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爱恋---拨云间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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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说不。
　　　　『再怎么说也是中岛部长~』张杰说。
　　　　『你上去说吧~你表现的好跟我不都一样~去做吧~』中岛手摸着张杰的大腿，不断的往后摸笑着说。
　　　　『混帐东西~就是心得~别再来吵了~就这样~』佐藤接到电话破口大骂的说。
　　　　『部长~看来今天我们也该走了~回去可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们呢~』张杰说。
　　　　『是啊~是啊~你们先走吧~好~好~』佐藤当上部长之后还真的第一次有人比他还要早走，偏偏他又没有留他们的理由，这一晚上吃了很多闷亏，但是心情却是相当的愉快，这样的经验还真的只有此刻体会到了。
　　　　看着中岛跟张杰的身影离去，佐藤心中竟然羡慕起中岛这个烂人，没想到把他下放是要让他自己辞职，他却因为得到了张杰的帮助得以来了鲤跃龙门，这一跳有多高也不见得，但是也足以让他死里逃生，这纪录也会跟着中岛开演着传奇，其实在中岛上头的他，不是也因为这样而得利吗？想想张杰提出的三个要求，其实一点都不过份，甚至是相当的合理，不马上答应也是自尊更是必要的手段，但是…为什么这些方法对张杰都没有起任何作用？他佐藤是完全受制于张杰了。
　　　　『说说张杰的过去给我听…』佐藤对上田说。
　　　　『他叫J~人称忧郁王子…』上田也乖乖的说出他知道的事，在他舅舅面前，就算是上田这个时尚教父都要变成乖孩子，也完全可以感受到佐藤那种特有的魅力，要是以前的话面对佐藤这个舅舅，他说话还会发抖，现在不会发抖已经算是进步很多了。

　　☆、（16）

中岛开心的带着张杰踏上回旅馆的地铁，脸上的微笑也一直都没有转换，心情之愉快也不是外人能了解的事实，他一进房间之后开心的脱光光就溜进浴室，张杰连想尿尿的机会都没有，他也只好忍着开始着手于明天的讲稿，他看到总公司的企画传来要求，他也先把大概的报告传给企画课长，他知道要是没传他们是无法下班，张杰可不想得罪这些总公司的主管。
　　　　这当然很奇怪！他不怕得罪佐藤部长却怕得罪他底下的课长，这也是张杰厉害的地方，得罪那些课长往后做起事来肯定会被找麻烦，但是佐藤自认是部长，他可不会跟张杰这小兵过意不去，那只是会让别人认为佐藤心胸狭窄，这也是张杰在台湾跟杨展学到的事情，再加上特有的日本职场文化，这也莫名其妙的让张杰打赢了今天的战争。
　　　　隔天起床看到中岛是如龙似虎般的有精神，两人也跟着挤那挤到连站的位置都没有的地铁，就算很挤还是很有秩序的进入，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便是把订单交给营业部门，坐到位置上之后大家也低头的讨论着。
　　　　『张杰~达子下午没办法进摄影棚~他临时有个重要通告要上~』上田过来低声的对张杰说。
　　　　『那怎么办？我们预定明天晚上的班机的~』张杰看一下中岛说。
　　　　『部长的意思是要你多留几天~达子后天以后会有些空档~不过这样可能会拍很多天~』上田拼命搓着手说，好不容易谈定的行程他可不希望有任何的差错，张杰是自家公司的人也方便更改行程，这正是上田打的如意算盘。
　　　　『一周够吧？』中岛一听低声的问道，他脸上的喜色也让上田知道没问题了。
　　　　『差不多~要不我先让人帮你们改机票？』上田眼睛发亮说。
　　　　『再帮我定札幌来回机票~』中岛顺势说出自己的要求。
　　　　『是~我这就去办~』上田满脸欢欣的跑开了。
　　　　『部长~』张杰疑惑的看着中岛。
　　　　『反正机票公司出~我回去一趟~你把工作做好最重要~』中岛微笑的说，这下又省了往北海道的来回机票，对中岛来说还真的很划算。
　　　　『也好~我先去打电话通知展哥~』张杰也忙着先走出会议室。
　　　　杨展接了电话倒是没有讶异只是告知他会处理，有些事张杰也不方便在电话说，当他挂上电话却碰到正要离开的中岛。
　　　　『就今天有位置~小杰~这边就交给你~可以吗？』中岛手插口袋问张杰，这一切对中岛来说是完全合理的，把事情交给张杰他完全放心，更何况昨天的交心张杰也完全没有改变他的想法跟作法。
　　　　『也好~部长~一路小心~』张杰点头说。
　　　　『嗯~那~佐藤部长~我就先行告退了~』中岛转身对着刚要过来的佐藤说。
　　　　『好~一路小心~这边有张杰应该没问题的~』佐藤点头说。
　　　　『单身赴任的悲哀~』张杰看着中岛的身影离去后笑着说。
　　　　『对了~营业部门说这订单有点奇怪~要不~先到我办公室好好谈谈~』佐藤搂着张杰的肩膀说，那传来了古龙水正是张杰喜欢的味道，中岛用的也是一样，只不过是张杰帮他挑的。
　　　　『那会…』张杰疑惑的问佐藤说。
　　　　『你该不会想要听人拿你们的订单训别人吧？』佐藤笑着说。
　　　　『是这样啊…』张杰还真的很无言。
　　　　『来~坐到我旁边来~你可以解释为什么这样的订单会有这样大的落差吗？』佐藤让张杰坐到他身边，温和的问着张杰。
　　　　『部长~是这样的~真正体型日本会比台湾小一点，所以这小号的衣服也只是展示用，并非真正的主要销售尺寸，以L跟XL为主要销售尺寸正是我们的目标，也就是说我们的消费者不以有模特儿等级的人为主，那些人的选择太多了，不见得会是主要消费者，身材不好却可以跟偶像穿一样的御宅族将会是相当大的潜力客户~』张杰也解释给佐藤听，这些当然是从现场还有杨展那颠得到的信息。
　　　　『有意思~看来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住消费群了~』佐藤摸着下巴说。
　　　　『真正掌握还有段距离，多变的消费者也不是可以轻易掌握的~』张杰说。
　　　　『坐吧~好好听听前线的心声~』佐藤让开发设计与营业的人坐到对面说。
　　　　『这不敢当~大家交流~』张杰苦笑的说。

