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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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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更深遂的进入,下阴因兴奋而充血鼓胀;随着每一次的冲刺、辗转、翻腾,都教他顿时闪神,越来越高亢兴奋,嘴里还因为激动而断断续续的发出细微喘息与呻吟。
  在一瞬间,梅留云心里顿时明白之前每个从朱宸济卧房里走出来的男女,他们的眼神所代表的意义,或者在潜意识里他早就期待朱宸济这么对待他了。但是如果朱宸济对每个人都如此一视同仁,表示这种幸福的快感并非他所独享的,梅留云突然开始怨恨自己竟然感觉如此兴奋而愉悦。
  他希望自己在朱宸济的心中的意义与众不同。
  突然间,梅留云感觉到有个东西在他的体内爆发了,一阵激昂直冲脑门;这股激昂也刺激他同时宣泄出来。之后朱宸济满足的俯趴在梅留云身上,在他的耳边呢喃着语意不清的词句,手掌在他敏感的皮肤上爱抚游走。
  奋战之后梅留云已经完全精疲力竭,但还是逞强的推开朱宸济,挣扎的站起来,感觉双腿的膝盖竟然酸痛不已,咬着牙想硬撑着站起来,却膝盖一软又不争气的向前跪倒;朱宸济飞快的伸出手,将他一把横抱进怀中。
  「你难道就不会跟我解释你没有跟人乱来吗?」朱宸济低声温柔的问道,其实之前由对方的反应中他就隐约猜的到梅留云应该没有过跟人交欢过的经验,现在的表现让他更加确定。
  「没什么好说的。」梅留云别过脸,继续逞强,「反正王爷不过想教训我而已,有什么差别?」
  「我并不想教训你。」朱宸济用力搂了一下梅留云,「我会对你做的事不会改变,但是我会做得更好一点。」说完,便吻了他一下,接着更抱着他站起来,走进卧房。

  隔天,直到日上三竿梅留云才醒来,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一片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微抬眼,看见线条利落的颚线,他不禁双颊一热。前夜的激情旖旎依旧清晰,他却丝毫不敢回想,以免心绪更乱,他感觉身下有些沉重,意识到他们彼此的下体依旧紧密相连,稍微挪动,温热湿滑的液体便由股间流出,梅留云顿时尴尬。
  不想惊动依旧闭眼熟睡的朱宸济,于是梅留云双手轻撑起,意图不动声色的下床。然而他才稍坐起,却突然感觉一双手抱住他的腰,一看朱宸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眼角带笑的看着他。
  梅留云连忙别过脸回避对方的视线,羞涩又强装镇定坚强的模样,让朱宸济心神一荡,「我何时准你下床了?」他的嘴角拉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低声对着梅留云说。接着他便扶着梅留云的腰臀,用力一挺,就着前夜残留的温存顺利深入对方体内。
  梅留云不由自主的倒喘,背脊弓起,一阵激栗从脚尖传向头顶,感觉到对方炙热紧致的体内发出愉悦的痉挛,朱宸济不禁兴奋,于是一手环抱对方的腰、一手压下封方的头,与之深情舌吻;下体更在对方体内猛烈抽送,每一次深入都让梅留云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接着更轻声叫喊。
  梅留云的叫声让朱宸济昏了头,更狂乱的不断猛力侵入,直到无法更深入的极限。他不断加快挺进的速度和力道,让梅留云顿时感受极致的激昂高亢、神色迷茫濒临失神,全身肌肉颤抖。
  下腹部深处好像有股热流,他的四肢不禁轻颤、后阴更发出紧窒怡人的收缩,教朱宸济更加狂乱冲动,加倍在他身上恣意寻欢、忘情索求,一连三天,两人没有出房门一步。
  从此之后,朱宸济便将西苑的事务完全交由梅留云管理,朱宸济比之前更清闲逍遥,无论时候多晚,都到梅留云的宅子留宿过夜;只要看到梅留云走出宅院,便知道丰王是否睡醒了。
  然而梅留云知道朱宸济其实将自己当成挡箭牌。
  「王爷,东缉事厂贴刑太监庞保求见。」翌日,当朱宸济心情极好的拉着梅留云在苑里下棋时,门房进来通报。
  「东缉事厂?」朱宸济完全不在意,「东厂就是东厂,名字叫得再文雅还是改不了本性,总而言之是谁来打扰我下棋?」
  「贴刑太监庞保。」门房又强调了一次,「曾是郑贵妃宫里的内珰,福王府的人。」
  「唉,饶了我吧。」朱宸济连头也没抬,「我连自己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叫什么名字都搞不清楚,何况是三哥府里的?」
  门房愣了一下,心想就算丰王不把东厂放在眼里,总不能不给福王面子,「难道要把东厂贴刑赶走?」
  「交给梅大人招呼吧。」朱宸济微笑看着梅留云,口中命令门房,「以后任何人上门,见不见都让梅大人决定。」
