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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替身情人-第11章

小说: 替身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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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被他这么一说,楚天寒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那一年的不告而别,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而伤心难过不肯前来应景,楚天寒好半天才嘟哝了一句:「那你也不该给我下药啊,凌度羽才干这种事。」

  唐少不语。

  楚天寒又想了半天:「如果没有解药我会死吗?」

  唐少点头。

  「那么如果我有事情来不及去找你,就这么死了怎么办?那多冤枉。」

  唐少神情安静从容,说:「我陪你一起死。」

  楚天寒眼睛一亮,双掌大力一拍:「就这么说定了。」

  不知为何,本来应该有的伤心难过一直无踪影,倒是被唐少这句话说得欢喜起来,楚天寒得意洋洋的抱着唐少大力亲了一口,说:「那么明日我不送你了,反正过两个月又能见了。」

  楚天寒一觉睡醒,睁开眼来是熟悉的刷着清漆的木头屋顶,保持着木头的原色,光亮油润,不是那有着繁复花纹精美大宅,他想起他已经回了天命教,唐少回了蜀中。

  他懒懒的躺着,难得的想着心事。

  唐少临走时那一招,楚天寒心中的纷乱并非真的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容易,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应该当场发作,跳起来怒喝,可是那一瞬间,身体却并没有聚集起足够的怒气,倒是楞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楚天寒沮丧的把被子扯起来蒙在脸上,唐少太温柔,他也太习惯唐少的温柔,一旦窥见他冷冽残酷的一面,竟仿佛被吓傻了的小孩子一般,脑子发木,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待得他反应过来,唐少都已经到了蜀中了。

  楚天寒叹口气,揉揉眉间,又想到,唐少大约的确是把他当了男宠了,这种手段……倒比对一般男宠还狠些,可是他最后那句话……似乎又不是如此……

  楚天寒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傻子,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事放过去了,一会又想,别说当时,就是搁现在,要是真对上唐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只怕一样会没出息的说不出什么来。后来又想,果然是傻子,就算真发不了怒,借着这个因头要点什么甜头应该是没问题的吧,可是转念一想,其实唐少什么甜头都给了,对他,唐少还真算予取予求的呢……

  可是……还是不甘心,明明这么大一件事,唐少也少有的露出理屈的神色来,竟然被他那么样一句话就不动声色的哄了过去,自己也真是太好说话了!不过……楚天寒又不知不觉露出笑来,唐少理屈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啊,有点惴惴不安,有点局促,眼中似有星子一闪一闪的看着他,手都紧紧的捏着,哪有平日里那么波澜不惊的从容样子。

  想到这里,楚天寒又立刻原谅了自己,看到唐少那样子看着自己,铁石心肠也翻不了脸啊。

  楚天寒终于说服了自己,反正药已经吃了,就记得隔一阵子去一趟蜀中就好,而且去了那边还能仗着自己占理,要些甜头……想到后来,楚天寒已经嘿嘿笑了。

  于是,楚天寒的粗神经占了上风,有些小小的委屈与伤心很快的就被抛开了,生活仍是阳光灿烂美不胜收。

  他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有下人在门口问:「楚护法起身了吗?教主请护法过去用膳。」

  楚天寒便穿好衣服,洗漱了,过去见凌度羽。

  天命教已经蛰伏,只偶尔探听到哪里有什么宝物或者某种能浑水摸鱼的买卖,派一两个高手出去做上一票,以不显山露水为主,大伙都闲得无聊,平日里尽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虽也有人质疑过为何蛰伏,但无人知道凌度羽的心意,不敢乱问,加上早年多是征战,难得休养生息,大多乐得舒服自在,人人都紧着混日子,偶尔出去,抢一票就跑,倒比当年来得快活。

  只苦了江湖上多了些无头公案。

  楚天寒一路摸到东花厅去,那里的架子上尽是瀑布般垂下的蔷薇,色浅而多,花瓣繁复,遮的几乎看不见绿叶子。

  花厅里摆了长桌子,远远就闻到浓重的香料味道。

  楚天寒耐不住,两步窜过去,桌子上高高的堆得山一般的烤鹿腿,砂锅里是杞参山鹿骨汤,花厅沿着墙根还有十几个酒坛子。

  洛七啪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闻着香味过来的吧?」

  楚天寒没吃早饭,一闻着味儿早饿了,伸手就要抓一只鹿腿啃,被洛七一巴掌打得收了手,笑道:「真香。」

  洛七说:「急什么,教主还没来呢。」

  一众人都望着他笑,都是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熟得很,楚天寒也就无所谓,只是叫:「我饿了,饿啦!我要吃鹿肉!」

