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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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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仁一掌拍上了桌子,酒杯和餐盘晃地叮当响。
  我赶紧起身谢罪,犹豫不得。
  “是下官办事不力,王爷恕罪。”
  “唉,。。。这文大人也不必自责,那些风言风语防不了。”
  “。。。。。。。”
  “不过日后的事还得要暗中进行才好,否则被一些涉案的人知晓了那可就麻烦,三言两语传到皇上耳里也不怎么方便文大人查案。”
  安仁言下的意思就是我这案查得大手大脚,走漏的消息太多。
  虽然知道他的用意,但此刻,我也只能低头拱手,说不得其他的话。
  “下官定当肃清门下,尽力查案”
  “好!有文大人这句话,本王放心!来,再来一杯。”
  “谢王爷。”
  我松开手掌,陪笑和安仁对饮起来,饮酒伤身,保持不醉,那就是更难。我只能不着声色地扶着圆桌,时刻提醒自己不得大意。
  安仁达到目的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寒暄几句后便准备离去,我拉开门准备拱手相送,却见到走廊上过来两人。
  这一照面,一楼内四人都是一惊。
  “王爷,。。。。文大人。”
  高长卿穿着官服行礼,而身后也同样着官服的高逸却疏忽了礼节。
  “哦,原来是高大人和令公子。”安仁转头大笑,没有在意高逸的无礼,“就可惜了本王府中还有要事在身,不可久呆就先行一步,你们慢慢再叙。”
  “王爷慢走。”
  “文大人不送了。”
  安仁回头笑了几声后便扬长而去,身后跟的人也立马撤走,一刻也没多呆。于此,我还真有点想不通他为何那么急着走,为何却有一丝的形色匆匆。
  “文大人。”这时高长卿过来,我连忙相引进入房内,可那人也是摇手,“老夫也有事要办,停不得。要不这样,小犬已调回京城,日后在门下还能共处,你们也就先说说话吧。”
  说完,眯眼看了看身后的高逸,满意带笑。
  我扶着门框心里真不知是哭还是笑,这安仁和高长卿见了果真是半句话说不得。而这两人又同时心中有什么鬼,都要急匆匆地先走,这招又算是什么?!
  “。。。。。。文大人。”
  高逸走过来,深红色的官府与我不同,但上面的符文一样。
  “什么时候调回来的?”我不假声色地转头,看着他那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中秋一来成都爹就跟我说了,我想日后能多看看你就答应过来。”
  “还答应下来?哼!我看你求之不得吧?”
  我扭头向楼下走去,高逸心慌赶紧跟来,好说歹说说一通我也是脸色不变,一言不发。
  “墨儿。。。。。”
  他小声附在耳边,都快要上马的时候连忙按住马缰。
  “说什么呐?还不快去把你的马牵来。”看他满头大汗,双目微眯的模样,我终是忍不了笑意,“或者是你想同我共骑一马回去,让人家看看笑话。”
  “墨儿!”
  “哈哈哈。”
  我转身笑了起来,看着他着急样子心里就很是舒坦,刚刚被安仁压得说不了话的气也散去不少。
  而一路上看着西市渐起的热闹,心里一凛,那老头儿专程来找我说话和逼我肃清门庭的原因也渐渐清晰起来。人言可畏,他老儿故意落下令牌想让我收手的主意也怕引火烧来他自己的身。
  
