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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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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都是非得自己亲身经历了,才能体验到万分难熬。
  暑假余越还是没能回家。
  学期开始的时候,教务处的老师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没去台湾交换的那所学校报道,几乎要愤怒地破口大骂。余越顶着一头的狗血,知道自己以后都绝不会再有申请交换的机会了。
  他因为之前把三个学期的专业课都上了,所以现在就只有校选课,课时非常轻松。但是叶凛却越加频繁地召见他。起初一个月两三次,到了夏天基本是每逢周末就把余越接走了。
  叶凛嫌总是要去接余越太麻烦了,就趁暑假给余越报名了一个驾驶学校,要他学会开车,以后给他一辆车自己开。余越只好对爸妈说暑假要实习,所以又不能回去了。
  所以余越现在开着一辆小轿车,行驶在一条僻静的道路上。
  他之前的一个月几乎要晒蜕皮,黑的没了形,搞得叶凛一脸嫌弃地强制他涂防晒霜戴帽子戴墨镜。余越倒是巴不得被叶凛嫌弃,开始时总是把帽子摘了。后来自己也觉得晒得受不了,只好戴上,可是戴着又闷得慌,最后他跑去买了一个小学生常戴的塑料帽子,帽檐儿上安了一个小风扇的那种,被叶凛瞅见了差点没笑抽过去。
  科目一余越是早就过了,前几天终于是考过了科目二,只剩下科目三路考。驾校的人多车少,练车机会少,叶凛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辆旧的自动挡小车给余越练习。坐在车上要比之前在场地上大太阳底下站着看教练倒桩好过的多了,可还是热得不行,偏偏车内空调还坏了,一打开居然是热风。余越真是无语了,感情叶凛这是从修车厂要了一辆报废车来?
  余越把两边的车窗都打开了,可空气像是凝固的一样,连一丝风也没有,他又手生心虚,不敢开快,否则说不定还能有点风。
  这条路位于怀柔郊区,不宽,两边是整齐的行道树。炽辴热的空气里,路面看起来呈波浪状地弯曲着,极其地失真。路边的蝉嘶声竭力,叫得余越心烦意乱。他手里都是汗,握着方向盘黏辴腻得难受,忍不住隔一会儿就把两只手轮换着松开,让手心透透气。
  道路笔直地没有尽头,五分钟十分钟之后还是一样的景色,好像根本没有移动一样,甚至连一辆别的车也没有看见。枯燥而又雷同到失真的环境中,余越难以
  避免地分神了。
  叶凛最近两个月见他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些,让余越有点烦躁。听叶凛的口气,那意思好像是他把其他小情儿也都清理了,基本都是给了一笔钱,从此分道扬镳再无瓜葛,相当于买断。大概叶凛一直都是这么对付情人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因为随时会分手,所以从不向他们透露自己的信息——余越和他认识这么久了,还是不知道他做什么行当,只是从偶尔的言语中推断像是政辴府部门的。这般地隐蔽谨慎,更让余越坚信了,此人非奸即盗绝非良善。
  反正他也从来不觉得叶凛是什么好人,也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叶凛如今没了其他情人,一有空就缠着余越,着实让他很烦恼,叶凛连和他上床都变得频繁了。余越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反抗,他又打不过叶凛又跑不了,反抗的结果就只是被强辴暴。所以余越就认命了,他配合一点就不会那么疼,可也还是不好受,叶凛做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余越觉得自己快要被顶的背过气去了,最终还是难免以哭号哀求才能收场。不过近来余越发现一哭二闹对于叶凛还是稍稍有点作用的,所以更多是当个手段使来着,只是要掌握着度不可过界。
  余越哀叹了一声,自己居然沦落到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还得想法子耍点小手段,何其的悲哀啊!幸好叶凛他老婆不管他,不然搞不好还得被当小三给抓了,自己一个八尺男儿,瞬间就沦为狗血言情剧的反面女二号啊!天知道他这小三当得多委屈!根本就是被强辴奸加非法限制人身自辴由啊!全是那个天杀的叶凛!
  余越越想越激愤,死死握着方向盘瞪着前方的路面,不经意间踩着油门的脚也加重了力气。
  叶凛这个目无法纪道德沦丧的混辴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余越心里恶狠狠咒骂着,继续瞪着正前方,好像叶凛就站在那儿似的,一脚油门就冲过去了。
  叶凛倒是没有,前方乃是一个四岔路口。
  等余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闯了红灯,即将撞上左边的车时,已经太晚了。
  余越连忙一个急刹并猛打方向盘,那边那辆车也是做了同样的举动,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余越的车头向左,险伶伶地蹭着那辆车头拐了过去,停住了。
  余越连忙下车查看,那辆车的左前灯碎了,轮子前面也刮坏了一大块,不算大伤。
  余越松了一口气,刚才要是直接相碰,那他的车头撞上那车的驾驶室,搞不好得把那人给报废了,那可就完了大蛋了。
  不过余越仔细看了看那车,发觉自己还是完蛋了——他撞了一辆宝马。
  余越抬起
  脸冲着天空眨了眨眼睛——妈辴的自己最近一年倒的这叫什么霉啊!
