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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妖精木偶-第18章

小说: 妖精木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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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瞬间就跑到我面前,眼眶红红的,很生气的样子,
  我试着让他安心,又不敢大声的笑,就干巴巴的跟他咧嘴。
  他打了我一拳,然后我没忍住……
  我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只剩下他重新瞪大的惊恐的瞳。
  ……哦,对了,
  那个人是宫默。
  我做事需要理由。如果无法说服自己,那么这件事就无法存在。
  肖恩活的是不是太磨磨唧唧了。
  呵呵。我必须要想。至少现在这一秒。
  我浑身痛的无法忍受,我只能这样转移我的注意力。
  身边有个人安静的趴着,他的脸冲着我,眼角还有泪痕。
  我尽力睁开眼皮,想好好看看他。
  其实事到今天,以往那些折磨我甚苦的理由或许早就完全明了。只是我自己一直都在潜意识中抗拒。
  可我爱他。这不就是理由么。
  脑子里突然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纠结我到睡不着觉的数学题,一下子就解开了。
  我被震的清醒,而我还活着。
  我突然感到庆幸。
  于是我看着宫默的眼睛慢慢睁开,这样想着,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宫默一见到我睁开眼,从刚刚没睡醒的懵懂到惊讶,最后一个激灵,一跃而起哇哇哇的叫着要去喊医生。
  我一把抓回他放在我手心里的手,这一用力,我的浑身几个地方都跟着疼。
  奶奶的。等老子好了,那一拳非得还给他。
  宫默弹回来,扑通一声趴回床前,两个眼睛水灵灵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忍着疼,笑,
  “你就不想多跟我单独呆会。”
  这话够暧昧吧。
  我很满意的看着宫默紧张的表情。我跟白玉都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宫默上下的打量我,只是握着我的手,还小心翼翼的,想用力又不敢的样子。
  半响,他才轻飘飘的问我一句,
  “还疼不疼?”
  我也轻飘飘的回答他,
  “疼。”
  他那对倔性的小眉毛一下子皱起来了,
  “哪疼?”
  “浑身疼。”
  宫默咬着嘴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盯了我好半天,
  最后,他冒出来一句,
  “你该。”
  我倒是没指望他说出什么特煽情的话,腻腻歪歪的肉麻的词才不会从那张红通通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但是他是心疼我的,这我一点都不怀疑。
  他假装恶狠狠的说,
  “我告诉你,我一直在这等你醒,不是为了探病的。我是来骂人的。”
  我被他逗笑了。
  我问他,“你想骂我什么。”
  宫默抿着嘴想了一会,脱口而出一大串,
  “傻子笨蛋白痴疯子猪头变态流氓混蛋王八蛋。”
  然后,我们相对着,一起笑了。
  这个瞬间,巨大的幸福感滚滚的涌入我的心田。让我无法呼吸。
  那是我遗忘了好久的感觉,我以为再也不会再出现的心情,现在,就在这个初秋的早晨,如此放肆的随着温暖的阳光。一起倾泻在这个空荡而安静的白色病房里。
  宫默伸出手,轻轻的摸我的腿,我的胳膊,他轻轻抚摸着我身上所有被纱布团团包裹着的部位,自始至终低着头,不让我看他的脸。
  可惜,我毫无感觉。
  我想起第一次□的时候,他轻轻的触碰就会让我浑身颤抖。
  那是无爱的爱。疼痛麻木了,连治愈的药都感觉不到。
  我有点遗憾。
  我看着他的眼角,
  “哭了很多么。”
  他甩了甩头,眼泪滴落在阳光里,
  “没有。”
  他默默的吸着鼻子微笑,仍旧不看我,
  “我就是心疼。”
  我的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手背上滴着点滴,身上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这里,所以我无法动弹。
  可是,我那么想抱抱他。
  我喊他过来,
  他抬头,
  我把声音放的很小很小,
  “我有话跟你讲。”
  他起身,俯耳过来听。
  我侧头,吻住他。
  他骤然紊乱的呼吸暴漏了他的惊慌。