  于是,除了少数朱宸济熟识亲近的官吏之外,所有求见者都得经过梅留云过滤;送礼贿赂的人也都先把孝敬丰王的礼物送到梅留云的宅子。梅留云看起来温和,其实极为固执,遇到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无论礼物多贵重,一律挡在门外。如此一来,朱宸济的确得了清静,巴结梅留云的人多了,但也在无意中结怨不少。
  「梅留云是什么东西,也敢妄称自己『大人』?」包括庞保在内的福王府内珰纷纷抱怨:「不过是个侍从,连个功名也没有,竟敢阻拦东厂的人!」
  「人家是丰王的心腹,只能任凭他一手遮天,都说他不知道给丰王下了什么迷药,只要他不喜欢的东西,丰王就一定不喜欢。」
  「说穿了不过是个下人。」庞保恨恨的说:「哼,将来有机会我绝对以牙还牙!」

  第九章

  传言四起,朱宸济一日便叫梅留云参加武试,梅留云不负期待的获得武试第一,朱宸济非常高兴,送袷他一件金丝罩甲和整套貂鼠毛云字披肩和暖耳,到兵部议事时也开始带他同行。
  「丰王是玩真的,王爷可不能掉以轻心。」看在福王党人眼中不禁担心,「王爷,丰王让自己的部曲门人得了武状元,显然想培植自己的势力,方便将来执掌兵部和锦衣卫,这根本是想成为拥兵自重的天王!」
  福王掌握东厂,以矿税监的名义大发横财,听到丰王想拥兵自重,也不禁忧心,「那该怎么办?」
  「挑拨离间。」
  不久,西北军情紧张,朱宸济忙于国防事务,各部大臣进出丰王府的次数变得频繁、想要打听消息或钻营机会的闲杂访客相对增多,梅留云对于西苑的门户控制也更加严格。
  终于战事告捷,皇上心喜,除了嘉奖有功将士大臣之外,并私下授予朱宸济丹书铁券,正式将兵部以及其下包括锦衣卫等所有卫所军务交给他全权管理,并参与吏部机务。
  执掌兵部、插手吏部,朱宸济更为叱咤风云。于是不知从何处开始悄悄传出皇上似是有心易储的风声,朝中大臣因此蠢蠢欲动,自然集结为几个派系,力争确保太子储位的国本派、看好朱宸济的丰王派和依附东厂势力的福王派,彼此内斗不已。
  然而,正当三派彼此合纵连横、相互对峙时,朱宸济却事不关己似的在西苑里饮宴作乐,还突然出钱兴造了一座花园送给皇太子的生母贺寿。
  此举一出,让国本与福王两派人马疑心又猜测不已,这代表了丰王支持太子?还是丰王对自己太有自信,全然不把两派放在眼里?
  「你在干什么?」
  梅留云正在书房写字,朱宸济来到门口,双臂抱胸,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梅留云却头也不抬,「写字。」
  「写什么字?给谁写字?谁叫你写的?」朱宸济走到书桌前,故意皱眉瞪着梅留云,不断逼问:「你背着我和别人暗通款曲吗?」
  梅留云抬起头白了朱宸济一眼,「皇太子生母寿宴在即,『我家王爷』建了一座花园孝敬她老人家。」梅留云故意强调了四个字,乐得朱宸济眉开眼笑,「皇太子想在那天办个曲水流觞宴庆祝,『我家王爷』于是吩咐我写一幅贺联给流觞宴题词。」
  朱宸济看似开玩笑,其实并非如此,他相当正经的观察、细问、掌控梅留云的一切行动;甚至让梅留云有种回到年幼时被套上金颈圈的感觉,虽然朱宸济已经没有年幼时那样跋扈。
  然而朱宸济有时近似无理取闹的多疑,不但使梅留云觉得沉重,更显示朱宸济不信任他,梅留云隐约感觉朱宸济有事瞒他,让他颇为失落,原来在朱宸济心里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并非完全推心置腹,不是独一无二的人。
  朱宸济没有注意到梅留云的眼神,只是笑嘻嘻的绕到他背后「让我验收词题得如何。」朱宸济从后面环抱着梅留云,将头挨在他脸颊边,「梅状元以右军体写太白文,好。」
  原来梅留云正以行书写着春夜宴桃李园序: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
  「梅状元暗示这个花园应该取名『桃李园‖?好,就这么叫吧。」朱宸济在梅留云的耳边轻轻的说,同时在他的颈子上嗅吻了几下,梅留云闭上眼睛,持笔的右手却凝势不动。
  「好定力。」朱宸济语带挑逗,同时拉开梅留云的衣襟,往他的颈窝锁骨轻舔慢吻;左手则在他的腰部抚弄游走。梅留云深吸一口气,右手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停在「章」字上。
  「我没有你的定力好。」朱宸济微微一笑,右手扶在梅留云的手上,「既然是曲水流觞……如果是我的话,你猜猜我会写什么?」
  「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朱宸济像教人习字一样,牵引着梅留云手上的笔在纸上挥舞起来,纸上的字体由行书变成浓郁狂放的草书:「有卿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讬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
  「兰亭序」在朱宸济的略修以及换置分段之后,透出旖旎春情;梅留云不禁两颊飞上红晕,「这是我封你的肺腑之言。」写完后朱宸济将笔放下,「不正经的是王右军,我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总不能把这个送人祝寿,你只能认命重写了。」接着,朱宸济将梅留云从背后腾空抱起离开书桌,「不过得明天再写,接下来的时间该陪我相与俯仰、放浪形骸。」抱着梅留云的朱宸济走到书房后的马蹄榻处坐下,「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必须是我。」
