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赐婚 >

第40章

赐婚-第40章

小说: 赐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溪。”端木文清咋一听闻消息,整个人惊呆住了,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
  待端木文溪交代人去准备,后殿只余下两人,端木文溪搂住他,轻声安抚道:“别担心,我马上去太子府,孩子不会有事的。”
  太子妃的产期本就在这几日,太子府里自是安排了太医在侧,只是没想到刚入夜,太子妃就肚痛难忍。原以为只是要生产了,而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为着这一次太子妃生产之事,明帝传令太医院务必确保母子平安。
  然越是小心越是会出现不测。
  自怀孕后,太子妃一切小心,眼瞧着胎儿平安长大,却在最后关头,难产了。
  太子府里,忙进忙出的下人们不停的奔走,太子妃难产的消息太子也已经得知,此刻的他失了平时的冷静自持,略显无措的双眼有些失神。
  寒冷的夜晚,即使是身体健康之人也难以承受,何况是太子那羸弱的身体,一张俊美的脸此刻已是毫无血色,站在房间外面,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撕裂般的叫声,他紧握双手,浑身颤抖不已。
  “只能……保一个吗?”太子低垂着头,喃喃道,双手的指甲深深刺进肉里,却是毫无知觉。
  “太子殿下。”太医刚刚出来跟太子报备了一下情况,请太子定夺,却在见了太子那哀伤的神情后,有些不忍。然而再怎么不忍,太子妃却是无法再拖延,他不得不再次催促道。
  太子妃虽不是第一次怀孕,但却是第一次生产,难产的痛楚早已经让她无力再支撑,双手抓住助产之人的手,虚弱的说着:“救……孩子……”
  她并不是无知的妇孺,早在一次次的阵痛却难以顺利的产下孩子之时,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心中想到太子那期待孩子的兴奋笑容,她下了决心,势必要保住孩子,即使需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去征求太子意见的那位太医回了产房,满屋子的血腥味与叫喊声让这位行医多年的老太医一下子湿润了双眼。
  慢慢走近床榻,对着正在接生的那位太医将太子痛苦的挣扎了许久的决定说出:“太子有令,保大人。”
  “不!”太子妃正忍着剧痛努力着,却在听清太医的那句话后,整个人拱了起来,巨大的肚子不停的翻滚着,双手却是紧紧抓住正替自己接生的太医,痛苦将她一张绝美的脸扭曲的有些恐怖,但眼底却是怀着浓浓的恳求,“不要管我,救孩子……救孩子……”
  房间里依旧未传来好的消息,门外,太子靠着柱子蹲坐在地,仍由下人来搀扶却也不起身。就在下人们担忧太子的身体状况之时,皇甫天烨带着端木琏急急赶来,在大门外遇上同样焦急赶来的轩辕莫宇,三人一同进了太子府。
  端木琏不忍心的闭闭眼,门内那一阵阵的嘶吼,那撕裂般的剧痛他亲自经历过,比在场的几人都要了解生产的痛苦。而他生皇甫景星的时候痛苦并不比太子妃少,但至少他很顺利的生下了皇甫景星。
  然而太子妃却是迟迟不见产下孩子,难产的痛苦光是在脑中想一想,就让端木琏替太子妃焦急与心痛。
  皇甫天烨与轩辕莫宇对视一眼,正准备着上前安慰太子,端木琏先他们一步跨出。
  在太子的身边蹲下,端木琏抬手抓住太子紧握着的拳头,那双冰冷的手让端木琏微微一惊,担忧的看着太子那低垂的头,轻声唤道:“殿下。”
  太子的身体震了震,头缓缓的抬起,在看清端木琏的同时,竟是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端木琏。
  “琏,我是一个不祥人。”低弱的声音自太子的口中飘出,落入端木琏的耳中,却让端木琏眼神一变。
  推开太子,抓着他的双肩,忿忿的瞪着他,吼道:“不准胡说,不准胡说。”
  太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带着悲怆,在看清端木琏眼底的关心与担忧后,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就是一个不祥人,这辈子,我注定无子。”
  从第一个孩子开始,不,对太子而言,自他出生开始,他就是一个不祥人。母妃难产,生下自己就仙逝了。自己那羸弱的身体,旧病缠身,该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夺去了母妃那尊贵的生命。
