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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千 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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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回忆着那人七弦琴的音色,慷慨激昂中偏听得易水萧萧,茫然嗟怨里又饱含希冀不绝,他不由得喉头发紧,终是苦笑了一声,拔出腰间佩剑——
  
  横刃于颈,三尺血溅,漫天红雾里,掩了末路上的一颗英雄泪。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军师,你且慢行,元让来也。
  
  荆山乱石岗一役,曹魏大军四万精锐损失殆尽,夏侯将军,殉国。
  




☆、第四十章、风沙古道,暖意蔓眉梢

  
  提及合肥,那俨然是遥远时空里东吴历史上的一道刻饥刻骨、念兹在兹的旧伤疤——
  三国历史上,东吴于208年、215年、229年、232年、234年五次出兵北伐、攻打合肥,却均以失败告终。但孙小权同学犹是钟情于此地,即便屡战屡败,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于是早在荆州刚刚得手、江东军西征凯旋的途中,周瑜便趁曹操和袁绍相持于官渡、胜负未分、无暇南顾之机,令周泰帅一万精兵提兵北上,取了合肥。
  合肥不战而克的捷报递上来时,特地拿给孙权看,当时孙小权同学正因与冤家陆小议争夺一块八宝桂花糕未果而生气跺脚,瞄到“合肥”那两字时,痞痞一笑,扮了个鬼脸诅咒对方道:
  “让你嘴馋!早晚撑成肥胖子!!”
  
  周瑜不禁抚额,只道物是人非,无语汗颜。
  
  ——————
  
  建安六年春庐江潜山东麓
  
  乌云蔽月,万籁静谧,五千骑兵护送吴侯座驾沿着山道绕过山峦,向历史上着名的险要隘口——夹石行进。
  
  马车里甚是宽敞,一炉炭火烧得暖暖,榻上铺着小霸王忙里偷闲猎来的兽裘。
  榻前一方小几,上面有固定的灯台,边上叠着好些竹简――
  周瑜坐在榻边,静静看着案上一张地图。
  
  江东军从组建伊始,便已习惯、甚至依赖周瑜的存在。如今战事再起,哪怕因此害他更加受累,孙策也别无选择,只得狠心让他重掌军权、再披战袍。
  可再见到他眉头深锁、苦思良策的兢业摸样,孙策仍是免不了心疼万分,这厢里拿过两个软软的枕头塞在他腰后,遂又怕他肩背酸痛,一边时轻时重地帮他捏揉一边咕哝道:
  “别看了……路这么颠,小心头晕。”
  
  正说着,一阵猝不及防的颠簸传来,案台轻颤、烛火摇曳,孙策顺手接住差点从榻上摔下来的周瑜,朝外面怒吼道:“拣平点的路子走!”
  随侍车架旁的太史慈怯生生回了一句“诺”。
  
  马车复又平稳行进,周瑜从孙策怀里挣出来,边轻拍那仍紧紧箍住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边替驾车的小兵打抱不平:
  “这里地势险峻,皆为山僻小径,颠簸自是难免,早说了要骑马来。”
  
  孙策松开臂膀,自然地伸手替那复又回到地图前凝眉思索的人抹平衣服上的褶皱,不赞成地摇头道:
  “骑马也好不到哪去,春寒料峭徒增风寒而已,自己身子不好还不知道在意。”
  
  周瑜不理他,兀自垂头细看大江水防图,莹白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沿长江展开的东吴防线,自东面的洞口、濡须口到西面的夏口,东西调动兵力均可以利用长江水运的便利条件,端的是即迅速又隐蔽。看了良久方出声问道:
  
  “鄱阳湖的水师已经调至巢湖了吗?”
  
  “是,且已令鲁子敬在濡须口夹水立坞。”
  孙策边应答边取出铜座沏了盏热茶塞到周瑜手里,叮嘱道:
  “喝一点,暖暖身子。”
  
  周瑜捧着茶盏暖手,若有所思地盯着自鄱阳湖至巢湖的行军路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之间说不出所以然来……
  
  马车行进速度渐渐放缓,继而停下。
  “主公!到了!”车外太史慈道。
  
  孙策应了一声,先行跳下车来,取了一个六角紫铜镂云雕的暖手炉让周瑜握着,想想怕他烫伤,便又在外头套上一层貂皮套,才伸手把周瑜扶下来。
  
  此时月上中天,万里无尘,孙策拥着周瑜,两人静静立在风止夜浓的山林之中,只见两边群山挺拔、崖陡壁峭,峰壑争秀,气势恢宏,是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险隘关口。
  
  此处正是历代干戈层出不穷、烽火狼烟不绝的兵家必争之地——夹石。它西起潜山东麓余脉、北与舒城接壤,东临庐江,三面环山,只通南北,吴征合肥必由此而北,魏征皖城亦必由此而南,战略位置之要不言而喻。
  
