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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痕--葬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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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关你的事。”烟霜又丢下一句,转而对着酒旗道,“他们两个有事,你也活不了。”
                  酒旗道:“姑奶奶,快把剑拿开,我好怕!”他那副样子哪像是害怕的样子。
                  烟霜手上的剑又近了酒旗一分,“你可以试试看。”
                  “啊!”红蕖的惨叫打断了沉静,原来是孤飞扬因为疼痛仅仅捏住红蕖的手臂,红蕖吃痛叫出了声。
                  酒旗让开烟霜的剑,走到孤飞扬身边,“小子,忍不了了就开口,我给你解药,只是,救不了他了。”
                  孤飞扬松开疼得流出眼泪的红蕖,转手抓住桌脚,摇摇头。
                  红蕖哭着道:“妈呀,要熬半个时辰哪!怎么受的住?”
                  烟霜已经收了剑,扶起红蕖,“去弄些毛巾来给你家公子擦擦汗吧,哭不是办法。”红蕖点点头,擦了擦脸,转身出去
                  。
                  “嘻嘻,还是你这小丫头有点脑筋!”酒旗夸道。
                  飞扬已经在地上打起了滚,孤清平和西楼一起摁住他,飞扬抓住清平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孤清平‘唔’地一声,咬
                  住了嘴,没叫出来。
                  众人忙活了半天,飞扬已经面色发黑,双唇发紫,几乎没了生气。
                  “臭小子,别让他昏过去了,醒不过来我可不管。”酒旗翘着二郎腿,喝着酒道。
                  红蕖一个劲地拍着孤飞扬的脸,不让他昏。
                  烟霜又用剑抵住酒旗的喉咙,“到底要等多久?”
                  酒旗过去给飞扬搭了搭脉,“让开。”
                  众人鸟兽散。
                  他抽出刀,划开飞扬的手指,将血滴进碗里,大约滴了小半碗,他松开手,“好了,包扎一下吧。”说罢拿了碗坐到云
                  楚泽身边,运功将那血送入他口中。将他手上和额上的银针一一拔下来,又搭了搭脉,才转身过来。
                  “他怎么样?”西楼问道。
                  “放心吧,喝了这臭小子的血,不会有事的。”酒旗一脸的戏谑。
                  “那他怎么办?”烟霜指了指地上的孤飞扬。
                  “哦!我差点忘了!”酒旗一拍脑袋,将孤飞扬扶起来,给他喂了解药,又度了气。“让他躺下吧,死不了的。”
                  红蕖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把孤飞扬弄到小榻上躺下。
                  “哈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子今天造了十四级,哈哈哈哈……”酒旗喝着酒,晃悠悠走远了。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下来,古疏带人进来问了情况,又出去守着去了。
                  孤清平坐在桌旁,捂着手上被飞扬咬过的地方,一个劲地发呆。
                  “拿去擦擦。”一个景蓝色的小药瓶伸了过来。
                  清平愣了愣,顺着那纤细如玉的手向上看,对上烟霜那张千古不变的脸。顿时来了精神,伸出手道:“还是你最好,就
                  你记得我还是受了伤的病人!”
                  烟霜将药瓶往他手里一丢,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2章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孤清平扭着酸痛的脖子从桌上抬起头来。
                  “啊!”
                  门外的古疏听见叫声,赶忙冲进屋,只见云楚泽坐在床上,正用眼睛瞪着孤清平。而后者,已经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云公子,您醒了?”古疏有些兴奋。
                  “你你,你,不是回光返照吧?”孤清平声音都有些发颤。
                  “谁救的我?”云楚泽沙着嗓子问。
                  “孤……酒……不,孤飞扬。不……酒旗!呃不对,应该是孤飞扬,也不对,是……”
                  孤清平还没说完,就被云楚泽瞪了回去。他环视四周,一眼看见小榻上的人,抬了抬下巴,问道:“他怎么了?”
