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伴侣(soul mate)-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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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击咒语速度极快。不得不说，这十几年来和食死徒们在一起，麦克道尔的魔法的确大有长进。他用一只手把那孩子拢在胸前，另一只手握着魔杖，不停地向傲罗们扫射着咒语，先是简单的禁锢咒和昏迷咒，趁着傲罗们去对付它们的时候，他换上了不常见的黑魔法诅咒——疯狂的咒语已经让两个傲罗受了伤，让开了通道。麦克道尔眼看就可以冲到庄园的界线之外幻影移形了，然而，他的余光能看到增援部队正在赶来——至少他瞥见了哈利和卢修斯在向这里狂奔。
　　
　　他怀里的襁褓突然被一只手举高，狠狠地砸向地面。
　　
　　“梅林啊！那个孩子！”
　　
　　“不要！”
　　
　　“速速漂浮！”
　　
　　“统统石化！”
　　
　　忙于近身对付麦克道尔的几个傲罗，见到这个场面急忙散开，怕误伤了孩子，慌乱的人群里爆出一片惊叫声——那个孩子眼看是在劫难逃了。所幸一道漂浮咒及时接住了自由落体的襁褓，使它稳定悬浮在距离地面不到一尺的位置。听见受了惊吓的孩子在里面发出“哇哇”的响亮哭声，所有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人们定下心来——亚瑟的魔杖指着麦克道尔，他站在那里不动了——借着火光，他们看见了被石化咒定住的麦克道尔眼里的不屑神情。
　　
　　“艾德尼安。”解除了石化咒的麦克道尔慢慢放下魔杖，抬起头来，注视着接住襁褓的昔日同僚，或许，曾经也是最好的朋友，“看来，我得祝贺你在新政府里前途无量了。”
　　
　　“我太了解你了，巴尼。”威尔逊淡淡地说，语气里包含着一丝悲伤的喟叹。
　　
　　人们都无言地注视着他们俩。有人期待着威尔逊说下去，说出当年麦克道尔是怎样借着那些食死徒做下的案件陷害他，使他丢掉了法律执行司司长的职位，但威尔逊没有再继续，现场一时陷入了沉默。随后，几个傲罗上前带走了麦克道尔，人们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那个漂浮在地面的襁褓上。等他们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的时候，转过头来，却看见卢修斯已经走到了人群中间，正在和威尔逊对视着——准确地说，是卢修斯紧紧地盯着威尔逊，面无表情，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从威尔逊的眼睛里，倒暂时看不出什么，但他的双手却在紧张地摸着衣服，尽量维持脸上的表情不致失态。
　　
　　过了好几分钟，这两个男人终于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相互对视。卢修斯弯下腰，缓慢抱起地上的襁褓，稍微站了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很快走到了亚瑟？韦斯莱面前。
　　
　　“部长先生，”铂金贵族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了，“在此，我请求您无伤大雅地越权一次，准许我立即收养这个孩子，我希望今天就能正式带走他。”
　　
　　“您有些过分心急了。”亚瑟微微皱起眉头，责怪道，“您完全可以明天到户籍部门处理这件事。”
　　
　　话虽如此说，亚瑟还是马上拔出了魔杖。
　　
　　“哦，西弗勒斯，别哭，别哭。”
　　
　　亚瑟往那个依然在哭闹的孩子额头上点了一点，引导出一道红色的咒语进入卢修斯的体内，同时连接魔法户籍。简单的收养仪式完成之后，亚瑟开始例行问问题——看来，魔法部长大人对户籍部的工作果然是过于熟悉。
　　
　　“按照惯例，我现在可以询问您几个问题，关于这孩子将来的名字。如果您已经决定，他现在就可以在魔法户籍上完成登记。”
　　
　　“他将保留他原来的名字。”卢修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他的姓氏将会跟随我进入马尔福家族。”
　　
　　“但是您已经离婚，目前和您一起生活的是您的灵魂伴侣。收养的孩子将会冠上您的伴侣的姓吗？”
　　
　　这种情况在收养中非常少见，魔法户籍的默认程序是同时加上两人的姓氏——卢修斯盯着亚瑟，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宣布道：
　　
　　“若有必要，作为我的伴侣，哈利？波特先生，日后亦得保留此项权利。”
　　
　　说罢，卢修斯小心翼翼地抱紧了襁褓——顾不得那孩子还在他怀里“呜呜哇哇”地哭个不停，一双小腿使劲蹬着他——像是护着一件最珍贵的宝物，转身走向马尔福庄园的大门。
　　
