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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岸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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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二少三个人的忽然闯入,势若迅雷,一发如电,带进了满洞的狂风,却是一发而止,动静如一。
    只看眼前这一式起落,即知来人之非常身手,显然大非易与之辈。
    孟天笛一声暴喝,随着他掌势的一式力拍,叶灵乃由昏沉中蓦地醒转。
    却是那般的茬弱无力,几经挣扎,才抖颤颤地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把她吓呆了。
    比她更吃惊的,却是那个刚现身的“地久”,似乎在进入之初,他即为眼前的一片血腥所诧异——这一霎目睹着秦老人倒于血泊的尸身,以及那一颗滚落地上的“六魁阳首”,不用说为之大大吃了一惊。
    秦风已死?
    像是一阵风般地掠身而起,飘落于秦老人尸身当前。
    一霎间,极其诧异,一双细长的三角怪眼里,凶光四射,简直要喷出火来。
    他死了!
    值此同时,身边的一双瘦长少年,也已双双掠身而近。其中之一,那个白脸少年,陡地弯下身子,一把抓起秦老人地上人头,转身示向“地久”。
    “地久”神色一变,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便在这一霎,孟天笛倏地挥出了手上长剑。
    长剑如虹,爆射出匹练般的一道银光,直迫向当前的白脸少年。
    孟天笛怒发如狂,这一剑汇集了全身功力,不啻有惊天动地之势。
    眼前各人正震惊于秦老人之死,孟天笛这一剑诚所谓“攻其不备”,以“地久”之缜密阴沉,亦难能兼及。
    白脸少年,首当其冲,孤形剑抡出一半,即吃孟天笛剑光挥中左臂,血光飞溅里,那一只持有秦老人首级的左手及半面肩骨,一道斩落下来。
    有如狂风一阵。
    盂天笛叶灵各挥长剑,其势若狂,已自双双脱身而出。
    一脚跨出洞外。
    直觉得天光刺眼。
    叶灵其时仍然十分虚弱,但人到生死相关的要命关头,常常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支持。
    虽说这样,瞧在孟天笛眼里,却是无限同情怜惜。
    “叶姑娘,你忍着点儿,出去就好了!”
    话声方出,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她的右腕,施展轻功“一丈云”身法,腾身直起,向着侧面岭陌间纵身而出。
    身势方落,耳边上响起了刺耳的一声尖鸣,一双飞鹰流星天坠般已临当头,喙爪齐施,直向二人凌空猛袭而来。
    孟天笛反手一剑,划出了大片剑光。
    这一剑菁华内聚,显非寻常。对于空中一双扁毛畜生,他实已吃足了苦头,眼前一剑,纯以“剑气”相催,实不可等闲视之。
    银光绕处,其中之一,首当其冲,腾身未已,已吃剑光劈中,“呱”的一声,一只左翅,竟为之连根劈落,红血雪羽,溅飞满空。
    这只向为主人所疼爱、惯以侮人逞恶的硕大厉禽,就此一命归天,鸣声未已,箭矢也似地向着深深涧谷栽落下去。
    另外一只,虽未吃“剑气”直接命中,尾部却为剑芒扫了一下,断了几根尾翎,自是饱受了虚惊,长鸣一声,便束翅而回,翩翩落栖于当前巨松之下。
    有人严阵以待。
    仍然是一老二少。
    乍然一见之下,以为是先时入洞的老少三人,细认之下,才知略有差异。
    关键之处,乃在于对方老人“时欲微笑”的一张瘦脸,以及长衣掩饰之下的一只独腿——
    —只左腿。
    孟天笛一念及此,慌不迭拉着叶灵转过身子。
    人影翻飞。
    眼前又多了老少三人。
    显然是“地久”入而复出。
    孟天笛冷笑一声,向着背后的叶灵说:“要死我们死在一块,你挺着点儿!抱紧了!”
    不知何时,叶灵已俯身盂天笛背上,却把一只柔弱的手腕,攀向孟天笛结实的肩头。
    情势的演变,山雨欲来,已到了“生死存亡”紧要关头。
    “天长”、“地久”两个老怪物,东西各踞,四弟子分立四方。
    由于四弟子中,手持乾坤双圈的侯双,以及另一名白脸少年的双双负伤,且又伤势极重,致使对方一个极厉害的“勾魂四灵”阵势,不能预期从容施展。
    但这一切,都不及秦老人的自了身死,使得二老感觉震撼,而至深深遗憾。
    愤怒的矛头,指向了当前的孟天笛二人,再不容他二人有所施展——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兵解大法
    孟天笛因有前此经验,不俟秦老人警告,先自凝神屏息,心神既定,耳畔笛音顿时显得势微。
    秦老人微微一笑,向他点了一下头道:“很好!短短几天,你已精通不少,诚乃大将之才,这才不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希望。”
    忽然他为之喟叹一声,目向洞顶道:“皇天不负,看来我秦风死中有生,终有后望了……”
    一霎间,那一双深隐目眶的眼睛,竟是聚满了泪水,点点滴滴洒落胸怀……
    孟天笛心神既凝,倒也无闻耳边上笛音的渐有所变。这几日他已从秦老人习得无上心术,真有一日千里之势。
    刻下笛音一经会合,为空九转,已是渐趋疾烈,他却仍能收定如恒,终不为其所乘,看在秦老人眼里,一时大感欣慰。
    火光明灭,在笛音催使之下,显现着前所未有的凄惨。算计着已到了重要时刻,秦老人乃侃侃说道:“你仔细听着,不可遗漏一字。”
    孟天笛惊得一惊,却不得不强自镇定。
    聆听之下,一言不发,直向秦老人看着。
    秦老人慨叹一声:“我名秦天保,秦风乃是后来的化名。甲辰年七月初七,癸亥时生。你可记下了?”