                  清平一拍脑袋,“呀,怎么把他给忘了?酒旗不是说他死不了么?怎么还不醒?”
                  “不醒并不代表是死了。”古疏好心地提醒。
                  清平白了他一眼,“你可以出去了,顺便叫红蕖准备吃的给云公子。”古疏做了个鬼脸溜出去。
                  云楚泽已经下床来到面前,“你们刚才什么意思?什么死了?”
                  孤清平看了看他,转转眼珠子,说:“他快死了。”
                  云楚泽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
                  孤清平玩味地坐在一边,看眼前的人如何表情痛苦地望着床上昏迷的人,又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吓得倒退一
                  步,随即扑过去紧紧抱住对方。
                  孤飞扬被抱得莫名其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瞪着眼睛。
                  “你怎么会这样?为了救我吗?”
                  “我哪样了?”
                  “你……不是快死了吗?”
                  “谁说我快死了?”
                  二人突然意识到什么,齐刷刷回头瞪着孤清平,谁知他早已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说你们……两……个累不累?哎呦笑死我了,……明明这么在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一样,何必呢?”
                  听了这话,云楚泽猛地松开孤飞扬,后退几步。
                  “算了,我走了,守了一夜,脖子都快断了。”孤清平走出去,把门从外面关上。
                  屋里的两人都不说话了,尴尬到了极点。
                  孤飞扬突然反应过来:“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你没事了吗?不会再吐血了?我去叫太医来看……”说着便翻身下
                  床,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云楚泽拦住他,“行了,你别动了,我没事。”
                  “不行,你上次就好好的又吐血,我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了,你看你自己脸色苍白,还不赶紧躺着!?”
                  孤飞扬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受的罪,突然松了手,云楚泽由于一直用力推他,不知道他松手,二人直直朝榻上倒去。
                  二人靠得那么近,彼此能听见呼吸声。云楚泽趴在孤飞扬身上,定定地看着他墨黑的眼睛,呼吸渐渐加重。
                  门忽然被推开,“云公子醒了吗?我给你炖了汤……”
                  显然,红蕖被那两个姿势很尴尬的男人吓住了,东西摔碎的声音重又响起。
                  “咳,我们……咳!我没站稳,所以……”云楚泽已经从孤飞扬身上离开,站了起来。
                  “对啊,我想出去,他不给,结果一推,就……”孤飞扬也忙着解释。
                  红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不起,我又打碎了,我再去重新热一碗来。”说着收拾碎片离开了。门外的护龙卫闻声赶
                  来,尴尬的气氛总算彻底烟消云散。
                  云楚泽走出屋子,正碰上并肩而来的烟霜西楼,二人见了他也是吃了一惊,刚要行礼,被云楚泽一个手势禁止了。
                  西楼迟疑了一下,道:“云公子……身子好些了吗?”
                  “好了。酒见愁呢?”
                  “在那边的凉亭喝酒呢,他正想找你呢。”
                  “那我过去一下。”
                  云楚泽独自一人来到凉亭,只见酒见愁依然抱着上镜率极高的酒囊,喝得悠哉。见到他,一伸手,“坐。”
                  云楚泽微微一笑,撩衣坐下。定定看了酒见愁一会儿,道:“你不疯。”
                  正喝酒的酒见愁,瞥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你追我追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
                  酒见愁依旧只是喝。
                  “你的目标,到底是孤飞扬或他的锦盒,还是我?”