  然回府后,车马还没停稳,却见南瑞急匆匆地跑出来。
  我以为是文祁又出了什么事,可不料那更是严重。听说在我离去不及一个时辰便有一人踉踉跄跄地来,一身是血地倒在门口。
  整个院内只有楚良认识他,说是青城的人。
  看着门口石阶上还来不及处理的血迹,我拍了拍南瑞的肩好让她安心,这人回来了就自有解决的办法。
  “那人来了后就不停念你的名字,连楚良也劝不下来。”
  “现在人在哪儿?”
  “在花厅。”
  “花厅?!”我皱眉反问,“他不是受了伤?为何不找间客房让人躺下?”
  南瑞摇头,看到后面的高逸先是一愣,然后压低了声音,“他手护着胸口好像有东西在,我怕弄不好对大人不利。”
  “。。。。。我去看看。”
  “大人!!!”
  刚走进院中,却见楚良扶着人出来,那果然是满脸的血,衣衫褴褛说不了一块好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想上前去,可那人却一把扑了过来,颤抖了几步又倒在地上,口中鲜血喷溅一地。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凌峰也出剑指着那人。
  “拿开!”楚良伸手,眼里血丝尽现,“还嫌他伤得不够,是不?!”
  “你!”
  “退下!”
  我怒喝,虽然凌峰的举动没什么错,但眼前那人不断吐血,呼气多进气少,眼睛大睁如铜铃,里面的血丝和泪水实在是让人侧目。
  “大。。。大人。。。。。。。”
  “你想说什么?”我在他面前蹲身,顺道扫一眼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菱形,皮肉不倦缩,是剑,而且是两个时辰以内造成。
  “帐。。。账本,。。。帐,。。。。。”
  账本?我斜眼看着凌峰和凌华,他二人机警起身,向四下看去。
  “什么账本?”
  我一边问一遍摸了摸他胸前,果然是有一册硬实的本子。
  “对,。。。大。。。大人。”那人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天上泪水一颗颗地掉。嘴角一张一合好像想说什么,但却小声到没人能听清。
  “大人!当心!”
  凌华突然在身后大吼,我只听见嗖嗖两声,然后是一阵金石敲击地面的回响。
  回过神的时候眼前还一息尚存的人就已经被两支箭给钉在了地上,一支于脑门,一支在喉间,两支箭凶狠冷冽,明显是不留那人一条活路。
  不用说了,就算无箭他也活不长。
  我抬头看了看楚良,他低眸跪在地上,双唇颤抖,眼里的泪好像是血一样一滴滴地落下。
  凌峰把脖颈间的那支拔出来,铅头削圆,上面有清晰的仁字刻痕。
  “大人,是王爷的箭。”
  “安仁是么?”我笑了两声接过剑支,然一掂却觉得有异,仔细看去,剑身是软竹,羽翎为雀鸟,虽然箭头有仁字却是在一半偏上处。
  “这把箭是假的。”
  不及开口,高逸已经帮着说了。
  “假的?”
  “没错。”我起身看着一脸茫然地凌峰的南瑞,“就算我用这把箭查到了什么那也不可用,而且这把箭的主人还能反咬我一口,说我私造假箭,那定是罪当连诛九族。”
  “妈的!。。。。那个王八!明明是他先。。。。”
  凌峰愤恨咬牙,双手中的剑飒飒清响。
  “凌峰!”我回头一吼,却晚了,高逸已经皱上眉头看着我,这躲不了。无奈后只得说,“楚良,你先把人带到殓房,除我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葬不了么?”
  楚良在身后突然开口,我回头看着他,吐了口气,然后摇头。
  “现在还不行。”
  “算了。”
  说罢,他转身抱着人往后房走去,黑衣下是一滴滴血迹淌上一路。
  
  不过我是很想说一句可以,让他的眼睛能如释重负地眨上一眨。不至于这么红眼圆睁,好像在替那死不瞑目的人恨着一样。
  可我也总想在那人身上能发现些什么,发现一些可以不和安仁硬对硬的东西,或者是更绝对能把他一举拉下来。
  不能让他有一点的反击机会,否则我斗不赢他。
  
  但这次不知是安仁太大意,还是我自身运气正好。
  那人口中的账本就真是我一直在等着浮出水面的血帐,难怪在青城没有半点头绪,原来他们悄然之中已经把它带来了成都。
  
  这隔秋入冬之际,我想,恐怕并不平静了。
  




第十三章

  入夜,我没有束发,让它披在身后也可御背后阵阵秋风。
  几日以来,事发突然,有在意料之中,也有些横亘于外。太医院前日说尸身上发现的晶石,不为其他,乃是砒霜。因死者生前恐怕喝入带有沼气的泥水,所以在喉咙间剧毒凝结成晶,这也可以解释了尸身腐坏时间滞后一说。此为一事,另一方则是义庄所有断肢上的切口,力道,以及抽剑离开的豁口都同前日那人身上惊人相似,。。。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是同一人所为,无他关系了。
  可有谁能有这般的能耐?
  短短一夜之间就将一百来具尸身尽数割断?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一人砍至重伤而不留丝毫迹?甚至最后两箭悄无声音地袭来,连肖家兄弟都不能查觉。
  这人有如此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干干净净的事,为何又要帮着安仁为所欲为?
  我揉了揉额头,最后把手靠在石桌上。
  现今唯一的证据便是那账本,可里面的记录若全是空头死帐的话就也等于一张白纸。何况,它来得太容易,拖泥带水,一向不是安仁解决问题的风格。
  
