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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maybe的故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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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什么急事;爸爸和妈妈急匆匆地出门了,什么事呢;小麦才不管那些。他的视力很好;一直看着车子开出去老远;才松懈下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室内。

    有空调和西瓜的陪伴,夏天才有意义。

    小麦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他舒服地坐在地板上;电视上正在播放神奇宝贝,而在小麦跟前,摆放着半个色泽红润的冰西瓜,他叼着小铁勺,模仿日本动漫的固有台词:“我要开动了哦!”

    电视台为了吸纳收视率,搞了三集动漫连播,待最后一集动漫落下字幕,半个冰西瓜已经见底了,小麦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他花了一分钟时间为西瓜收尸,而后用水泼湿脸孔,赤着脚站回墙角。

    夏天傍晚盛行西晒,其杀伤力绝对不逊色于正午的阳光。

    大约半个小时后,熟悉的车子终于出现,跟在爸爸妈妈身后的,还有一个男孩。小麦晒得晕乎乎的,不仅脑子停止转动,连视线也变得模糊。

    小麦用力眨眨眼,始终看不清楚男孩的长相。

    妈妈在那个男孩耳边说了什么,他怯怯地朝小麦的方向看过来,而后在爸爸妈妈的鼓励下,缓缓地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谢迈,平常大家都喜欢叫我大麦。”他伸出微微发抖的右手。

    小麦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

    头更晕了,电光火石间,小麦晕了过去。

    这一年,小麦八岁,大麦十岁。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自此,对于小麦来说,夏天多了一重意义。

    第二个夏天,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

    这时小麦已经12岁,念初一。大麦高他两届,念初三。每天早上,他们都一起上学,然后在傍晚时分,一起回家。

    有人拿他们开玩笑:啊,麦麦来了。呀,麦麦走了。小麦是个跟屁虫,一天到晚粘着大麦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小麦是笨蛋,羞羞羞。

    回到家,小麦就提出以后各走各的,不再一齐上学放学。

    大麦唯唯诺诺。

    小麦趾高气扬地问:“怎么?你有问题?”

    大麦轻轻说:“爸爸妈妈要我保护你。”

    小麦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他故意把大麦的头顶比划到他的胸口处,“你比我矮这么多,又比我瘦,怎么保护我?”

    大麦不吱声。

    小麦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他。

    可是第二天大麦依然准时地等候他上学、放学,仿佛前一天的谈话没有出现过一样。

    小麦告饶道:“拜托你不要再等我了好不好?”

    大麦固执地摇摇头。

    小麦软硬兼施,“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各走各的,免得被同学笑话。还是说,你喜欢看我出洋相?”

    大麦又不吱声,垂着脑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烦人?”

    “拜托你不要再跟着我好不好?”

    “你答应我,我就把下个月的零花钱给你。”

    ……

    小麦说尽好话狠话,都不奏效。

    他自暴自弃,“没见过你这种人,比臭石头还固执。”

    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每天都在天上飞来飞去,家里通常只有大麦和小麦两个人,还有一个负责洗衣做饭的保姆。

    七月份的时候,学校正式放暑假。

    小麦迷上dVd,租了一堆又一堆带子,把香港电影看了个遍。音像店的老板已经认得出这位熟客。

    一日,小麦又去租碟片,店老板神秘兮兮地说:“我这里有一张好碟片,你要不要租去看看?”

    “当然要。”

    “可是价格翻倍。”

    “没问题。”

    晚上,小麦一边嗑瓜子一边观看那张传说中的好碟片。

    屋外雷声阵阵,间或划过一道闪电,落下一场倾盆大雨。

    影片阴森森的,看了十几分钟,小麦确定这是一部鬼片。他有轻度强迫症,但凡看了开头,就一定会坚持看下去,因此,即使他吓得浑身发抖,也硬着头皮把那部鬼片看完了。

    后遗症就是怕东怕西,不敢睡觉。因为鬼片中有一幕场景是鬼出现在床前。

    小麦蹬蹬蹬跑去敲大麦的房门,强制性闯进去,赖在大麦的床上一动不动。

    怕大麦误会,他还解释道:“外面雷雨交加,我担心你害怕得睡不着,就过来陪陪你。”

    大麦刚刚学会有一句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正要说话,小麦堵住他,“好了,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123木头人。”

    大麦泛起笑容,嘴角处露出浅浅的酒窝。

    他贴心地靠着小麦,平躺在床上,任小麦依偎在他怀里,身为哥哥,这是他应尽的责任。

    不知为什么,小麦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一觉睡到天亮。

    是不是从那时起,他就贪恋起大麦怀抱的温度?

