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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弥足深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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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恐惧。
  全身的力气被抽去,“咚”地跪坐在地上。
  不自觉地缓紧双臂。
  原来之前的痛跟现在比起来根本就无足轻重。
  被彻蔑视,被彻仇恨。
  这才是真正让自己害怕的事。
  不就是因为怕事成之後看到彻眼中的仇恨,才迟迟不肯下手吗?那麽如今,自己到底干了什麽傻事?
  逼他来恨自己吗?
  为什麽会那麽愚蠢?为什麽不把握最後的那些温存?到底是什麽迷了眼睛,让我这般分不清状况?
  看到他这副模样,恒洛彻心里却也是心疼的,想伸手把他扶起来,狠狠揉进自己怀里,绝不让他逃脱。
  但是,却终究没有那麽做,既然他心里已没有了自己的位置,这麽做又有什麽意义呢?只会让他更痛恨自己。
  转过身,背对著他,尽量控制著满腔的痛苦与悲伤,淡淡说了句,“你走吧,以後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折堇猛然抬头,眼中的恐惧一览无余,嘴唇颤抖著,“你不要我了吗?”声音很轻,却楚楚可怜,就像要被丢弃的小狗一般。
  久久没有回答。折堇的心完全冷却,用力地咬著唇,拼命忍著泪,可是为什麽?不管再怎麽用力闭著眼睛,眼泪还是从眼角渗出,沾湿了浓密的睫毛。
  过了许久,才松开下唇,娇豔的唇瓣被咬出了一圈血痕。
  “你说过至死不弃的。”声音沙哑,却像抓著最後一点微弱的希望。
  “我是说过。”恒洛彻猛地转过身,冲著他大吼,“但是你先放弃我的。”
  折堇一震,睁著湿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里面充满著恐惧以及痛苦。
  “你走吧,我成全你。”恒洛彻痛苦地闭上眼睛,“若背叛我的人不是你,我一定会杀了他,对你,我舍不得。”
  折堇心里又是一震,过了半晌,才缓缓站起来,苦笑一声,“那他比我幸福。”说著缓缓朝著门口走,“你别再喝了,我也不会走,你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我绝不离开。”
  说完这句话,就已经离了宫殿。
  残月早已心疼死了,见折堇出去,也立即追了上去。
  而恒洛彻则是突然瘫坐在地上,过了半晌才说,“林子,把这里收拾干净,朕要批阅奏折。”
  林公公小心翼翼地抬头,他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收拾。
  失恋的皇帝终於恢复过来,专心致志处理朝政,只是心里有个地方,一直隐隐作痛。

