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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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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交之下,我不知该怎么走下去,。。。也失神了片刻。
  “大人,今日有雪,我带了伞。”
  那人走近,黑衣上依旧有雪片,眼里依然是映出一个撅眉叹气的人。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
  我一笑,只在油伞外,雪没有声音地落下来。
  “我的眼里?”
  “算了,没什么。”
  低头接过伞,回头见凌峰隐没在浓雾后面,好像没有过来。
  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好笑。
  楚良低头,眼睛和发稍一起凑近,雾气中有点咄咄逼人。
  如此近的距离,让我说不了话。
  “。。。。。。。。”
  “我虽然唤你作大人,。。。但从没把你当作大人看。”
  他边说边摇头,弯身在适合的地方点到为止。
  我抬头,打破他那个适合,更进了一步。
  “。。。可是你也不敢造次。”
  “我是不敢。”
  “那好。”
  说罢,我拉下他的头,在自己也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的情况下狠狠迎上去,从唇上到嘴角一边吻一边难过地吐息,因为根本出不了气。这时候不能多想其他,只要一多想了就会后悔,。。。于是很庆幸,有浓雾,如一个世外之地,把现实暂时隔了开来。
  “你说的,不造次。”趁着空隙,当然没忘叮嘱,“所以不许停。”
  他低头,双手搂在腰后,感到他手中的银剑,因为沾上晨雾而变得冰凉,几层外袍之下都有寒意阵阵。
  “那到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一边喘气一边看着浓雾外的日光。叹息之下,喘息之间,那些早已生根然后逐渐长出来的花花草草在心头摇曳不停。
  风一吹,它就不停地笑这两个心猿意马的人。
  我叹了口气,伸开双手抱紧他的背,一边笑一边说。
  “到雾散了为止。”
  
  对,到雾散云开才为止。
  




第十八章

  经过古堰一劫之后,青城寒冻了不少。
  因上游的湿气全顺着灾水流下河道,整个寒冬青城就像一个冰窖那般,冷得让人动弹不得。再加上下了雪,那可想而知开春化雪之时将会是怎样个解冻法了。
  如果说裂山滥水是一灾,那接着的寒冬就是二灾,殊不知三灾还是什么?我只记得有人说过,天灾人祸,皆是有因就有果,是报应不爽的。
  “大人,这时候去找费姑娘是不是早了?”骑马经过河堤往山间去的时候,凌峰问,“何况案子还没有眉目啊。”
  “早什么?她动拉西扯下来到时候能不能走得成还是个问题,。。。我这是先说一声,让她好生准备一下。”
  “哦。”凌峰应声,握着马缰的手不停地上下搓,我看他那模样也知道是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就直说,楚良不在。”
  “呃。。这,。。这个跟他没什么关系,哦,不,有一点点。”他转身又看了看四周,等确定没人了才压低声音,“大人,我一直想问,。。。为何账本在手,却不交给皇上?”
  “你觉得呢?我故意不想给,想再玩玩?”
  我摇头笑言,其实这个问题只要想想朝中的情况就不难明白。
  “不,。。我的意思是直接给皇上就省事多了。
  “可皇上不会狠心把安仁怎么样。”我斜眼看了看凌峰,不知他是真没看见还是在假装犯傻,本以为他会说那日在雾里和楚良拥吻的事,结果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上了案情。
  不过幸好他还是选择了装傻,不然他问出来我可真没办法回答。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时只管去做,却完全没想过事后要怎么解释。
  “可那是账本啊!铁证如山!”
  “那你有没有想过账本会是假的?”
  “怎。。。怎么会?!”凌峰张大了嘴,一脸青白,“我们手上的账本是假的?”
  “不,比那还糟糕,。。。我连它是不是假的都不知道。”我摇头,眼下渐渐步入山林深处,也渐渐没了人烟,嘴边的话更要小心谨慎,防林中有耳,“就先设想他是真的。。。。那账本上所写的是张旭正几年来贪污的各项记录,条目不少,可每一笔赃银数量却都不大,还有从记录中的一些批注也能看出来他是小心谨慎的人。你想这么一个人怎么会让账本轻易落到遗孤的手上?”
  凌峰撅眉想了想说,“若是真有此可能?”
  “那也就罢了。账本里最后一页偏偏是以古堰大案这么一大笔金银作为收尾,与之前的小钱相比,如此大的悬殊差距你也不觉得奇怪?。。。。这不是张旭正以往的风格。”
  “这好办,若是怀疑的话可以对对张旭正的字迹?”
  “关键就是没找到机会,别忘了,我们现在只是三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怎么去找府尹大人要字?偷公文?求字画?别忘了,张旭正可不是风雅之人。”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随即吐了口气,看它慢慢在凝成淡霜,“就只有等,。。。无缘无故来三个人住下,张旭正肯定在怀疑。现在就只有等看谁先沉不住气,采取下一步行动。”
  凌峰愣了愣,然后带涩地转脸。
  “。。。。。大人,这些你跟楚良说了么?”
  “楚良?”我想这感情还真是好,做什么都不忘提点一下那人,“。。。那用得着说么?他早就想透了,不然怎能陪着我在这儿耗日子?”
  “可我不是没想透嘛。”凌峰低头嘀咕。那青蓝色外衣上有件皮护甲,这可是南瑞缝了几个宿才赶出来,就为防着青城的天寒地冻。
  但也没时间给楚良做了,不过那丫头说回来一定做好,可是成都湿闷却不冷,穿不着那东西。这样笨拙地掩饰下来,谁都知道她的女儿心思是放在肖凌峰的身上,。。。这人相貌平平,也不甚聪明,身手还不如凌华,唯一好的就是说什么话都开门见山,没有多的心思。
  也许南瑞就是看上了他的稳当。性格,为人上某些根性不移的东西,她没有的那几点。。。。这么一想,感情的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一万个人会有一万个心思,南瑞和凌峰之间的情况就不能套在我的身上。
  边想边夹上马肚子向前而去,到脚下的泥地变成了青石块路面,费家大宅才在山雪深处初露端倪。
  