    暖暖的,带着几许温柔。

    他忽然想和大麦亲近一些,于是说:“开学后我们还是一齐上学放学吧。”

    大麦笑了,“好。”

    第三个夏天,有草原和骏马作伴。

    爸爸妈妈难得有空,趁着暑假,带着大麦小麦两兄弟去内蒙古度假。

    小麦第一次看到广袤的草原,奔驰的骏马,还有在空中飞腾的老鹰。

    他深觉震撼。

    两兄弟得到一次骑马的机会,小麦在运动方面很有天赋,很快就掌握到骑马的技巧,大麦恰恰相反,他好像天生缺乏运动神经,做任何运动都是垫底水平。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忽然一匹马莫名其妙躁动,朝着大麦的方面直冲过来,大麦被冲倒在地。

    家长带着他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训斥连连:“你们这对家长怎么回事?小孩心脏有问题还带他去骑马,不怕他出事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为人父母?”

    这才知道,大麦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这个病很严重吗?”小麦问。

    妈妈说:“是的,所以大麦身体不如你健壮,你要好好保护他,知道吗?”

    小麦庄重地点点头,犹如中世纪保护公主的骑士。

    第四个夏天,充满了噩梦。

    从邻居口中收到爸爸妈妈的噩耗开始,一整个夏天都是黑色的。

    小麦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大麦一直紧紧地抱着他,不吱声,沉默得似是哑巴。断断续续哭了两个多小时,暮色四起,小麦又冷又饿。

    他问:“空调开了多少度?怎么这么冷?”

    大麦连忙关掉空调。

    今天是三十八度的高温,怎么会冷呢?

    小麦不住打寒颤,嗓子哭得沙哑。

    大麦轻轻拍打他的背部,“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

    小麦累极,迷迷糊糊睡着。

    隔一会,又醒过来,揪着大麦的手臂,抓住红色的印迹,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地说:“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

    大麦亲吻他的额头,安抚他。

    小麦再次入睡。

    从那天起,小麦习惯得到大麦的亲吻,才能入睡。

    有一天,他对大麦说:“哥,我不能失去你。”

    大麦温柔地笑了,“傻瓜,你的世界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东西。”

    小麦否认,“不,我的世界只有你这么小。”

    他的口气非常坚定。

    因为小麦的桃花慢慢盛开了。

    他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在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还是十二岁那年,贪恋他怀抱的温度开始?抑或是,获知大麦身体孱弱,信誓旦旦承诺会保护他开始?还是这一次,迷恋上他的亲吻开始?

    小麦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再也离不开这个年长他两岁的兄长。

    后来又经历了许多事,曾经说好要相守到老的两个人,如今只剩下一个。

    这中间,小麦报考了机师,一个人完成双份的梦想。他深得爸爸遗传,在训练中表现优异,水平高出其他学员一大截。

    可是再厉害的机师也有可能发生意外。

    在一次跳伞训练中,小麦意外受伤。最严重的是视力受损,这意味着,他可能要永远告别这个行业。

    有时候,坐在庄家后院晒太阳的时候,晚上辗转难眠的时候,寂寞难耐的时候,吃到美食的时候,看到好看的影视剧的时候,听到好听的歌的时候,清晨醒来的时候……小麦总是止不住想起某个人。

    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外貌,只隐隐见到一个轮廓。

    他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人缓缓朝他走来。

    近了,近了,忽然一道强烈的阳光扫射过来,小麦条件发射地眯一眯眼睛,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一瞬间,那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麦鼻子泛酸,掉下两行眼泪。

    还未滑落至腮边,眼泪就干了,只留下两道浅浅的印迹。

    忽而今夏。

 32第三十章

    有天读报纸;看到政府高层调动消息;思嘉才意识到真的已经改朝换代。

    年少时最爱关注这类新闻;时不时拿出来充当谈资,意见多多;总认为这不好;那不行。又地震了?这回死了多少人?咦,怎么这个记者穿戴这么整齐;可是作秀?是否又有人动歪脑筋;趁机发财?

    极少跟进灾后重建的信息;捐一笔款项,待下一则娱乐头条出来,前尘事就抛之脑后;再过一阵子就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年纪稍长,更是退化,视野缩至自己的世界,什么时政新闻、明星绯闻,与自己不相干的事看过就忘,不作任何点评。

    方健颔首,“又不是工作,哪有那么多工夫批判这批判那?”

