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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冰山不受与争锋作者:春从春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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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份上,再听不懂就太虚伪了。肖白只好道:“我和幸芝之间,不单纯是师生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幸真双手支颔,眸光瞬敛,“朋友关系,还是情人关系?”
  “看来幸先生是个明白人,我若再狡辩,就真是不识时务了。”肖白尽可能保持平静的语调,“我待幸芝,情谊远超师生,但以情人论之犹觉浅。就连我本
  人亦不知,这份感情究竟算什么。”
  幸真听他说完,薄唇微弯,勾起一抹冷笑:“你既不知,我来替你分析可好?”
  “嗯?”
  “据我所知,肖老师并非独子。你的父亲原是外籍人士,因工作调动来到国内,期间与你母亲共结连理。后来你姐姐随父母迁居美国,而你却选择留下。”幸真的语速不急不缓,像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冒昧问一句,你可还记得当初选择留在国内的理由?”
  肖白不动声色的回道:“时间过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哦?那换一个问题吧。”幸真偏了偏头,状似漫不经心,“肖老师在美国攻读博士学位后,原有机会留美任教,不是正好可以一家团聚?但令人意外的是,你又一次拒绝了。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国内有什么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家人的期待?”
  明显的审问语气引起肖白警觉。片刻后,他若有所思道:“想不到幸先生对我的事调查得如此仔细,倒叫我吃惊了。”
  幸真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眼,眸藏冷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
  肖白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幸真又道:“既然你今天有胆来见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我绝不允许我幸家的人,沦落到要被人选择、甚至要当别人替身的地步。”
  至此,肖白已然明白幸真对他早有定见,无奈放弃争辩,妥协道:“幸先生明察秋毫,对过去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但我对幸芝,绝无亵渎之意。他更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哈,好一句无话可说。”
  蓦地,幸真自座位上起身,笔直的长腿迈出,三两步就在肖白面前站定。
  肖白一时猜不透他意欲何为,只好也站起来。不料还没站稳,便觉腰腹处一阵激痛,整个人被一拳打倒,踉跄着跌倒在地。看起来狼狈极了。
  “幸……唔!”
  疑问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见幸真再次踏步向前,一脚踩在肖白的指掌之上。
  十指连心痛。钻心的疼让肖白眉头紧蹙,理不出头绪的脑海纷纷乱乱,眼前几乎要迸出一幕血光。
  耳畔,随即传来幸真阴冷而隐藏暴戾的声音——
  “谈话是文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对你,只要拳脚就够了。这一拳是要你记住,擅动我幸家的人是你的不智!再有下一次,就算你能自保,也一定会拖累你今生最重要的朋友。……记住,是你最重要的朋友。……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
  外面,乌
  云压顶,天气阴沉沉的。
  肖白花了很长时间才恍然厘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走这一趟,他想过对方可能拒绝他的请求,也想过对方可能蓄意刁难,但他绝想不到对方会采取如此直接野蛮的方式——简单、粗暴,阴晴不定,暴风雨一般猛烈得让人无力招架。即便他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太轻敌,而对方太自信。这场较量,是他输,而且输得一塌涂地。
  所有的隐忍,原本期待一个希望,没想到却只得到一个可笑的结果。
  一路上,肖白不住地回想刚才幸真问他的那两个问题,当答案越来越清晰的时候,面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唇线紧抿,眸色幽黯,里面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浓得化不开。身体的刺痛,一丝一丝针扎一样和心底的痛融在一起,排山倒海、翻涌而来。他以为他会流泪,眼睛却前所未有的澄净。浮现在脑海里的,满是昨晚幸芝沾湿的黑发和倔强的眼…清晰的影像突然又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幸真冷酷而又决绝的面容。肖白闭了闭眼,恍惚觉得有雨水打在脸上,像泪水。
  

    ☆、Chapter65

  〖三年後〗
  又到了一年一度兰桂飘香的时节,曾经的大一新生,如今都已经是大学四年级的学长学姐了。
  骆洛还是老样子,有事没事都喜欢黏着幸灵,每周上几节不疼不痒的专业课,只不过宅在宿舍叫外卖的频率和在课堂上趴着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在路上走着,看见学弟学妹们青春可人的样子也会突然想揍他们。当然,只能是想想而已。
  这学期教计算机图形学的老师是肖白。听说他以前是不带本科生的,最多教教选修课,最近两年不知怎么突然转了性,一学期开了好几门课。以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现在走在路上常常就会遇到。这个人长得是不错,课也教得好,就是人品有点差,老爱那么有意无意的欺负学生。偏偏骆洛是班长,两人从前又有过那么一点点小过节,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唉。这是骆洛今天第三次跑到教务处帮肖白拿东西了。说是什么随堂测试,卷子太重他抱不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骆洛越想越气,忍不住腹诽要是幸芝还在就好了,肖白肯定不敢这么使唤他。说到幸芝,这家伙大学一年级都没念完就突然休学,简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听幸灵说,他就快回来了。问原因,幸灵又守口如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到教室发完卷子,骆洛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又被肖白一句话给留住了。
  “办公室有点乱。你是班长,帮我一起搞搞卫生吧。”
  ……^%&^&!@#~!
