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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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浩是在大哥离开后才到湖城来的，据说老王爷打算在这边长住，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宁浩也完全没有小王爷的谱，处得挺好。”
“那你可知他。。。。。。”按理说戚南铭跟楚宁浩都这么熟了，不会不知道他的那点癖好，但戚南风还是不放心，怕他对戚南铭也动什么歪心思，想提醒他。
“喜欢男人？”戚南铭给自己跟戚南风倒了第三泡茶，果然被他猜中了，“大哥今天遇到他了？”
“算是吧。。。。。。”戚南风有些心虚，毕竟被一个男人调戏确实称不上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他没对大哥怎样吧？”
“没，就说说话而已。”
“大哥别介意，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风流了但也算不上下流，当初他刚来的时候也是，想打明仁的注意，但被明仁整得鼻青脸肿的，最后连手都没摸到。”戚南铭想到当初的情形就想笑，顾明仁平时看着一副忠厚老实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整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你不介意？”戚南风捧着茶杯 忐忑的等着戚南铭的回答。
“介意什么？喜欢男人吗？这有什么，男人女人不一样玩，他玩他的，我为何要介意？”戚南铭的话让戚南风有些欣喜，他没想到戚南铭会对同性之间的事看得这么开，但戚南铭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被一棍子打醒。
“只要不来找我就行了，要是当初他打的是我的主意，我可不会像明仁那么仁慈。”
是啊，你在做什么梦呢？在期待开心什么？别说南铭不能接受男人，就是他能接受，又与你何干？你是他哥哥，你能对着他说喜欢吗？你说得出口吗？
“大哥，大哥。”戚南铭见戚南风一副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样子，不禁出声叫他，难道他刚刚的说法太令人无法接受了？
“啊？没事，天色也晚了，我有些倦了，你先回房吧。”戚南风掩饰着内心的酸楚。
戚南铭甚是奇怪一般喝了茶不是提神吗，大哥怎么反而困了？
“也好，那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改天我让宁浩给大哥赔罪。”
就在戚南风为了戚南铭暗自伤神的时候，封南贺的出现让戚南风豁然开朗。
说起来封南贺也算得上戚南风的表亲，戚怀志和封南贺的娘是同一个祖父，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两家疏远了，或者严格来说是不相往来了。上一辈的恩怨因为禁止被提及，也就淡忘了，到了封南贺这一辈反而就亲了。
戚南风在离家前见过封南贺，两人关系还算不错，由于那时戚南铭跟戚南风交恶，连带着也就一起欺负跟戚南风关系好的封南贺，封南贺被欺负怕了，自然对戚南铭没什么好印象，这个不美好的幼年记忆一直持续到长大封南贺都不怎么喜欢戚南铭，对他就一直没个好脸色。
回来后第一次遇到封南贺是上次在聚香楼的时候，但那时只是戚南风看到他了，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就这样错过了。
第二次相遇的时候是在两人都没想到的无比尴尬的情况下。
戚南风自幼身体不好，因此戚怀志每年都会去庙里上香，戚南风还在家时会陪戚怀志一起去，今年戚南风又回来了，戚怀志又拉着他去了庙里。
上完香，戚怀志去听住持讲禅，戚南风无事就让四喜推着自己在寺庙的后山四处看看。半路四喜内急，戚南风打算到一旁的凉亭等他，却不想会在这里遇到封南贺。
封南贺拉着顾明轩的手跟他不知说了什么，顾明轩听闻大骇，推开封南贺，封南贺从身后抱着顾明轩不让他离开。不知是由于自己对戚南铭的感情，还是由于知道楚宁浩的事，戚南风直觉两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顾明轩不知对封南贺说了什么，封南贺失魂落魄的松开手放顾明轩离开，自己呆坐坐在凉亭内。
“少爷，我好了，我们走吧。”四喜的声音惊到了凉亭内的封南贺，转过头来与戚南风四目相对。
“四喜你先去找爹，我想跟封少爷聊聊。”
“哦，好。”四喜不知道自己刚刚又闯祸了，依言离开。
“戚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封南贺不知道戚南风看到了多少。
“刚回来没几天。”两人都无比尴尬，撞到这种事是戚南风也不想的。
