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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群龙之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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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白衣白袍、冷漠孤傲、志大才高的人:
    白愁飞!
    ——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的白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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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人
    明月夜。
    飞檐上。
    铁树开花,惊涛书生、还有黑光上人,对上了白痴狂人关关七特别为修长蒙面汉子张烈心发了一指。
    “惊蛰”。
    乍见这一指,张烈心仿似见到那孤做不群但心狠手辣的白愁飞,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不知怎的,张烈心一想到白愁飞,就觉得心寒。
    悚然。
    ——他必须要杀死这个人,否则终为此人所杀。
    而今,这人虽已死了,但他的指法绝学,却又在他面前陡现。
    他一见就怕。
    失了斗志。
    ——斗志虽失,但求生的欲望大盛。
    斗志是求胜,他己不求胜,只求生。
    他还要:
    一,活下去。
    二,好下去。
    他和他的结义兄弟张威,想法都完全一致。
    ——他要活下去,好下去,就不能死!
    他要挣扎求生!
    这刹间,他只求保命,眼看“惊蛰”一指,破空而至,他的“落凤掌”,五指如爪掌如绵,一手抓住了这凌空而至的指劲!
    抓个正着!
    “噗”的一声,他的手背已给指劲贯穿!
    ——原来“落凤掌”的功力只要运势干掌上,手软扣绵,刀切不断,枪刺不入,可是他的手掌只要沾在敌人身上,对方的那处着招的骨胳就会立即软了,而且从那一处的骨头开始软起,一直软到头骨去。
    所以,着了“落凤掌”的人,通常会软成像一滩泥,或者像刚溶化了的冰雪,或者像一具胚胎原形,但一时二刻还死不去,挣扎求生到头来仍不得不死。
    可是,夫七这隔空一指,”哩”的一声,击破了他的掌背。自掌心里直穿出去,仍疾取张烈心的咽喉。
    幸好,张烈心除了“落凤掌”,还有“卧龙爪”。
    他的“落凤掌”一破,“卧龙爪”立即一封,自锁住了咽喉。
    关七那一指,只射在他手心上。
    “卧龙爪”本来就是一种极刚猛的“外家拳法”。张烈心却把他完全当作“内家拳”来修习,爪一攻出,直扣人身十二大死穴,而张开花特别练得高明、高强的,是他出爪更毒辣,不是抓咽喉,就是挖眼睛,不然便是抓捏下阴、露蹊。
    他不仅在对敌跟男的对手出这种歹毒招数,连对付女性敌人时,也一佯递出这等阴招。
    更可怕的是:
    由于他把这两种掌、爪功力练到家了,练得他自己也成了不男不女身,这生理状况又影响了心理状况,使他出手更加恶毒,而且,别人与他交手对拆,以为他出手只要招架得住便了事,但他的“卧龙爪”,却可以透过任何阻碍以内劲传人对手体内,再自要害处爆炸开来。使他们形同着实中了一爪的效果并无大异。
    也就是说,他揉合了“落凤掌”劲的“卧龙爪”,只要凝紧内力于爪上、甚至根本不必真正的抓中对方,就可以同样使敌人致命。
    他的爪劲运布,即可在手掌、指尖五尺范围内全面运作。
    也等于是,关七这一指射至,根本未挨近他的爪,这一指谅必已让他至柔至阴至毒至狠的爪掌所化解。
    化解?
    没有用。
    “吃”的一声,指劲冲破爪劲,攻入爪心,血飞溅,张烈心的爪又出现了一个血洞!
    幸好张烈心虽连受二创,但他反应奇速,居然猛把脖子往后一仰,就像是着了迎面一拳似的,仰天而倒。
    他这一倒,关七那一指果然射空了。
    射了一个空。
    ——幸好他避得快。
    ——幸好他精通“卧龙爪”与“落凤掌”,先得把关七飞指阻得一阻,耽得一耽,他才来得及仰脖子避这夺命一指。
    由于他把领项仰得如此之急、这般的猛,他甚至可以椎心刺骨也分明的体会到,他的脖于是扭伤了筋。
    这一刹间,虽然惊险,但他隔中居然还掠过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想法。
    ——不知狄飞惊一直抬不起头来,是不是因为他腰脊断了,还是因为像自己一样,为了急于救命保身,因而扭伤了颈筋。
    痛。
    刺痛。
    刺痛的感觉令张烈心十分清醒。
    幸好,就是因为清醒,所以他的反应更快了。
    看到他那一仰,忍不住有人在下面喝了一声彩。
    那一声彩,不是发自狄飞惊。
    也不是来自在屋瓦上的戚少商。
    更不是正与戚少商并肩而立的孙青霞。
    甚至也不是在轿中的无情。
    马上的朱月明也没叫,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屋顶上的拼斗,关七大发神威的指法。
    连吴其荣也没叫。
    他叫不出。
    因为关七以一指攻向张烈心,却向他攻了十六、八指,他已应付得手忙脚乱。
    他本来就是多汗的人,而今已迅即汗湿重衫。
    他平时是一面与人作战,一面以巾帕抹去脸上的汗渍。
    而今他已自顾不暇,哪还管那汗儿?只见汗珠已全沾在眉上、眼盖,有的还索性淌落、淌人眼眶里,惊涛书生已来不及揩上一揩、拭上一拭,哪怕是只空着手去抹一抹,也断无可能。
    叫的人亦不是孙鱼。
    他看得几乎屏住了呼息。
    当然也不是雷滚。
    他不敢叫。
    自然也不是杨无邪。
    杨无邪这种人,一向处事沉着,天塌下来了,也不见得他会变色。
    叫的人却是在黑暗里、长街外、巷子口前的那名“更夫”。
    他叫了一声:
    “好!”