  而自己的孩子,一个又一个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被上苍一一收回,让他们无缘来到人世间,无缘让他一尝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喜悦与责任。
  “不……不会的……”端木琏瞧见他那哀伤的神情,心里满是难过,“太子妃她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他不信,他一点都不相信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
  “没用的。”太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大人小孩只能保住一个,一个……”
  端木琏怔怔的看着太子,心惊胆颤间,手不知不觉松开。太子收回自己的双手,拉着端木琏站起身,“孩子终归是无缘了。”轻轻的说了一句,双眼却是飘向房间,耳边那痛苦的叫喊声加深了他心底的悲凉。
  “不会的,只是难产而已,为何要放弃一个小生命?”端木琏难以接受,那样一个弱小的生命竟因为难产而无缘来到人世间,对太子、对太子妃、对他们大家来说,那该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我只是不希望他步上我的后尘而已,因为自己的出生而夺去母亲的生命……”
  呼吸徒然间一窒,端木琏僵着身体看向太子,太子的脸上竟不见了之前的哀伤,有的却是那凄美的笑容,那是对自己身世的嘲笑,嘲笑自己这一条贱命竟是用东皇最尊贵的皇后所换来。
  端木琏紧咬着牙,他多么想告诉他,你不是,不是夺去先皇后生命的人……
  皇甫天烨原本看着端木琏去劝解太子振作,却不想太子反而恢复了些许,倒是端木琏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这让他不得不担忧的上前。谁知刚一搂住他,却被端木琏突然推开。
  “琏。”皇甫天烨不解的看着他。
  端木琏抬起头,却是一怔。就在端木琏的眼前,走近的那两个身影让他难以自持,心里的气愤再度冒出来,却是被他强制压住。
  端木文清看到端木琏那愤怒的眼神,心里一紧。端木文溪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端木琏,心里微微叹气。
  几人见过礼后,端木文溪进了产房,独留下端木文清在房门外与太子几人一同等待。
  “太子殿下。”端木文清绕过端木琏,径直走到太子身边。太子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看的端木文清心疼不已。
  皇甫天烨拉住端木琏的手,端木琏对端木文清那冷漠的态度他自然看的出来,且不是第一次,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未开口询问。
  手上传来的热度给了端木琏一个慰藉,轻轻的靠在皇甫天烨的身上,耳边听着来自自己父亲对太子的安慰,他的心里有着哀伤与难过。
  父亲,为何……
  房门被人打开的时候,门外等候的几人身体都有些僵硬。
  太医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对着几人期许与焦急的目光,摇了摇头,太子惨白着脸,似是意识到太医未出口的话语,推开端木文清搀扶着他的手,跑进了房间。
  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他有些发晕,忍着难受欲呕的感觉走近床榻。晕黄的灯光下,太子妃宛如破偶般横陈在原本精美此刻却是被鲜血染红的绸缎被褥上,汗湿的乌发贴着那张苍白却依旧美丽的面颊,雪白的单衣也染上了血迹,原本隆起的肚子此刻已经恢复平坦,虚弱的脸上带着凄美的笑容,透露出一股死亡的妩媚。
  用着最后的美丽,太子妃尽力展现着她留给太子最后的一个笑容,无力的手抬起些许,朝着太子。
  太子一步一步走近,最后握住她的手,张了张嘴,话还未出口,泪水先流了下来。
  “殿下,对……不起,我……违背……了你的……旨意,但请……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声音越来越微弱,当最后一个字吐出,太子妃乏力的手自太子的手中落下,掉落在床榻上,带着浅浅笑容的脸上那一道美丽留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却也带走了这个女人最后的一丝生命。


