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

第39章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隐兮抬眼,淡淡一笑。
  沏茶、换盏、滤水……绿袖姑娘这一行动作如流水顺畅,待茶杯递到慕隐兮跟前,茶香氤氲,女子唇边一抹清浅的笑意。
  “五年了,得知你与王爷重获自由,我很是欢喜。”绿袖落座,饮茶淡笑,“这一年多来虽是如履薄冰,总比不见天日好一些。”
  慕隐兮嗯了一下,“多年之后,仍需姑娘助王爷一臂之力。”
  绿袖展颜:“你我是一条船上之人,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
  慕隐兮不再客套,缓缓将来意道出。
  “没想到兜兜转转,朗墨还是回到了圣上身边。”绿袖喟叹不已,“丧失武功、毁去容貌、失去记忆之后,他还是遇到了圣上,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罢。”
  “隐兮,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圣上知道了朗墨未死的真相,会因此迁怒王爷么?”
  “此事委实难说。”慕隐兮低叹一声,“一来,王爷对朗墨一片痴心路人皆知;二来,这五年来圣上饱受相思之苦,两者相加,必是龙颜大怒。若是朗墨能够恢复记忆,也许事情会有所好转,须知,朗墨与王爷便是那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唇亡齿寒。”
  “若不是白清轩容貌性情与朗墨大相径庭,这道哑谜还不知要猜到何时。”绿袖幽幽一叹,“你与王爷,当真沉得住气。”
  慕隐兮宛然苦笑。
  绿袖为他再添一杯茶,蹙眉道:“我听闻,圣上为了控制王爷,五年来一直用寒毒控制王爷,这可是真的?”
  慕隐兮点头,声音低迷:“不错,王爷体内的寒毒虽不至死,但是日日发作,亦是如影随形,苦痛不堪。” 
  “所以,你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绿袖了然地一笑,目光清亮:“等到圣上彻彻底底发现白清轩的身份,并且为此苦痛挣扎。那时候,就是你出手之时。”
  “因为,你明白圣上想要的,是朗墨的心,而不是白清轩的。”
  慕隐兮赞赏地一笑:“姑娘冰雪聪明,一字不差。”
  “只是,隐兮要以自己做诱饵?”绿袖微微一顿,隐有担忧,“只是……圣上一向喜好男色,隐兮此举无疑引火烧身。”她黛眉颦蹙,幽幽叹息一声,“你当真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这个打算并未告知王爷,王爷向来多疑,难保不会对你起疑心。”
  “此事涉及朗墨,王爷必会失去冷静。”慕隐兮落寞一叹,“告知他,徒增伤心罢了。”
  “朗墨……”绿袖思及过往,樱唇轻启,微微苦笑了,“谁曾想,一个小小的朗墨,居然搅动大夏风云,令两位皇子争斗不休。这般景象,竟有些像那祸国妖姬了。难怪民间百姓心中生恨,难怪九州动荡不安。”
  “这便是怀璧其罪了罢。”慕隐兮垂眼。
  “隐兮……”绿袖眼波清亮地注视着他,低低道,“你为了王爷这般奔波辛劳,他却心有他人,你就……没有半点怨尤?”
  慕隐兮迎上她探询的视线,模糊地一笑。
  绿袖轻叹如风:“第一次遇见你,便是在兵荒马乱中。那时候,你一个人举步迎着乱兵走去,眼底平静安然,那一刻我站在高楼上惊讶不已,是什么支持着你,竟然将自己逼上绝路?”
  她启唇轻笑,凝重而认真,又像是心疼不已。“如今,我已经明白。就像当初明白朗墨为什么选择了圣上,而不是王爷。”
  “以君一分心,还君一生情。圣上是天生的痴情种。”绿袖幽幽微笑,“而王爷的秉性气质,才真正像是一位君临天下的霸主,这样的人,做情人,却永远不可能称职。”
  “隐兮,即使如此,你仍旧对他不离不弃?”
  “姑娘冰雪聪明。”慕隐兮终于开口,仍是淡淡,“天下需要一位贤主,一位杀伐决断的君主,而不是一位情根深种的情郎。”
  “好吧。”绿袖终是叹息了,“我会尽我所能,将圣上引到王府。”她将酒杯举起,“愿你达成所愿,将王爷救出苦海。”
  九月的洛阳城,一阵流言如风,无声而迅速地在民间流传开来。
  无声得找不出最初的源头是哪里,迅速得一夜万民皆知无人不晓。
  哀王容熙,不久将绝命于紫光殿。
  圣上与哀王那些个纠缠,早已人尽皆知,如今眼见这对兄弟终于自相残杀,百姓们反倒没有如许的惊讶诧异。只是路过王府之时,眼底多了三分嘲讽七分玩味。
  于是这阵流言之风,终于化作朝臣奏折中寥寥数字,却重于千钧。
  将奏折摔在桌上,容桓负手踱步,停在剑谜身前冷声道:“老七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流言无稽,圣上不必挂怀。许是有所耳闻,王爷这几日都闭门不出。”剑谜道,“若是圣上放心不下,臣可以替您走一趟探探虚实。”
  “不必了。”容桓眯眼,“我亲自去,倒要看看他有何诡计。”
  秋风无绪,簌簌一阵拂来,卷起王府门前厚厚尘土。
  天子仪仗还未到门前,容熙早已带人跪了一地。 
  “臣弟参见圣上。”千呼万唤中,容熙匍匐下去,鼻尖点地,看不清他的神情。
  容桓举目望去,一片暗灰色之中,一抹淡青色立即吸引视线。他开口,朝那不远不近的青衫影发话:“抬起头来。”
  慕隐兮依言,缓缓抬起了头。
  容桓挑眉,唇边一丝玩味的笑意。“你姓甚名谁?”