  与我对视片刻后,他闭上了眼睛。
  我试着吻去他滑落下来的泪,自始至终垂着眼帘凝望他。
  可他不肯看我,固执的闭着眼睛,睫毛都颤抖。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接吻。主动权在我。
  虽然此刻我躺在这里无法动弹,但还是可以去爱的。好似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拼命一样,用活着的力气去达成。
  而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如此说来,我还不是无可救药的废人吧。
  他们说我骑的那辆摩托在我身后的树丛里被找到。我被甩出去二十来米。
  他们说我的身体撞到树上,造成猛烈冲击,心肺受到很大撞伤和震荡。全身多处骨折。
  我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我应该是赢了的吧,只是这过程有点惨烈。
  很多人要来看我,被宫默一一挡了回去。
  这是我要求的,一脑袋绷带缠着,这衰样我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有一个宫默已经够跌我份的了。
  不过他是例外,所以没关系。
  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而我似乎也在潜意识当中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并如此安心。
  头上的绷带拆了之后,小夜曲的老男人来看我。
  宫默出去接电话,老男人侧着腿往旁边一坐,花篮呼啦的摆在桌子上。
  “肖恩,你说你是不是福大命大。”
  我知道他的话里没恶意,但因为那次的事情我对他仍旧无好感。
  要不是因为不想再给宫默找事,我保不准再给他的破店砸几个来回。
  说起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了宫默。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占有欲可以这么野蛮。
  我挠挠头,
  “那是个意外。”
  老男人嘿嘿嘿的笑了一声,
  “可惜了那么精彩的比赛,那天我去看了,很漂亮。”
  我笑,
  “谢谢。”
  “可惜无胜负啊。”
  我嗤笑,
  “那种比赛,还指望正规颁奖么。我活着,这就是赢。”
  老男人听我说完,语气一下子压低,
  “人家儿子死了,你觉得能就这么算?”
  我一怔,
  “之前都签了生死合同,意外自行负责。”
  老男人冷笑了一声,
  “年轻人啊。还真是天真。”
  说着,他站起身来,一副“你好自为之”的表情,拍拍我的肩膀。
  他走之后,我有点疲惫,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宫默走进来,
  我看到他的手机在掌心里异常安分的呆着,
  “肖恩。”
  “你爸妈明天到。”

  第十四章(中)

  我并不愿意让父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谁打的电话?”
  宫默肯定听出我的声音冷了几度。他看看我,回答,
  “是我打的。”
  我笑了,
  “你就这么急着邀功啊。”
  “什么话。他们是你父母,有义务知道你的情况。”
  他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来,
  “别担心。我只说了受伤的事,没有说原因。”
  我哼哼,
  “那我还得谢谢你。”
  宫默不说话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就不做声的收拾吃完的餐盘,也不反驳我什么,也不跟我吵,就自己嘟个嘴没好气的噼里啪啦摔摔哒哒。
  其实宫默说的有道理,他保持着遇到事端的清醒,明白他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同样知道自己该付怎样的责任。
  我只是觉得他给我爸妈打电话,至少应该跟我说一下,
  哪怕说了我也会反对。
  更何况,和曾经的养父母见面了,他难道不会觉得尴尬么。
  一个星期之后我得知宫默这一做法的原因。因为事故我的身上大部分都坏掉了,右腿膝盖以下粉碎性骨折,医生反复研究后得出有可能会截肢的结论。
  啊,哈,
  我说为什么浑身疼痛,右腿那里的部位却没有知觉……
  现在,大家站在我的周身,都一脸沉痛的看着我。我的父母半年没有看到我,再见面时的第一眼居然泪眼汪汪的。
  这都是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你们知不知道我多想笑话你们。
  ……你们难道就这样的怜悯我么?这个快要没了一条腿的残废?