  这时回首看着处在低地的古堰,那个死过百人的堰池像极了一个血窟窿,陷在江水边侧让人不自觉地就寒意由生。不过更让人感到恐怖的却还是那个指定不明的账本,让人不知前途是危是险?是陷阱还是圈套?
  
  费于成是个香烛商人,顾名思义,就是买卖烧香拜佛的香烛。
  由于这些材料和香料来源不易,且大多数寺庙都宁愿选择自己做香,所以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么一条商路,或者是有那种想法但终因人脉和财力的限制走不下去。
  可费于成就能办到,由吐蕃一路来经过数道关卡,倾尽全力地打通了这条商道,并在蜀中范围内,泰安,晏仁,上里各镇以及关口内外的四州都设有垄断。。。。燃香虽小,一支也就几钱,但若垄断了整个蜀中的香火,这暴利会高到很多人想都不敢想,也是干巴巴地望着口水直流。
  这样十几年下来,自然富甲一方。
  而且费于成为人风雅多趣,乐善好施,光是古堰裂口一事,就捐集了白银万两。。。可钱财钱财,谁见了钱又不贪财?这幕后一支支的黑手你一点我一点就全贪了去,他知道其中的事后,一气之下也跟官府断了往来。
  不过对于他,我仅有一面之缘,并无深交。
  
