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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云间之言默-第7章

小说: 水云间之言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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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
  杜世全正在气头上,方才他被一个小辈结结实实地教训了顿,哪怕对方权势滔天,他唯有忍着心中却仍是憋屈不能尽言,再者对方所言非虚,这件事确是杜芊芊做的不对,这错处抓得是实打实的,可不是杜家的家教出了问题麽。杜世全原先见女儿这般可怜的模样必定心生不忍的,但此时看着却越发来气,对意莲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真是给我杜世全长脸啊。”
  意莲被杜世全这一吼,心下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杜世全却全没有怜惜的心情,一甩袖,厉声吩咐道,“来人,交小姐待下去,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有对意莲说道,“你也去准备准备,三日后我们搬去上海。芊芊该学着打理打理公司的事了,一天到晚在家只知道伤春悲秋、哭哭啼啼的……”
  “这,老爷,芊芊只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舍得让她去外面抛头露面的……”
  “哼,难道她现在就没有抛头露面吗?一天到晚,不知在外干些什么,尽给我惹祸。”说完这几句,杜世全不顾母女俩的不愿和委屈,转身向卿姨娘的小院走去了。
  
  杜芊芊不敢违背杜世全的意思,但心中又十万分地不愿意离开杭州。她心中自觉对梅若鸿情根深种,他在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愿意离开呢。只是梅若鸿对她若即若离,她能感受得到梅若鸿对她的、与她一般的情谊,但她也感受到梅若鸿的推拒与挣扎,她不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但是他的这份犹豫,却令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反抗她的父亲。在离开之前,她一定要去找梅若鸿问个清楚,若是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那么无论如何她也要抗争到底。
  杜芊芊寻了个机会,向意莲坦白了一切。意莲一向心软,又是个标准的“慈母”的作为,被杜芊芊哭诉了几句,便同意了杜芊芊的请求,帮她出了杜家。
  杜芊芊从偏门出了杜府,撒脚就往水云间跑去。
  
  意莲放走了杜芊芊,心中也是惶恐,只盼着她能在杜世全发现前回来。一个时辰后,杜芊芊安全返回了房中,样貌却有些狼狈。也不理会意莲,扑到床上,哭了起来。意莲见此心中焦急,上前安慰,问道,“芊芊,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杜芊芊心中难过,同时觉得受了屈辱,自己一片真心被对方弃若敝帚,原来在梅若鸿眼中,那些所谓的好感只是一个寻常男人的劣根性和虚荣心,他根本就不想招惹自己……听了母亲的安慰声,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两日后,杜芊芊跟着杜世全去了上海。
  
  且不管梅若鸿、杜芊芊几人如何折腾,谷玉农与汪子默仍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相处,汪子默偶尔回去学校上几节课,平日甚少出烟雨楼;而谷玉农平日里忙着公事,隔个三五日有了空闲便去烟雨楼找汪子默叙叙,两人有时在烟雨楼或是上茶馆品一盅茶静坐,有时从茶馆回来,会顺路去书店逛逛,兴致来了,便到西湖上泛泛舟,从另一端下了船沿着西湖走走转转……相处得很是怡然。
  近日,事情多了起来,谷玉农忙于公事,已有近半月没有去烟雨楼了,只是若是楼外楼出了些什么新的菜式或点心是汪子默爱吃的,或是得了些好的茶叶,谷玉农都不忘给汪子默送一份去。
  谷玉农回了杭州后,办公的地方便设在了谷府的书房中。他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的,甚是想念自己在英国简洁大方的办公楼,但好在这不算什么大的问题,他让人将屏风与屏风后供平日休息的卧榻一并撤了,让空间更开阔些,只留了一张圆桌和四张凳子作平日会客用,又让人注重着开窗通风,呆了几日便也适应了。
  这日,他刚看完一份从英国而来的文件,就听外头来报说是汪子默来访,此时正在厅中候着。谷玉农听了有些讶异,倒是没想到汪子默回来找他,刚要开口让人去迎汪子默过来,就听得那小厮又道,“夫人也在那呢。”
  