  小谢从桌子上抓起一个碟子丢过来,楚天寒一手抄住,是一碟红豆糕,排得整整齐齐纹丝不动,小谢笑道:「先吃块点心,教主就来了。」

  楚天寒就往嘴里塞一块,还没咽下去,就远远的见凌度羽与方若玉一起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群人把这小小花厅闹得沸反盈天,触目便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情,在这样的夏日,一桌鹿席吃下来,人人上火,更闹得厉害。

  都吃饱喝足,大家也不肯就这么散了,左右无事,就聚在一起丢骰子比武喝酒,在场的都是高手,派系又各自不同,打起来还真是煞是好看。

  方若玉瞅个空子,过去拍拍正看得高兴的楚天寒,楚天寒回头看他,方若玉做个口型,示意他跟着出来。

  他把楚天寒引去花厅后面,说:「你好了?」

  楚天寒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方若玉笑了:「那天你回来整个人都是蔫的,你家教主说叫你你也听不见,叫我得空问问你,刚才看你那么来劲,是好了?」

  楚天寒撇嘴:「教主怎么那么有空管我啊,我看他是真无聊了,你赶紧带他出去逛逛吧。」

  方若玉笑得眉眼弯弯:「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去复他。」

  说着转身就要走,楚天寒却又一把拉住他:「哎,既然都出来了,那你替我参详参详吧。」

  方若玉偏头看他,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来,楚天寒跟过去坐在另外一边,劈里啪啦把唐少临走前干的事说给方若玉。

  方若玉瞪大了眼睛,张了嘴,真像听到了什么奇闻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才赞叹:「唐少真是非常人啊。」

  楚天寒点点头,也不知是诉苦还是炫耀:「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方若玉一拍楚天寒的肩,说:「兄弟,你真是好福气啊,遇着人家这么用心的对你。」

  嘎?楚天寒有点呆滞。

  方若玉说:「你看,人家那么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还怕今后找不到你了,想尽办法要拴住你,要不是对你用心,至于这么费事吗?」

  楚天寒楞了半晌,说:「那以前教主还是这么用心呢。」

  方若玉扑哧笑了:「他那不算,那是有毛病,可唐少,那明明就是舍不得你。」

  楚天寒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大的不同来,可是方若玉这个舍不得还真是中听,便道:「这也是,他还说要是有什么意外我来不及去吃解药,他就陪我一起死。」

  方若玉叹息一声:「真是叫人羡慕。要有人也这么对我,那就好了。」

  他大概真是有感而发,可是,楚天寒却说:「可是若是真的我死了,我还是不想他死的,他还是好好活着才好,偶尔想想我,就像想……」说到这里,他的话拐了一个弯,说:「其实教主对你,那是真的好的,你没见过他以前,跋扈的要命,都没人敢跟他说话,后来你来了,他都变的多了。」

  方若玉微微笑了笑:「我和他,也不过是一时之欢,作不得数的,怎么和你们比,唐少对你,真是用足了心了。」

  楚天寒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没有那隐在唐少心中的那些秘密,或许是真的好,可是有些东西永远存在,而自己,大概能做那些以外比较重要的吧?

  但似乎,这也值得满足。

  因为一种固执和自尊,楚天寒并未说出他心中最酸楚的地方,只是借着方若玉的话安慰自己,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至少是唐少能得到的里面比较重要的,在唐少心中,总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于是他想,方若玉的话还是对的,若是唐少不爱他不想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确保能见到他?

  当一个人极需想得到心中所愿的时候,总是格外盲目,所以楚天寒得到了安慰。

  而方若玉,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阴郁。回去后凌度羽发现出去嘀咕了半日,楚天寒是容光焕发的回来了,方若玉却脸色有点暗沉。

  凌度羽递个眼色过去询问,方若玉见了,只是摇摇头,示意等下再说。他们两人虽来往时日不长,但惯常眉来眼去,大家都见惯了,并不在意,正好骰子丢到楚天寒,一阵起哄,大碗的酒斟上来,热闹非凡。

  待得大家都醉了,各自散了,凌度羽和方若玉一块回去,才问他:「你和天寒说的怎么样了?」

  方若玉皱着眉头说:「天寒说,唐少走了,走之前给他下了药,是……」方若玉有点踌躇,有些东西对他对凌度羽都是有意无意避开的,此时虽然与他们无关,却总有点类似,或会触景生情。

