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网络其他电子书 > [七五同人]魂殇 >

第14章

[七五同人]魂殇-第14章

小说: [七五同人]魂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乎也只有如此说。
  天子愿意相信,制下的百姓大多把自己当成天地父母,对天家的忠诚,应该镌在骨子里,不计性命。所以反贼才那样可恨。
  而高官厚禄,一生荣华,也似乎是每个人都会心生向往的。
  
  既然这一切都是在算计人心,他又怎么不知道——越知情的人死的越快,设计这局的人,最终必然要困杀了自己。
  可是——他不在乎。
  若杀了义父,自己必然是要死的。正因为这个事实,才叫自己有可能,设局杀了他。
  
  三年布局,一朝收网。
  网中必然要有个香饵,香到没有人不动心,又要让疑心最重的人也放心,才能即便察觉到一点危险,也执意留在网中。
  只是,由谁来作饵呢?
  这个人,要武功高强,能过目不忘,有担当不怕死,心思细腻,个性坚忍,还要是天子近臣。这样,才能取信于人。
  这个人,不能知情,才好叫他演一场戏。
  这个人……是不是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是那个人?
  这才是,隐藏于这局棋中,让他最惊,最痛,却又最不能放下的,真正私心吧?
  当他还年少天真,满心期待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来救他。如今他不再年少不再天真,便亲手送了那个人来救自己。
  太过理想,太过……自私。
  
  于是七年之后,终于初见。
  




☆、奈何

  他不是没有暗暗期待过,若那人受伤负累,自己可以在旁精心照顾。然而绝不是这样,所有的伤害都由他造成。
  并且还要忍心,伤的更深。
  有的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从未低估过那人的坚强,所以无论是那地点,那地图,所谓的拷问都是做戏,只为着让别人相信罢了。
  他选的址,他绘的图,他院子中偷偷放走的人做的献图的死士,他还需要问什么?
  看那人眼中的恨,心里不是不痛。
  
  然总还要再痛一些。
  
  有时候是情不自禁,因着做戏,入戏太深。
  若清醒时,他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可这样久的在黑暗中,心绪的变化,或者连自己也无法控制。是不是,也曾有卑劣的心思,以为要那人也经历了自己所经历的,便可迫他到自己所在卑微的角落?
  却又再清楚不过,这样强迫怎么可能生爱呢?
  他所能希望的,也只是再恨一些罢了。
  
  颜查散的印被盗,不得不停在襄阳之外——襄阳的变动,不能让他看的太清楚。而他之存在,又让襄阳王不能不分心。
  
  散出宝藏的消息,闻讯而来的不只是武林中人,还有早就散布在各地,乔装打扮的禁军精锐。
  引了白玉堂去冲霄,虽不敢说没有一两分嫉妒在,却也是为了故意地暴露沈仲元。这招所谓“引蛇出洞”,让襄阳王更重视更信任他放进去的谋士,为后面窥盟书,刺襄阳王铺路。张王教这样先斩后奏,虽然襄阳王被将计就计,但终归是起了嫌隙。而他得了那剑穗,能让义父安心,以为他是依仗这个让展昭开口。
  
  接着襄阳王故意借沈仲元把一众好汉引去君山水寨。
  
  你看,每个人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义父以为他行计牵制襄阳王的力量,分散有夺宝之心的武林高手;襄阳王提前调空君山水寨的高手,潜入伏龙山作为伏兵,让众好汉扑个空,自觉一举两得;只有他知道,两方都是螳螂,两方也都是蝉,真正的黄雀,正于东京静待佳音。
  
  三路人马汇在野人谷,战场却不止一处。智化欧阳春拿下君山水寨毫无悬念,因为寨中已空,剩了钟雄光杆一个掩人耳目;禁军高手夜访的襄阳王盟友,或杀或擒,带天子手谕接管兵权,外间毫不知情;襄阳王夜登冲霄楼,俯视襄阳全城,自觉运筹帷幄豪情万丈,没想到被自己建的楼困在楼中,最后一场大火把野心和盟书都烧了干净。
  
  盟书还在不在,其实也不打紧,天子心中有数便够。
  
  死了一个襄阳王,这旗帜便举不起来。便有贼心的,现在也好装作安分。没有了盟书,这些人便会存侥幸之心,不会被逼的铤而走险。天子便有足够时间,或杀或贬或是仍旧留用,总是从容。
  而他把那人推到义父身边,算准那人,定能在最适合的时机,做出致命一击。
  
  这样,有多圆满?
  