　　☆、（17）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主力商品给押在这一系列吗？』佐藤一问就问到问题的核心。
　　　　『这是准备让代言人穿的衣服~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张杰说。
　　　　『所以你认为松元会挑选这一系列当成他下一季要穿的衣服？』佐藤有趣的问道。
　　　　『我跟她认识了三年~我想多少也可以知道一些~我肯定他一定会喜欢这一个系列~』张杰点头说，他没有说出凭他的交情要松元去穿这一系列的衣服她一定会答应，最重要的当然是她可以省下一大笔的置装费，而且她也会相信张杰的眼光。
　　　　『去让采购再加订这些布~』佐藤马上下达命令说。
　　　　『部长~』营业课长似乎完全不同意。
　　　　『照我的话去做~要不然会来不及的~快~』佐藤拉下脸说。
　　　　『是~部长~』课长忙着跑出去。
　　　　『你看一下这些设计？』佐藤比着设计课长的东西说。
　　　　『对不起~我没这天份~光是看图~我无法想象~』张杰抱歉的说。
　　　　『去打样出来~我喜欢你的诚实~』佐藤一说课长也忙着起身。
　　　　『造成大家的困扰~真的非常抱歉~』张杰如礼的说。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也把我的未来赌在你身上了~』佐藤手就这样的往张杰的大腿上来回的抚摸着。
　　　　张杰被他这样一摸可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响应他，他轻轻的压住佐藤的手想要把他拿开，无奈佐藤的另外一只手就这样过来压住了张杰的手。
　　　　『你喜欢男人我知道~』佐藤的话让张杰很讶异却又很生气。
　　　　『我想部长有点误会~』张杰此刻反而很自然的把佐藤的手拿开。
　　　　『好吧~我想我们该要进会议室了~』佐藤的手又搭回了张杰的肩膀，佐腾大约172公分比张杰高了一点。
　　　　这样的状况张杰也不好意思去反对他这样搭在肩膀，从佐藤身上发出的那味道，说真的跟佐藤的气质很吻合，只是张杰有点无言，他虽然知道在日本男人之间裸裎相见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喜欢男人这事应该也不至于这样普遍吧？为什么自己碰到的两个部长似乎都有这样倾向？是巧合还是因为磁场相近？
　　　　『我想先请台湾区的张特助为大家说明他们在台湾运作的状况~欢迎张杰~别以为张杰是台湾人，他在日本念了高中跟大学，去年才从日本回到台湾就到本公司工作了，在念书时期他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平面模特儿，这次公司可以请到松元达子代言，张杰可说是功不可没，他也将在下一季的DM看到他的身影~』佐藤的介绍似乎可以看到当初以为张杰懂的日文有限的那些人感到难堪之外，其它人还是不相信这年轻人有什么样的本事。
　　　　不过部长说大家也都要欢迎鼓掌，张杰也就提给企画部门的数据稍加说明与解释，当张杰说到一半之后，大家才知道张杰不非是空心萝卜，还是真的有点东西，再加上他本身是当地市场长大的当地人，很自然的了解到市场的需要，跟其它人是完全不一样的状况，常常会以原先的思维去想当地消费者的思考模式，基本上就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想这个问题也是大家要认真思考的问题，所有人都把外派当成是要跳回总公司升官的机会，但是往往都留下了一大堆的烂摊子，今天公司要不是有请到张杰，我想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地区的业绩就是这样而已~说更明白一点~没有点东西~是无法回到总公司升官~这也是今天要大家体认的一项事实！』佐藤说了重话。
　　　　『这是大家值得深深思考的问题~』后面一个年纪大的男人，身高不高身上也没什么肉的男人，但是那眼神如鹰却是不争的事实，当他发出了重话，自然就很具有威力。
　　　　『跟大家介绍这位是我们事业部代表取缔役小林荣光先生~』佐藤起身说。
　　　　『很好~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这混蛋中岛让他碰到这样的宝~』小林走过来拍拍张杰的肩膀说。
　　　　『这言过了~是中岛部长领导有方~』张杰脸上出现三条线说。
　　　　『中岛健是怎样的人我想我比你还要清楚！小子~跟我说~要怎样的心太才能在这样激烈的环境当中求生存~』小林坐下来问张杰。