    他失声叫的。
    ——也许,这一招使的是吴惊涛或同级的高手,那“更夫”显然就下会叫出这一声来:
    这一招变化,死里求生,险中舍身,尽时应变,实在已难能可贵。
    幸好张烈心有这一招,不然就死定了。
    但他有这一招也没有用。
    因为他遏止的是关七。
    关七向他发出了一指:
    他对上的是“惊蛰”。
    ——白愁飞的成名指法之一。
    指劲射空,在天空居然发出了波、波、波三声闷响后,像一记连花炮投掷于夜空发出连串的炸裂后,指劲竟然没有消失!
    它只折了一折,“飕”的一声,在半空往下击落!
    依然追击张烈心!
    仍然直取张烈心之咽喉。
    这一指就像阴魂不散,如蛆附骨一般,对张烈心缠绵下去。
    ——连关七脸上的神情,似也对自己之一指使得得心应手,而喜溢于色。
    张烈心完了。
    幸好张烈心是一个应变奇速和反应奇快的人。
    他大叫一声,双掌反拍。
    他的人已倒了下去。
    下面即是屋顶。
    他的双掌反击,就是扫在屋瓦上。
    轰隆一声,整块屋瓦塌了下去。
    ——尽管他“卧龙”、“落风”二种歹毒掌功已教关七的“白愁飞指法”洞穿攻破,但他此际求活运聚的毕生功力,仍是非同小可。
    哗啦啦一阵连响,张烈心已在瓦石迸溅中重急坠人那大宅里。
    屋顶又坍塌了一大片——要不是这古旧建筑都是用真材实料一一架构起来,如宅主人司马温公做学向下的功夫和底子。只怕这一上来就瓦坍塌的几下,这屋子早就立不住了,没有顶
    碎瓦四溅。
    屋顶穿了个大洞:倒像天还没有崩,地已殁裂了。
    对张烈心而言,这就是他最好的、最后的、也是最不能错失的求生契机。
    他立即滚了下去。
    轰隆隆声中,还夹杂着“嗤”的一声,然后还有一声似有若无的闷响,仿佛吞吐着许多发作不出的不甘与心翳。
    但在屋顶上震怖人心的惨烈格斗中,谁也没再来得及注意这些微的信息,谁也不愿分心于这些不重要的声息中。
    毕竟,张烈心还是逃过了“惊神指”。
    屋顶的破洞内很黑,尘土滚落,弥漫于空,谁也不知道下面的世界。
    但他毕竟是活了下来。
    ——逃过了关七的追击。
    只要他能活下来,光是这一役,他就足以扬名天下、名震武林。
    有些讯息虽然看来很不重要,微不足道,但在在后却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和后果。
    就像生病一样。
    以为咳嗽几声、生凡块斑疹就不去理会,往往会导致病发不可收拾,难以医治。
    张烈心一落下屋瓦,观战的人几乎都同时喝了一声彩:
    以张烈心的武功,这下避得更真不容易哪!
