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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牛谈情(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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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牛停下了动作,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等他笑够了,呼吸平顺了,把他的眼泪抚去了,看他笑得红红润润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道:“好娘子,再叫一声。”
  萧凌远早就知道张阿牛其实长得很俊,他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看人的眼光特别深特别沈,可他不知道他这麽呆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仿佛有著可以把人熏醉的千言万语。他被张阿牛看得醉醺醺的,脸酡红著,没了防备的意识,张口,轻轻道:“阿……阿牛哥……”
  张阿牛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萧先生吃硬不吃软,软言细语地哄他他把自己当回事,别扭著就是不说话,可一上刑,他便什麽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看来以後要他做什麽,直接上绝招,之後他就乖乖的,让他干什麽就干什麽。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许久,情动了便不住接吻,张阿牛克制著自己,知道他昨天刚被破身,不能再承受一次自己,忍耐著没有更过分的挑逗他,这般一胡闹,两人皆得了不少趣味,心情甜美得化都化不开,直觉得跟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也差不离多少。
  不久,公鸡打鸣,天盈盈地亮了起来。作家的话:别扭受吃硬不吃软也好萌怎麽办……阿牛哥以後你就妥妥的上吧,反正先生吃“硬”不吃软!把硬的都给先生吃了好了23333然後,谢谢叮咚的小样 、 天风翔 ,拾贰的礼物哟~破费了,不好意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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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是长那麽大从来没让外人近过身子的萧凌远,就连成过亲的张阿牛,也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喜欢成这样,每一寸身子都想挨著他的身子,不亲著他,腻著他就觉著不满足,非得挨得他紧紧的,心口那满满的激动才能被抚慰一二。
  随著天色的亮起,身下人那娇羞的模样越发真切可人起来,张阿牛还想逮著他使劲地亲,被萧凌远用手挡住了,似埋怨又似娇嗔道:“天都亮了,你还要胡闹到什麽时候?”
  嘿嘿,这天也亮得太快了,他还没过足瘾呢。不过这天亮了,就该吃饭了,老把先生困在床上不是个事儿,他不能刚把媳妇儿娶进门的第一天就让他饿坏肚子不是?於是乖乖地把自己那跟牛一样雄壮的身躯从先生身上挪开,爽快道:“不胡闹了,我伺候先生起床,给你做好吃的。”
  萧凌远好不容易得了些自由,半坐起身子来整理被拉扯得松垮垮,皱巴巴的衣襟,突然发现,张阿牛的家里,竟然没有他的儿子张大宝,疑惑道:“你儿子呢?”
  “我跟儿子说,我要跟他的後娘洞房花烛,小孩子不能看。”
  “去你的,什麽後娘!”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扔,这张阿牛真是学坏了,逗他的话一句接著一句,从前怎麽没发现他是嘴那麽坏的人?只是扔枕头的动作太大了,牵扯得他的身子又是一阵酸楚,萧凌远皱眉瞪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张阿牛的头上,说他是个粗人一点都没错,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
  “不是後娘,後爹成了吧?”他爽朗地笑著,觉得他的先生实在可爱,把枕头接过又放回他的床边,道:“我逗你玩的呢,我让大宝去了村长家暂住著,有孩子在总是有诸多的不便。”
  他说的不便是指什麽,萧凌远当然心里清楚。他脸一红,想到自己怎麽就在张阿牛家住得如此坦然,天都亮了还不回家,脸色忙正经起来,道:“我也该回去了,安淮或许还在等我呢。”
  张阿牛自然是万分舍不得他走,可舍不得有什麽用,他们的关系又不是寻常人家相公娘子那样,合该是住在一块儿的,自己还有个儿子,横竖不能一直往村长家放。他有些惆怅起来,想到先生现在也不是孑然一身,家里还有个袁大人呢,於是便有些吃味道:“你就想回去跟别的男人住一起。”
  “张阿牛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身上的衣服实在皱巴巴的不堪入目,连盘扣都松松垮垮的,许是被折腾了一晚上,好些扣不起来了,萧凌远青葱的手指忙活了半天,听他怨夫似的话,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轻轻地骂著,连一点气势都没有,不像是在真的骂人,倒有点和爱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味道。
  “那你说嘛,你和那袁大人到底是什麽关系,那天你让他握著你的手?还对他笑得那麽甜,你都没对我笑得那麽甜过!”