    ☆、彻的孩子

  缓缓飘落的金色叶片宣告了夏天的结束以及秋天的到来。
  天气不再那般闷热,却依旧无法缓解那种窒息,像是连空气也彻底抛弃了他。
  折堇独自一人在路上游荡,就像孤魂野鬼般,找不到方向。
  他故意找了条小路走,就是不愿残月找到他。
  如今,他想做也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个人静静地走,然後将过往的事一遍一遍重温。
  虽是初秋,但依旧透著些许的寒意,折堇本就是只穿了一件单衣,就匆匆往曦语殿跑,刚才因为心中急切,倒也感觉不到什麽。
  但现在只是一个人,而心中也一片冰凉,这空气中些许的寒意却也显得更为的难耐。
  “砰!”
  身体突然被什麽东西大力撞了一下,往後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站稳之後,才看清,刚来奔过来的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经这麽一撞,就整个摔倒了地上。
  换了别的孩子,必定大哭大闹了,但这孩子非但未哭,反而一脸倔强地想自己努力站起来。
  虽是那孩子自己撞上来的,但看到他这副模样,折堇也起了愧疚之心,走过去,伸手要扶他起来。
  却被他一口拒绝,“请让我自己来。”
  折堇一怔,收回手,让到一边。
  那孩子试了多次,终於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便朝折堇鞠了个躬,“抱歉,我走的太急,撞到您了,您没事吧?”
  折堇心里不觉有些喜欢这孩子,坚韧,并且懂理,他母亲也必是个极为优秀的人吧。
  那孩子偷偷抬头打量折堇,一看到折堇,就有些发慌,“哥哥,您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撞得这麽严重的。”
  折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还有残留的泪痕,这孩子,不会以为他那麽一撞就把我撞哭了吧。
  折堇不由觉得好笑,擦掉自己脸上的泪,蹲下身,轻轻抚摸著孩子柔软的发丝,“哥哥没事,乖孩子,告诉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孩子冲折堇甜甜一笑,“我叫恒霖霰。”
  折堇一愣,他姓恒,那麽他是彻的什麽人?
  还没来得及问,就有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大皇子,您在这啊,可让奴婢好找。”
  一个娇小的人影随著这声音走了过来。
  恒霖霰见到自己的贴身宫女,我自是十分开心,一把将她拉过来,“彩莲,你过来看,今天我新认识了一个哥哥哦。”
  彩莲闻言便向折堇看去,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结,换上了一脸恐惧,“砰”地跪倒在地上,“奴婢参见堇妃娘娘,皇子不懂事,若是冒犯了娘娘,请见谅。”说著扯过恒霖霰,让他也跪下。
  “不必了,起来吧。”折堇适时阻止了,他不喜欢别人这麽称呼他,让恒霖霰下跪,可能又要被叫一声娘娘了,只是,想不到,彻和别的女子已有了孩子。这麽一想,心里果然又难过了不少,彻和别人的孩子。光是想想就觉得不甘。
  折堇见彩莲一脸恭敬,唯恐犯了什麽错,便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你叫霖霰大皇子,可我并未听宫里人提过皇上有孩子呀。”
  彩莲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答。
  倒是恒霖霰自个儿说了,“那是父皇根本就不认我这儿子。”
  “呃?”折堇不由有些惊讶,“为何?”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彩莲接过话题,不让恒霖霰说下去,“不说也罢。”
  折堇知她不肯再说,但心中又著实好奇,便说:“不说也无妨,只是不知霖霰是哪个妃子所生?”
  上个问题已经未回答,若这次再不回答,恐怕这位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便乖乖回答了,“奴婢的主子是蓉妃娘娘。”
  “蓉妃?”折堇在脑中回想这个人,却无所获,早些时日曾叫残月将彻所有妃嫔的资料都找来,可偏偏没有这个蓉妃,这倒怪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心里虽纳闷,脸上却未露出分毫,“这麽说来,折堇还曾未见过你家娘娘,今日无事,不如你带路,让折堇去拜见一下你家主子。”
  “不可。”彩莲一口拒绝,拒绝之後才知顶撞了折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只是听说他著实厉害,连那麽恶毒的皇後娘娘都败在他手上,若他见了娘娘,见娘娘有大皇子,而他却无法生育,起了杀心,那该如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家主子不利。”折堇像能看透彩莲的心事,一下便消了她的忧虑,“再说如今的我,还能对她造成什麽伤害呢?彻已经不要我了。”
  彩莲没料到他会这麽讲,若再拒绝倒是她的不是了,便一把将恒霖霰抱起,道:“请随奴婢来。”