  “大人。”有人走到身后,替我披上外袍,声音低沉。
  “楚良?。。。你还没睡。”
  “夜风凉,大人也要注意身子。”
  这人明显答非所问,我撅眉回头,他却低身在一旁坐下。
  “有事么?”
  “没有,看大人这几日忙得过了。”
  他双手抱拳,俯身跟我一起看着在水缸旁的一棵盆栽,叶子还因夜雾而湿气盎然。
  “哟,什么时候还学会关心我了?”
  我撩开挡在眼前的长发,背靠石桌,双脚交叠,每每这样就觉得惬意无比。
  “大人哭了以后。”
  “不许说!”
  就知道他会口头上占便宜,我起身按住他的嘴,再说再说,再说就整死你。
  “难得我今天也想跟大人讲个故事,。。。。大人又不许说,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他拉开我的手起身欲往回走,一脸决绝的样子好像我还真伤他的心了。
  “慢着!你讲一个那是还礼,本来就应该。”
  听我说完,他在灯下回头。
  夜色渐浓,周旁的枝头把人挡在夜色中,若不细看很难发现。我很多时候为了躲文祁也是用这个方法,虽然最后总是免不了主动出来。
  在府中,我不喜人高声喧哗,所以这里都是轻言细语地说话,才觉得适在夜色和薄雾里,柔如烟水。
  “从前有个人,他出生不是在寻常人家,而是在寺庙里面。”
  “庙里?”
  我眨眼,难道也是酒肉和尚不成?
  他瞥眼看过来,不打算理会我这个问题。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女子途径山寺,求借宿一晚。住持见她身怀六甲本该忌讳,可最终还是收留了她,不料当晚她却产下一子后累极得去了。主持不忍将新生儿萍飘出去,就先把他留在山寺中,直到五岁有余才托付给一个楚姓农夫。正好,那农夫是膝下无子,并把他视如己出一般对待。。。。。。还教了他很多东西,读书认字,做饭干活,包括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以及一些防身的拳脚。可一天,他俩却因一些事情大吵了一架,他一时生气就跟着乡里人一起跑到镇上,一连好些天都没回来。”
  “接着说。”
  我把脸靠在胳膊肘上,他这个故事不新,却还是能提起我的兴趣。
  “可他没想到几天后回来,见到的就不再是活人,而是坝上一具尸身。”
  “啊。”
  我又一次出声,虽然早在验尸的时候就怀疑过那人有可能不是楚良的生父。楚良虽然个子高,但骨架并不大,且脊柱也没有尸身上一些先天的毛病,而那具尸身则是五尺偏长,背宽胸窄。
  “故事讲完了。”
  那人起身,理理衣服一脸困了要睡的模样。
  “喂喂,后面还有呢。”
  “后面?”他回头,“后面大人不是知道了?”
  “可你。。。。。。”
  “大人把自己的事告诉我,而我也把一些事说出来,我们扯平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他,知道那双眼睛里升起了一丝隐约笑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确实被楚良给小小地耍弄了一番。被这种吊人胃口却不负责善后的戏码,给弄得团团转。
  我无奈地笑了一声,却又是有些生气,矛盾不一。
  
  很多时候,要结一个案子,手脚就一定要快。
  那些证据在手里停放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失去力量,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还是想尽早进宫会面孟昶。
  这在他面前接下的案子,我希望能在他面前做出好结果。
  
  深秋过后,每天笼罩雾气的时间就比往常更久,经常一天之内只有四个时辰不在雾中。
  而那雾也不甚浓,至少在蜀王宫就像一层薄纱,轻轻地从天而降。让人在雾非雾,梦非梦中沉浮。
  我随着林玉钟穿梭在红柱下,偶见在廊边玩耍的小童,便撇嘴嗤笑出声。
  “文大人,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啊?”
  林玉钟不悦回头。
  “没什么,好像见到了崇云而已。”
  面着对面过来行礼的女婢,我拱手后低声边说边让路,那几人一听到我提到了侍读大人便也嬉笑几声,随着媚眼儿过来我连忙在林玉钟前老实低头。
  “笑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林总管。”
  鉴于他在后宫的分量,几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连忙白脸低身小碎步走远。
  “林总管,这姑娘笑着也是给宫里添添活力,不好么?”
  “哦?”林玉钟挑眉转头,五尺的矮个子在我面前只得高抬项冠说话,“文大人要有空管这么多,不如把你弄进宫内的侍读给教教,。。这皇上宠着他,他就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崇云又做了什么事惹总管不快?”我照着他的表情,依样画葫芦也挑眉,“我这个做干哥哥的就先代那不懂事的小子陪个不是。”
  “哼!”
  哼完一声,林玉钟女气地瞪眼,然后转身扭着走去,可怜我在他身后掉一地鸡皮也没人给我来扫。
  
  尔后,穿过正殿旁的小径,进入栽种松木白柏枝的先颐殿。
  孟昶正披着紫袍站在其中,远远看去好像在说话,又似乎和人争论什么,这直到见着安仁老儿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时才明白定时争论了。
  我跟着林玉钟在殿前行礼,听到急促而来的脚步声不免勾唇微笑。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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