  “草民姓慕,名隐兮。”慕隐兮淡淡回答。
  容桓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陡然伸出手,握住了青青衣袖之下那只白玉似的手,只微微一用力,慕隐兮被他从地上拉起来,跌进容桓的怀里。
  怀里的人身子很清瘦,并没有反抗,连预想之中的僵硬都没有。清清茶香,从这人衣襟之间散发出来。俯身下去,仔细嗅着这股馨香,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伏在地上的容熙。
  容熙伏在地面,仿佛对他所做一切都不看不听也不思量。
  勾起唇角,容桓将慕隐兮一把抱起,信步钻进马车里。“起驾。”
  车轮滚滚,掀起尘土。蒙了一头一脸。
  容熙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在这漫天尘土中缓缓转身。不用望过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慕隐兮随着容桓并肩坐在马车里,只一道珠帘子,他却不能抬眼去看。
  不能,君臣有别。
  一道珠帘子,晶莹璀璨,却毫不留情地将外面的一切隔绝了。
  车里两人都没有开口,容桓的手臂还紧紧扣着慕隐兮的腰,而后者不推拒亦不迎合,便那么安然坐着,气定神闲。
  “你怎么不说话?”容桓暧昧地一笑,指尖抚上苍白的肌肤。
  “昔日班婕妤却辇之德,长留青史,只有那亡国妖孽,才会不分尊卑。”慕隐兮淡淡开了口,声音仿佛落花拂地般清冷,“在下受人诟骂事小,圣上清名污损,却是万万不可。”
  “亡国妖孽?”容桓眯起眼睛,倚窗一笑,“你这话是在讽刺我朝天命不永么?”
  “圣上明君,自然知道民间巷口之言。”慕隐兮淡淡看了过来。
  两人彼此对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凛冽的寒气呼啸而过。
  容桓陡然抓起慕隐兮的手腕,把人扯得再近一些,狭小的马车里两人彼此的呼吸可闻,“一切罪责,由我承担。清轩无辜,亡国妖孽这顶帽子太大,还是我来戴吧。”
  “圣上。”慕隐兮幽幽一叹,“您应当知道,民心,是难以撼动之物。”
  容桓眯起眼睛。
  这人看着病弱之相,一颦一笑却风华无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这种人,怎么与阴冷险恶的容熙同做一路。
  “留在我身边。”容桓忽然叹息了,眼神里涌出了悲悯之色,“官职、富贵、闲适,天子手中,必然有你想要的东西。”
  慕隐兮淡淡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然而世间总有那么一些零星东西,求之难矣。”
  容桓目光炯炯:“是什么?”
  “真心。”慕隐兮眼中亦是清华万千。
  “有些人的真心,是自愿双手奉上的,而有些人的,却是千金难求。”慕隐兮絮絮说着,眼神中竟有那么一丝落寞无奈,“圣上,您坐拥九州,而白清轩的真心,你却始终没有真正得到。”
  “慕隐兮。”容桓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心中慢慢敞亮起来,忽然一把扼住了慕隐兮的咽喉,“朕终于知道你为何方才没有反抗,你自动前来,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便无风雪也摧残

  “在下要向圣上证明,朗墨的一颗真心,是否在您身上。”
  这话甫一出口,容桓便是一震,冷眼盯着一脸安然的慕隐兮:“朗墨,谁是朗墨?”
  “圣上对朗墨将军一片痴心,多年难以忘怀,如今却有新人服侍在侧,试问天下还有谁能让圣上寸步不离?”慕隐兮缓缓道,眼底一片清明,“而那新人与原先冰冷高傲的朗墨将军性情迥异,只有一个原因,失忆,才会另一个人性情大变。”
  “说得好。”容桓冷冷一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着慕隐兮的脸色由苍白变作青紫,“你知道这么多,朕留不得你了!”
  慕隐兮微微一笑:“圣上不会那样做。因为在下手中,有圣上想要的东西。”
  “哦?是什么?”
  “一枚能让白清轩变回朗墨的药。”
  容桓神色一动:“你怎知天下只有你一个有此解药?”