“你刚刚。。。。。。”
“嗯。。。。。。”封南贺从小就跟顾家两兄弟关系好，但戚南风从没想过他对顾明轩竟也会是那样的不同寻常。
封南贺低下头：“我爱他，他却不能接受我，只因为我们同是男人。”
戚南风没想到封南贺会这么直言不讳表达自己对顾明轩的感情，没人能比戚南风更能理解封南贺此时的心情，他看向远处的山峦：“或许这就是女娲娘娘为何要造出男人跟女人这两种人的缘故。”
“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现在还不能抛开那些所谓的世俗伦理罢了。”封南贺并没有因戚南风的话而伤心，自顾自的说着，萎靡的精神又为之一振，给自己信心，如果连他都放弃了，他跟顾明轩之间就注定只能是朋友。
“你为了他真是豁出去了。”戚南风不知道封南贺这样是对是错，但那是封南贺的事他无权置喙。
回去后，封南贺的话一直萦绕在戚南风的脑海中，在自己还在为对戚南铭不一样的感情觉得愧疚和不齿时，封南贺就已经能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戚南风从不奢求戚南铭能知晓接受他的心意，但他觉得至少自己应该正视这份感情，爱一个人没有错，对一个人有欲念也不是可耻的事，他不会再逃避了，他会将自己的这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中，他会一直在南铭身边守护陪伴着他，哪怕他成亲、生子。
只要能看着他过得开心，能一辈子陪伴着他，这就足够了。
第六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绝对是在夸赞楚宁浩。
事情没过几天，戚南铭就约戚南风出去，说楚宁浩想要想他赔罪，戚南风想了解戚南铭平日里跟朋友一起的生活也就答应了，可他没想到楚宁浩选的地点居然会是楚韵馆。
戚南风从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远远的看到衣着暴露的姑娘站在楚韵馆门口时就红了脸。
“戚少爷好久没来了，楚烟可想您想得紧呢。”戚南铭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门老鸨就迎了上来，“这位是？看着面生。”
“我大哥，刚回来。”
“原来是戚大少爷，瞧我这眼拙的，楚公子已经到了在楼上等您呢。”老鸨虽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更比那些年轻的姑娘多了份勾人的媚意，这让戚南风很不舒服，但还是礼节性的跟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来楚韵馆自然要见到楚烟，只是戚南风没想到这楚烟姑娘跟戚南铭的关系并不如传言的那般亲密。
进到厢房时，楚宁浩、顾明仁、楚烟以及其他三个叫不出名字的姑娘已经在里面了。
“戚大哥来了，快请进，还愣着做什么，不去招呼戚少爷。”楚宁浩见戚南风跟戚南铭到了，起身将他们迎了进来，并将戚南风安排在了主席。
“戚大哥，日前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楚宁浩举着杯子敬戚南风，“小弟我就先自罚三杯。”说完一口饮尽，又接连到了两杯全数干了。
楚宁浩果真如戚南铭说的那样很好相处，席间完全没有半点小王爷的谱，反而格外的爽朗，对戚南风也完全不见之前的轻薄之意，像是真心把他当做大哥一样对待。楚烟一直呆在楚宁浩身边，帮他施酒布菜。
戚南风受不了旁边女子的热情，婉谢了让她离开。
“来来都来我这边，你们这些不解风情的。”楚宁浩将女子招到自己身边，顺带将顾明仁旁边的姑娘也拉了过来，顾明仁本就不喜欢，他拉走之后正好乐得清闲。
至此姑娘们全到了楚宁浩和戚南铭身边，他们俩又坐在一起，因此桌子的两边显得格外的不协调，一边莺莺燕燕群绕，一边冷冷清清。
“我说这明仁是为了某人守身如玉，戚大哥你也为了谁守身吗？”楚宁浩已经有些微醉，手在旁边姑娘的身上不规矩的揉捏着，感情这还是位男女通吃的主。
“楚烟也敬戚大哥一杯，上次匆匆一见也不曾能好好打声招呼。”楚烟端着酒杯走到戚南风身边。
“哪里，戚某才要敬楚姑娘，上次小仆的事还请多担待。”楚烟不愧是街头巷尾人们倾慕的对象，论相貌论谈吐都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只可惜沦落红尘。
戚南铭的目光在戚南风跟楚烟之间徘徊，似乎不解刚刚还表现得不见女色的大哥，怎么会这会儿跟楚烟显得这么热络。
“戚大哥果然眼光高，那些庸脂俗粉都入不了你的眼，偏偏对我们楚烟青睐有加，早知道一早就让楚烟过去陪你了。”楚宁浩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大手一挥，“楚烟今天可要把戚大哥照顾好，让他宾至如归。”
“这是自然，就算能砸了我们楚韵馆的招牌，也不能折了小王爷的面子不是。”楚烟掩嘴笑道，随即又给戚南风斟上一杯。
