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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水云间之言默-第21章

小说: 水云间之言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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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愣了愣,随即摆了摆手笑道,“不必了,你就和那人说这礼我收下了,想必他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了。”
  
  “是。”管家应了声退下了。
  
  张老爷子抚掌笑了笑,心道,“小子好厉害。”今日出的事谷家必定也有人知晓,但此时谷玉农却仍能如此轻松地调动人手处理这事,可见谷家已完完全全被这位谷家大少掌握了。“不可为敌啊……”
  
  那些亲耳听见了梅若鸿所言的人,有的人惊讶、有的人鄙夷,但更多的却是不相信。然而得了这么个大八卦,尤其是那些个女人,都激动地按捺着,只等着回到家要同妯娌或是小姐妹说说,却没想到才回到家,转眼的功夫,谷玉农便派人上门拜访来了。如此一来,虽坐实了谷玉农与汪子默的关系。但也因为大多数亲眼所见当时情景的人在谷玉农或软或硬的手段下闭了嘴,外界纵有什么传闻也只能止于流言,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如此这般,既没了那些使旁人鄙弃的事实,又有了暧昧不清的传言,反而驱使了旁人的好奇心,使得画展更为热闹了。也有一些自恃清高看不起二人的人,软硬不吃,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最先从七大姑八大姨那儿听到的却是出自自家的丑闻,只剩下些余力去收拾烂局,哪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谷玉农与汪子默。并且这些大大小小的丑闻一传出,更是削弱了谷玉农与汪子默二人之间□的传闻的影响,毕竟那些个“大嘴巴“才是最不在意事情的性质如何,是只要有的说、说什么不是说的存在。当然,也有些人表里不一,收了谷家的礼,心里却想着自己不说总有别人去说道,这礼不收白不收,还免费看场好戏,在心中偷偷地嘲笑谷玉农这慌不择路的举措。次日却发现这件事虽有流言出现但那些亲临者却都有默契地闭口不语,使得这流言缺了最基本的证实,一下子就成了条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那梅若鸿,也只听说到画展捣乱,至于如何个捣乱法,却是说什么的都有,反而让人不知事情真相了。而梅若鸿这样的作法,他与杜芊芊的事又一次提了出来,得了好一顿嘲笑。这次众人可谓领略了番谷玉农的手段。
  
  却说梅若鸿被扔了出来、摔在地上,狼狈地起身,狠狠地瞪了画展门口一眼,“呸”了一声,才转身离开。他身上满是尘土、狼狈不堪,面上却志得意满,好似做了件了不得的事得以扬眉吐气了。那神态和模样,足以让人疑心他是个疯子,要离他远远的。
  
  梅若鸿回到水云间,找出个馒头,咬了一口,是硬的,骂了一句,倒了杯水,亦是凉的。然而他想起汪子默将会面对的千夫所指的处境,心下畅快,冷笑一声,也不再在意这寒酸的处境,大口吃了起来。待填饱了肚子,他径自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睡得正熟,梅若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起身一看,却见有四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在外间毫不客气地乱翻着,他愤怒地上前质问,那为首的男子原先坐在椅上看热闹似的,此时听了梅若鸿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迅速一晃,还不待人看清便放回兜里,道,“这地儿要拆迁不知道吗?五天前就下了通知,你怎么还没搬走,怎么?是要违令吗?来人呐,把这砸了。”
  
  另几个男人听了,不客气地将屋里所剩无多的桌椅扔的扔、砸的砸,梅若鸿根本拦不住,只能苦苦哀求道,“别砸了,别砸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有这回儿事,你给我点时间,我马上搬,我马上搬……”
  
  然而任凭他如何说,那些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这时,一个年轻点的,长得尖嘴猴腮形貌猥琐的男子进了隔壁的一间屋,不一会儿出来,手中拿着两幅画。一张是一明媚女子披着薄纱站在窗前,一张是一娇柔女子穿这件低胸的白色稠衫,胸前还有一朵“红梅”,正是以前梅若鸿给汪子璇与杜芊芊画的那两张裸*露的画。那领头的有些眼色,当下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汪子璇那张烧了,却又当着梅若鸿的面与另外几人对段杜芊芊那幅画评头论足起来。梅若鸿哪里忍得住,当下一拳朝那人挥去欲夺回画,可他哪里是对方的对手,反被打了一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哼,竟敢妨碍公务。带走。”
  