  后有诗评之:天险分吴魏,严关峡石通。屏藩阻淮水,得失系江东。
  
  周瑜不由想起历史上的石亭之战中,大将朱桓就曾提出要在此处埋仗歼灭曹魏大军再乘胜北进的设想,但被当时的大都督陆逊一句“此非善策”粉碎,后世对此事争议颇多,自己初闻时也心存疑惑,如今亲身到此,方幡然明了了陆逊断然拒绝的理由。
  
  且不说此处设伏敌我双方均能想到,便是林木茂密敌军只需火攻便可将伏军一网烧尽,山势陡峭伏兵连逃命都做不到,实是损已利人、送羊入虎口之下策。
  
  周瑜满目清明地盯着悬崖峭壁上的易燃林木思付良久,忽想起有一计可行,他侧身在孙策耳边轻语几句说明梗概,对方倒是一点即透,连声赞同,
  “此计甚好!!”
  
  “只是,我有一条件,”孙策复又说:“你若应了便依计行事,不应——便另想对策。”
  
  “喔,你说。”周瑜淡淡道。
  
  孙策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怀里的人,郑重其事,一字一句:
  “要诱敌一起诱,要诈死一起死。”
  
  “是‘要诈死一起诈’。”周瑜皱眉纠正。
  
  “哈哈,太好了!你答应了!!一言为定!!”孙小霸王喜笑颜开。
  
  周瑜一滴汗落,暗叹这些日子来对方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奇谋用得是越发灵活了。
  
  定好了计策又唬得自家义弟答应了同去做诱饵,孙小霸王心情大好,遂留下太史慈原地布置,帅其余亲卫继续前行向合肥进发。
  




☆、第四十一章、色授魂与,醉眼颠荣华

  
  下半夜山风仍然寂寂,偶然传来一两声夜莺欢乐地啁啾,回程的车上点了香,味道清淡,颇有安神的功效,孙小霸王寻了个合适姿势舒舒服服地靠在软垫上,拉过狐裘锦衾,趁其不备一把将身边犹自翻着竹简的人整个儿裹在怀里,一边制住他轻微的挣动,一边轻言软语地哄劝道:
  
  “既是有了对策,别熬着了,路还长,便睡会儿罢……” 
  说着便极为自然地伸手拉过他的脉,一探过后,遂将掌心贴在对方胃脘处轻推揉捏——自家义弟久病,自己倒成了医。
  周瑜只觉腹部一股暖流融融扩散,这些日子以来被某人娇养得贪图安逸的身体顿感舒适安心,遂不受意志控制地渐渐向后蜷缩,软绵绵贴在他怀里。
  却仍惦记着那案上的军报,嘟哝道:
  “哪就那么容易睡得着……”
  
  这话倒是不假,这位心思缜密、满腹沟壑的周大都督一向觉浅,神经敏感偏又认床,但凡出征在外便入睡极难,非是困到极致绝不安寝。别人不知道,孙策却是清楚的,苦思了许久,终是得了良策一计。
  
  只见孙小霸王闻言后会心一笑,似预谋已久般从马车隔板里抱出个精雕细刻的白玉酒坛来,玉坛不大,似乎是以整块羊脂白玉镂空雕琢而成,莹透纯净、状若凝脂,在摇曳烛火里晕化出一圈朦胧密实的光雾。
  
  周瑜无语地看着眉开眼笑的吴侯殿下,这位老大显然是把此次行军当成聚餐野营了。
  “啪!”揭开封盖,剥落蜡皮,孙策又从矮几里拿出一把玉壶,两只玉杯。
  浓郁酒香萦绕鼻尖,直入肺腑,细闻之下微微夹带一丝冷香,似有还无,想是取腊梅所酿,那红消冰封的清冽弥香让人欲罢不能,就连一向不喜饮酒的周大都督也觉得有点馋。
  
  孙策拎起酒坛,极细极匀的银线注入杯中,将将盖住杯底便停下。端起另一边的玉壶:“这是今冬新酿的渡寒青,兑淡之后,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壶里是水么?”周瑜问。
  “不是,是药。元化开的专门和酒的方子。”兑满一杯,孙策低头抿一口,“嗯,比想象中的好喝。”
  另一个看着他迷醉神情有些动心,轻轻启唇:“我尝尝……”
  
  孙策抿着口但笑不语,却把酒杯挪开,只抓着他腕子往自己身前一带进而箍住上半身紧贴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他脑袋扣过来,把唇齿间萦绕不散的甘醇滋味、馥郁芬芳深深送过去。
  
  良久,轻笑:“是吧?酒香掺着药香,好喝吧?”
  
  “唔……嗯……”
  
  “那……再来一口……”
  
  不由分说再次吻上,只觉怀里人的身子越来越软,捞住他腰身搂着轻啄几下,等到松开喘气的时候,低头再看身下的人,只见到衣衫半敞,一双水眸将阂未阂,顾盼之间竟然兜满了风起帘动间洒下的月光,一片霞光辉映。
  
  如此这般不知喝到第几口,眼前朦朦胧胧,脑里迷迷糊糊。太久没锻炼酒量,才沾了几滴,已有微醺之意,觉得一阵又一阵潮热烦躁涌上,伸手去抓衣裳的时候,才意识到丝袄罗衫早已松了开来。
  低头瞥见红霞已染到脖颈上,周瑜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似是中计了。瞪着那居心叵测的罪魁祸首:“你……唔!”
  
