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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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便可以顺势救若雪，但他猜是陆柏允将下人全都打发走了，还让他们不能进院子，这才一个服侍的人
都没看见。
「原来跟你好上的是我那有才的弟弟！这样正好，我也可以杀了她，她也就不会那麽碍眼。」说完便又施了点力，让齐若雪的脖子上渗出血来了。
「子靖…不要管我…」
齐若雪像是看开了，一脸豁然的说。
「不行！」
「你这女人真的很碍眼…长得这麽像苑宛但又不是苑宛，看了就厌烦…」
「阿…」
陆柏允在齐若雪的脸颊旁重重的划了一刀下去，半边脸马上血流不止。
「陆柏允！你别伤害她，我愿意跟你们谈条件。」
沐子靖看了很心疼，好端端的姑娘就这样被毁了容，而且力道之深，这疤大概一辈子都会跟著她了。
「好阿，那你们通通都去死，除掉你们後，苑宛就会爱上我了…」
沐子靖想了一下後说：「我…没问题，但是你要先放了若雪。」
「不！子靖！我真的没关系的…如果不是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陆棠就交给你照顾了。」说完便用力挣扎，抓住陆柏允拿刀的手，使劲想将刀刺向陆柏允。
她什麽都没想，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子靖的绊脚石因此害了他。
反正她…本来在几年前就该死的人了，她不怕死。
齐若雪不怕死的精神，让她力量大了起来，就连成年男子的陆柏允也难招架。
「你这女人！」
沐子靖见机会赶紧上前想救出齐若雪，并捉拿陆柏允回去。
「娘！娘！你看我的写的字！先生说写得很好！…咦…娘你们在做什麽阿？」
不料，一名小女孩踏进了院子，本来蹦蹦跳跳的进来，但看见沐子靖他们便疑惑的站在原地。
齐若雪大惊，直喊道：「棠儿！快走！快！…呃…」
陆柏允趁齐若雪分心时往她胸口刺了一刀，胸口顿时慢慢渗出红色血迹。
「若雪！」沐子靖上前接住她，查看她伤势，虽没刺中重要部位，但不赶快止血不行。
「没事…没大碍的…别让他…伤了棠儿…」齐若雪有气无力的说。
「爹爹…」
陆棠看到齐若雪胸前渗出的血迹，也吓得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下才开始大哭起来，「娘！娘！」
她在一旁哭喊著，想上前却被沐子靖喊住：「陆棠，快走！快点！」
先是被刚刚的情景吓到，又被沐子靖这麽一喊，陆棠也不哭了，就马上跑出院子去想找人来。
沐子靖紧紧抱住齐若雪，怒瞪著陆柏允。
「陆柏允！」

☆、15　激斗

将齐若雪平放後，沐子靖迅速站起之後毫不手软的朝陆柏允就是一拳。
陆柏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动作非常灵活，也躲得让沐子靖伤不到他。
「区区的影，连我也伤不了，这样的人要保护我弟弟…真是有点担心阿…。」
「不用你管！」
沐子靖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在速度上还是让陆柏允不敢小看。
这不可能阿…我速度已经够快了…
虽然陆柏允是不敢小看他，但是沐子靖竟然没有办法伤害到他。
数度挥拳侧踢都让陆柏允闪过了。
陆柏允像是看透了沐子靖在想什麽便说：「你以为…只有你可以有妖怪之力吗？」
「什麽？」沐子靖停下向後退了一大步，警戒著看著他。
他怎麽会知道？
明明除了赵洵和师父外，不该会有人知道的。
为什麽？
为什麽他会知道…我身上留有妖怪的血？
「虽然我可能没有你的妖怪厉害，但也是足够了。」
陆柏允一边说话，眼睛慢慢变得赤红色，身体也开始慢慢出现变化，脸上的慢慢出现一条条黑色的纹路，模样像是一条条小蛇在爬，渐渐的覆盖了陆柏允的半边脸。
沐子靖心喊不妙，陆柏允是要入魔了，不赶紧阻止他的话，後果将会不堪设想。
这是赵洵说的，气邪、成妖、入魔，人类变成妖怪再走火入魔的三种过程，一但入了魔，就
再也不能回头了，死後要到地狱去受炽火的折磨，并无轮回之日。
且所有的妖怪都以入魔为耻，这便是自己的欲望太大受到的反弹。
「陆柏允，你冷静下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罗嗦！」
陆柏允将小刀丢到一旁，忽然冲上前来，右手的指甲变得又长又锋利，直接用著异变的手刺向沐子靖。
沐子靖躲避不及，侧身躲的时候，脸颊被擦伤，有了一道伤痕。
「啧。」陆柏允怒瞪著他，眼中充满了杀意。
这样下去可不行阿…
可是，他也不能像陆柏允那样让妖怪的意识浮现，他可没有自信可以控制体内妖怪。
但是…
做不到也得做！
决定放手一搏的沐子靖，慢慢用去感受体内妖怪的气息，手上开始慢慢浮现像陆柏允脸上的
「蛇」。
陆柏允看到此情形後，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终於也落得这种地步是吧！很好…这样才有意思，看招！」
