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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魔教密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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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我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也不敢靠他太近,只怕他又会激动。只站在一步开外,缓缓跪下。“干爹,碎琴没用!”
  
  干爹艰难地挪动着轮椅,转向我。眼中闪过湿润。却不似责备与心疼。而是一种怜悯与惋惜。
  
  我低下头,咬牙道,“当年是干爹将我从街边捡来,如若不然,碎琴早已冻死,早已饿死。干爹帮我安葬娘亲,给我好吃好住,授我一身武艺。但碎琴愧对干爹!更愧对司家列祖!碎琴曾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落隐!曾保证神乐安宁太平!这一切!我都没有做到!我不但抛下落隐独自逍遥,更被银面郎君玩弄,陷神乐于危难!”我狠狠地以头叩地。“请干爹责罚碎琴!”
  
  我看着地面,只听见轮椅移动的吱呀声。半响,我缓缓抬头。干爹依旧靠在床边,一双无神空洞的眼,除了窗外景色,再无其他。
  
  我心酸地站起身。领走时淡淡地道,“明日之战,干爹请放心。碎琴定然拼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他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对我不理不睬。我只得轻手轻脚地和上门。
  
  又是入夜,眼看决战就在明日,神乐阁依旧灯火通明。这倒不是大家都在戒备,而是今夜根本无人能够入睡。我吩咐了阮琦儿让弟子不必再守夜,养足精神明日也有气力对抗外敌。可这股浓重的如临大敌的紧张感,依旧无法消除。
  
  我洗漱过后,淡然地躺在床上。目光凝视着头上的一方床帐,心里似乎五味杂陈,却又空旷一片。我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是害怕未来,却又忧心现在。明日之后,我,苏怀秋,落隐,干爹,神乐,清逸,整个天下武林,会是哪般结局?
  
  我突然很想流泪。这个漫长的夜里,我从未感到如此冰冷和孤独。我想喊一个人名字,能够马上出现在我身边的亲密之人的名字。可脑海中闪过的一个个名字都已离我远去。
  
  “苏怀秋,落隐,墨笑,干爹,琵琶,玉箫。。。。。。”我慢慢地唤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内,回应我的却是只有窗外微微刮起的风,树枝的刷刷声。我又吐出最后一个名字。“顾柳月。”多日未曾休息的双眼,终是酸涩难耐地留下一滴眼泪。
  
  曾经的小倌顾柳月从不在乎一切,金钱,身份,或是其他。他拥有一个人最深的爱意,拥有一个坦诚相待的好兄弟。拥有乐观潇洒面对一切的心态。我好生羡慕他。也因为最关键的一点,顾柳月不是江湖人。
  
  顾柳月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他不是江湖人。他没有报不完的仇,没有杀不完的人,和难以违背的身份和责任。他可以选择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友情。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自在的了!这也是我花一辈子,都无法追逐到的美梦!
  
  时间可否重来?
  
  我眨着眼,回忆着顾柳月的一切。回过神来才发现,眼泪沾湿了枕边。我这才想明白一件事。即便明日大获全胜,除了心腹大患银面郎君,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也依旧要背负着碎琴的人生,活一辈子!
  
  想到此处,如希望破灭般,心如死灰。
  
  。。。。。。
  
  清晨雾重,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干爹,来到凌云崖。
  
  放眼望去,一片云卷云舒,苍茫致远。当初司家老祖宗为何会成立神乐阁这个门派?既然是江湖门派,却占着这与世隔绝的仙山?也许是一身江湖戾气被凌云崖的灵气一并洗去了吧!
  
  我简直不敢想象,再过几个时辰,此地将会化为屠杀场,血海汪洋。
  
  一时兴起,我开始碎碎叨叨地向干爹说起他不在神乐这些年,这凌云崖上发生的故事。我如何力压众人,将落隐送上阁主之位。又是何时收养了玉箫琵琶,在此地习武畅饮。我知道干爹也许不会明白我在说什么。但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好过其他复杂的情愫霸占内心。
  
  不知在凌云崖站了多久,阮琦儿竟然匆匆赶来。她一见我连行礼都忘了。脱口说道,“大护法!前方弟子来报!苏怀秋已率领各大门派赶到神乐山山脚下,已准备上山!清逸弟子大约一百名,其余门派各带了三十名左右弟子,还有一些无门无派的人士,粗略估计整个队伍七八百人。”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我沉下心来,吩咐道。“来者人数多过我们三倍有余,你让弟子们务必要守住半山的迷阵,若是过了那道防线,门前的埋伏根本拖不住他们!虽然武林众人不免无辜,但若是守不住,你让弟子们也不必再顾虑其他,全力反击,保住性命要紧!”
  
  “遵命!”阮琦儿双手抱拳,立刻离去。
  
  我静静地望着远处,等待落隐的出现,以及另一个可能的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卡结局!吐血!