  慕隐兮止水无波,兴不起喜怒:“因为六年前,亲手下药令朗墨丧失记忆之人,便是我。”
  容桓拧眉,指尖一缩,恨恨瞪着慕隐兮半晌才猝然放开手,看着慕隐兮倒在窗边,颈间几道暗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犹自不能解恨地握紧了拳头。慕隐兮淡淡看了过来,眼底宁静无畏。
  “好一个足智多谋之人。”容桓狠狠地笑了,“不错,这样东西,朕的确梦寐以求,你很好!”
  “圣上谬赞。”慕隐兮道,“那么圣上必然清楚,在下所要之物。”
  “与明白人说话,当真痛快。”容桓抿唇,“一物换一物。白清轩恢复记忆之时,便是容熙寒毒解除之日。”
  慕隐兮淡笑:“请圣上遵守诺言。在下并不想加害白公子的性命。”
  容桓挑眉,一抹冷傲气焰:“好。你以清轩性命要挟我,我用容熙的命控制你,这买卖,公平得很。”
  “不。”慕隐兮摇头,“圣上之所以答应在下,并不是因为这买卖公平。”他眼底天静秋思,忽然冷光掠过,“而是因为,在圣上心里,一百个王爷,亦比不过一个白清轩。”
  “更何况,圣上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在下拿出的解药没有半分毒液,不是么?”
  容桓身子僵硬住了,终于敛去笑意。
  慕隐兮迎上容桓那冰冷逼人的目光,缓缓道:“不错,这解药配方之中确有一味药剂天性有毒,万难驱除,但于恢复记忆有奇效。”
  “如若王爷性命有半分危险,持有解药的人会立即毁去所有配方,白清轩定是药石难救,圣上必不想走到那一步。是么?”
  容桓狠狠吐出一口气:“天子之言,重于九鼎。”
  慕隐兮无声微笑,敛袖俯首跪下:“在下多谢圣上成全。”
  “慕隐兮。”容桓忽然叫住他。
  他回身,对上容桓意味深长的眸子。“你为容熙做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隐兮眸子里掠过万千波澜,到了唇边却是无言。
  把玩着手中的青玉坠子,容桓挑眉。“你们将清轩送到我身边,实际上,亦是成全你自己,不是么?”
  慕隐兮神色一动,许久展颜微笑。容桓眉头一动,伸手拉过慕隐兮,深深地端详着方才掐他脖颈所造成的伤痕,忽然意味深长地道:“你知道么?朕亦是很好奇,老七看到这伤痕,会做何感想呢?”
  夕阳正好,天边一抹暗红色。说不清道不明,压在人心头一阵沉重。慕隐兮回头时,马车已经远去了。风来,卷起万丈尘土。
  “圣上如何就这样相信了慕隐兮的话?”马车之外的剑谜道,“又为何不斩草除根?”
  “因为他很清楚,我想要的,是朗墨的心。”容桓淡淡道,“这也是我费尽心力要清轩恢复记忆的原因。”
  剑谜哑然:“圣上是觉得现在这样的朗墨不好吗?”
  “他很好。”容桓苦笑,“可是你知道么?这样的他让我有种不真实感,我总有一种欺骗的感觉,生怕有一天他记起我们伤害彼此的过去。”
  “与其每日不安,我宁可让他全部知道,那时候是去是留,我不会再做强迫。”
  剑谜无言,想起什么:“可是,慕隐兮也说过了,那副药里会有毒。”
  “我们只需要将药丸拿到手,有司湘在,便可将它的配方识破,那时,必能找到一味无毒解药。”容桓长叹,神情黯然,“湘儿为了我,当真做了着许多,我却只能对不住她。”
  把玩着手里的坠子,摩挲玉质的温润触感,他低声:“慕隐兮……这样一人通透之人,终究也是被感情一叶障目。”
  剑谜问道:“圣上真的要赐给七爷寒毒的解药?”
  容桓阴冷一笑:“慕隐兮自认聪明,以为扼住了我的咽喉,却不知,我给容熙那一味药里,亦有乾坤,就算除去容熙体内的寒毒,用不了多久,便可让他精神涣散痴傻,形同疯子。”
  夜深了。浅浅的脚步声传来了。
  慕隐兮一脚踏进房来,桌边对弈的两人立即看了过来,鹰隼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神态平静,眉眼之间却满是倦色。衣裳倒还齐整,没有任何撕扯的痕迹。青衫之外套着一件宽大的披风,一眼看去便知是御用之物。御用之物的作用,便是毫无遮掩地彰显着皇家对他的恩宠。然而,那披风却没能将颈间的红痕遮掩住。
  容熙瞟了一眼,面色铁青,豁然从案边站起来。
  “墨予,给你家公子烧水沐浴。再去常大夫那里拿一些止血的软膏。”容熙淡漠地说了一句,便拧身向外走。
  墨予支吾了一声,本想要上前搀扶自家公子,但瞧瞧王爷山雨欲来的模样,立即脚底抹油,跑去烧水。
  陆寒洲哑然,看看铁青着脸色的容熙,再看看一脸疲惫的慕隐兮,讪笑着道:“隐兮,王爷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圣上断袖之好也不是一日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