                  酒见愁笑了,“你。”
                  孤飞扬告了病假,皇上特赐御用补品,七王爷亲自送了来。
                  “发生什么事了?”王爷刚一坐下就问。
                  “没什么,就是身体有些不适。”红蕖来上了茶,又退了下去。
                  王爷站起身,“飞扬,你从来不生病的。”
                  “从来不生病不代表永远不会生病啊。”孤飞扬摆弄着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滞了一滞,又偷偷将喝到嘴里的水迅速
                  吐进杯子。
                  可惜这些都被王爷看在眼里,他抢过茶杯放在桌上,“真是的,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么烫的水你也喝,我去叫
                  人弄点冷水来。”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飞扬一把拉住他,“不用了!这么点小事,不要叫人了。”他用舌头舔舔嘴唇
                  ,‘咝咝’地吸气。王爷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他拉住自己的手,猛然扑过去,一下吻上他的唇。
                  烫的发红的唇瓣被细心舔弄着,唾液沾湿了舌尖,凉凉的,好舒服。王爷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舌尖,紧紧地拥住怀里的人
                  。
                  屋外,云楚泽正和烟霜西楼一同走过去,见门外占了那么多侍卫,便问:“孤大人呢?”
                  “和七王爷正在屋里谈话。”侍卫回道。
                  七王爷……云楚泽盯着屋门看了许久,缓缓走开。
                  王爷愈发忘情的深吻让孤飞扬喘不过气来,那天在马车上的一幕又在脑海里重演,他猛地推开王爷,跌坐在椅子里喘气
                  。风华弦被推得倒在地上,正一脸怒意地望着孤飞扬。他赶忙跪下,“飞扬该死,王爷恕罪。”
                  风华弦看了他许久,叹口气说:“你中毒了?”
                  飞扬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呼吸不稳,时断时续,显是中过毒后还没痊愈。”王爷站起身,“谁下的毒?”
                  “不是,是我不小心……”
                  “不说实话,我就把这府上所有人杀了。”
                  飞扬惊愕地抬起头,看见风华弦少有的严厉神色,还隐隐带着杀气。他知道风华弦不是开玩笑,便深吸一口气道:“酒
                  旗。”
                  “酒旗?”王爷惊道,“酒见愁?”
                  “是。”
                  “岂有此理!近六年不出江湖,现在出来就盯上了你!?居然对堂堂护龙卫下毒,明摆着向朝廷挑衅!他在哪里?”
                  “不不不!你别误会,不是他下毒害我……”
                  “难不成是你下毒害他结果拿错了碗!?”王爷有些生气,孤飞扬从来都对害他的人毫不在乎,甚至帮别人说话。
                  “是为了救人!”
                  “救谁?”
                  “救……救,救……”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王爷叹口气,坐在椅子上,静了一会儿,他突然跳起来,“为了救他你拿自己当药引!?
                  ”
                  孤飞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任风华弦把自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自己的
                  性命!?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可是你却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你可曾想过我!?你从来不把我放在心里过!”
                  “我有,我的心里一直有王爷,王爷说的话,我都记着,王爷要做的,我一定做好,不论多难。”
                  “对,你就把我当王爷,你只知道听我的话,把我当主子!”
                  孤飞扬垂首站着,不说话。门外的人听见吼声,吓得不敢出声,几个护龙卫都替他捏把冷汗。
                  王爷怒瞪着一语不发的孤飞扬,呼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怎么受伤的?”
                  “被酒旗打的。”
                  “为什么?”
                  “他去拿锦盒……挨了酒旗一掌。”
                  风华弦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恐怖,眼里竟是怒意和伤心。突然,他笑了一声,孤飞扬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苦笑着摇
                  摇头,踢开门出去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远,孤飞扬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大!老大!”古疏又老远地喇叭似的跑过来,“孤夫人晕倒了,太医请您去一趟。”
                  飞扬如梦初醒,抬脚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折回头,到桌上拿了锦盒,转身出去。
                  “夫人多年来疾病折磨,导致气血攻心,现在身子已经很虚弱,加上近日天气潮湿,染了风寒,一时受不住,昏了过去
                  。老夫给她开了方子,调理调理,应当没有大碍……”
                  太医正弓着腰,细细陈述病理。
                  孤飞扬挥挥手,“红蕖,跟着他去抓药吧,别忘了赏钱。”
                  来到夫人的床边,飞扬将锦盒递给她,“娘,锦盒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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