  余越走到那辆车驾驶室边上:“喂,还好吧?”
  他透过挡风玻璃看那位司机,是个二十不到的男孩,肯定也是新手,估计吓得够呛,一脸惨白地坐着,呆看着前方,手还握着方向盘。
  余越猛拍了几下玻璃,那男孩才回过神来,打开车门擦了一把虚汗:“哥们儿,你吓死我了,开碰碰车呢?”
  余越本来做了要被人抓辴住狠揍一顿的打算了,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呢……”男孩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吧?”
  “我闯红灯了,我全责。”余越虽然想到修理费就心里抽辴搐,但是该是他的责任,他还是没准备推卸。
  “你是学生吧?”
  “是啊。”
  “那算了吧,我们各修各的。你的车你不是也得修?各修各的吧,我也不差那点钱。”
  “看出来了。”余越点头,打量着他那辆宝马330i,“真的不用我赔?不过我确实赔不起。”余越很惊异自己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半点脸红,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不用你赔了,你一个学生。”男孩看着也就是余越差不多的年纪,却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余越的肩膀,“下次开车注意点。你还在学吧?专心点。”
  余越想笑又不好笑,点头说是。
  两厢这么着迅速就调解完了,各自转身开路。
  余越一扭头想想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故而又叫住了男孩:“哎,留个号码吧,我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了吧?”
  “今天是我不对,挺不好意思的,请你顿饭算我道歉?”
  男孩略一沉吟,“吃饭就免了,换个号码,咱以后交个朋友吧。”
  余越心想这位倒真不是一般爽快,故而也很爽快地答应了:“那成。”
  余越掏出手机把男孩的号码记下了:“怎么称呼?”
  “我叫丁毅超。”他也存了余越的号码:“你叫什么?”
  “余越。”
  “愉悦?”丁毅超笑了一下,“挺欢乐啊。”
  “呵呵。”余越不置可否。谁要是碰到和他一样闹心的事儿还能欢乐那就是见鬼了。
  二人简单说了两句就各走各路了。
  余越在返程路上一直在苦逼。
  虽然是辆破车,伤也不大,但毕竟不是自己的,总得修好了还给人家啊,心里盘算这没有个好几千块修理费肯定下不来。他虽然从来不曾拿过叶凛一分钱,但是跟着叶凛,他父
  母给的生活费的确省下来大部分,存了这一个学期的,再预支两个月,这笔钱差不多也能凑上。他想尽可能不欠叶凛什么,所以自己能搞定就绝不去求叶凛。
  余越觉着自己差不多能把这事情应付过来,所以就不愁了,要不是第三天丁毅超打电话给他,他甚至都不记得这么回事了。
  “余越,”丁毅超故作老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帮忙给我做个证吧。我要换车,我爸不批,你来证明一下,那车不是我故意撞坏的。”
  余越很是好奇,丁毅超是怎么把这么奇葩的要求说的如此一本正经的。
  站在丁毅超面前,余越确实提出了心中疑问,然而丁毅超很是不解地眨着眼,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请求哪里奇怪了。
  “我跟我爸说车坏了,想换一辆保时捷,我爸说我是为了想换车故意撞坏的,不让我换,所以我让你帮我证明一下啊。”丁毅超很认真地向余越解释了一遍。
  余越大概明白了——这是一位败家富二代啊。
  丁毅超开着不知道是谁的别克,载着余越到了一个房地产公司楼下,让余越在接待室的沙发坐了一会,他打电话叫来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西装男。
  “这是我爸的秘书,你和他说一下撞车的前后,他写好了报告会给我爸过目的。”丁毅超这般介绍。
  余越哭笑不得,干巴巴地把撞车事件说了一遍。秘书做了笔录,还让余越画押签字,感觉似乎这玩意儿就要被当做陈堂供词递给法院了。
  “那啥……这个当时是丁毅超说不赔的,我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现在要赔的话我也是同意的,就不用……”余越觉得这实在是无比别扭,心里甚至产生了他们要起诉他的怀疑。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要给我们丁总过目,您签个字,好作证明,这是规矩。”秘书也是一本正经。
  余越还是不愿画押,最终只是忐忑不安地签了字,想着万一因为这事儿惹上什么麻烦,最后得让叶凛捞他出来,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签完字丁毅超一拍他肩膀:“哥们,走,吃饭去。”
  别克一路开到三里屯,丁毅超领着余越进了一家西餐厅。
  余越看着菜单上花里胡哨的餐点,价格都极其让人咋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点菜。
  “这家的牛排和意粉很出名……你不知道?”