　　“西弗勒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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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亚瑟从背后推了站在原地发呆的救世主一把，“还不快跟上去？”
　　
　　卢修斯显然听见了这句话，因为人们能感觉到他的脚步稍微放慢了些。哈利看了看亚瑟，又看了看其他人，所有人都对他使着“赶快跟上去吧”的鼓励眼色。哈利如梦初醒，急忙一路小跑地追上卢修斯。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跑到伴侣身边，而是在年长男人的身侧停了下来，保持着落后半步的距离，一起走进了马尔福庄园。
　　
　　人群渐渐地聚拢了起来，远远跟在他们后面，浩浩荡荡地走到庄园的大门口。人们看见，庄园施了魔法的大门在两人背后缓缓关闭，两侧的花坛和通道里自动亮起欢迎的灯火，好像刚才的一场混战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两个人依然一前一后，笔直地沿着平坦的通道走向主楼。卢修斯一直没有回头，哈利似乎也没有打算追上去跟伴侣并肩——他们大概没有说话。人们隔着大门望了进去，远处，主楼所有房间里的蜡烛可能都点亮了，整座房屋，连同前面的通道，都被映照得光彩四射，仿佛回到了马尔福家族的鼎盛时期。两个人的身体都被灯光投射上了隐隐的金色，在这一片华丽的光影中走进了主楼的入口。那幢楼里，刚才着的火当然都已经扑灭，在一些窗户上，不时还可以看见家养小精灵们忙碌着收拾的身影。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人们开始随意地交谈。亚瑟挥了挥手，示意行动结束，大家可以各自散去。
　　
　　事实上，这会儿天已经快要亮了。只是，不知道在混战中变得一片狼藉的马尔福庄园，现在…………还能住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部完~~




☆、物还原主

　　“哈利！快点下来！你知道西弗不喜欢飞行！”
　　
　　“所以我得带着他多飞！我要让他以后成为找球手，霍格沃茨的找球手！”骑着扫帚绕庄园大兜圈子的哈利在空中回应着，继续做出各种高难度的飞行动作。他背后的男孩明显还不太适应，僵硬着身子，紧紧抓住扫帚的隐形坐垫。
　　
　　他们的下面，是庄园里醒目的玫瑰花田，魔法玫瑰正在盛夏的阳光下开放——这片花田因为多年无人打理，又恢复了半野生的状态。昔日贪吃玫瑰留下的空隙早就不见了，红玫瑰和白玫瑰挤挤挨挨夹杂在一起，分不出明确的界线。
　　
　　“你的大脑里除了金飞贼还有什么？现在是魔药练习时间！速度下来，否则我就对扫帚下咒！”
　　
　　“卢克！别老想着你的魔药。”哈利不情愿地降落到地面上，“西弗迟早会超过你的。”
　　
　　他背后的男孩跳下了扫帚，走到笔直站着的金发男人面前。
　　
　　“父亲，我想今天的魔药我已经会做了。”
　　
　　“那么就学习一种新的配方。”卢修斯板起脸，带着西弗勒斯走进了炼制间，“今天配制生死水。”
　　
　　卢修斯从书架上拿下一本《高级魔药制作》递给男孩：“第10页。”
　　
　　西弗勒斯的动作依然像之前那样，不算太快却十分精确。他切了缬草根，投入坩埚，搅拌着，出现了蓝色的蒸气。接下去他切瞌睡豆——这光滑的东西可真难切，更别说收集足够的汁液了。不知为什么，西弗勒斯停了下来，慢慢地翻着那本《高级魔药制作》，脸上渐渐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还是在接收久违的灵感？坐在一边的卢修斯假装认真看书，用余光紧张地盯着男孩的一举一动——果然，西弗勒斯眨了眨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偷偷看了这边一眼，发现养父似乎没有在注意他，就悄悄地用小刀的侧面压了压瞌睡豆，顺利地取出许多汁液。
　　
　　其实一刻都不曾放松关注这孩子的卢修斯，当然已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西弗勒斯按照书本的指导开始逆时针搅拌…………过了一会儿，他又翻了翻课本，停下动作，手里的搅拌勺无意识地晃动着…………然后，男孩皱了皱眉，居然违背书本，开始了七次逆时针加一次顺时针的独创方法…………
　　
　　黑色的检测咒语果然不虚，又一个天才出现了。
　　
　　“不能再让西弗勒斯受一点委屈”——自从这孩子来到马尔福庄园的那一刻起，这一条就成了卢修斯和哈利的共同信念。小孩子难免闯祸，有时候教训得稍狠，只要看见西弗勒斯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两个男人心里就负疚得像是被刀子挖走了一大块，别说继续批评，他们会马上想办法哄男孩开心。
　　
　　不过按照霍格沃茨的课业标准，除了骑上扫帚飞行之外，眼下西弗勒斯所有的功课都必须用“极其出色”来形容。因为这一世，在成长期间接受了严格的教导，他可能比前生的自己还要优秀。
　　
　　这男孩还没有自己的魔杖，但是即便拿着别人的魔杖，西弗勒斯的咒语依然利落得让同龄人没有反应时间，有时候他会私下练习无声咒。魔药就更不用说了，五年级以下的大部分魔药配方他都尝试过了，几乎没有发生意外。