    张栋却有不同意见,他提倡人人关注时事,认为那属常识。

    方健但笑不语,他仿佛看到几年前的自己。

    他打量爱人,只见他眉清目秀,聪明但尚无锋芒,心直口快,敢做敢言,丝毫不做作。

    不过别担心,社会是个大染缸,不用三年五载,他说变就变,说不定明天就装腔作势起来。

    思嘉不怀好意道:“阿健,在社会学,你是张栋的前辈。”

    社会风气变迁,今时今日,前辈二字已无尊敬之意,代表迂腐、过时、落后及脱节。

    “你们说,”张栋指指隔壁桌的客人,“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找到新的娱乐方式。

    张栋先说:“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把我们当成同事或同学。”

    “何解?”

    “因为我和阿健共坐一椅,思嘉坐对面,说明我们之间没有男女关系。”

    他分析得不错,可是,思嘉常常为方健布菜,礼尚往来,方健也会把思嘉最爱的豆豉凤爪分给她。

    “所以,也有人认为我和阿健是一对,你是电灯泡。”思嘉笑着说。

    张栋反对,“不对不对,你看着比阿健年长,似姐弟,不似情侣。”

    这是事实,不得不承认。

    思嘉气呼呼别转面孔,她只是疏于护理包养。

    张栋乘胜追击,“看你的衣着,从来都是T恤衫加牛仔裤,哪个女人像你一样?”

    “不在少数。”

    “是,所以她们到现在还是单身。”

    思嘉没好气道:“我是女儿身,男人心。”

    “俗称女汉子。”

    说回正题,别人看他们你来我往,争个不休,保不齐在心里想,原来弄错了,她和这个男人才是一对。但奇怪,怎么会有三个人?多出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方健乐开怀,这种猜谜游戏非常有趣。

    他提议,“现在转换角色,我们来猜其他客人的关系。”

    邻桌坐了一对男女,亲昵地靠在一起研究菜单,没有难度,一瞧就知道是一对情侣。但不知处于哪个阶段,热恋期?怠倦期?抑或平稳期?

    只听女方说:“刚才看到的那条手链是不是很漂亮?”

    男方答:“是很漂亮,但是粉色系不适合你。”

    女方不甘心,“人生应当多些尝试。”

    男方说:“那条手链标价两千多块,不划算。”

    女方推开他的手臂,“不管,我一定要得到那条手链。”

    不劳烦情感专家,普通人都看得出来,这段关系很快到头。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应该是夫妻。

    餐厅十分安静,又狭小,中年夫妻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

    “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不用太伤心。她走的时候神态安详。”

    “理智上知道母亲已经不在世,但是情感上无法接受。”

    哗,这是一对刚奔完丧的夫妻在闲话家常。

    “很奇怪,明明知道结局一定如此,人固有一死,等事情真的发生,仍然如被重物击中脑袋,头痛欲裂。”

    思嘉想,她形容得真好。

    丈夫安慰她:“过几年吧,你会渐渐明白,老人已经去往其他世界。”

    方健艳羡地说:“希望这把年纪时,我们还在一起。”

    张栋握住他的手,“你不许抛弃我。”

    “怎么舍得,很难找到比你好用的按摩棒。”

    三个人扑哧笑出声来。

    在别人面前,方健永远沉默谦逊,对张栋,就自由自在,这已经代表一切。

    刹那间,张栋困顿已久的问题找到了答案。

    思嘉唉声叹气,“什么时候我才能听到完整的故事。”

    “现在就可以。”

    口才佳的张栋担当说书人的角色。

    “上次说到哪了?”他问。

    “讲到你们的初吻。”

    刚确定关系那阵子,张栋严重缺乏安全感,他害怕方健出于同情而愿意和他在一起,但结果那么诱人,他不想追究原因。

    有次在图书馆,张栋发觉方健在看爱情小说,他凑过去,看到其中有一段描述:

    她与他像是在漆黑的山洞中躲雨,彼此在雷电交加的恶劣环境下熟络起来,一起瑟缩。然而,太阳升起来,她看清楚对方,咦,他怎么是这个样子?只得走出山洞,继续寻觅。

    深觉触目惊心。

    紧紧抱住方健,“你不要离开我。”

    方健慌张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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