  一片狼藉的房间里,骆洛认命的开始大扫除。先把地板扫扫,再把桌子窗户擦擦,最后用拖把把地板拖拖。从头到尾,某人就只是帮忙递递扫帚、换换抹布什么的,后来干脆接个电话出去了,剩下骆洛一个人埋头苦干。
  办公室隔壁就是休息室,肖白平时就在里面午休什么的,有时甚至还过夜。骆洛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休息室的卫生一并做了,省得下次还要被抓来当苦力。扫地的时候,骆洛在床底下的衣物箱里发现了本相册,一时好奇就打开来看,结果看着看着就愣住了。
  肖白忽然从门口进来,也不说话,咳了一声,笑眯眯的盯着他。
  骆洛七手八脚的把相册合上塞回原位,满脸通红的站起来,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肖…肖老师,我、我不是故意乱翻你东西的。我本来是想、想帮你做卫生的……”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
  肖白并不为难他,甚至还从他手里接过扫帚开始扫地。
  骆洛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的问
  :“照片里的人…那个人…是幸芝吧??”
  肖白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你怎么会有他照片?还存了这么多,他人在哪里?怎么看着都是远照呢?”
  “我偷拍的。”
  “哦……啊啊?”骆洛糊涂了,“偷拍的??”
  “是啊。我每次去B市开会的时候,都会偷偷拍几张他的照片回来,怎么了?”
  ……
  没怎么,就是越来越觉得你像个变态大叔了。骆洛在心里疯狂吐槽。不过对幸芝的关心压过了他对肖白行为的反感,立刻又问:“那你一定知道幸芝的近况了?幸灵说他快回来了,是真的吗?”
  “你说什么??”
  “呃,我是问你知不知道幸芝的近况……”
  “下面那句。”
  “啊?”骆洛使劲回想了下,“我是说,幸灵说幸芝快回来了……”
  肖白最开始是没有反应的,反应过来就开始笑,眉眼笑弯,却是没有声音。骆洛正在纳闷,又忽然听见他咳嗽起来,边笑变咳,口中还断断续续迸出几个字,听都听不清楚,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肖老师,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骆洛心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怎么这个人一听见就变成这样了呢。
  肖白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那,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骆洛一溜烟就往宿舍跑。找幸灵去了。
  骆洛知道幸灵对他向来是心情好时逗两句,心情不好滚边去。好在这一次,他的运气似乎不错——幸灵的学科成绩拿了满分,故而一整天逢人都是表情含笑的。
  “灵儿,坐久了腰很酸吧?我给你揉揉?”
  “好啊。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幸灵非但没有拒绝骆洛的狗腿行径,甚至还乖乖往床上一趴,这简直让骆洛心花怒放了,手下力道拿捏得更是小心。
  “怎么样?舒服吗?”
  “嗯嗯。……别停。”
  趁幸灵身心放松的时候,骆洛瞅准机会,问:“灵儿,你上次说幸芝要回来了,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要回来了啊。”幸灵舒服的哼哼,“你别偷懒,大力点。”
  “说具体点嘛。他不是休学了?再回来,岂不是要变成我们的学弟?”