  说来也巧,谷母刚看完了布庄送来的新布料,回房时正巧经过会客厅,碰上了来访的汪子默。谷母虽不喜欢汪子璇,之前对汪子默也有些偏见,但她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汪子默客客气气地与她打招呼,她自也客客气气地应下。汪子默相貌俊秀,言行举止又得体温润,在谷母这个年龄段的妇人眼里正是讨喜的类型。稍稍聊了几句,谷母很容易就改变了原先的看法,暗道汪子默在外虽也有些不好的言语,但多数评价仍是好的,那些个坏话只怕是那些顽固不化的人泼的脏水。她原本这两年比之以往开明了许多,如今谷玉农又与汪子璇离了婚,看法自然客观宽容了许多。
  而汪子默原本碍着谷玉农与汪子璇之间尴尬的关系,虽与他关系不错,却从没到谷家拜访过。现在二人既已离了婚,他作为谷玉农的好友上门拜访,心中也少了些不自在。前日,谷玉农给他送来了一罐上等的大红袍,又听前来送东西的小厮提到谷玉农近日忙的厉害,正巧他也得了些好东西,想了想,便打听了下谷父谷母的喜好,备了礼前来拜访了。没想到还没见着谷玉农,便见到了谷母,他也知对方对子璇没什么好的印象,恐怕对自己也难有什么好的态度。没想到对方言语间很是大度。以往,汪父汪母还在杭州的时候,汪子默也常常陪着汪母说说话,对于妈妈辈的女人的心思摸得颇准,故而和谷母说起话来,轻易便和了对方的眼缘。
  谷玉农到的时候,两人聊得正好,正却是谷玉农没想到的。他与谷母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汪子默去了书房。
  吩咐了下人去沏壶茶来,谷玉农在汪子默对坐坐下,问道,“子默来便来了,怎么还带着礼来?”
  “昨日父亲的一个学生送了些檀香来,我看着不错,便给你送点来,听说有安神的作用,我听说你近日忙得厉害,可别累着了。”
  谷玉农笑着接过,“子默有心了。”
  汪子默瞥见那边书桌上还放着许多未处理的文件,开口道,“唔,东西送到了,我便先告辞了,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罢。”
  谷玉农摆摆手,开口拦到,“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坐会儿。回头母亲知道了定要怪我待客不周。我这正巧有几本古本,你不介意的话,就坐在这翻看翻看,我虽的确有事要处理,但我忙我的,你看你的,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你我之间见外什么?”
  汪子默想了想便答应了。
  见他答应了,谷玉农心中高兴,口中调笑道,“况且送东西的话,派个人送来也是一样,子默亲自来了,难道不是因为想我了?若是这样,更要留下与我多相处会儿才好……”……
  待到傍晚,谷母留了汪子默吃晚饭。饭桌,一向是中国人交流感情的好地方,一顿饭吃下来,谷家的另外几位都对汪子默有了几分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先把剧情带会原著的方向,咱先给谷玉农和汪子默创造个培养感情的良好环境……虐NC什么的,自然要等以后夫夫齐上阵才有劲,是吧




☆、相处

  自汪子默拜访过谷家后,他便成了谷家的常客。谷玉农忙起来时,常常是汪子默上谷家找他,而当谷玉农略有空闲时,仍是他上烟雨楼去。两人的关系是越发亲近了,隔个两三日便要见一面,见了面也不多话,多数时候是各干各的,只是有另外一个人在身边,那种一个人的清寂便成了安和宁静,只是若认真说起来,那独处的寂寞在以往却是没有的。这样的心情,汪子默不去深究,他细致认真却也敏感,隐隐地,他不敢追究。白日他安心地享受着与对方一个默契的微笑,午夜梦回,那股清淡的烟味夹杂着檀香的香味萦绕着,轻轻的、淡淡的,看不清、抓不住、逃不了,只有那股子味道充斥着,从小小的一块地方渐渐扩散,不可止……
  