  朱宸济在梅留云的耳鬓厮磨亲吻着,一只手抚摸着颈部到胸膛精实匀称的线条,另一只手则探进他的下体在股间揉捏。梅留云感觉到朱宸济双腿间已经膨胀勃动,知道这时他最不设防,于是突然柔声问道:「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朱宸济毫不迟疑的回答:「对我朱宸济而言,最重要的是你。」
  「对四皇子丰王而言呢?」
  朱宸济愣了一下,语气变得保留,「丰王……不过是个头衔,私下的时候,别把我当王爷看。」
  「皇子生下来就是皇子,命中注定,改不了的。」梅留云淡淡的苦笑,「如果你不是王爷,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有什么『私下』的时候。」
  「什么意思?」朱宸济皱着眉头逼问:「如果我不是王爷就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要我别把你当王爷看,现在不就是『王爷』在说话?」梅留云拨开朱宸济的手,从他的怀中站起来,「你去哪里?」朱宸济很快的抓住梅留云,以半命令的语气说:「我说可以的时候你才能走。」
  朱宸济蛮横的让梅留云正坐下来,硬生生的直入他的体内,「如果你比较喜欢我用王爷的态度对你……也可以。」
  毫无缓冲点的坐姿更加深刺激的强烈,梅留云不由得一阵激栗挺直了背脊向后靠在朱宸济身上。朱宸济一只手扣着梅留云的腰部、另一只手分开他的双腿;在爱抚和刺激之下,梅留云的身体本能的兴奋回应,但是他的意识却保持理智。
  「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有些事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想欺骗你,而是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朱宸济轻轻的舔咬着梅留云的颈肩,「和我在一起的时侯……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享受就好。」
  梅留云看似服从的闭上眼睛,然而,一股不安与忧虑却隐隐袭上心头。

  早晨,梅留云一如往常的将各路拜帖分门别类的处理,却听到门外传来几声清亮的金属鸣响,「我佛慈悲。」接着,门房有点疑惑的过来请示:「梅大人,一个自称来自岭南的僧人求见王爷。」
  朱宸济修禅,对各路修行僧侣道人都十分礼遇;许多行脚僧或道士经常上西苑化缘,是极为稀松平常之事,梅留云于是不假思索的说:「将上门化缘的禅师请到斋房好好招待,不需要特别劳驾王爷。」
  门房却迟疑的说:「小人原来也是这么想,但是那位师父说他并非上门寻求施舍化缘,而是有重要天机奉告,助王爷驱灾解难、逢凶化吉。」
  梅留云略一沉吟,以朱宸济的阔绰名声,假借算命看相之名上门钻营讨赏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任何天机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不,那位师父坚持只能向王爷本人面授机宜。」
  梅留云摇摇头,正要走出去看看这个僧人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突然间却眼前人影一闪,朱宸济竟然自己快步上前,僧人看见王爷立刻打了佛揖,朱宸济也双手合十回应,「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接着便自顾自的和僧人交头接耳起来。
  门房立刻离开,梅留云皱着眉迟疑的站在原处,想一探究竟。朱宸济虽然没有赶他,却将门半掩上,并且跨了一步故意遮住梅留云的视线。
  比起开口赶他走,朱宸济故意防范的动作更教梅留云错愕,好像把他当成打探秘密的细作。他毅然走进房里,转身时,眼角余光瞟见僧人将一封密函交给朱宸济,被朱宸济迅速的收进怀里藏好。
  梅留云心中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
  又过了一会儿,朱宸济才故意大声的说:「那么水路普渡的法事就有劳师父,阿弥陀佛。」接着才随手招来下人准备素斋盘缠赠送,僧人恭敬的收下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送走僧人之后,朱宸济来到梅留云身边,仿佛不经意的说:「再过不久就是我母亲的祭日,今年我想以她的名义办个水陆法会积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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