说完，陆柏允冲上前去开始攻击沐子靖，招招皆是往沐子靖致命的地方攻击。
比起刚刚，沐子靖已经守备的轻松许多，但他正在想办法化守为攻。
陆柏允一扫腿，沐子靖跳起按著陆柏允肩往前翻了一圈，迅速捡起刚刚被陆柏允丢下的小刀，往他的背部狠狠的刺下去，陆柏允踉跄往前跌了几步。
「呃…」
沐子靖转向看著他，「陆柏允，为什麽要帮女皇？」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陆柏允最後稳住脚步缓缓转身毫不犹豫的回答。
虽然她永远也不会爱我。
她眼里只有权势，我对她只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那麽我也是，我愿意为了澔允付出一切，即使要杀了他哥哥，让他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後悔，只要你是我们敌人的一天我就不会放弃这念头。」
「那就来杀吧。」陆柏允态度嚣张的说。
沐子靖上前一记手刀劈向陆柏允，陆柏允便徒手抓住他。
「可恶！」沐子靖使劲将手抽回，却是一动也不动。
「你是今天第一次用妖怪的力量对吧？这麽不上手也难怪这麽弱，真是一点也不好玩。」
「我可不像你…凡事都要靠别人！」
沐子靖一手被陆柏允抓住，只剩另一只手可以用，陆柏允举起另一只手伸向他，沐子靖赶紧抓住他的手，两人便变成互相抓住对方手的模样。
但是竟然有条蛇从陆柏允的袖子跑出来，沐子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一口咬上他的左手。
「什麽…呃…」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渐渐麻痹，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而沐子靖先前不曾用过妖怪的力量，一时之间也不能好好控制，而且刚刚咬他的蛇像是激发他的体内的妖怪力量，身体内忽然有股力量涌现出来，过度的力量让他身上的蛇越来越多，
不仅脸上甚至两只手都渐渐浮现出来黑蛇。
不行这样下去，若让妖怪力量涌现太多出来，意识将会被夺去的！
沐子靖深呼吸，努力调节自己的气息，想办法将妖力压下去一点。
陆柏允依旧紧抓著沐子靖的手，另一只手趁空拔出刺进自己背後的小刀，脸上爬满的蛇也正在慢慢减退，慢慢的恢复成他原本的面貌。
「我想我大概是杀不了你了，但是我要毁了你。」
说完，就让妖怪力量全数收回，让自己变回普通人的样子。
「什麽？」
沐子靖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柏允便拿著小刀刺进自己的胸口，他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之後便倒在他身上。
在他倒下之时，沐子靖似乎看见他计谋得逞的笑容。
沐子靖愣住很久，直到听到一到刺耳的尖叫声才让他回过神。
「阿阿阿阿！」
让沐子靖缓缓转过头，才发现陆老夫人跟陆澔允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来到了庭院门口。
「娘！」
陆澔允抱住已昏过去的陆老夫人，紧张的对身边的婢女说：「快去请大夫来！」
「夫人！夫人！」
「先扶老夫人回房！此事不准外传！」陆澔允将陆老夫人托付给婢女并严厉的对他们说。
「是…是…」
看到眼前这情况，许多人都吓傻了。
沐子靖也是惊魂未定，缓缓的将陆柏允平放在地上，刚刚还恶狠狠的人现在早已没有了呼吸。
也许也跟自身妖力的反噬有关系。
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又太突然了，沐子靖一时也措手不及。
虽说他刚刚口口声声说要杀了陆柏允，但是真的叫他这麽做，他似乎还是做不到，心里还是有点怯步、茫然。
他还没有那种觉悟。
沐子靖自己也跪坐在尸体旁，脸上的蛇已经消退下去，但是手的依然还在，但是身上全沾满了陆柏允的血，模样狼狈。
陆澔允叫人也把齐若雪一起带去治疗，之後便一言不发的站到沐子靖身边。
两人之间都没有人说话，短短的一段时间令沐子靖感觉过了好几百年。
沐子靖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麽…但他只觉得不管说什麽都像是在找藉口。
虽然不是他杀的，但是他是有这打算的。
如果陆柏允在晚一点自裁的话，也许就会是沐子靖杀了他。
「你可以走了…娘那边我会解释的。」陆澔允平静的说，听不出他的心情起伏。
「但是我…」
「够了！你走吧。」
正当沐子靖想说点什麽时，被陆澔允厉声打断。
此时，沐子靖看到他的表情，泪水像是在眼眶中打转，紧皱著眉头看著躺在地上的陆柏允。
沐子靖站起来，并拉著自己的袖子想要遮掩住双手上的蛇，不让陆澔允看见。
向後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转头对陆澔允说。
「现在…你後悔喜欢上我了吗？」
陆澔允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沐子靖一眼。