　　
　　一个刚刚十一岁的孩子，按理说不应该达到这样的水准。不过在西弗勒斯身上，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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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人！是你的信！”
　　
　　来自霍格沃茨的熟悉猫头鹰，落在了马尔福家的庭院里。家养小精灵从它腿上解下麦格校长签名的入学通知书，招呼着正在不远处的花坛里摆弄植物的小主人。
　　
　　不出意料。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啊。”站在卧室里的两个男人，看着西弗勒斯丢下手里的药草，走到一边去拆信，互相交换了一个伤感的眼神。
　　
　　“太快了。”
　　
　　实在太快了。十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那个从贪吃玫瑰中重生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高挑清俊的少年。他在马尔福庄园里得到了最好的照顾，虽然还是如前生一样的瘦削，怎么吃也长不胖。但是其它的一切，再也没有蜘蛛尾巷那个贫穷少年的狼狈样子了——做工精良的宽松长袍，颜色倒还不是黑色的，而是适合这个年龄的浅色。那两个想象力丰富的男人，总是在吞着口水预计着，再过几年，等到男孩发育了，合体的黑色长袍将怎样勾勒出无比流畅的身材曲线。庄园里的镜子们，对西弗勒斯总是没完没了地奉承赞美，直听到那男孩不耐烦而另外两位开始嫉妒——少年浓密的黑发，现在一点都不油腻了，清爽地留到齐肩的长度，简单的一转身一抬头，都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皮肤光滑白皙得让女孩们羡慕，更不用说那双纯净到极点的黑色眼睛，足够勾留每一个路过他身边的人为此回眸好几次。
　　
　　经过卢修斯的严格教养——当然还得加上一向随随便便的哈利那些“格兰芬多式的极其不良的影响”——西弗勒斯的举止既可谓合乎上流社会的风范，却又没有老派贵族那种刻意做作的感觉。只是这孩子的性格仍然没有多大改变，从幼年起就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泡在图书馆和炼制间里。一次偶尔出现的微笑，就可以让魔法镜子们集体对他大加谄媚。
　　
　　西弗勒斯早就成了他们的社交圈子里最抢手的贵宾，人人都想比别人先见上一面的神秘客人。
　　
　　如果哈利或卢修斯出门，不管是到魔法部，霍格沃茨，韦斯莱，沙克尔还是扎比尼家，以及其它知情的人那里，迎头的第一个问题，一准是“西弗勒斯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他们总是要仓惶找出各种借口应付过去。但是，以前倒还能藏着掖着，尽量减少带这孩子逛街的次数，自从接到入学通知书的这一天起，孩子就再也藏不住了——作为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长，外加教职人员的养子，西弗勒斯没有理由不去那里上学，否则来自全英国的吼叫信会立刻淹没马尔福庄园。虽然他们知道，目前西弗勒斯的魔法水平远远超过了霍格沃茨三年级的学生，去那个地方，实在有点浪费。
　　
　　然而更严重的问题，眼下还没有暴露出来。
　　
　　“你难道不觉得，西弗身上明显带着前生的记忆？”金发男人温和地拉起了伴侣的手。
　　
　　“没错，只是他到现在还没有记起来那些事……要是西弗的记忆什么时候突然恢复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哈利凭着多年的习惯偎依进了卢修斯怀里，埋着头闷闷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哈利。如果它要发生，我只知道我们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卢修斯圈住了哈利的肩，眼神迷茫，“我们必须要记住，他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我真想让他去德姆斯特朗。”
　　
　　“把他托付给德拉科关照吗？”
　　
　　“德拉科一定会高兴得昏过去，我才不让他占到这个便宜呢。”卢修斯哼了一声，“现在他还有没有找你拍广告？”
　　
　　“你怎么总惦记着这个？”哈利对此翻了个白眼。
　　
　　的确如此，德拉科？马尔福眼下居住在德国。食死徒余党既然已经肃清，后续的审判中，鉴于马尔福家在战争后期和追查残余食死徒中所起到的作用，并且之前曾经被处罚没了财产，威森加摩宣布不再追究该家族参加食死徒的旧罪。这样，德拉科和纳西莎也就不必再东躲西藏了。在那以后，德拉科放弃意大利的魔药生意，去了保加利亚。不知怎么的，他和刚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