    孟天笛怔了一怔,点头应了一声。
    秦老人听他依样念了一遍,才点头道了声“好”,即由身上取出一纸旧绢,抖手飘掷过来。
    “若是忘记,这条素绢上俱有记载,却要贴身藏好,不可遗失。”
    话声方坠,那片薄绢,已飘落孟天笛膝部。
    孟天笛心里一万个好奇,但不容出言相询,时间紧迫,只好依言行事。
    接过了素绢一方,打开来看看,上面八卦五行,秦老人的大名生肖、八字,俱在其上,有些细小的素描花纹,尽是汉唐盛世的“飞天”图案。
    感觉着时间的紧迫,他已无复多疑,便叠好,依言放入中衣内层,贴身收好。
    秦老人点点头说:“我原以为可以因你杀出重围,再作几日之聚,却不意事发突然,因应时变,便只得提前在这里解决一切了……”
    说时右手牵动长衣,却在坐处左右,现出了两样物件,却是一口钢刀,一个小口陶瓮。
    刀式平常,那陶瓮更像是散置荒山野岭,盛装死人骨灰的物件,只是小得多,不过拳头般大小,黑黝黝毫不起眼。
    孟天笛再经辨认,才觉出这两样东西,原来一直为老人随身所携带,却不知置之何用。
    像是无穷感慨,他拿起了那口带有皮鞘的刀,缓缓抽开来!
    刀式笨拙,分量不轻。
    或许是长年未经打磨,已有斑斑锈痕,然而看上去仍似极为锋利。
    这口刀一刹那间,带给秦老人太多的感触,忍不住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洒了满脸都是。
    “你怎么了?”
    孟天笛似乎突然兴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仿佛是什么不祥的兆头……
    秦老人坐着苦笑了一下,抬起了手,用肥大的袖子,把脸上的泪痕擦了一擦。
    他冷冷地说:“你知道吧?六十年以前,当我还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曾用此刀,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
    孟天笛心里一动,却是忍住不发。
    秦老人苦笑道:“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谁?”
    “他是我父亲!”
    “啊!”一霎间,孟天笛眼睛里奇光迸射:“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助他的魂魄不死,转为来世的再造之机……”秦老人缓缓说:“对于我们修道修仙的人来说,这种自我了断的手法叫作‘兵解大法’。”
    “兵解……”
    “嗯!”秦老人默默点了一下头:“对于一个修真习道的人来说,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说明了今生的无望,只好寄望于来世……但是较诸一般寻常的死,即所谓的‘形神俱灭’,却又大大不同,险多了!”
    话声未已,只听得一旁默坐的叶灵,发出了凄惨的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正由于混杂着极其凄涩幽杂的笛音,乍然入耳,真有毛发悚然之势。
    孟天笛由不住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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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天马行空
    当前的银衣老人,皮笑肉不笑地喃喃说道:“秦老头的那点鬼把戏,岂能瞒得了我们?哼哼,难为他想出了这个主意,以‘兵解大法’留住了残魂一缕,以期来日的转世为人!”
    说着他发出了一阵子阴森冷笑,那声音真比哭还要难听。
    “不用说,装有秦老头炼魂的那个法器,在你身上吧!”
    怪笑了一声,身影突晃,宛若轻风一缕,己到了孟天笛身前。双方相距,不过丈许之间。
    却在此同时,身后风紧,另一个老人“地久”鬼魅般地已现身背后。
    二人动作一致,来去如电,却似飞花落叶般的轻巧,落地无声。
    孟天笛感觉出身侧前后,为一种沉实的力道所箝制,力道之强,前所未见。
    他力持镇定,故作不惊,倒也悠悠难量。
    天长老人哼了一声,徐徐点了一下那颗三角形的怪头说:“小小年纪,倒也难为了你,小伙子,我们来讨个商量吧!秦老头临死之前,可交给了你一件什么东西?”