  梅若鸿只迷迷糊糊听得这样一句,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个人架了起来,他虽不知对方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却也知绝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刚要挣扎,又是一记拳打在肚上,闷哼一声,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被带出了水云间,梅若鸿勉强睁开了眼,就见十几米外的屋中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提着篮子出门,又瞥见前方一户人家一个小娘子正在场上洗菜,这,这哪里有什么要搬迁的迹象……
  
  梅若鸿被关了两天,便被折磨得失了人形,一只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向一边,分明是断了。他蜷缩在角落,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是外边远远传来的一阵脚步声,也要吓得将自己埋起来才好。他如今已经知晓这是有人故意要害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圣神,还想着有一天对方发现只认错了人能把他给放了,却不知是自己寻了条死路硬要往里走,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醒来

  
  “子默,梅若鸿说的是真的吗?你和谷玉农真的……?”
  
  “子默,没想到你和谷玉农是这种关系,我没有你这种自甘下贱的朋友。”
  
  “逆子……哼,我倒不知道原来我膝下居然有两个女儿,你真是给我长面子了……我汪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汪子默睁开眼,心神还未从梦靥中脱离出来,只觉得眼前谷玉农满是担忧的面庞与梦中汪父愤怒的、沈叶二人鄙夷的脸重合在了一起,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脑中还晕眩着,理不清头绪来。心里空荡荡的,却偏又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谷玉农见汪子默面色苍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担忧,伸手要去帮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却不想汪子默撇开头,避开了谷玉农的手。谷玉农眼神一黯,手在半空停留了两秒,装作不在意地自然地放下,转而去握汪子默的手,对方的手冰凉冰凉的,谷玉农问道,“子默,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了,感觉怎么样?”
  
  汪子默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待他回完这一句,屋内陷入了沉默。
  
  谷玉农看了汪子默一眼,转身去叫医生来检查,听他说汪子默已无大碍了,才真正松了口气。医生走后,两人对视一眼,却尴尬地移开视线,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直到子默低声唤了声“玉农”,才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扶我起来罢。”汪子默轻声道。
  
  谷玉农将汪子默扶起,将枕头垫在他背后,再轻轻地让他靠上去。又问了声,“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汪子默看着谷玉农,他的头发有几分凌乱,眼窝微微凹陷,定是没有好好休息,眼中除了显而易见的担忧外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汪子默心中一酸,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子默,怎么了?”
  
  汪子默回握住谷玉农的手,紧紧攥着,定了定神,回道,“没事。我,我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
  
  谷玉农愣了下,在床边坐下,轻轻一拉,将汪子默揽在怀中,轻抚着他的背,轻声道,“别怕,我在这里。”
  
  过了良久,直到汪子默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谷玉农才开口道,“子默,这次的事情,我很生气。”
  
  汪子默埋首在谷玉农怀中,闷闷地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让自己受伤的。”汪子默复又抬起头来,看着谷玉农有些急切地道,“你也别怪爸,他……”
  
  “恩,我明白的。其实认真说起来,我们之前能够那么顺利地在一起,还有伯父一份功劳呢。我怎么会怪伯父。”
  
  见子默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来,谷玉农不在意地摇摇头,跳过这个话题,伸手抚上子默的脸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性子,必定不愿在伯父面前虚与委蛇、假装示弱的,惹得伯父生气也不奇怪。我只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见他流露出自责的神色来,汪子默摇了摇头,笑笑,回抱住谷玉农,将下巴搁在谷玉农肩上,轻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真傻……玉农,我爱你,也只爱你一个。”
  
  谷玉农听了,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决心。心下感动,轻笑出声,回道,“你才是傻瓜,你不爱我还能爱谁?……子默,我也爱你。”
  
  “咔哒”一声,门从外边被推开,汪子默听见声响忙推开了谷玉农,看向门外,就见汪母站在门外,想来是听护士说自己醒了,面上有几分喜色。
  
  子默坐直了,看着汪母,眼神闪烁了下,低声唤道,“妈。”
  
  “伯母。”
  
  汪母见到谷玉农,面色一僵,但见到子默醒了心中高兴,也只能佯装没看见方才那一幕,挤出个笑,走到病床边,说道,“子默,你总算醒了,这两日可担心死我了。”言语间却是刻意忽视了一旁的谷玉农。
  
  谷玉农也不在意,笑了笑,说道,“子默刚醒,想来该饿了,我去弄些吃的来。”
  
  谷玉农一走,汪母明显放松了些。然而看着低着头的儿子,汪母摇了摇头,忍不住问道,“子默,你和他,真的不能分开吗?你告诉妈,是不是他带坏你的?”
  