  *
  
  至于左坤。
  
  对这个一次无意中撞到他在义父面前的媚态,厌恶之外还是以长辈的身份诚恳劝诫他,被他一番嘲讽结下仇怨的人,他心里,其实存了一份感激。
  
  越是如此,越要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他的弱点,露出来一个也尽够了。多了,反叫义父生疑。
  
  但也不是因为感激,就不利用他下这一盘棋。
  
  宝藏的消息,是义父的暗卫打探出,和他无关。伏击展昭,是左坤去,和他无关。他只能在合适的时机,让义父以为全出于本愿,让他介入。
  
  毕竟在左坤手中,以那人的性格,只是吃皮肉之苦,不会折磨了心志。
  
  后面的,既是他忍心布了局,自然要由他完成。
  
  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不走下去了。
  
  后来左坤对那人的维护,实是他意料之外的。只是在启程去野人谷之前,送还剑穗的手法太幼稚了一些,还费了他一番心思在义父那里遮掩过。
  
  打磨的锐利的玉玦,在失了内力的人手中,连自保也未必得用,大概只能用来自杀。
  
  左坤是想给那人一个解脱吧。
  
  倒也好,帮他一个小忙。让展昭那一击,因这并不趁手的武器,多了一份决然凛冽。
  
  然若左坤知道,会怎样后悔?
  
  所以只有让他不知道了。
  
  *
  
  至于晓儿。
  
  若论亏欠,他亏欠最多的,便是这个聪明的让人惊讶,也坚强的让人惊讶的女孩子。
  
  她是从什么时候猜到的呢?
  
  她那样一遍一遍的追问,真是为了要一个答案,让她自己安心?还是不忍看他一个人,在深渊中痛苦?
  
  可是他怎么可以,告诉她她最亲爱的哥哥,是以那样一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每一次他满身伤痕地从暗道中回来,躺在床上于无尽的痛苦中等待白日降临,她会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悄悄地帮他清洗上药换衣,如同当年照顾被官府打了板子的哥哥。
  
  好像是两个人的秘密约定。你不说,我就装作没有发现。你不睁眼,我就装作以为你真的睡着。
  
  而这少女心中的那一份渴望,及无理由信任的缘由,他不是不知道——他却宁愿,她是把他当作仇人也好,当作哥哥也好,莫要寄予他无法给予的痴念。
  
  这世上,若是纯粹的爱与恨,于接受的人未知是福是祸,于付出的人却简单容易。
  
  最难的是,爱中有恨,恨中又夹杂着爱。
  
  他做不了她期待的那种好人,又没能下定决心做她无法接受的那种坏人。
  
  他还把她摆在醒目的危险位置,为心中的诸多打算做一个掩护。
  
  她太聪明,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你要我不知道,我便不知道。
  
  到底如何,真叫你伤心,亦好叫你死心?
  
  那日她扶着展昭在院中散步,她抬头看着展昭,孺慕中带着依恋,以妹妹的心情说希望那人留下,他就在院外。
  
  给你一个希望,再叫你看我亲手毁去——这样,够不够叫你死心?
  
  让你救他,以自己生命做一场赌,带了或许会赢的侥幸,再逼你放手——这样,够不够叫你死心?
  
  听你心弦绷断,看你心若死灰,等你——落下山崖——这样,才能叫你把爱恨分开,生死看淡,于险之又险,博一线生机。
  
  就到收网时刻,我不能再冒险,放你在眼前。
  




☆、亏欠

  至于……展昭……
  
  ‘
  
  便是听到这个名字,看到这个名字,想到这个名字——都带了特殊的意义,叫他时时警觉着,怕于不经意间,露了端倪。
  
  何况此时,那人,就在眼前。
  
  隔得这么近,又,离得那样远。
  
  为他上药更衣,运功驱寒。看他便在梦中也颦了眉头,便伸手为他抚平。
  
  若是时间可以停留,多好。
  
  他看不见他,只有他看着他。
  
  等你睁了眼,我就要说已经写好的词,演定下的角色,做……让你永远不会原谅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回头吧?
  
  便带着他走,躲到天涯海角,忘记所有布局——但如何,可能让他愿意?
  
  也会安慰自己,这一切若从头告诉他,便说为了消刀兵于无形,弥战火于无迹,他说不定,还是肯做这一场戏。
  
  如是,便没有恨,只有无奈,只有忍耐,如从前的每一次,怎样委屈自己,只为给不相干的人一个周全。
  
  然而还不是会有伤,有痛,有今后一日一日,愈锁紧的眉头。
  
  而且即便他都知道,即便他竟然还可以原谅,自己难道就能——心安理得?
  
