直说,何必左右兜圈子呢?两位特意登门造访,一定不是家长里短这么简单。明人不说暗话,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究竟有何贵干。”

    喝!思嘉倒吸一口冷气,这位陈太太深藏不露,是个厉害角色,不可小觑,是她狗眼看人低,误以为陈太太是温顺的猫咪,不料对方戴了一层面具,揭下来才现出额头的“王”字,这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

    这么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假使陈太太人畜无害,那么陈先生就不用大费周章,与她对薄公堂。唯一的解释是,陈太太这个人并不简单,很难周旋,所以陈先生才会选择上庭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解决家事。

    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是真的。

    思嘉和方健悄悄对视一眼,彼此达成共识,再聊下去亦于事无补,不如到此为止,下次准备好了再来。

    他们打了退堂鼓。

    方健示弱道:“今天冒昧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希望陈太太不要见谅。”

    陈太太冷冷说:“区区孤儿寡母,又能与你们计较什么呢?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我所求的,不过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忽然传来敲门声,“嘭、嘭——”,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始作俑者张栋。

    陈太太领教过他的厉害,不敢声张。

    张栋只站着,显然不愿多留。

    他递给陈太太一张名片,“这是我一个相熟的好朋友,听说你目前正在找工作,或许你可以和她联系。”

    名片上面那个人是一家知名婚庆公司的负责人,在业内享誉盛名。

    陈太太连连道谢。她又恢复先前温顺的模样。

    张栋诚恳地说:“接下官司时,我并不知道你和你先生的真实情况,所以才会误当一次帮凶。不论怎样,我都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明白。”

    “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做得到,我一定会伸出援手。”

    陈太太泪盈于睫。

    张栋一行人起身告辞。

    在车上,思嘉说:“刚才那位陈太太真是厉害,一会一个表情,我猜她祖籍是四川。”

    张栋打断她,“小区又发生了毁车事件,手法与我们遇到的一模一样,警方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毁车案,暂时没有锁定任何嫌疑犯。”

    “这么说,我们误会了陈太太?”

    “是的,整件事与陈太太无关。如果不是阿健发短信给我,不晓得你们今天会捅出什么娄子。”

    思嘉辩驳道:“既然如此,为什么陈太太对我们处处针锋相对?”

    “够了!”张栋拉长脸,“思嘉,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插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劳你费心。”

    思嘉差点和他吵起来,可是看到他疲态毕露,又把话咽回去。这次是她不对,自作主张,贸贸然行动,差一点酿成大祸。

    “对不起。”

    张栋没有回应,他已经睡着了。

    方健替他答:“不要介意,为这件事,阿栋苦恼很久,现在都过去了。”

    放在两年前,思嘉会认为张栋小题大做,故意令她难堪。可是现在她十分明白,朋友归朋友,一起吃饭或是看电影,当然欢迎;倾诉心事,需要帮忙,亦在允许之列;但如果想插手对方的私事,那么,对不起,阁下没有这个资格。

    人在江湖,做人处事都有一定的规则,不可随意更改。

    什么?你关心他?那么请他吃饭,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即可,如果需要你帮忙,他一定会开口。届时你再义不容辞。 


正文 第五十章



那一通重要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思嘉正在和西饼店的店员争执。

    粗心的店员弄错了预约时间;要推迟一天;她才可以拿到生日蛋糕。可是店员坚持是思嘉口误,双方对峙,互不相让。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见到一个久违的名字;霎时消了一半气。

    “下次再跟你算账!”撇下这句话;她走到一旁接电话。

    “平叔!”

    “是我。”

    思嘉很是激动;一连串地问:“你还好吗?薛姨呢?还有陈冬;小陆……”

    平叔笑得合不拢嘴;“大家都好。”

    隐隐听到旁边有个稚嫩的声音,急躁地说:“平叔,让我跟她说两句。”

    冒冒失失,啊,他是小陆。

    只听他喜滋滋地讲:“我们搬新家了,你和阿良什么时候来看我们?”

