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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来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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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酸痛的厉害,尤其是小腹,大概是着凉了,坠坠得疼。揉着肚子坐到桌边,看着门口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太阳这么好,不然晒会儿被子吧,每天晚上出了那么多汗,睡着已经有些阴冷了,也该晒晒了。
  抱着一床大被子走到院子里,费劲地往绳子上一甩,是睡太久了吗,一点力气也没有。在试一遍,好不容易使搭上去了,小腹居然猛地抽了一下,疼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大的动作,被子就那么随意地挂在绳子上,夜林月捂着肚子,准备回房间去坐会儿。谁知只是刚刚直起腰,就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坠痛。
  “唔——”夜林月咬着嘴唇,瘫软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按住肚子,希望能缓解一点疼痛。
  凛烈兴冲冲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月!”丢了鱼跑到他身边,“怎么了?”
  夜林月刚想开口,就被那一股鱼腥味熏得吐了出来,“呕——”知道吐完酸水还在不停地干呕。凛烈赶紧回屋换了身衣服,洗了手,乘他反映没那么大的时候,把他抱回了房间,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又从外面把被子收了进来,给他盖上。
  折腾了半天,夜林月早没了力气,小腹的疼痛缓解了些许,他有些犯困。凛烈不敢有丝毫松懈,抓住他的手腕,搭起了脉。
  夜林月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傻笑,又会儿又一副不自信的样子,“怎么了?”难不成真的病了?
  “月,你有身孕了。”凛烈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反复地切脉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们有孩子了!月会愿意为他怀孕生子吗?他喜欢孩子吗?他会怎么办?凛烈切切地看着他。
  夜林月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鬼医在他面前平静地说:“最好不要孕育子嗣。”因为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并没有问起,如果有了身孕会怎样。会怎样?会伤到孩子吗?
  夜林月的沉默让凛烈的心沉到了最低点,他果然不想要孩子吗?也对,他一直是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让他受孕生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夜林月很清楚凛烈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心情,正因为他清楚,所以他不能说出他的去留,万一自己真的保不住这个孩子,到时候岂不是让他更加失望。事不宜迟得赶快找到鬼医,问清楚怎样才能留下这个孩子。“我想回去了。”看着凛烈表面上淡定的样子,夜林月很心疼,暗暗发誓,不论如何都要为他保住这个孩子。
  在给上官飞洺的飞鸽传书上,夜林月告知他自己有了身孕,让他请玉汶离在夜来香等他。凛烈和玉汶离如果不是对立的话,一定会成为兄弟,但正邪之分,让他们不得不保持距离。两个人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作家的话:




第十章【修改版】

  既然有了身孕,自然不能骑马了,凛烈雇来了一辆马车,亲自在车内铺上了厚厚的软垫。也不知是不是那日动了胎气,夜林月一路上都胎息不稳,孕吐越来越严重不说,还时不时地腹痛落红。凛烈在出镇之前带他去见了位郎中,开了一贴安胎的药,一路喝下来,也不见什么效果。
  快进入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夜林月靠在凛冽的怀里,尽管马车行驶的已经够慢了,可他还是承受不住,几乎每轻微地颠簸一下,胎儿就危险一分,这三天来又吃什么都吐,连药也是在凛烈的内力催化下才得以吸收一些。他只是无力地将手附在肚子上,希望哪怕一点点让孩子感受到他的那份牵挂。
  经过这三天,凛烈已经完全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了,这不是在孕育生命,这是在完结夜林月的生命,仅仅三天,他就像是燃灯枯竭了一样,那怀胎十月他怎么挺的下来。虽然他很想要个孩子,但夜林月显然更重要。看着他苍白疲惫的样子,凛烈连开口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只要你好好的。
  然而哪怕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当真实现起来又谈何容易。进入京城不久夜林月断断续续的出血发热就严重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到夜来香的时候他的下摆已经被染上了一片鲜红,任凭凛烈封了他几处学道也止不住,血就这么顺着一路滴进了后院。
  大家都在房间里焦急的等着,若不是暗卫一路报平安,他们真的要怀疑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玉汶离的脸色很差,待他如生父的教主逝世不说,教中上下各怀鬼胎,这些天好不容易才压制下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想落井下石。现在连夜林月也出了状况,如果他再发生什么事,玉汶离恐怕真的会成魔。现在连上官飞洺也多了份小心,硬是被拖过来的鬼医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一番,他的那些药草这些天没人照顾可是要浪费了。
  正在大家都沉默的当口,凛烈抱着夜林月冲了进来。凛冽身上散发出得杀气让他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皱着眉头把怀里陷入昏迷的人放到床上。鬼医很快跟了上去,开始诊脉。
  想过他的情况会不好,但没想到会这么糟。地上还有血滴,一直从门口延到了床边。床上的人面无血色,上官飞洺搂紧了自己的胳膊,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以前每次自己大病一场之后看到夜林月,他都是一副快要哭的表情。这种可能会失去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玉汶离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断地想要杀了凛冽的冲动,当下不能影响到老鬼,而且至少不要在夜林月的地方。这个人是大侠么?他简直就是禽兽!是混蛋!一个门派出来的果然都一样是人渣。这加上师父闭关被偷袭导致走火入魔,这笔账他要细细跟维青派算个清楚。
  鬼医搭了半天脉,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下去。又走到桌边,洋洋洒洒地开了一张方子,递给上官飞洺,“让人煎了。”上官飞洺身在欢馆自然知道这是上乘的堕胎药,但是夜林月他是想保住孩子的吧,不然不会那么急着回来。鬼医见他在犹豫。“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现在重要的是要把他打干净。”说完不顾在场的三个人迥异的心情,又开了张方子,“这个是保命的。他此次受孕实在太过勉强,之前刚有起色的身子又该病倒了。这个要坚持服用三个月,忌酒,忌辛辣的食物,忌吵闹,切勿受寒。再出什么岔子,就不用来找我了,直接帮他买副棺材好了。”
  上官飞洺冷冷地瞪了凛烈一眼拿着方子出去了。不仅亲自去厨房煎药,还命人准备好沐浴用的东西,那么多血,黏在身上一定很难受。又让人去通知太子,多送点补血养身的东西来,不知道能吸收多少,多补点总归不会错。
  “老鬼,他什么时候能醒?”玉汶离看着鬼医在他的手背上施针,似乎每一下都扎在他的心里,让他频频皱眉。
  “三两天吧。”回答这问题,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知道连小臂上都扎着银针。毫不避讳地掀开他外衣的下摆,裤子上的血明显多了许多,渗进床里,房间里一股血腥味。这是好事,幸好胎儿还没成型,打的容易,只要流干净就没有大碍了。
  等上官飞洺把药喂了下去,不出一会儿,仍处于昏迷之中的夜林月本能地弯起了身子,以抵御下腹愈演愈烈的滑胎之痛。看着他无意识的伸银,凛烈捏紧的拳头更紧了,指甲全然差进了掌心,也茫然不知,只是死死地盯住不断从他单薄的身体下面涌出来的血。那是一个小生命在流逝,那是他们的孩子。
  待鬼医确定孩子已经完全打下来了,就急着要回去,他的那些宝贝们快一点的话应该还来得及。玉汶离也不强留,只是在他临走前有一次询问了夜林月的病情。自始至终凛冽都没动过,也没开过口。他站在那里,看着玉汶离把鬼医送走,上官飞洺带着人帮夜林月清洗,又命人收拾掉房里的一片狼藉。
  凛冽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空气,好像是不存在的某个路人甲。当下人把染了血的床垫收拾好,从他身边走过时。凛烈突然堵住了他,把他手里的床垫抢了过来,抱在怀里,这是他们的孩子。
  “你要发神经出去发,不要妨碍他们干活。你只在乎你失去了你的孩子,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能不能好起来。所以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上官飞洺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下了逐客令。凛烈居然木然地接受了,抱着那床垫子就夺门而出。上官飞洺真怕他是否就此疯了。不过若是真疯了也好,帮夜林月出了这口恶气。
  等玉汶离回来的时候,夜林月已经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了,而凛烈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来看着他吧。你去休息一会儿,晚上的夜来香还得靠你撑着呢。”拍拍上官飞洺的肩膀,轻轻地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那个人恬静的睡颜。他若是能永远这般,远离伤害就好了。

作家的话:




第十一章【修改版】

  三个月平淡到有种在把一天无限拖延的感觉,夜林月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在床上,难得天气很好,玉汶离就把他抱到外面去,用个大毯子把他裹住只露个头在外面这样晒太阳。夜林月醒来没见到凛冽也不问,告诉他孩子打掉了他也不闹。整个年,他都冷冷清清的,他也笑,但笑的落寂,只是很少有人察觉得到。这三个月彻底让夜林月变成了个药坛子,吃的药比吃得饭还多,弄的他身上总有一股中药味。起先客人们还很闹。被太子的人压制了几次之后,好了很多,现在大家也逐渐习惯了没有这个夜老板的夜晚生活。
  玉汶离一直留在这里照顾着他,而感情却从来不说。这天早上夜林月起了个大早,把玉汶离神秘兮兮地拉了出去“小离,带我去城郊的小树林去。玉汶离也不问做什么,就抱着他直奔小树林。
  这里夜林月还算熟悉,小时候跌下去的那个洞,他早些年让爹爹给埋了,但位置他仍然记得。带着玉汶离来到这里,折了根树枝就开始抛起地来,还硬是不让他帮忙。等他挖好一个只能容纳一只小狗的小坑,他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娃娃,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轻轻地把娃娃放进去,在把坑埋上,压实,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木板,上面没有字,就这么插进了土里。这顿时成了一个小小的坟,墓碑上什么都没刻,但是玉汶离立刻明白了这是他孩子的墓,他还没来得及要一个名字。跟着夜林月一起给这个没有机会活下来的小生命镇重地磕了个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泪流满面的夜林月,他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每个月我都陪你来这儿祭拜他。”玉汶离留下这句承诺,把夜林月送回夜来香之后没几日就走了。直觉告诉夜林月,他心里有一个很沉重的包袱,像是一个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他自然不会对任何人说,而夜林月也不会问,他一直告诫自己他们在江湖,有着和自己不一样的路要走。
  夏末时分蒙蒙细雨总是显得异常轻薄,夜林月撑着油纸伞站在墓碑前,第一次,玉汶离失约了。他几乎从来没有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失约,夜林月也总有些心神不宁的。而且前一天的晚上他还突然出现,偏偏什么也没说,就是这么出神地跟夜林月坐了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才走,似乎忘了要去拜祭夜儿的事,又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夜林月实在越想越混乱。只好摇了摇头,独自走在雨里,没让上官飞洺安排的马车跟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夜林月身上的泥点已经溅到了大腿,样子确实很是狼狈。
  偏偏这些天来都是阴雨绵绵的,上官飞洺去西馆培训新招来的小倌,夜林月就更加无所事事,他现在才是夜来香的主人,甚至在短短几个月里,拓展出一个“西馆”来。夜林月从市集上买回来一些小鞋子,小衣服,准备下个月带给孩子。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好飞洺不在,不然又该担心了。刚一进后院,就有下人恭恭敬敬地说按照上官少爷的吩咐准备好了为他沐浴,也许是可以提早退休了。
  当夜林月已经脱得只剩里衣,看到凛烈推开房门的那一霎那,整个人都怔住了,而他的吃惊绝不比一屋子的下人少。等到下人们识相地溜出房间,带上房门的时候,他才稍稍动了一下。
  夜林月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在意一醒来他就不在身边的事实,不去介怀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联系自己,可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了。他想念他,他也一样难过,即使他不说,但夜林月感受得到。
  “玉汶离在哪?”可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用的却是颇像拷问的语气。
  这样落魄的凛烈夜林月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莫名奇妙地觉得即使是在得知自己滑胎的那一刻,他也不曾这般落魄。“我不知道。”惊讶变成了冷漠,在他面前,夜林月永远没办法保持往日的八面玲珑。
  “他昨晚来过你这里!他对你说了什么?!”凛烈一瞬间移到了夜林月的面前,用几乎捏碎他的力道,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夜林月皱着眉头抵御着蚀骨的疼痛,“放手!他什么都没说!”
  明明是实话,在现在看来却成了极不配合的狡辩。凛烈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冷笑道:“在这带了一晚上什么都没说?!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夜林月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为了什么?“那你直接去问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好了,问他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凛烈松开他的一只手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会气绝而亡,然而哪怕愤怒至此,他也绝狠不下心来杀了他。“跟我说我实话,他杀了我师父。”提到师父,凛烈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夜林月用唯一能支配的那只手用力地拍打着他掐住自己的铁爪,可无论他是抠是掐,窒息感仍旧丝毫未减地吞噬着他的意识。被凛冽摔上床的时候,他有短暂的昏迷,但很快就被凛烈强有力的摇晃弄醒了。
  “不可能。”夜林月几乎是在对自己说,不会这样的。老教主刚死汶教还在混乱之中,玉汶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冲去杀了武林第一大正派维青派的帮主,他这不是让汶教公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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