    孟天笛冷笑不言。
    “这样吧!”天长老人冷森森地笑道:“那样东西其实对你是一点用也没有,弄不好还要身受其害,只要你把它和秦老人的‘元神’一起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两人一条活路,要不然……小伙子你是聪明人,结果怎么样,你自己应该心里明白。”
    孟天笛心里一动,忖思着秦老人生前所言非虚,对方两个老怪物之所以千般逼迫,果然志在那一册“七宝金禅”。
    摇了一下头,他仍是一言不发。
    “这样你便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话音未已,身后的“地久”已陡地切身而入,长袖猎猎声中,一只左手已凌然作势拍落直下。
    白云一片,彩蝶翻飞。
    喻之为“地久”眼前的一掌,当作如是之观。
    孟天笛顿时觉出,全身上下,连同背后的叶灵,俱在对方那一掌势控制之中。
    更厉害的却在于当面老人手上的那一根银色短杖——“天蚕杖”。
    随着“天长”老人的一式前指之势,手上短杖,蓦地暴长如虹,尖风一缕直向着孟天笛咽喉要害刺扎而来。
    两般出手,势若狂风。
    孟天笛身形疾转,来不及递出长剑的当儿,右面肩头,已吃地久幻为蝶影的掌式擦落而过,一片肩衣,生生为之扯落下来。
    所幸他扬起的剑势,架住了正面而来的“天蚕”银杖——却不知对方杖势奇特,变化万千,微妙之处更在于杖质的坚韧弹性,收放自如。
    眼前一式交接,竟似丝毫不着力道。
    只觉着手上一软,孟天笛这一剑直似砍了个空,随着对方杖势的一收,有若银蛇打转,一口长剑,已为对方化为绕指柔的杖紧紧缠住。
    “呛啷”声响中,长剑已脱手飞出。
    便在这一霎,孟天笛身势旋风似地转了出去,险险乎落身于寻丈之外。
    “乱蚕飞丝”。
    陡然间,他记起了秦老人生前一再告诫自己的这个名字。却因为背后的叶灵,行动有了牵挂,竟在对方甫一出手的当儿,便败下了来。
    眼前长剑失手,便只有死路一条。
    两个老怪物,一式得手,更不再手下留情,长笑声中,双双已欺身面前。
    却听斜刺里传过来一声叹息,陡然止住了二人前进的脚步。
    “黄云、黄飞,你二人到底还要为恶几时?还不够么?”
    天长、地久聆听之下,登时为之一惊,瞠目而立。
    一片斜阳,洒落眼前乱石之间。
    不知何时,那里却多出一个人来。
    一身杏黄色的单薄长衣,覆裹着来人玉树临风的修长身躯。长发中分,既黑又柔,映衬着来人那一张白皙俊秀十分书卷气的脸,即使一望之下,也令人禁不住频生出几许斯文雅意。
    “天长”、“地久”那么禀性狂傲、目无余子的个性,吃对方目光一摄,禁不住为之一怔,双双腾身而起,落身丈许之外。
    只为着“黄云”、“黄飞”这个称呼,除二老本人之外,江湖中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来者何人,竟在彼此一照面的当儿,直口道出。
    只此一端,便使得两个老怪物赫然一惊,为之心惊胆战。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你家老祖宗姓名?”
    话声未已,只听得“叭”的一声脆响,说话的“地久”脸上已着了一掌。
    这一掌劲猛力足,无中生有,简直不知从何而来,以“地久”那般功力,竟然吃受不住,打得一个踉跄,差一点倒了下来。
    一旁的“天长”目睹之下,怪啸一声,蓦地腾身而起,“天蚕杖”挥落之下,化成了一天杖影,随着他落下的身势,直向黄衣人当头罩落而来。
    正是此老最称拿手的绝招——“乱蚕飞丝。”
    但这一次他可是遇见了厉害的敌手。
    随着黄衣人轻轻抬起的右手,不过是那么比划了一下,天长老怪那般猛烈的势子,便似撞在了一堵山崖上那般,砰然作响声中,足足弹出了丈许之外,摔落地上,动弹不得。
    “地久”目睹之下,待将作势扑前,却只觉眼前电光一闪,一道青色光华,起自对方指尖,只觉着身上一冷,宛若冰露着体,打了一个冷噤。一头散发长须,已吃对方呼啸来去的一脉青光,剃了个干净。
    便是再糊涂的人也明白了。
    剑仙!
    一念及此,两个老怪物直吓得面无人色,石头人一般地怔在了当场,动弹不得。
    现场几个少年,目睹之下,更像是鬼魂附体那般地战栗不已,哪里还敢移动!
    至此,黄衣人——周天麟,再不向他等看一眼,长衣飘飘地转向侧面一双少年男女。
    孟天笛、叶灵显然已为对方的神乎其技吓呆了。
    “是周先生……”
    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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