  丁毅超说的一脸诚挚,丝毫没有秀优越的意思,不然余越很想把菜单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没有,我不常出门吃饭。”余越这话说得失实,他其实跟着叶凛出入过不少饭店会馆
  ,只是他对于这一反面仍旧是什么名堂也没搞懂。
  “真是好学生。”丁毅超点头,“你哪个学校的?”
  “T大的。”
  “怪不得……”丁毅超若有所思,“我小时候啊,不好好学习,不然我也读大学了,现在也该是个知识分子了。”
  余越觉得丁毅超说话怎么听着都是怪别扭的,可是细想想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多读书好啊,文化人。”丁毅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看我爸,人家都说他是暴发户,说他没文化,其实他那时候高中毕业算是很高学历了。其实现在高中没毕业的也多着呢,我就是因为开宝马,就被人说是暴发户的儿子,感觉就是个没知识的二世祖似的。其实我也是很敬仰读书人的,可我念书就是不行,从小就不行,还不许人不会念书了?唉,我想想也挺委屈,我也想考个清华北大,可这条件不允许啊。”
  余越连忙安慰他:“没什么没什么,这个真正的人才啊,基本都不读大学,你看比尔盖茨……”
  “那也是。”丁毅超话锋一转,仿佛一瞬间对于没能读大学的遗憾就全然释怀了。“我朋友也都没读过大学,像你这样,T大大学生,太少了。我跟他们说民辴主宪政,他们不懂,说道琼斯指数,他们也不懂,说基尼系数也不懂,你说,中国要是以后都是这帮人管事儿该怎办啊?”
  余越张了张嘴,真心不知道怎么答话了。叶凛作为一个公务员,都不曾谈论这些高端话题,也没有这般忧国忧民,这位富二代,还一本正经地焦心起国之未来了?
  “还有我女朋友,也是这样子,一天到晚就让我给她买爱马仕,连Hermes是哪个希腊神祇都不知道,亏她还读人大附中。”丁毅超一脸痛心扼腕的表情。
  余越一愣,他也不知道爱马仕的英文和赫尔墨斯是同样拼法,只不过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关注过爱马仕。
  “我有时候要是批评他们不好学上进吧,他们还说我是装斯文,唉……”丁毅超说着,摇着头叹气。
  “那是……呵呵。”余越尴尬地笑笑,面前这位疑似高中未毕业生,居然批评别人不好学上进,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有时候,怒其不争啊,就不想和他们来往了。但是我一想吧,我要是不管他们,他们就更加没救了,还不得一直堕落下去!”
  余越瞧着丁毅超的脸,想着真应该叫叶凛来看看,人家这才叫大义凛然。
  “不过我和他们在一起,话不投机,实在是觉得太寂寞了。现在好了,既然咱们是朋友了,我应该是有个可以聊的来
  的人了。”
  “………………承您高看了。”余越想了半天,还是只挤出这么一句。
  丁毅超一挥手:“你不用太谦虚,过分的谦虚,反而是一种骄傲。”
  “……………………”余越这下彻底无语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丁毅超侃侃而谈,从三皇五帝谈到美国总统,从民辴主革命谈到改革开放,从中国经济谈到世界格局,最后还小议了一下08年奥运会将会对中国国家软实力有什么影响。
  余越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理科生,对于史政经向来了解不深,第一次亲眼见到对于此类话题如此滔滔不绝之人,简直要掉了下巴。相形之下,丁毅超似乎比他更像个重本大学生。他一下想起叶凛的话,他连给人当小情儿都是学历最低的,瞬间觉得人生崩溃了。
  这顿晚饭终于结束后,丁毅超一再坚持要送余越回家,但是余越现在住在叶凛的别墅,所以不愿让人看到,故而坚决不同意——另一方面原因也是他不想再听丁毅超侃大山了。
  丁毅超拗不过余越,于是二人在地铁站门口分手了。丁毅超在车里还向余越道别说:“和你聊天太开心了,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和你聚一聚的。”
  余越呵呵傻笑着,心想的是那根本不叫聊天叫演讲好么,根本就是你一个人在说啊。
  余越想着自己现在该怎么回怀柔去。地铁是不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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