  “是何人?”
  驱马到门前,扫雪的下人披着斗笠快步跑来马下,一脸神色慌张。
  见他面色苍白,神情戒备,就料到那府中定有事发生了。
  “是宝儿姑娘的旧识,久未相见,特来拜会。”
  那人撅眉,犹豫半晌后开口,“这位公子可否改日再来,府中出了些事着实不大方便。”
  “什么事?”我俯身向前看去,这奇怪,雪还未停,就算是要清扫门道也未免太急了一点,何况扫了也没用,一会儿又要盖上。
  “公子请回吧。”那人回身唤来院内几个较为高大的下人,“恕今日不待客了。”
  这言下之意就是再不知好歹死缠烂打的话别怪他们不客气。
  我侧身,让凌峰上前,不想好好说话要动手,。。。我也奉陪。
  “。。。让他进来。”
  正僵持着,门内又传来一声轻喝,带了一丝怒气却依然动听得很。
  “小姐!”
  那人回头,立马取下斗笠恭敬福身。
  “不知分寸!对文大人也敢如此无礼?!”费小姐一身裘皮外衣上是青蓝如湖色的上好蜀锦,上面的刺绣还正是今年夺魁的木兰,不过却不甚适合她。
  因那木兰的每一个针脚都是我亲自安排,它适合什么人,这世上再没人能比我还清楚了。
  不过费小姐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眉如山黛,眼似水墨勾勒,红唇似樱非樱,两颊却像二月山桃,如此绝色当然穿上什么都不会太难看。
  “文大人?!”
  那人回头,斗笠都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风一吹就顺着斜坡溜溜地往山下跑。
  “有礼。”
  我下马,顺便撩开裘衣露出腰下的令牌鱼带,低头一笑。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几人即刻跪下,费小姐也福身,头上的珠钗叮当作响。
  “免了,这府上出了什么事?”
  刚一踏上扫了一半的雪,却发现脚下浸出了一股殷红,掺杂冰水又被泥土掩盖但还是不难看出来。
  “是血,大人。”凌峰蹲身沾了点来看。
  “。。。宝儿姑娘,怎会这样?!”
  抬头向孟昶的心上人看去,除了神色略显苍白外,并无任何失血的征兆。我松了口气,可却在下一刻费宝儿含泪奔来的时候又被攥紧了。
  “大人,我知你懂些医理,可否为爹看看?!”
  “你爹?!”我一惊,那不正是费于成费大老爷么?这时候他不是该在四州筹集修缮古堰的事,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费宝儿含泪点头,平日里的高傲只剩三成犹在,“爹今早回府前在山道遭人暗算,好在有人路过发现他才送回来,。。可身上的伤很重,他又不要。。。。。。。。。”
  “送他回来的人呢?”
  我撅眉随她往宅院里面走去,一路上见到几个端着水盆出去的下人,各个神色凝重,却步履不稳。
  “他送来就走了。”
  “唉,。。。你该留住他,说不定那就是伤了你爹的人。”我叹了口气,“这儿在雪山深处,且只有一条路到宅子门口就断了,谁没事会无端端经过这里?。。。。还有,那么大的事为何不去报官?
  闻言,费宝儿一愣,两颊的泪水变得更多。
  “他不让,一直在说今早的事正是那些狗官派人做的!”
  “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这份胆量可不是一般狗官能有的。”说罢,我站在一扇门前,里面隐约有低嚎和劝慰声,“是这儿?”
  “爹!”
  费宝儿不及点头,就听见门内的痛叫,于是慌忙推门去到床前,那费于成在上面嘴唇泛紫色已是奄奄一息。
  不甚大的房内,四处弥漫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我皱眉看了看床边的血盆和锦被上的血迹,如此多的出血,估计也是不行了。
  “你。。。你是。。。。。。”
  那人在床上半抬起头,沾满血的手紧攥着费宝儿,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却是在向我这边。
  “古堰一案的主审,文墨。”我过去按着他的脉搏,速度渐渐地由缓转快,然后一下一下敲击变重,此情之下,只得摇头对着泪流满面的费宝儿,却说不出费于成救不回来了这句话。
  “是你!”那人突然睁大眼,张开双手过来,“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我抓紧他的手,这一幕像极了在成都遇见遗孤的时候,那人也是留了最后一口气要给我一样东西。
  “帐。。。账本。”
  听罢,我眯眼,现在果然又多出来了一本。
  是真是假一不好说二怕他们全是假,而世间真的那本已经被销毁了去,或者从来没有什么账本一说。如果这样,那之前的事就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同,一场闹剧。
  “这是从。。。从。。。。那。。。。。”
  “哪儿?”我低头,但却再也不能从费于成嘴里多听上半个字,只见他还半睁开眼盯着房梁,嘴边已是没有一口气了。
  在喉咙发出了一点嘶哑的声音后,整个人全身僵直,就那么去了。
  “爹!!!”
  费宝儿凄厉地哭吼一声,又像疯了一般全身发抖,颤步往后走去,眼一闭也昏倒在地上。
  眼前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只有先让人把她送回房内,其余的事再想办法慢慢说。费于成已经死了,她迟早要接受这个事实。
  待房内的人差不多走了以后,我回头看着费于成的尸身,刀口横向,尾部卷缩,并有豁口,跟那遗孤身上的伤如出一辙,确是同一人所为。而十来处伤口皆是避开要害,好像是下手的人并不希望费于成当下死亡,反而想让人能回到宅院,或者是再能等我来。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定很清楚我的在青城的行动,甚至对案情的掌握度和一些想法也很清楚。。。。。他也肯定知道费于成会给我账本,这样一来对他并不有利,甚至还有可能暴露身份,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凌峰从门边过来,看了看床上散乱的锦被和费于成的衣着。
  “大人,没有账本,。。。那是不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会。”我摇头走过去,拉上棉被盖住死也不能合眼的人,“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带,应该还在宅院的某处,。。。等宝儿姑娘醒来后就知道了。”
  “没想到费于成也死了,这样知道内情的人越来越少。”凌峰突然抬头,撅眉问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楚良?”
  “那也得要他身上有账本才行。”
  “会不会他真的有账本,只不过没有拿出来?”
  “谁知道呢?”我扯笑走出房间,“他心里藏的事情太多了。”
  听到这句话,凌峰没有往下接,反而把话题又转回费于成身上。
  “。。。。。。。可惜,费于成临死前本想说账本的出处。”
  “死前会那么说不会没有用意,可能表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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