    但这一次,却有一人不发一声。
    那打更人。
    ——刚才他为张烈心急仰身避指劲而喝彩,而今却不发一声。
    只摆摆头。
    孙鱼也是喝彩的人之一。
    他最喜欢应变。
    应变使他感觉到自己才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所以他也最善于观人应变。
    因为看人应变才能使自己的应变能更快、更准、更正确。
    一个高手纵有绝顶武功,但若不善于应变,他只能算是个中级高手。相反的,一个中级高手如果擅于应变,那么,其实就是位绝顶高手。
    因为懂得应变才晓得变招。
    要与人过招一定要懂得应变。
    孙鱼之所以为张烈心喝彩,不是因为这“张龙凤”的武功高到绝顶——若论武功,张开花只怕还高不过他——但就是因为张五圣主的武功不算太高,却因求生而迫出如此应变奇急的本能来,这才叫他喝了彩。
    他是喝彩的人之一。
    喝彩的当然不是他一个。
    但他一面喝彩,一面也留意其他人的“动静”。
    ——这也是他一向特长之一。
    有些人夭生就能够“心分数用”,而且可以“三心两意”。
    以前王小石重用孙鱼,就是看中和看重他这一点。
    大家都为此喝彩,便证实了他的眼光是对的——
    但显然有一人不是。
    他在众人喝彩声中叹息了一声:
    叹息很轻。
    轻如落叶。
    但份量却重。
    很重。
    因为他是孙鱼极注重的人:
    杨无邪。
    王小石走后的“金风细雨楼”里,杨无邪是楼子里的总管,同时也是军师,孙鱼统领的仍是“一0八公案”,他负责搞组织和执行任务。
    二人合作无间。
    因为杨无邪知道自己手上需要孙鱼这种年青人:他的身份和年纪,不可能事事都由他出面、冲锋。
    同样的孙鱼知道自己不可缺少了杨无邪这种人物在后面督导、撑腰,要不然,有些场面和事情、人物,不是自己够胆、够力、够狠就可以撑得起应付得了!
    故此杨无邪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很重。
    ——这人可谓是“四朝元老”!
    在苏遮幕、苏梦枕乃至王小石、而今的戚少商在“金风细雨楼”主持大局时,这杨无邪都一直出任总管、白楼主持、军师和智囊,稳如泰山。
    唯一的例外是。
    他在白愁飞夺取“金凤细雨楼”大权时就失了踪。
    他始终忠心耿耿跟随失意负伤的苏梦枕,不为白愁飞所用。
    这点孙鱼也自觉不如。
    不过在当时他也无可选择:
    若他离开了“金风细雨楼”,“一0八公案”精英就会不受他掌管,白愁飞就一定会杀了他;如果他还要留在“风雨楼”,就非得要替白愁飞训练“一0八公案”的高手不可。
    何况,他还要接受梁何的监视。
    但他撑过来了。
    他用的方法是:
    他不急。
    他既下急着要去推翻白愁飞,但照样用心的去处事、训练人材。
    他不是替白愁飞做事,而是替“金风细雨楼”保住一口元气、一股精锐。
    结果,当苏梦枕重临之际,白愁飞下令梁何格杀孙鱼已迟。
    孙鱼更因为白愁飞已对他动杀机而义无返顾的在那要害关头,将“一0八公案”反叛白愁飞。
    倒戈一击,与杨无邪内应外合,更加速白愁飞的败亡。
    然而今晚他又见白愁飞的“惊神指”。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指法!
    而且是在关七手上使出来的。
    其中“悚蛰”一指,张烈心避得那么辛苦,眼看是避不过去了,但终于还是避过去了,所以他忍不住还是喝了一声彩。
    他乍见白愁飞的指法,竟有不自由主间生起了这样的想法:
    ——仿佛是白愁飞来报仇了!
    是以他甚至是衷心地希望张烈心能躲过这“惊神指”的杀法,好像,他也曾作过对不起白愁飞的事,因而只好跟张开花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然而杨无邪却在叹息。
    叹息有很多意思。
    有时是感慨的表达。
    有的时候是哀伤的意思。
    有的则是不同意的一种表示。
    ——杨无邪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鱼不明白。
    他不明白的便问。
    “先生为什么叹气?”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张烈心。”
    “可惜这一指没杀了他?”
    “不。可惜的正是这一指还是杀了他。”
    “哦?!他不是到底还是避开了吗?”
    “他没有避开。”
    “何以见得?”
    “关七早已算准他这一避。这人的确是个战神,战天斗地,任何形式的格斗,早他在胸壑计算之中。他才落下身去。关七那射空的那一指,劲道激在一场飞溅的小碎瓦片上,那瓦块已击着了张烈心,而且还是在他落下身去的那一刹间命中的。”
    “真的命中……?!”
    孙鱼还将信将疑。
    “你不妨过去看看。”
    孙鱼真的穿入屋子里,看个究竟。
    不然他不死心。
    不然他不服气。
    他就是这种年轻人,什么事都是研究个彻底,不然到底不能服气。
    可是他最终也只有眼气。
    心中对杨无邪的观察力也只好在心里写个:“服”字。
    他穿身入宅。
    这是前朝重臣、当世大儒的房子,但而今已年久尖修,形同暖置。
    宅内一片黑暗。
    孙鱼认准张烈心掉落的地方窜了进去,很伙的他便从瓦碎中找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已死。
    额前穿了一个洞,血还汩汩淌出。
    的确,在他翻身落下宅里之一瞬,那击空的指劲正好打在一块小碎瓦块上,瓦块飞激,正好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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