    思嘉一头雾水,“搬家?”

    “前几天的事了,新家很漂亮,还有两只大黄狗,院子里还有两棵石榴树,就跟书上说的四合院差不多。你什么时候有空?快点过来看我们。”

    他的热情别有目的,“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礼物,上次寄过来的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我想要一套《战国策》,冬哥要……”

    平叔忍无可忍,夺过电话,“这群小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小陆说,你们搬家了?”

    “对。多亏你和阿良,自从你们的报道发表之后,有很多爱心人士联络我们,其中一位听说房东不愿意续租,便把自家空置的老屋借给我们。”

    “世上好人比坏人多。”

    “谁说不是?现在我们搬到县城来了,看医生、检查身体也方便多了。还有人会定期过来做义工,教孩子们功课,或者帮我们做些杂活。对了,这是我们的新电话,你记一下。地址我稍后发短信给你。”

    “好的,有空我会过来看你们。”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阿良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他去非洲出差了,过阵子才会回来。”

    “原来如此。”

    有人找平叔,“先聊到这,有事再联络。”

    “好,下次再聊。”

    紧接着何文又打来电话。

    “小嘉,你怎么还不过来,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呀,已经十一点了。

    “我……”想起取不了的蛋糕,思嘉如斗败的公鸡,“我这就来。”

    步行街走路比乘车快,思嘉走了十五分钟便来到何文家。

    何文亲自迎出来。

    他满面笑容,上下打量思嘉。

    “去梳好头,补一补妆,一会儿他们就来。”

    “是。”

    他们?难道除了蒋武之外,还有其他客人?

    正奇怪,思嘉已经被何文推到洗手间门口。她只得把疑问暂时按下,镜子中的她浓眉大眼,若有时间金钱大肆修饰,想必另外有一种味道,可是她素来不注重外表,此刻外型有点野性难驯。

    流理台上道具一应俱全,思嘉梳好一把长发,抖了抖衣服,走出去。

    何文口中的他们已经到了。

    浩浩荡荡四个人,蒋武与两男一女。

    从外观判断,他们年纪都比思嘉大,端坐在餐桌上,思嘉推门进去,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微笑着点了个头,当做打招呼。

    思嘉照样回应,挑何文旁边的位子坐下。

    蒋武咳嗽一声。

    “人都到齐了。”

    他是今天的主人公,要负责招待客人。

    “这是简思嘉,何文的妹妹。”

    “这几位都是我的发小,依次是梁昱、舒仪、杨颜。”

    思嘉与他们一一握手。

    “梁昱与舒仪是夫妻,杨颜隶属单身。”

    杨颜非常幽默,笑吟吟打断蒋武,“好了,别再介绍了,今天不是相亲会,主要目的是为你庆生。”

    梁昱附和道:“你说得对,不可本末倒置。”

    “来,祝老寿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干杯!”

    思嘉不胜酒力,抿了一小口就放下酒杯,专心填饱肚子。

    心里暗暗觉得悲哀,她才24岁,正处于全盛时期,却要劳烦哥哥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费尽心思为她介绍异性。

    可见,她平日给人的印象是不修边幅,大大咧咧,毫无异性缘。

    幽默风趣的杨颜,便是何文与蒋武帮她找的相亲对象。

    万幸这场相亲会一点都不刻板,既然是蒋武的发小,那么家庭背景都是上佳,家教修养一定出众。席间,杨颜一直负责娱乐大众,时不时讲些儿时趣事,社会新闻,不轻浮,也不刻意讨好。

    “有一年,也是蒋武过生日。他不要蛋糕,也不要生日礼物,一早就跟我们说,‘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得到隔壁班校花的电话号码’。”

    说完揶揄地看了一眼蒋武,“后来怎么着?我和梁昱千辛万苦帮他要来电话号码,他却不敢打过去。一拖就拖到学期末,开学时校花已经转校。”

    众人哈哈大笑。

    梁昱一唱一和地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浪费电话号码,要是我出动,十个校花都会被我拿下。”

    舒仪佯装生气,“你敢!”