  “你想得美。他回来当然是和我们念同一年级。”
  “凭什么他可以跳级啊?这不公平。”
  “有实力你也可以啊。不过呢,像你这样天天混吃等死,我看能顺利毕业就要偷笑了。”
  “你太过分啦!什么混吃等死,我都有好好在上课。”骆洛故作不满的抱怨,“不过,你之前不是说你家里不同意幸芝回来,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呢?”
  幸灵把下颔枕在臂弯里,语气慵懒:“是爸爸向爷爷提出来的。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爸爸说哥哥孺子不可教,不想带他了。”
  骆洛吃惊极了:“不会吧,幸芝那么聪明。你爸爸未免要求太高了吧?”
  “谁知道呢?反正只剩下最后一年,爷爷也同意了。”
  “那幸芝什么时候回来嘛?”
  “快了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里,骆洛由衷的开心起来。
  ﹎﹎﹎﹎﹎﹎﹎﹎﹎﹎﹎﹎﹎﹎﹎
  新学期开学后的某一天,肖白夹着教案走进教室的时候,忽然发现平常宽敞的教室多了很多人,密密麻麻几乎把座位都占满了。而且更令人费解的是——大半部分是女生,现场聒噪的声音简直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走进了菜市场。
  “安静。都给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用文件夹敲了敲桌面,肖白不得不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势。
  原本骚动不安的氛围总算平息下来,同学们不情不愿的各回各位。待人群一分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肖白兀自看得满眼震惊。那人却别过头,看向窗外。
  “老师,怎么还不开始上课。”
  “是不是多媒体坏了啊?”
  “还是说,老师忘记带教案?”
  “不会吧,我还想多抄点儿笔记呢。”
  ……
  “这节课自习。”
  肖白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暗哑。耳畔学生们情不自禁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渐渐远去,未来不可知,过去犹可追。这一刻,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不过一人而已。
  —END—
  

    ☆、求别打脸

  《冰山》到这里就结束了,有的问题没有交代清楚,但我想不用特别交代,看得人也大概能感觉的出来。至于我想表达的东西,有一种转变很能说明问题。
  记得小时候看电视,每次看到男主移情别恋要和女主分手、女主哭哭啼啼不愿意放手的情节,就忍不住要嘲笑这个女人真没用,心里想着要是我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潇洒的离开,放他所谓的自由。我想很多人大概也和我一样,对感情抱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莫名执着。爱很纯粹,也很易碎,年少时不懂,总以为得到和放手是件非黑即白的事情。假如一个人爱我,就不能允许他有二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纯粹,那就等同于背叛,不可原谅。但其实,躲在自己的壳里想象幸福是一种更残忍的天真。伤害,是承诺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因为就算彼此承诺过,悲伤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的。若是选择妥协,便是选择认同人性的自私与固执,以至于期盼已久的事情到来,也并不是那么值得欣喜的时刻。当我能一点一点分辨感情的形状,能一点一点看懂别人的内心,真相在棱角渐露的时候,人也离所谓的自我越来越近。
  张小娴说,人生的东西,想得太透彻,走得太深,会看到种种悲苦与无常;走进去,看过了,再走出来就是领悟,那是另一种快乐。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走进去,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出来。这领悟毕竟太漫长了。
  你的不甘心只是你的,与别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放下了,又有谁知道?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可时间也是最可怕的。说到这里,我并不是想为自己或为小说里的角色开脱什么,事实上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讲述了一种原来就设想过的可能性。 一开始写《冰山》也只是消遣,因为比起现代文来我还是喜欢古代文更多。没想到的是,这篇文章一拖就是三年,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刚好是一名学生转型为一名社会人的时期。也正因如此,坑品也随这篇文章消耗得差不多了。中间几度想坑文,又几度放弃了这念头。无论如何,终于是结束了,写到最后心情有点沉重。也许是我还不够成熟,这篇小说还刻画不出内心想表达的东西,但哪怕能传递一点点我那复杂又卑微的心情,我都该感激。
  以后再写文,保证不会再一拖拖这么久了,这个习惯不好。谢谢一路走来支持我的朋友,下一篇文章,如果你们还在,我们再见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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