  汪子默从书架上随意取了本书,坐下后随意翻看了几页,却不能专注,他的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要向书桌那儿飘去。谷玉农正在离他七八步距离的书桌上办公。从汪子默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的侧面,比之平常多了分冷厉,神色专注而不动声色,似乎什么事情也动摇不了他的平静。谷玉农坐在那里,比梦中真实,亦比梦中遥远。汪子默看着,不禁发起呆来,好不容易回了神,忙端起茶杯饮了两口,仿佛能掩饰掉他的不自在——竟看个男人看得呆了。当然这饮茶的行为就如同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呢?难道茶水入喉,就能冲刷掉方才的心动麽?且他这一低头,错过了谷玉农投来的视线和他眼底的窃窃笑意。故等他真个察觉到的时候,早已没有他可以逃离的间隙了。
  谷玉农忙完了今日要处理的事,走到圆桌旁坐下,拿起茶壶将汪子默的茶杯满上,再为自己倒上一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回过头,就见谷玉诚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不等坐下,拿起谷玉农还未来得及喝的茶水就要灌入口中。
  “唉,当心烫。”
  汪子默虽开口提醒了,奈何谷玉诚的动作太快,大半口水喝了下去。谷玉诚立马跳了起来,将茶杯胡乱放在桌上,用手朝嘴巴扇着风。谷玉农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快些送壶凉水来。
  谷玉诚灌了两杯凉水下去,嘴上的烫虽缓了缓,但看他面色,仍是有着满肚子的火气。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个样子?”
  “我这不是气……今日在路上碰上个以前的同学,便停下聊了几句,发现他竟然信了教了!”谷玉诚又喝了口水,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些个迷信的东西,骗的人还不过多吗?亏他还接受过几年新式教育。”
  他说得激动,更是将内心的愤慨扩大了,指着左侧墙边的书架,冷哼一声,“就是这些个四书五经还有那些旧礼教,将人的思想弄愚了,一个个麻木、愚昧……”
  “好了,你同学信的是什么教?信了又如何?要劳您这般动气。恼什么?”谷玉农全然不理会谷玉诚激动愤慨的言语,轻悠悠地说道,他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看向谷玉诚,语气转向严厉,“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的,你给我记着,再气,也给我放在心里边。我可以放任你思想自由,但是不代表我管不了你。你是谷家的二少爷,不是个感情没出宣泄的疯子,更不该只是个理想主义者。如果你连忍耐和冷静都做不到,光只会瞎嚷嚷,那么你的理想永远只能是理想。”
  谷玉诚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谷玉农,他原本只是来寻求开解的,万想不到谷玉农竟会反过来对他进行这般严厉的说教。而谷玉农的一通说教,并非全无道理的。但谷玉农从未对他凶过,哪怕他说的皆是金玉良言,谷玉诚感情上一时也不能接受。转过身,背对着谷玉农,留下句。“我一个人静一静。”便跑了出去。
  
  “玉诚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况且他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发泄发泄,你何必这么刺激他?”
  “呵,年轻人有冲劲有理想是好事,但是太过偏激可就不好了。他会想通的,你不要担心。”
  “他是你的弟弟,我担心个什么劲……”汪子默顿了顿,问道,“玉农碰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也是压在心底吗?”
  谷玉农愣了愣,看向汪子默,见他面上不掩关心,笑了笑道,“这倒没有,很多事情,是不值得费心的。不相干的人或事,我从不多放半分心思。”
  汪子默听了这话,忽地想起前些日杜世全压着杜芊芊上烟雨楼道歉一事,心中莫名地有些欢喜。房中一时安静下来,见谷玉农仍含笑看着自己,心中一悸,又不愿率先移开视线,显得弱势,便随意扯了个话题,开口道,“玉农信教吗?”
  原本以为谷玉农会很直接地道“不信”,毕竟谷玉农行事一向果决,毫不手软,骨子里还有几分□,是个十分自我的人。没想到谷玉农沉吟了下道,“唔,若真要找个词的话,我应该算是个‘泛神论者’。”
  “泛神论者?”
  “嗯。简单点来说,就是将神同自然等同起来,从而否定自然之外有神的存在。比较着重自然界的至高无上。我不相信真有什么神、佛的存在,但是也不认为人真的‘高贵’到可以任意主宰万物。”见汪子默对这方面颇为感兴趣,谷玉农顿了顿又说道,“其实玉诚的观念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也不赞同将人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但是另一方面,我不认为信教便是多可恶的事情,重要的不是你信什么,而在于你做什么,一个信教的人同样会、甚至会更加虔诚地行善。何况,一个人信佛教、基督教或是其他的什么教,总比没有信仰的要好得多。”谷玉农想起后世金钱至上的社会,皱了皱眉,他虽是个商人,重利是事实,却绝不会触及做人的底线。
  谷玉农回过神,,就见汪子默正看着自己,墨黑的眼眸莹莹的,温润漂亮。谷玉农轻笑一声道,“子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汪子默笑了笑,摇了摇头,微微垂首,手中轻晃,杯中茶水微动,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讲得很好。”
  “坐太久了不好,这个时辰日头不比方才晒了,我们一道去花园走走,逛个两圈,母亲也该派人来通知开饭了。”
  汪子默对此自是没有异议,站起身,随谷玉农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自己写的时候,脑子存有后面的故事大纲,包括一些两个人在一起后的,所以免不了思绪会有些混,要是两个人的情感进度或是其他地方有些违和的话,还请各位提提意见撒。下一章应该会有比较大的剧情推动。




☆、心思

  湖岸边杨柳依依,几对情侣,三四个结伴的朋友,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说笑着,有些好动的,舍了那石凳,就在湖边寻块大的石头,坐在上面,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学校放假后,汪子默足不出户,已经在烟雨楼中窝了七、八日了,汪子璇实在看不下去,今日好说歹说,要拉着汪子默出去。汪子默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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