  吃醋中的男人是无法理喻的,张阿牛一脸很委屈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样,睁大著眼睛瞪著他,像个抱怨的大孩子。
  萧凌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原来被人在意,被人关注著每一个动作表情,还被人酸溜溜地惦记是这般让人高兴的滋味,萧凌远柔柔地看他一眼,难得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不要乱想,安淮是我的家人。当亲弟弟的那种。”
  他不能跟张阿牛说自己家里的事,也不能告诉他袁安淮是他双生亲弟的男人,唯有这般解释,让他不要胡乱的猜忌。
  “哦……”张阿牛挠挠头,心中暗想,先生温柔起来,真是美得跟一幅画儿似的,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滑动了几下,道:“那我,我去做点早饭, 你等著我,吃完了再送你回去。”
  “等一等……”萧凌远叫住了他,脸色有些发烫,问道:“你,你有没有什麽衣裳,我这衣裳实在不能见人了……”
  裤子尚且还不怎麽明显,可是身上的衣裳是怎麽都没办法捋平的了,身子还黏黏,跟衣裳粘在一块儿,感觉很不舒服。他真应该趁著天还没亮就往家里赶的,现在这样,万一遇到了人,他可怎麽解释自己这一身显然是去做了不正经事的打扮?
  “有有!不过我怕我的衣裳太粗了,磨伤你的皮肤呢。”张阿牛忙去衣柜里找了件自己最贵的一件衣裳,没有大事都不会舍得穿上。可摸著衣裳的料子,又觉得还是先生的皮肤更娇嫩些,他有些懊恼,自己怎麽就没个拿得出手的配得上先生的东西呢?
  “没事,将就著穿下,回去我也是要换下的。”萧凌远接过衣裳放在膝上,见那张阿牛痴痴望著自己没有动弹的意思,瞪了他一下道:“你难道还想看我换衣裳麽?做饭去。”
  天地良心,张阿牛只是习惯性的看到萧先生就走不动道,哪有看他换衣裳的意思?被这麽一说,他憨笑了下,想著先生一定是饿了,虽然看不到先生换衣裳有些可惜,还是从善如流地去厨房煮粥去了。
  男人一离开,萧凌远便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把衣裳举到鼻子前,轻轻地闻了闻,衣裳上有张阿牛的味道,不明显,更多的是被好好地浆洗过後,清清爽爽的阳光味儿。
  他知道这个男人很爱干净,做得一手好菜,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是个里里外外都一把罩的好男人,在月前,自己生病被他照顾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自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羡慕,羡慕那个能够堂而皇之接受他照顾的女子。为了掩藏这样见不得人的羡慕,他把张阿牛贬低得一无是处,处处和他作对,好像让他不高兴了,自己就能高兴点,少羡慕点似的。可是现在他不用再怀揣著阴暗的心理羡慕他人了,这个男人说了会把他当娘子一般疼爱,不嫌弃他的身子,为了他,就算是昭告天下他也是愿意的。
  心里止不住地一丝丝泛著甜味,萧凌远鼓足勇气,颤抖著手换上了男人的衣服,比起他纤瘦的身材,要大上许多,挂在身上看上去蓬蓬松松的,一点都不合身。
  萧凌远站起身来摆弄张阿牛的衣裳,怎麽看都感觉怪异的很,不但长度和宽度不适合自己,还有种热热的感觉,仿佛穿著男人的衣裳就像被男人随时碰触一般让人不好意思。作家的话:最喜欢小受穿著小攻大大的衣服了,就跟爱爱後穿著小攻的衬衫去尿尿一样可爱!(喂那是神马……今天又累成了一只狗,好多天没有乖乖存稿了,明天开始要奋起!!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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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牛端著热好的稀饭馒头进屋,看到萧凌远摆弄自己衣裳的模样,眼睛都看得直愣愣的,连手中的东西都忘了放下了。
  其实若说张阿牛这衣裳,真真算不上什麽华贵的衣料,颜色也是极其普通的米色罢了,可这麽件最多算不上破烂的麻布衣裳,穿在萧凌远身上,大大的衣摆几乎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显得他娇小可人不说,更是衬得他身姿极为曼妙,细腰翘臀简直一览无遗,隐隐的,比那贴身衣物还要逗人情欲,更何况襟口一大片春光根本遮不住,谁若是离他近一点,有心一点,那肯定一低头便能看到他那两颗小红豆了,还有锁骨处,脖子上那一个又一个由自己亲自制造出来的吻痕。
  张阿牛口舌又开始干燥起来,鼻血有往外窜的架势,傻傻看著萧凌远,话都不敢说。
  萧凌远却以为他穿著张阿牛的衣裳不好看,他低头瞧瞧自己,红了脸,怨道:「也不知道你这人怎麽长的,衣裳都穿那麽大号的,不合身,当然好看不了。」
  「好看,谁说不好看了!」张阿牛急忙摇头否认,就怕他不喜欢,其实这萧先生人生得好,穿什麽都是极漂亮的,当然,不穿比穿更漂亮。
  “哦……”被人夸总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萧凌远低下头来把玩著张阿牛衣裳上的绳结,没说话。
  张阿牛则陷入了天人交战,他太满意先生穿著他的衣裳了,可又觉得这衣裳太过暴露,这般走出去,要是给别人看见了先生身上的吻痕,他肯定会愤怒地把那人的眼睛给挖出来。
  等萧凌远坐在桌边吃完了他做的热粥和馒头,打算要走了,张阿牛总算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见他迅速走到床边,把两人睡得皱皱巴巴,还尚且来不及铺好的枕布给一把扯了下来,趁著萧凌远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干什麽的时候,往他脖子上牢牢地一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这样好多了。”
  萧凌远脖子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当然不依了,伸手要去扯,嘴里叫道:“张阿牛你有病吧,拿这东西勒著我作甚?”本来就已经穿著别人的衣裳了,再弄条枕布围在脖子上,被人看到肯定得以为他害了臆症,神志不清了。
  “别别,就这样围著,不然你一出去,别人都知道我把你被我给睡了。你脖子上都是我给亲的印子呢。”张阿牛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哄人的话都听著不三不四的,却对萧凌远极为有效。
  萧凌远先是一怔,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脖子可能真的是不能见人的,果然不扯了,红著脸愤愤地掐了张阿牛一下道:“都是你不好!我现在怎麽办?这麽出门,被人看到我了怎麽说?”