  汪子默抬头看着汪母,眼中满满的是愧疚,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就不能试试吗?”汪母忍不住地想要继续问他,触及他额上的伤,却也不忍逼他了。“罢了,我和你爸把你和子璇丢在杭州,一走就是几年,如今,我纵然想管束你,怕也不能了。”
  
  汪子默躲开汪母的视线,转移话题问道,“爸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你们爷俩,一样的倔,你都不肯低头了,他又怎么会肯。”
  
  “我……”
  
  “唉,你先别想这么多了,把伤养好了再说。”看见子默脸色又差了几分,汪母叹了口气,妥协了似的安慰道。
  
  过了会儿,谷玉农拎了碗粥回到病房,他原是要喂子默吃的,被子默瞪了一眼,也只好作罢。谷玉农回来后,汪母没呆多久便回去了,一来她要回去报个信,告诉子璇他们子默已经醒了,没有大碍;二来她实在不知要如何和谷玉农相处,她是极其不待见谷玉农的,一方面是因为他拐走了自己的儿子,且走上这条不归路,自是不喜;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她先前见了谷玉农发怒的模样,晓得他的手段和霸道,深深忌惮,同时也意识到有这个男人在,要子默回头更是不可能的了。然而面对这些,她却偏偏没有能力发作谷玉农。
  
  汪父是从未到医院看过子默的,而汪母虽也不能接受二人的感情但到底心疼儿子来得勤些。倒是谷父来过一次,却没说什么,坐了片刻就走了。事后,汪子默也向谷玉农询问过谷家二老的态度,想来这种事情是越瞒越容易引得人在意,谷玉农犹豫了下,便告诉他道,“我父亲看得开些,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知道如今奈何不得我,当然还有些其他的原因却不方便与你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只是我妈她……”
  
  “伯母怎么说?”汪子默浅浅地笑了笑,问道,好像什么答案都能接受似的淡然。
  
  谷玉农苦笑一声,道,“她说你是坏孩子,再不要请你吃饭了。”
  
  想起上次汪母问的那句“是不是他带坏你的?”,汪子默也唯有苦笑了。
  
  子璇他们虽也常来探望子默,但最近都恰好忙着,子默又是个大男人,总不可能也让人轮番守着。即便谷玉农想要一直陪着子默,却也不得不要去处理一些公事的。而每当子默一个人在病房时,便常常走到窗边,望着虚空轻叹,看窗外绿意复苏……
  
  他有时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嘲笑自己以往识人不清对梅若鸿有过的赏识;有时想着近来发生的种种,当真觉得世事难料、造化弄人,甚至会觉得有几分上苍戏耍的意味在其中;他也时常想起和谷玉农之间的点点滴滴,想不通这一年的相处怎么就能在整个儿的生命中占这么大的分量……
  
  




☆、出院

  
  “叩叩叩”敲门声响了三下。
  
  “进来。”
  
  门外的人得了允许进了门,见到屋里的景象,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什么事?”谷玉农头也不抬地问道。
  
  “大少爷,老爷让您去他的书房一趟。”
  
  谷玉农手中的动作一顿,回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吧,告诉老爷,我稍后就到。”
  
  那小厮低声应了一声,退下,不忘轻轻把门阖上。
  
  谷玉农将最后几件物什放入箱中,合上箱子,叹了口气,起身向谷父的书房走去。
  
  外边刚下过一场雨,天色还有些暗淡,空气倒是清新得很。谷玉农进了书房,就见谷父立在窗前,背对着自己,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外边的风吹进来,白发就显得格外的扎眼。
  
  “爸。”谷玉农微微躬身唤了一声。
  
  “你来啦……坐吧。”谷父转过身说道。
  
  谷玉农待谷父坐回主位后才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子坐下。谷父瞧见了,摆了摆手,道,“得,这时候了装什么恭敬,咱父子俩也无需这么生疏客气。子默明天就出院了罢?”
  
  “是。”
  
  “你决定了?”他问得严肃,身子不由向前微倾。
  
  “是。我会和子默搬出去住。”谷玉农说完又补上了句,“东西也已经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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