　　　　『取缔役言重了~张杰只是带着学习的心，进公司也得到部长的信任让我为所欲为，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位杨经理可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我只是传达命令的人~』张杰说。
　　　　『你有想过要调回总公司吗？』小林微笑的问道，他根本无视于张杰说的那些客套话，这样的长官还真的人耳目一新。
　　　　『我连是公司编制的人都不算~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张杰摇头说。
　　　　『所以中岛也没跟你说过你早就是公司编制的人员啰？』小林又问，这一问摆明就是看不起中岛这个人。
　　　　『有~不过是最基层的~怎么会有这样想法~那是部长为我争取的待遇~我只想尽自己力量去做而已~』张杰看着这位大约60岁身材适中的长官说。
　　　　『要是中岛因为失败而离职~你会怎么办？』小林似乎不愿意放过张杰一样继续问着。
　　　　『呵~再找工作应该不难吧~我的要求并不高~要找到工作糊口，我相信难度并不高！』张杰笑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会把这样的话说给这部门最高的主管听。
　　　　『这就是跟你们完全不一样的心态~我们都一样~进入公司之后一切都变成公司该负的责任，想的都是什么时候可以升职可以加薪？今年的奖金会不会减少？世界情势在变，这已经不是终身职的年代，要不行就换人~甚至找当地人都要把市场做起来~不只薪资更低！我相信也绝对比得上各位坐拥高薪的日本人！』小林激动的说，说得好像他不是日本人一样。
　　　　『是~取缔役~这事情我会遵循下去~』佐藤起身鞠躬，大家也跟着起身鞠躬着。
　　　　『你们开会吧~张杰~能不能跟我吃个中餐？随便吃个汉堡怎样？』小林走过来微笑的问道。
　　　　『荣幸之至~』张杰看一下佐藤才点头说。
　　　　小林真的带张杰到快餐店，只不过帮张杰点了套餐自己却只点了一杯咖啡，当然是这小林荣光付的钱，那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一种象征也是一种承诺。
　　　　『很辛苦吧？没有亲人的生活~』小林关心的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命~但是运可以用努力去改变~』张杰说。
　　　　『你相信吗？一个人的面相可以去认定是否可以成功？』小林说。
　　　　『该说成功的定义为何吧？』张杰不同意的说。
　　　　『嗯~要说新人一进公司~其实看了大概会知道有谁会往上爬~一般人连部长都摸不到的~这就是我说的成功的定义~』小林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有耐心的回答。
　　　　『这还真新奇~』张杰不再硬去跟他对冲，毕竟他是这事业部的负责人。
　　　　『这就是日本公司的最大问题~因为长相好而不被排斥，一路升官就是这样~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在这社会当中生活也必须要接受，没人在意要去做好~只要没有过错就可以了~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也是无能为力，但是看到你~我感觉到有希望~你会是那样成功的人~却也会因为功勋彪炳而让人想要破格晋升~』小林说。
　　　　『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张杰苦笑的说。

　　☆、（18）

『听说你极力的想要帮中岛健留住在北海道的那个部长位置？你最好实话实说~』小林说。
　　　　『我可以吗？要是我有能力我还真的想这样做~』张杰说。
　　　　『我将要派到管理那部门当代表取缔役~现在正是你要去争取的好时机~说服我去帮中岛留那个位置~』小林微笑的看着张杰说。
　　　　『前辈~要我去争取也该要说明那家公司是做什么的？』张杰擦擦嘴巴看着小林，这人让他觉得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是一家云端数据库，想要把整个日本的现况全都保留在云端上面，这会是拥有未来商机的一个事业体！当然也会出版或是卖给其它需要的公司或单位~』小林说的很保留。
　　　　『这已经很多了不是吗？』张杰不以为然的说。
　　　　『都是局部且不深入~我要的是除了现有之外的数据~任何人来到这边都可以找到他想要的影音跟照片~高画值且可以出版的东西，这是目前的数据库~还有它的营业额~』小林拿出来说。
　　　　『这有这样大的产值？』张杰讶异的看到报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