  “嘿嘿,没事儿,就说你嗓子不舒服,怕风呗。”
  萧凌远嗓子还真有些不舒服,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哑一些,听在张阿牛的耳朵里是特别特别好听,性感撩人得过分。他说著,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被掐了,反正他皮糙肉厚先生想怎麽掐都成,逮著他的小嘴儿又亲了一下,道:“吃完了我送你回去,趁著现在下地的下地,干活的都干活去了,人少。”
  这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从前觉得他老实本分,现在发现他吹气牛撒起谎来简直一个接一个。他拿张阿牛没了办法,心里又有些气他把自己的身子弄坏了,瞪了他一眼,别扭道:“那还废话什麽,快走。”
  所幸今日是学堂休息的日子,不然以萧凌远今日的身体状况,也无法正常上课。张阿牛送他到了学堂门口,还依依不舍地想要送他进去,萧凌远死活不肯,他想到袁安淮极可能在屋里等他,又如何会让张阿牛登堂入室,於是使劲把手抽回来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样子?别跟著我了,走吧走吧。”
  被媳妇儿赶苍蝇,张阿牛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别人家的媳妇儿哪个不是温温柔柔,对相公细声细气的,也就他的萧先生,就算是当了他的人,还是对他颐指气使,说赶就赶,说骂就骂。看著先生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张阿牛暗自感叹一句。可是谁让他就爱先生那别别扭扭的脾气呢?
  哎,男人就是贱的慌!
  好不容易同那张阿牛分开了,萧凌远松了一口气,穿过学堂进了自己屋子,果然看到袁安淮正在他的案几上写东西,抬头看到了他,清俊的眉头皱起,问:“小远,一晚上,你去了哪儿?”
  “我……”
  “你忘了昨晚我们该出门办事的?”
  萧凌远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昨天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他是真的把和袁安淮的约定忘记得彻彻底底,现在被他一句话提醒了起来,自责和内疚铺天盖地而来。
  袁安淮毕竟是沈得住气的,等了他一晚上的烦闷之气收住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道:“你先换身衣裳吧,我出去走走。”
  萧凌远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把张阿牛的衣服脱下来,又换上自己的,才堪堪平静下来了一些。他把门打开让袁安淮进来,神色已经恢复了寻常。
  外面日头已经很大了,不时听得到孩童们撒丫子疯玩的笑闹,小山村里的人都跟那张阿牛似的活的乐呵,好像无忧无虑似的,那一阵阵欢声笑语反衬著萧凌远的心事重重,他关了门窗,熟练地沏了茶,正了正神色才开口道:“昨夜忘了我们的约定,是我不做的不对,我……我昏了头了。”
  袁安淮叹了口气,知道说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萧凌远心高气傲,想必现在已经十分的愧疚。望著和自己爱人一模一样的脸,他更是开不了口说重话,神色温柔起来,道:“我并不是要说你。本来,昨晚去不成山里,也没有什麽,大不了今日或者明日再去。可事情有了变故,昨夜我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皇上病重许久,太子势单,舒贵妃和三皇子已经控制了皇上身边的近卫军,现在连你大哥都难以见到皇上一面了。”
  萧凌远变了脸色,问:“我离京前,舒贵妃不是还有所收敛?怎麽如此胆大妄为,连软禁皇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我并没有全盘告知於你京城的局势,不想让你过度忧虑。舒贵妃和左相暗中早就控制了京城的兵权,他们又和你大哥水火不容,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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