戚南风发现戚南铭一直看着他跟楚烟，表现得很是明显，连旁边的姑娘敬他酒都不知道喝。心中无奈，让楚烟回楚宁浩身边。
楚烟正往楚宁浩身边走，却被顾明仁半路拉住，坐到自己身边，见状戚南铭更是瞪大了眼。
“你不是要守身如玉的吗？今天怎么，想破戒？”戚南铭的话听在戚南风耳里满满的都是酸味。
“这就不劳戚兄你操心了。”说完竟还拉着楚烟出去了，戚南铭伸直脖子想看两人出去做了些什么，连喝得正欢的楚宁浩也转过去盯着门口看。
“我就说哪有见了楚烟姑娘这样的美人还不动心的，那空谷幽兰再好，也比不上这国色天香的牡丹。”楚宁浩给戚南铭满上一杯，“你输了，罚酒罚酒。”戚南铭还是不敢相信，盯着门口瞧，见两人一直没回来，才悠悠的干了杯中的酒。
顾明仁拉着楚烟出了厢房，转身进了楚烟的房间。
“顾公子这是何意？”楚烟不解。
“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顾明仁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景色。
“这么说顾公子也发现了？”楚烟倒了一杯茶捧给顾明仁。
“楚烟姑娘观察入微。”顾明仁没有接过茶杯，盯着楼下某个提着灯笼的身影。
“只是当局者迷而已，楚烟日前向公子讨教的事可有答复？”
顾明仁拉过楚烟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个“风”字。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楚烟姑娘也早些歇息吧。”
一直到宴席的最后楚烟跟顾明仁都没有再回去，戚南铭显然兴致不如之前了，没再喝几壶就推脱头疼，推着戚南风回去了。
“南铭可是在想楚烟姑娘跟顾明仁的事？”一路上戚南铭都默不作声这让戚南风更加清晰的意识到戚南铭对楚烟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大哥怎么知道？”
戚南风苦笑，你这就差写脸上了，怎么会看不出来，虽心中苦涩但还是出声安慰道：“楚烟姑娘身在红尘，有时不免也是身不由己。”
“大哥觉得她怎样？”
戚南风微微一愣，这是要他表明态度吗？
“花中之牡丹。”
“大哥真这么想？”戚南铭突然停下脚步，沉默片刻接着问道，“那比大哥之前喜欢的人如何？”
戚南铭这话问得奇怪，戚南风也没多想以为他是想寻求自己的肯定，只好顺着之前的话哄他：“云泥之别。”
“哦？是吗？”戚南风明显的感觉到戚南铭的话语中带着上扬的语调，显示着主人的愉悦。
听到别人夸赞她，你就这么开心吗？
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戚南风的医馆终于开张，除了自己坐镇看诊外，戚南风还雇了几个熟悉药理的伙计帮忙抓药，煎药。
但一开始来看诊的人病不多，百姓对新鲜事物的看法总是如此持观望态度，接受大抵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楚烟倒成了戚南风的第一个病人，戚南风没想到楚烟的丫鬟会来请自己去楚韵馆为楚烟诊脉。
戚南风搭过脉，又让楚烟张开嘴看了看舌苔。
“大夫我们家姑娘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体虚失调，我开副方子调理调理即可。”戚南风写过药方递给丫鬟让她照方抓药。
“戚大夫留步。”见戚南风要走，楚烟叫住了他，“前些日子有位客官捎来些茶饼，楚烟听闻戚大夫爱茶，便想借花献佛。”
“姑娘客气了，看病本是我份内之事。”
“楚烟跟大夫也算熟人了，不用这么见外，大夫莫要再推辞了。”
“那就谢姑娘美意。”按理说戚南风确实跟楚烟见过两回，但远称不上相熟，楚烟这番热情到让戚南风有些意外，还是她看在戚南铭的面子上的？
收下茶饼从楚烟的房间出来，却见戚南铭在楼下准备上楼。
“南铭怎么在这里？”戚南风推着轮椅小心地从楼梯的平坦处往下滑。
“大哥也在？四喜？”戚南铭没想到也会在这里遇到戚南风。
“四喜在医馆，我是来为楚烟姑娘诊脉的。”
“我也是听说楚烟身体不适才来看看的，大哥诊断过怎样？”
虽然猜到这个可能，但听到戚南铭说出来，戚南风还是觉得有些胸闷。
“无妨，稍加调理即可。”
“那我上去看看她。”
戚南风想到刚刚楚烟在厢房里因病而显得分外娇弱的模样，直觉不想让戚南铭现在上去。
“楚烟刚歇息了，此时上去打扰恐怕不太好。”
“说得也是，那我就改日再来探访了，大哥，我推你回去。”
戚南风为自己这样阻拦两人见面的行为感到愧疚，但当戚南铭的手搭上自己的轮椅，推着自己离开时，他内心又说不出的开心，好想，南铭只看着自己一人；好想，南铭以后都不再见那个楚烟。。。。。。。这样的自己还有救吗？
三日后戚南风为楚烟复诊，发觉她的身体已有所好转：“坚持服药，一个月后自会痊愈。”
“但是我家姑娘一直说身子乏，做什么都没精神。”
戚南风闻言又看了看楚烟的面色：“姑娘可有何事积郁在心？保持心情舒畅也是病愈的一方面。”
“实不相瞒楚烟确有一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