「事情已发生，我不想解释，不管什麽理由，你都可以恨我，我…我不会後悔我作的这决
定，我也不期望你会原谅我，我只希望你接下来好好照顾自己，再见。」说完，沐子靖便马上离开。
在这中间，陆澔允完全没看他一眼，进入了自己的沉思。
为什麽什麽都不说呢？
那怕是骂我也好，什麽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沐子靖难过的回到自己的家中，毕竟身上都是血，所以他避开人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只剩他自己後，他才有时间仔细看自己的双手。
就算压下了妖怪的力量，但手上还是有蛇的痕迹，现在已经不像刚刚那样的恐怖，但还是有著淡淡的青色浮现在手上，而且隐隐的发痛。
但对於陆澔允的态度，这不算什麽。
沐子靖也就没去多管。
也许几天过去，它就会自己慢慢消失了。
作家的话：

☆、16　又起一风波

从那天之後已经过了三个月，既安静又和平的三个月。
对於自家儿子突然回家，沐老爷和夫人本来觉得奇怪，但每次来看沐子靖时都是安静的留著
泪对著窗外发呆，两人便想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但看到他这模样他们也问不出口，他们很少看到这样子的沐子靖。
所以沐老爷和夫人决定还是先让他一人静一静。
直到现在，沐子靖还是觉得张风还是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难道这件事情也跟他有关系吗？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陆柏允是女皇的人，张风现在也成为女皇的心腹了。
今天，沐子靖优閒的躺在自家屋顶上，思考著这一切。
至於澔允…就算了…
他没必要为了我一人造成他跟家里的冲突。反正我都敢把妖怪占为己有当成自己的力量，还
有什麽不敢做的。
他体内留有著妖怪的血。
就在他十八岁接印之前，他去找赵洵帮忙让妖怪附身在他身上，他当初控制了好几个月才总
算将妖怪的意识压下去。
没必要时他不会使用妖力，以免体内的妖怪苏醒控制了自己。
「少爷，你有朋友来找你。」
沐子靖听到自己的侍女在底下大喊著，便坐起身探头向下望。
澔允？
「喂！子靖！」
结果看到是赵洵那张笑得灿烂的脸，让沐子靖很失望。
结果他的心情被赵洵看出来了，他贼贼的笑说：「你刚刚一定在想是澔允来了对吧？」
「才没有。」沐子靖咬牙说。
「明明就有…喂！下来说话吧！」
「上来吧，难得今天天气这麽好。」沐子靖不怀好意的说。
「这…你分明就是在看我笑话！」
沐子靖摆摆手不理他，继续躺下来晒太阳。
赵洵武功差是国侯里众所皆知的，其好欺负的个性也是大家都知道的，连最正经的南庆城领主江之然有时也会开他玩笑拿他取乐。
沐子靖当然要趁今天心情不好，好好的欺负他。
赵洵跳呀跳，但那手就总是差一点就可以构到屋檐，他气得半死但也只好认命，去跟沐家
的下人借梯子，就这样非常不帅气的爬上去。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不会是要来借钱吧？」
赵洵瞄了他一眼後说：「就来看看你好不好。」
沐子靖想，也许赵洵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和陆澔允的事，所以才特地来看他。
沐子靖有些落寞的说：「也没什麽不好的。」
「是吗…可不要勉强自己了。」
「没什麽，这是澔允他自己的决定，我不怪他，在当时的情况是该这麽做的。」
「以大局为重是吗…」
「倒是最近我都没去落春，有发生什麽事吗？」
「…恩…是有一点麻烦的事。」
「怎麽了？」
沐子靖本来是躺著的，一听到有发生事情，马上紧张的坐起来问赵洵。
他已经好一阵子没去落春了，他不想见到陆澔允，这样也就不会难过尴尬，而且从那之後一
直没有动静，陆柏允明明就在他面前死了…
也不知道若雪的伤怎麽了，应该是没有大碍吧…
「是之然和尹若的事…」
江之然是南庆城的领主，尹若则是北雾城的领主，两人是兄弟，且比沐子靖他们还要早被上
任的国主们收为徒弟。
但在几年前尹若被长老们幽禁在北城，期限是十年，但详细原因沐子靖他们并不知道，而且他们那时还小，没有权力去帮他。
沐子靖算了算，大概剩两、三年就可以结束了。
「他们怎麽了？你快说阿。」
「你真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这几个月下来，沐子靖要压制体内妖怪就已经很辛苦了，也没有时间去多管其它的事情。
沐子靖想到，又把手往袖子里缩一点，就怕赵洵看出什麽来，上次之後，蛇的纹路还在，最
近则是有越来越深的趋向。
「尹若被女皇列为通缉犯，之然更是被以欺君之罪被关在大牢里。」
「怎麽会这样？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他们其实是颐王爷的儿子。」
「颐王爷？是那位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