  凌度羽却还看着他:「嗯?」等着他说下去。

  方若玉只得说:「给他下了控制药,每百日服一次解药,唐少说,天寒总是招呼也不打就跑得无影无踪,所以非得这样把他捏在手里。」

  凌度羽也皱了眉,然后叹口气:「不是好事啊。」

  方若玉点点头,他怕凌度羽想起以前,赶紧抢着说:「唐少若是真对他好,怎么会舍得,世间事难以十全十美,总有种种意外,万一哪一日天寒赶不及了,那岂不是……以己度人,我是舍不得的。」

  凌度羽安慰的摸摸他的手臂道:「我知道……或许唐少是实在无奈了,方才出此下策?」

  方若玉摇摇头:「在我看来,便是永不能相见,也要让他平安的活着。」

  凌度羽笑了:「若玉是至情至性,可你我都不是唐少,怎么能知道他到底怎么想?而且事已至此,倒是天寒那边你怎么说的?」

  方若玉一时动情,转身搂住凌度羽的手臂,把脸贴在他的肩上,说:「还能怎么说?也不过是忽悠他几句,把他哄高兴了算数,他倒是心宽,也就好了……我觉得……」

  他停下来不说,只是看着凌度羽,从他的方向,是凌度羽下颌线条,随着岁月流逝,他只添了成熟,无损俊美,方若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凌度羽低头看他,笑了一笑。方若玉才继续说:「我觉得,说不定唐少哄他了,并不是真的下了这样的药。」

  凌度羽有点疑惑:「会吗?唐少也是一门之主,不至于这样胡说吧。」

  方若玉道:「情人间的别扭,和是不是一门之主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明白,他们明明两情相悦,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凌度羽笑起来:「你和他又不是情人,自然不知道。这是暂时就这样吧,你的猜想也不用告诉天寒,随他们闹去,死不了就行。」

  楚天寒当然不知道背后这些话,他本来心宽,又得了安慰,更兼对唐少情根深种,不过郁郁两日就把这事放开了,开始在天命教与唐门间来回奔波。

  天命教本来事情已经不多,加上凌度羽知道内情,有意放纵,从不理他来回,楚天寒总是早早的就跑去了唐门,有时候甚至住到下一次日子。

  反倒是比在天命教待的日子还多些。

  就这样,竟就耗去了一次次的春去秋来,却也日渐情浓,唐少安静的容颜多了表情,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温柔的让楚天寒沉溺其中。

  这一年冬天,楚天寒回天命教住了一个月,把早几月搁置下来的事处理了,方若玉内疾发作的厉害,命在旦夕,凌度羽携他外出寻医,把教内事托付肖沉月,眼看年关将近,教内诸人都各自回家过年了,楚天寒也收拾包裹打算去唐门过年,教里却接到凌度羽手书。

  第十章

  凌度羽书信送到的时候,楚天寒刚收拾好包裹,正在肖沉月的书房里把有几件没办完的事儿跟他交代,门外属下送了信来,楚天寒见他打开来看了,便问他:「教主说了什么?」

  肖沉月有点沉吟:「教主交办一点事,跟你没关系,你不是急着出门吗?把你的事说完就去吧。」

  楚天寒伸手去拿信:「到底什么事儿啊。」

  凌度羽的信写得很简单,说是已经找到医方若玉的法子,需要一枝全株的天婴莲,命肖沉月派人出去找。

  楚天寒说:「天婴莲是什么东西?」

  肖沉月道:「我也没见过,只是似乎在什么书上记载,长在冻水边或者冰上,性极寒,能降人心火。」

  楚天寒便点头:「若玉可不就是得要这个。你赶紧派人出去找吧,我明日动身去蜀中,也看看唐门有没有,若有,就直接派人给他送去。」

  肖沉月点点头:「也好。」

  两年来,楚天寒也把到蜀中的路跑得熟了,他本也不急,走了十几日才走到蜀地边上的卫城,虽然天色还早,他也不想赶路了,便照例歇在卫城中的云来客栈里。

  这客栈里,连小二带掌柜都认得他了,一见他走进来,小二就满面笑容的过来接过他的马缰绳,笑道:「楚爷有阵子没过卫城了吧,这么冷的天,先烫壶酒暖一暖?正好昨日才到了十坛上好的红花老窖,最是醇厚的。」

  楚天寒点头往里走,隆冬的蜀地不仅寒,更是湿冷,仿佛那冷都透进骨头里似的,如影随形,似乎连衣服都不干爽。

  他本生于北地,十分不惯蜀地湿气,尤其冬日更是不惯,这两年来,都是过了秋季就走了,这还是第一次入冬后来这边,也是因为这次服解药时间刚好便是在冬天,楚天寒本来埋怨,但后来转念一想,这次过来还可以和唐少过年,便又高兴起来。

  这便是楚天寒的好处,许多事情都能转念一想,也能很快释怀,不太往心里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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