    又是一轮笑声。

    饭后,何文去楼下送客,思嘉留下来收拾残局。

    蒋武一边洗碗一边问:“今天多了几个陌生人,你不会介意吧?”

    思嘉说:“武哥,你才是今天的主角,不用迁就我。何况你的朋友都非常友善。”

    “真的?那你觉得杨颜怎么样?”

    终于绕到点子上。

    思嘉故意和他打太极,“杨大哥?很好啊,不如你多讲一些他的事情给我听。”

    蒋武当真讲了起来。

    “杨颜,男性,二十九岁,从事金融业,是一个会计师。业余兴趣是……”

    恰好何文回来,看到思嘉客套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捉弄蒋武。

    当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嘉,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再这样挑来挑去,你很快就会沦为剩女了。”

    “哥!”

    “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我不是逼你非要找一个男朋友,或者要你现在就嫁出去。但是你一定要增加和异性接触的机会,不要天天和同志混在一起。”

    “你放心,我接触的那些人都洁身自好,健康开朗。”

    “我只是担心你。”

    亲人一句“我很担心你”,往往是紧箍咒,有化钢铁为棉花的魔力。

    思嘉最怕的就是这句,不由软化,“哥,我有分寸。”

    何文哀叹连连。

    这时蒋武开口:“以前我们也认识像你这样的女生,开始大家相处愉快,渐渐地,就出现问题了。有些女生情不自禁喜欢上同志,或者把对方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强行霸占对方的私人时间,还有一些女生,发展到把所有男性都幻想成同志的地步。”

    “有心理医生说,这并不是一种罕见现象。”

    思嘉目定口呆。

    她听过这些传闻,一直以为有人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一种罕见现象。

    有一天,她也会变成那些病态女郎之一吗?

    不不不,她实在难以想象。

    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她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自己喜欢哪种异性。

    一颗心似掉进深渊,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试想想,有多少腐女和她一样?逐渐与爱情绝缘,却浑然不觉。

    简直不敢想象。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到了周一;早上九点,思嘉准时到报社上班。

    同事算不上热情,打过招呼就各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可是思嘉的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着一套办公文具;还有一盆仙人球;一个可爱的陶瓷杯。

    她非常满意;这正是她想象中的工作环境。

    同事之间不近不疏,彬彬有礼,一切以实力说话,不用理会办公室政治。

    老沈午休时问:“适应否?”

    思嘉干劲十足,“无比满意。没有人说,你是何方神圣?以前在哪里高就?发表过什么著作?”

    老沈与她心有灵犀;“也没有人说;啊,你就是叶思?我很喜欢你写的专栏,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二人相视而笑。

    就这么定下来,飘荡的蒲公英找到落脚的地方。

    过了几天,老沈电话通知思嘉,“明天下午腾出空来,跟我一起去机场接人。”

    “接谁?”

    “你的老朋友。”

    “季良?”

    “正是。”

    终于盼到季良的归期。

    思嘉喜出望外。

    翌日她准时上班。

    下午,她与老沈抽空去接季良,而不是自早到晚专程等他回来。

    所以说,友人与情人有别。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行驶到飞机场。

    思嘉一下车就觉得异样。

    停车场有救护车及警车。

    老沈却说:“没什么好看,不关我们事。”

    他拉着思嘉往前走,一进等候接飞机的范围,就有航空公司工作人员高举“曾季良记者”牌子。

    思嘉知道不妙,立即迎上去。

    工作人员马上把他们拉到一角,“你们是曾季良什么人?”

    “同事。”

    查看过身份证明文件,工作人员面容严肃,“曾季良在非洲感染到病毒,需要隔离,他将会第一个下飞机转送医院。”

    老沈顿足,“怎么会这样?”

    思嘉比他冷静,“有无生命危险?”

    “我们不知道,他登飞机时无恙,中途突然发高烧,是同行的医生诊断传染到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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