  59、夭折

  太子妃的逝世对太子是一个打击,然而另一个更为巨大的打击竟然是太子妃不惜舍弃生命都要生下来的孩子,竟活不过一个时辰。
  在太子妃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太子还没来得及流露出更多的悲伤,就被太医的诊断给惊呆。
  婴儿在母体里呆的时间过长,呼吸受阻,小小的皱巴巴的脸上呈现出青紫色,在众多太医的抢救下,依旧未能幸存下来。
  婴儿身上的污迹根本没有时间清理,血污在那小小的身体上横亘,没有哭声,没有摆动,就那么软绵绵的一团血肉,那就是她牺牲了生命换来的结果。
  房间里两具无声无息的生命,让所有人陷入沉重。
  太子轻轻抱起婴儿的尸体,就着热水将孩子的身体清洗干净,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襁褓,将婴儿的身体包裹住,走回到床边,放在太子妃的身旁。
  本该是尊贵的小生命,此刻却是安静地,安静地沉睡着,集合了双亲高贵优良的血脉,若是长大,该是如何漂亮的孩子,然而那双小小的眼睛还来不及睁开来看一看这个世界,却是永远无缘睁开。
  太子抬起手,微颤颤的摸摸婴儿那冰冷的脸颊,青紫色的小脸上五官饱满,长长的睫毛,浅淡的眉毛,小小的鼻子,下面的小嘴紧闭,却是很单薄。
  看了许久许久,最后俯身去亲吻了他的额头,轻呢道:“宝宝,再见。”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婴儿的脸上,太子慌张的替他擦干净,只是越来越多的泪水迷糊了双眼。
  “雨菲,你慢点走,记得等孩子赶上去,他还那么小,一个人会害怕的,你一定要等他,带着他一起走……”凑到太子妃的身边,太子轻声说着,只希望她能够听到。
  端木琏泪流了满面,心痛难以附加,被皇甫天烨紧紧抱在怀里。一室的沉寂,唯有太子轻声说着话,却让悲伤的气愤越加浓郁,感染了所有人悲痛的心情。
  按照东皇的习俗,夭亡的孩子不能取名,更不能进皇族的墓地。在太子妃入殓之后,太子带着婴儿的尸体来到了延福寺。
  方丈安排僧人替夭亡的孩子诵经念佛,保佑孩子能够早登极乐。
  墓地选在了延福寺后山,宁静的山林杜绝了尘世的喧嚣,树木幽深,花草待放。拒绝了其他人的陪护,太子只身站在墓碑前,久久看着墓碑。
  墓碑上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幅画。那是太子在期待孩子降生前兴起之作。画里是一片美丽的景色,鸟语花香间,一男一女相伴而立,女子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男子正开心的逗弄着小小的婴儿。婴儿有着神似男女的容貌,长的十分可爱,脸上的笑容灿烂的绽放着。
  只是,压在太子心头的却是厚重的让人窒息的痛苦。
  身为太子又如何,他不是神,他没有能力挽救夭折的孩子,没有能力挽救妻子的性命,他有的,只是送妻子入土,送孩子入土。连一个名字都不能给予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一个没用的男人而已。
  “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无助地悲伤萦绕心头,太子悲愤道,“皇甫临清,你什么都不是,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你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
  林间的鸟被惊飞,悲鸣声在山林里回荡,皇甫临清扬起头,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我很没用是不是,雨菲,你舍去了自己的生命,留下的却是一个更大的绝望,失去了至亲的两个人,我还剩下什么?”
  茫然间,无助占据了心头,皇甫临清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山林,仿若被人遗弃的孩子,恐惧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心。
  徘徊在山林间,皇甫临清毫无目的的游走着,一股绝望的笑容爬上那张俊美的脸,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雨,打湿了他本就单薄的身体。
  毫无知觉的他一直一直朝前走着,一棵一棵的大树被他抛弃在身后,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滑落下来,落进眼里,落进嘴里,落进心底,冰冷的,寒彻肌骨的,将他的一颗心冰冻了起来。
  雨水泡松了山泥,然而陷入悲伤中的皇甫临清毫无所觉,松软的泥土在压力的作用下塌陷,滚落的身体被枝杈、草叶和石头在身上、脸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擦伤。
  仰望着阴沉灰暗的天空,任雨水肆无忌惮的浇在自己的身体,皇甫临清就那样躺在小土坡下,冰冷寒凉刺骨痛心。
  四肢稍稍恢复了些感觉,皇甫临清动了动身体,沉重的眼皮无力睁开,意识恢复的那一刹那,心头再次萦绕上那些难以消散的悲伤。
  为何你们走的那么简单,而我却只能在这人世间存留?
  “你醒了。”
  在皇甫临清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时,耳边响起一道沉厚的声音。紧接着自己那沉重的身体被他抱起,放到唇边的液体一点一点流入口中。
  皇甫临清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痛楚。
  “别乱动,你受伤了,把药喝了你的伤才能好起来。”声音的主人阻止着皇甫临清的动作,却发现怀里的人闭紧了唇齿。
  将人放平,那人看着一直紧闭双眼的皇甫临清,轻轻吐出一句:“为何要舍弃生命呢?”
  皇甫临清的身体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那人看在眼里,却未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沉默的气氛让皇甫临清感到压抑,心里却是为对方的那句问话而陷入回忆中。
  那一年,是他跟孙雨菲第一次见面,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太傅的孙女,那时候,他们都还年幼。
  御花园偶遇,少女的丝帕落入了荷花池中,雪白的丝帕上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与荷花池中绽放的红莲相互辉映,夏风吹起少女的发丝,露出少女精致绝美的容颜,带着惊慌失措。
  皇甫临清正好路过,唤来小太监将那丝帕捞起,风姿卓越的少年将丝帕交予少女,得回一声道谢与一个倩笑。
  再见,是在两人的新婚之夜。少女已然成熟,绝美的容颜带着羞涩对上他的视线,洞房花烛夜,极尽温柔与美好。
  相伴八年,生活中融入了你我,咋一失去,皇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