☆、五十九【不速之客】

  骄阳似火,我感到额间出现一抹细汗。伸手用袖管缓缓拭去。我与干爹在树荫下静静等待,从前方传来的战况接连不断。我抑制不住狂跳的内心,却未有坚守此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逸的迷阵果然有效极了。各大门派已被围困在半山腰,寸步难行。苏怀秋与几名清逸弟子懂得脱困之法,已闯出迷阵。
  
  “大护法!大事不妙!”阮琦儿又匆忙赶来,面露惊慌之色。
  
  “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我们在半山腰的迷阵,支持不住了!”她大口喘气道,“苏掌门方才从迷阵脱困,我正准备去迷阵处打探情况。他让我赶紧来通知你,各大门派已想出火攻之法来对付我们!他们打算一把烧了半山的树林!一旦如此,他们不但能脱困,火势蔓延到山顶,我们必死无疑!”
  
  我心一凉,不由双拳紧握。看来是我小看了那群门派,竟然会想到用火攻。形势与阮琦儿所言丝毫不差,若当真火势蔓延,迷阵毁了不说,整个神乐阁将会葬身火海!
  
  “苏怀秋可有应对之策?”我颤声道。
  
  阮琦儿凝眉而起,缓缓摇头。“苏掌门正在想办法甩掉跟随的弟子,只身来此。”话语未落,阮琦儿突然自言自语道。“也许用那个——”
  
  “用什么!”我直直地盯着阮琦儿,“无论有没有效果!我们都必须一试!”
  
  阮琦儿看着我又侧过头去,眸光流转,似乎有难言之隐。“其实,其实是这个。”她从袖间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墨笑独门迷烟。”
  
  “墨笑?”我追问道,“他何时给了你?难道自从他离开神乐,你们俩还见过面!”
  
  “大护法请恕罪!”阮琦儿一躬身,垂首道,“当时墨笑带着姐姐离开神乐。天大地大,却无他俩可容身之处。墨笑担心银面郎君会要了他的命,到时会牵连姐姐。姐姐她武功尽失,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于是琦儿才会自作主张将他们收留绮舞观。”
  
  “起来吧!”我摆了摆手,“他们能在绮舞观,我也安心不少。”我拿过小瓷瓶打量着。“这是墨笑特别调制的?他知道今日的战事?”
  
  “是。”阮琦儿抬起头,淡淡地道,“墨笑听说了江湖传言,知道今日是关乎神乐生死存亡的一战。昨夜他亲手交给了我。说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或许可以放手一试。”
  
  墨笑,我真是看不穿你。我不由沉默了半响。“就这么一小瓶,能迷倒那七八百人?”
  
  “墨笑说这是经过多种迷药提炼而出的。药效惊人!而且若是配合内力,将小瓷瓶里的粉末打散,一旦吸入极其细微的一点,便会昏迷几个时辰!”阮琦儿坚定地道。“苏掌门已出迷阵,我们何不试试看!”
  
  “好!”我将瓷瓶递还给阮琦儿。垂下眼帘。“就按墨笑说的方法做!”
  
  阮琦儿领命而去。我又迎来另一人。
  
  一袭白衣从远处踩着树枝,飞身而来。我一定神,便见苏怀秋一脸正色。一把青丝剑缓缓指向我。他的黑眸牢牢锁在身上,“我说过!清逸迟早会找神乐一雪前耻!”他抿着唇向我缓缓颔首。
  
  落隐!你是否也已经悄悄来了?
  
  我看着苏怀秋,亦微微点头。“废话少说!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干爹,伤害神乐!”我抽出腰际重剑,剑刃迎向凛冽的风,发出刷的一声。
  
  苏怀秋脚尖点地,青丝剑幻化万千剑花,向干爹劈去。我亦纵身而起,重剑霸道地还击而去。剑气四溢,凌云崖周遭树木纷纷折断。我抵上苏怀秋的攻击,脚下步子缓缓后退。苏怀秋见状,立刻回身又是一击。我故意调转剑刃的方向,承受不了苏怀秋的那一击,身子向后倒去。
  
  “司南华!我今日便取你狗命!”苏怀秋与我对视一眼,立刻猛攻向一旁手无寸铁的干爹。
  
  我捂住胸口看着细韧如丝的青丝剑落下,离干爹越来越近,心中紧张地无以复加!落隐!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干爹受伤,对不对!
  
  剑锋逼近,苏怀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难道是我估计错了!“住手!”我紧握重剑,闪身横扫一击,去抵挡干爹面前近在咫尺的剑。这场赌局,我不能赔上干爹的性命!
  
  眼看我的重剑就快要抵上苏怀秋的青丝剑,突然远处飞来一抹妖艳的红色。红缎迅速而狠辣地缠住苏怀秋的手腕!苏怀秋被红缎一扯,不由后退数步,险些跌倒!
  