  莫若叫他,还有人可以怨,可以恨。
  
  莫若让他,是被逼迫如是,不是心甘情愿。
  
  ‘
  
  强迫他倚在怀中时,心里忐忑,却又欢喜。再因这欢喜的代价是他的痛苦,而无法不心虚。
  
  然而这样,还是不想放手。
  
  嘴上说着一样,心里想的……
  
  只装做没有心吧……若自己也骗不过,怎么去骗教会自己揣测人心的义父?怎么去骗七窍玲珑心的晓儿?怎么去骗——他?
  
  那日从襄阳归来,义父说要见他。
  
  站在院外看他一袭锦袍,眼中映了青山绿水的颜色,微笑着侧耳听晓儿说话,便希望时间停止。
  远远看他的每一刻,没有在伤害他的每一刻,都希望时间停止。
  
  嘴角忍不住上扬一点。其实那衣服,是他想着那人的模样,特意备下的呢。
  
  连晓儿也不知道。
  
  然而还是要收了倾慕的眼光,做愤怒的模样,亲手去毁这一点点小幸福。
  
  看晓儿伤心跑开,再看他平静中带了疑惑的眼光,怎么还是——会心虚。
  
  这样还不够。便是脸上已肿的看不出本来模样,可那眼光太清澈——若非如是,怎么左堂主在拷问的时候会心软?
  
  他不能冒险。
  
  用黑布覆了他的眼,还要故意让他跌跌撞撞,把一身银灰跌成脏污不堪的模样。
  
  便是这样,跪在义父面前的时候,心还是慌的发抖。
  
  或者义父还是看出些什么,虽是让展昭走了,那一夜于他,却格外难熬。
  
  回去的时候,虽然精疲力尽,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人。
  
  看他和衣而卧,额上还沾了血,心里的痛,就一下子漫了全身。
  
  终于没能忍住,吻了他的唇。
  
  不曾敢想象,也无法想象的出的——那样的滋味,是叫他如此心动,如此难过,又如此后悔。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来……谁管这赵家江山如何?
  
  便从来不识,便就在从前任一刻心灰而死,也好过……如此。如此。
  
  ‘
  
  他却没有多少时间脆弱,也不能在这一步后悔。相反,还要在明日再做不在乎的模样,继续用那人在乎的人逼迫。
  
  但他终究是没办法再看着那人于清醒中痛苦。
  
  好歹不要记得。
  
  也方便他做戏。
  
  想尽了法子,要把那人的身体调理的好一些。没有那人本身内力的干扰,正好方便他运功。只是又不想让那人总是昏睡着,或是被点了穴气血凝滞,于是总有一番曲折。可私心里,是不是又渴望这样?用了拙劣的借口亲近,纠缠,又时时提醒自己忍住,莫要真的过了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明明又知道,就是这样子,以为没有过界,其实已经太过分,已经是无可挽回。
  
  又能挽回什么?
  
  他于那人,之前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如此,而已。
  
  只能想着,他不会记得……吧?不记得,这时的苦,就不会延续。
  
  偶尔精疲力竭到昏昏睡去,便在不觉间紧紧抱住,只怕一撒手,这短暂的安宁就一瞬间全部消逝。
  
  白天这样,晚上还要打起精神,怕被义父看出破绽。
  
  真的很累啊……
  
  好在他的算计,至今无错。
  
  义父的确起了一点疑心,不过得了展昭松口的消息,也就暂时压下。
  
  便知道晓儿不会轻易放弃。
  
  有时候会想,若当初遇到的不是晓儿的哥哥,而是晓儿,或者一切会不相同。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能等待,能细心的计划,能抓住小小的机会,能狠下心,能决绝舍弃。
  
  还能,光明正大的,不顾一切的,去付出,去爱。
  
  于是在那悬崖之边,演一出好戏。戏子只有他一人,看戏的在暗处,不曾现身。
  
  而晓儿和展昭,虽已入戏,却不自知。
  
  其实这些日子里,他何尝不是走在悬崖边?便算的再好,再准,只怕敌不过人心易变。若错一步,就不只他一个人万劫不复。
  
  看晓儿闭了眼,死了心,他只怕错了一点,便是——鞭长莫及。
  
  ‘
  
  总算快要走到最后一步。
  
  晓儿“死”了。因此而来的愤怒和恨意,应该消弭了义父最后的疑心。
  
  展昭已经清醒,他也不愿再用迷了神智的药物,怕会与以后有碍。只是仍不敢,听他开口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