  我看着他们的眼泪和叹息,尽全力的,很大声的嘲笑他们。
  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此刻的情绪是多么愚蠢的表现。
  可是我的身体还在剧烈的疼痛。稍微的动弹都会让我的神经猛烈的抽搐。我像一个智障一样被禁锢在这狭窄的病床上,连微微的反抗都做不了。
  我还不能够直起身体。
  “……研究了一个星期,就研究出来这样的结果么。”
  我的主治医生站在我的身侧故作遗憾的摇头,我却连质问都不敢抬起头来。
  我笨拙而狼狈的挥舞着胳膊,我胡闹着摔掉了他们拿来探望的所有东西,疼痛放肆的蔓延在我的神经接口处毫不留情的爆发,我疼得忘乎所以。我像个疯子一样的在病房里折磨自己,小小的病房里充斥着我的叫骂声,以此作为愚蠢的自卫——我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
  如果想拿掉我的腿的话,那么先杀死我吧。
  我唯一拥有着的武器,和向上的途径,只有一条并不漂亮的生命,除了不停的往前奔跑我什么都做不了。
  呵呵,我说什么来着。
  我不惜命,命不恋我。
  既然连装出很好的活着都做不到的话,这样虚假丑陋的生命,是不是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肖恩啊。这个叫做肖恩的人。曾经很狂妄的接受对方挑衅一般的挑战,你想要显示出的到底是什么啊。
  狂妄,放肆,骄傲,目中无人,这样的天性什么时候能够收敛一点呢。
  连分毫资本都没有。以后即使可以悔改的话也没有机会了吧。
  哈,想什么以后呢!真可笑……
  悔改那东西,我从来不信。最真实的本性才是作为肖恩这个人独一无二的标志。
  那真实的本性里面存在着的是我刚刚无奈承认下来的爱情。美好的心情才刚刚开始,而要我抹杀掉最后残留的真实,我办不到。
  强烈的痛苦过后,我安静下来,开始一支接一支的吸烟。
  烟雾缭绕在眼前,窗子外面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不知道明天来临时,天空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精神状态在夜里会变得很糟糕。所以我一般不会在夜里作出决定活着说出什么情绪化的话。
  我并不拥有冲动的权利。
  重症监护的门被推开了。门口传来很没精神的吱呀一声。
  这些天他们一直很担心我会做出自杀之类的傻事,所以一直找人轮番的陪护。
  有点夸张啊……
  本来就不能够华丽了,再不能潇洒自由的活着的话,倒还不如就此消失。
  我已经厌倦了回头去看来人是谁。
  他轻轻掩上了门,走过来,拿掉了我手指间的烟。
  我习惯性的撇出一句,
  “想死啊。”
  死不悔改的人。
  最近我看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谁也不需要。谁也不需要。
  他坐过来,用力的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胸膛上,用胳膊紧紧的搂住了我。
  我的眼前一片黑。
  这个动作,存在与我的记忆深处。童年过后,就再没有人这样做了。
  温暖和安全感,不是别人给得起的。
  宫默轻声问我,
  “还疼不疼。”
  我摇摇头。眼泪顺着干涩的脸往下淌。
  再次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真是丢脸。
  好在他看不见。
  想着想着,我苦笑出来,
  “以后再也不用疼了。”
  宫默没回答我这有些凄哀的话,反问我,
  “你后悔么?”
  他的声音有点凉。
  我哈哈一声嗤笑出来。
  宫默抬起下巴放在我的头上,用力贴紧,我的鼻翼被贴着他的脖颈呼吸。
  这一连串的动作已然让我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那是我始终强烈抗拒的事情,在这个人面前,在我的脆弱前,终于全数崩塌,
  我猛地推开他,粗鲁的,狠狠的,
  “滚。”
  这一次的用力依旧使我的浑身刻骨的疼。也许丝毫的力度都没有,
  我只求能够表达我抗拒的心。
  我只想驱散身边试图靠近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个俯首在我记忆深处,总是狠狠戳痛我的人。
  他被我推开,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我。
  我只是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我不堪的悲伤。
  我很疲惫。
  “看笑话看够了的话,就走人吧。我不再是那个演技很好的人了。我连腿都要没了。你喜欢的那个样子,我再也装不出来。”
  宫默定定的看着我,没有我预想中的激动。
  他始终保持着很平静的态度,
  他顿了顿,开口,
  “你认知当中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笑,
  “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木偶吗。”
  “我想把你变成木偶。这样我就可以操纵你,并且留住你。”
  但是现在,想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了。
  宫默没再说话。
  我很想跟他笑,故意笑的很洒脱似的,但是我知道我笑的肯定特没形象,
  好在他没有笑话我。
  “所以趁一切都没有失控时,停止吧。”
  宫默突然轻笑出来,
  “所以你是在承认失控了?”
  听见他笑,我似乎也被他带着,突然间平静的不顾一切,
  我抬起头,坦然,
  “对啊。我爱你么。”
  宫默站在黑暗里,似乎彻底的傻了。
  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恋。
  我被他逗得笑出声。
  ……为什么要现在说呢。
  大概怕以后,不知道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没机会说了。爱一个人不让他知道,那得多遗憾。
  今晚上我的话似乎格外的多。
  相对无言之后,我侧身给自己蒙上了被子,
  “宫默。”
  “我在夜里说的话,你不要信。”
  之后,我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我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响动。
  我没回头,感觉到身体被一双小心的盖上来的胳臂紧紧的抱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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