  孙策的舌探进来,肆意穿梭舔舐,大力吮吸。周瑜身上一颤,所有的挣扎反抗皆丢盔弃甲,耳根处染上嫣红。 
  
  从脸颊到颈项,从锁骨到胸膛,那些湿热的亲吻蔓延在肌肤的每一寸,无上的宠爱与怜惜。迂回而执着,认真而肃穆,仿佛朝圣者匍匐在他的圣灵前,无比虔诚。 
  
  衣衫被轻轻褪去,那温暖湿润的唇落在他的乳首,含住,那小小的一点仿佛回应般瞬间立起,渐渐硬成了小小石子。周瑜的呼吸彻底乱了章法,为身体里蔓延的酥麻而惊慌失措,那人在他胸前趴着,含住那一点,不停用舌扫刷,又用牙齿叼住,或轻或重的咬啮。 
  
  这一刻,既无礼仪,又无廉耻,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但两人却无与伦比地心安,淋漓尽致地愉悦。 
  
  那要命的唇舌一路往下攻城略地,最后轻轻地吻住那□中心,激起身下人难以掩饰的一个战栗,鼻音冲出来,泛着甜腻的色气。
  
  快感鲜明的欢愉,如同洪水猛兽,铺天盖地,灭顶袭来。
  
  唇舌太过刺激,孙策怕他承受不住,便改用手轻轻揉捏,手指顺着形状姣好的茎身细细抚摸,进而一把握进温热厚实的掌心,舒服至极,怀里人“嗯”了一声,却是不抬头,反倒抓着他肩膀,将自己更深地埋进那熟悉温暖的怀里去。
  如此悱恻缠绵、意乱神迷了一炷香的功夫,孙策便听到怀里传来长吟一声,几乎带了泣音,绵软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如风中摇摆的叶子,而脊背弓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宛若拉到极致的琴弦,于钟爱贪恋的怀抱中情愿心甘地交付了自己。 
  
  云消雨歇,怀里人显是累到极致,乖顺的不再动弹分毫,孙策罢了手,只用丝帕轻柔地为他擦拭一番,便拉过罗衾将人抱进自己身前,一动不动的搂着,再无逾矩之举。
  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可身下硕大贲起、昂首挺立的物事犹自霸道却亲密地挨着自己,周瑜强撑起眼帘,模模糊糊嘟囔道:
  “你……尚未……”
  
  孙策用手掌温柔地盖上那轻颤的羽睫,将他在怀里锁紧了,仿佛怀抱着稀世珍宝,低下头来,在那潮湿额上舔过,一如猛虎细嗅蔷薇般小心而轻柔,在其耳边温言细语:
  
  “你现在的身子……还受不住……乖,睡吧……”
  
  怀抱温暖至极,对方复又往下挪挪,手掌轻轻托起自己,头部落在熟悉而安稳的肩窝里,额上温暖的亲吻轻轻落下,周瑜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终是抵不过睡意的侵袭,干脆垫着天底下最温暖最厚实最柔软的大褥子,在那深邃得能溺死人的温柔疼宠目光里,阖上眼睛安然睡去。
  
  他们头顶着头,鼻尖相对,嘴唇相贴,而后一动不动,静静拥着。像两只心满意足回归巢穴的小动物,贴在一起取暖。
  
  这天夜里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天地之间皆是一片暖意无限,孙策看着那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唇边隐约含着笑,连一向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抱着这个清瘦得有些硌人的身体,像是抱着满满的幸福,突然希望这条山道就这么一路延伸下去,永远不要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嗯(⊙o⊙)…最近降温了……写点温热的东西暖暖身子




☆、第四十二章、风烟重现,几世一苍穹

  
  中军帐中,曹仁对着沙盘皱眉,直觉上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江东军虽然退却,但却完全保存了实力,似乎没有任何损兵折将的迹象。
  
  短短一月来,他将小霸王孙策和大都督周瑜平定江东、吞并荆州的战役一一细数,研究得很透彻,江东双璧一个奇谋层出、手段诡谲,另一个雷厉风行、颇具不败之名,更棘手的是,这两个人的默契实在是惊人,或分兵或合围,无一不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两只狐狸亲自带兵弃合肥城撤退的理由。
  
  曹魏一旦控制了合肥,就可以从水路、陆路等几处前行到长江北岸,如同扼住了东吴的咽喉,使其江防非常吃力,没有人会不按常理出牌到断扼自缚吧?幸他的疑虑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攻占合肥后他马上就明白了那两只就没打过正常向战役的鬼见愁统帅的用意。
  
  巢湖上波涛滚滚,薄雾轻云中白帆隐隐,一排排战船严阵以待,曹仁尝试了一次正面交锋,然己方不擅水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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