  我临时变卦,剑气坎向周遭一课参天大树。“落隐!”我以剑支地。向那红缎的源头看去!
  
  远处一抹红衣飞飘,那魅惑的男子仿佛上天派入凡间历练凡人的仙人。他左鬓的红发如丝绸般顺滑闪亮。一双琥珀色的凤眼不笑自媚,无论是男子或是女子都会为之倾倒。他,正是我寻觅的司落隐!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狠戾的目光紧紧盯着白衣人。“你果然大胆!竟敢提前对爹动手!”落隐咬牙道,“苏怀秋,我本想在武林大会当日将你铲除!看来是你活得不耐烦了!”他指尖用力,苏怀秋的手腕被勒得更紧!
  
  “哼!总算把你逼出来了!”苏怀秋冷笑着,突然反手勾起青丝剑。只听一声撕裂般的声响,落隐手中红缎被青丝剑劈成几段布条。
  
  苏怀秋收起青丝剑,揉了揉手腕,站到我身边淡淡的道,“都将他引出来了!接下来还得看你能不能劝服他!”
  
  我缓缓颔首,上前数步。“落隐!你这些天究竟去哪儿了!”我握住他的肩膀,不悦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干爹都很担心你!你这样不辞而别,还私自在武林上杀害那些无辜的人!我知道是墨笑给你的消息,但那些都是假的!你被利用了!”
  
  “我被利用?”落隐看我的目光由喜悦陡然化为冷漠。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看我,就仿佛是看着曾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一般冰冷。他幽幽吐出几个字。“谁是仇人,谁是朋友,我分得清!”
  
  “你分得清!”我不由怒气高涨。这几天我为了落隐几日未有合眼。为了逼他出现,我利用干爹,兵行险招。现在他竟然用这样的眼神和口气与我说话。“我问你!你杀武当峨眉之人时,有没有调查清楚!你以为苏怀秋是主谋,可是亲眼所见!你为何总是被仇恨蒙蔽!你为何总是那么冲动行事!”
  
  “我冲动?我被蒙蔽?”落隐挣脱开我,一双凤眼比我更为愤怒。他冷冷得逼问我。“碎琴!你变了!我以为你只是因为曾经一段失忆的事,而对一切陌生了!可事实不是如此!你变了!你爱上了苏怀秋!被蒙蔽的人是你!你现在是想怎么样,站在苏怀秋那一边转而对付我?”
  
  “闭嘴!你懂什么!”我感到满腔的愤恨与委屈。碎琴这个身份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哪有选择!可落隐有一点说得对极了!我是变了!可变得何止我一人!我不该向落隐发火,他根本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放慢声音道,“落隐,你先冷静下来。让我给你解释。其实苏怀秋他是干爹的——”
  
  “碎琴!果然又是你搅局!”我刚要说出真相,却被一阵莫名的内力震开。身子重重地摔在三尺开外。一袭黑袍加身,头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不请自来,突然出现我眼前。
  
  落隐将我扶起,又打量了一眼银面郎君。“碎琴!没事吧!”
  
  我勉强站起身来,只感到胸口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又疼又辣。莫非是心脉受损?正当我这么想,喉间猛然涌起一阵腥涩。我咬牙将一口血咽了回去。能够一掌将我打得心脉俱损,这个银面郎君的武功深不可测!哪怕干爹恢复功力,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你就是银面郎君!”苏怀秋抽出青丝剑,一双黑眸掀起浓烈恨意。“躲在面具下,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何其可悲!”青丝剑承载内力借助寒风飞向银面郎君!
  
  银面郎君双指准备地夹住剑端,一双眼缓缓眯起。“不自量力!”他指尖一颤,苏怀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死死不愿松开剑柄。身子腾跃而起,跟随银面郎君内力走势,变化身形。
  
  “不妙!以银面郎君的功力,一定是打算折断青丝剑!”我忍不住一张口,温热的液体便从口中涌出,湿了衣襟。“落隐!你相信我!快去帮苏怀秋!银面郎君才是害了我与干爹的真相凶手!”
  
  “碎琴!我——”落隐拧起眉头,看着一眼缠斗在一起的银面郎君与苏怀秋。突然将我抱住。“我先为你注入真气,保住心脉!”
  
  我狠狠地将他一推,“快去帮苏怀秋!我撑得住!用三千落扰乱他的心智!”我见落隐愣在原地,看苏怀秋的目光仍然是除之而后快。“蹭!”我举起重剑,夹在自己的脖子上。从未如此认真!“你若不去,今日!我们都活不成!”剑锋的冰凉从颈间传来刺激着我的脑海。
  
  我不是故意如此要挟!现在唯有苏怀秋和落隐联手,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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