    ☆、酷刑

  跟著彩莲一起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宫殿,年久失修的宫殿透著荒凉。
  折堇不禁蹙眉,“你家主子真的住在这里吗?”再怎麽说,也是一个妃子,怎麽都不该住在这种地方吧。
  “这里是冷宫,能有多好呢。”彩莲叹了口气,“不过也好,在这里就像是完全与皇宫隔离了般,倒也清净。您先在这等一会儿,奴婢去通报一声。”
  折堇点了点头,准了。彩莲抱著恒霖霰走了进去。
  折堇在外头等著,一边则想,既然是冷宫,自己这麽贸然前来,必定会招人闲话。不过,无妨,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吧。
  没多久,彩莲又走了出来,行了个礼,“您久等了,娘娘请您进去。”
  折堇便迈著步子走了进去,进了正殿,便见一女子坐於堂上,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头发用一根木簪固定起来。
  虽看似贫苦,却透著些许的睿智。乍一看,竟比当日的柯雁更具气势。
  使人不由肃然起敬,这样的女子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乐意宠之爱之的,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本宫不知堇妃会来,未曾准备,实在失礼。”吐字清晰,透出一股傲气。
  折堇忙答:“是折堇贸然到访,要请罪也该是折堇才是。”
  蓉妃淡然一笑,“有人来看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快请坐。”
  折堇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彩莲就端了茶过来。
  两人无言,沈默了半晌,蓉妃才说:“堇妃两颊红肿,不知为何?”
  折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脸颊,忽得想起恒洛彻那时的决绝,眼中一片黯然。
  蓉妃见他这般,忙说:“若有什麽难处,就不必说了,权当是本宫问了不该问的,本宫向你赔罪。”
  “无妨。”折堇抬头,看向蓉妃,“不过是圣上发威罢了。”
  蓉妃原以为是哪些不懂事的妃嫔干的,没想到竟是陛下所为,不由纳闷,“素闻皇上极宠堇妃,怎会如此?”
  折堇苦笑,“是折堇太不识相,自以为是。不提也罢,倒是蓉妃姐姐,不知为何会屈居於此?”
  蓉妃看向窗外,“总觉得过了很久了,如今也总是像迟暮老人般忆起当年的事,只是如今再没了当初的任性和不甘了。当年我怀了霖霰,未免招惹是非,等到孩子生下,才将此事告诉皇上。那时柯雁还不是皇後,她未有身孕,她怕我母凭子贵,威胁到她的後位,就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这孩子并非是皇上的,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人证物证,若不是我娘家手握重兵,皇上定会把我和孩子处死。”
  折堇微微蹙眉,“就是说,彻并不认霖霰了?”
  “没错。”蓉妃闭上眼睛,“我原本极恨,但如今柯雁死了,那些恨也随之停止了。”
  回到恬颦殿,残月便奔了过来,满脸的担忧,“殿下去哪了?残月都快担心死了。”
  “不过是逛逛。”折堇走了进去,“如今散完心了,也该干正事了。”
  “正事?”
  折堇回过头,“不是要去看看彩曼吗?她那麽倔,总得想办法降服吧。”
  地下室久未见天日,阴暗潮湿的空气让人受不了。
  “殿下,下面冷,可不能冻著了。”残月说著就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折堇安然接受。
  到了一间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折堇便知是这里,推门进去,里面的惨状让折堇也不禁惊讶,他早见惯了这些,但如今的状况却比他往日所见都要更为的残忍。
  彩曼的四肢均被砍断,不,如果说被坎,还不如是被吃掉的,看来是残月在她的四肢各弄了一个小伤口,然後将一种专门蚕食血肉的虫子放在伤口上。这种虫子平时并无害,但见了血便会疯狂,会顺著伤口将血肉全部吞入,并且繁殖速度极快,越到後面,吃得就越快。
  除此之外,效仿古人悬梁刺股,用细长的铁丝缠著她的头发,若她晕倒,铁丝便会绷直,拉住她的发丝。
  但这并非一般的铁丝,而是一种特制的铁丝,一但绷直,便会释放一种药物,使人生不如死,但一旦弯曲,那些疼痛便会消失。
  在她鼻头还有一根细长的管子,不断有液体由鼻孔通入体内,而这并非是什麽毒药,反而是一种奇药,所有人濒临死亡,用了那药,便会捡回一命。
  也就是,这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连昏厥也无法做到。
  早知残月折磨人很有一手,却不知他能做到这副田地,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受到这样的折磨,她还能咬著牙,什麽都不说,折堇也忍不住要佩服她。
  折堇慢慢走到她面前,用一只手指托著她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为何到了这番田地,还不愿认输?招出你所知道的,就不必再受这些苦了。”
  她的脸色一片苍白,连眼睛也没了神采,感觉到有人碰她,便迟缓地将目光转了过来,放在折堇身上。
  没有说话。
  “真是倔强的人啊。”折堇不禁摇了摇头,“你若非得逼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我知道你在宫外有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弟弟,难道你想让他们跟你受到同样的折磨吗?别以为柯芷姬能保护得了他们,她很快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怎麽保你的家人?你最好想清楚,这样斗下去,对你有没有好处。”
  说完也不管她,径直走了,走到残月身边时,说了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折堇心里知道,他赢定了,因为他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彩曼眼中那一丝恐惧,那是她深受重刑都没有展露出来的恐惧。
  母後,任何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从他们身上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忍不住

  夜。
  丽春院依旧繁华如初。
  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脂粉味,是人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而这淫靡的背後,却是另一个天地。
  这片荒淫的乐园下面,是一个府邸,这久久埋於地下的建筑却显得那样奢华。
  没有日光的洗礼,永远都沐浴在烛光之中,却依旧是那样庄严。
  泠冽悄悄走到一间房间门前,见里面已熄灯,就靠著门在门外坐了下来。
  自那天从宫里出来之後,泠冽就夜夜守在潮汐门外,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潮汐怎麽也不该是他的,却忍不住想靠近。
  不能明著,就只能默默守著,他不敢进去,虽然很想看看他的睡颜,但潮汐的武功不弱,自己要是进去。他肯定会察觉。
  被他发现的话,那是多麽大逆不道,不论怎麽样,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公主的事。
  正想著,门却开了。
  泠冽没料到会他会突然开门,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没了支撑,就往後摔去。
  并没碰到冰凉的地,而是直接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发觉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泠冽不由觉得气恼,连忙站了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只是路过这里,我先走了。”
  但潮汐并没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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