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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戏生缘(gl)作者:莫年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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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乱叫什么!鬼都比你这模样好看!”云衣伶看着镜子前捂着胸口被自己吓到小愣子,无可奈何地呵斥了一声道。
 “额……嘿嘿,也是,你这样的鬼是挺好看的!”小愣子看了看云衣伶傻傻地笑了笑说道。纵然是鬼云衣伶也是只美女鬼,比自己这花脸的人好看多了。
 “还不快去把脸给洗了,我给你重新扮上,你难道还打算顶着这模样唱下一折?”云衣伶修眉轻挑道。
 “我这就去。”小愣子想起来这一炷香的功夫虽说要烧完了,但是这戏却是没唱完的,这还有最后一折戏要自己上场,切不可就这么毁了!心里想着她变急匆匆跑去后院打水给自己洗脸。
云衣伶看着小愣子跑远,清冷的眸子里却突然晃过一缕波光。
 “你这样的鬼是挺好看的!”那呆愣的人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登徒子一般的话语了! 虽是有些埋怨,但是云衣伶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喜意的。 
未及,小愣子便洗了脸折返回来。
云衣伶给小愣子重新画了脸,她拿笔仔仔细细地在小愣子脸上勾描着,小愣子看着她痴痴地傻笑着,但随后眼光一转立刻抬起手握在云衣伶的手背上。
云衣伶虽说碰不到小愣子,但是却也还是被她这动作惊了一下,手不自觉地一抖,不过好在也是多年的功夫,纵是如此也未花了那妆容。她回头看着不远处从台下走来的几个人,心下便也明了了几分——小愣子这是在给自己打晃子。
云衣伶敛了心神又再次转回身来仔细给小愣子勾画着,小愣子握在她手上的动作很轻,云衣伶动笔也没有多少阻碍,她来来回回认认真真地给小愣子画着眉,但是心思却又不由己地飘到被小愣子握住的手上,她有多久没有感受那种触及手心体温的感觉了,云衣伶已经不记得了,上一次被人握住还是接着轻歌的身子唱戏的时候吧……她回想着,手中的笔却也不知在何时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小愣子见她握着笔不再动作,自己抬在半空中的动作也已经有些僵硬,忙开口问她道。
 “无事,只是突然犯了困而已。”云衣伶收了手胡乱找了个借口朝小愣子搪塞了过去。落在小愣子脸上的目光却是恍惚了一下。
 “鬼也会犯困么?”小愣子摸了摸脑袋好奇问。
 “与其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倒不如多想想戏词和身段,就快到你上场了。”没有回答小愣子的问题,云衣伶定下心神换回往日那般淡然的模样,对着小愣子冷然说道。
 “哦”小愣子应了一声,独自走到一旁开始想比划起那戏中身段步法来。云衣伶在廊檐下看着她心里却突然变得乱糟糟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小愣子还在为自己稳保进入官家戏园子的事儿高兴,那厢的张老板可就着了急,这花袭月不知道是怎了的,这出《帝王冢》竟不似之前的那些戏一般中途就被叫停,这一共四折的戏如今眼看着就要进入第四折了,这要是因为自家花旦唱得好被花袭月瞧上那还有得说,但是眼下这情况,每逢自家花旦唱那独角之时这花姑娘便差人添茶吃点心,这到了小愣子上来的时候这花姑娘的眼睛可就跟定在那戏台上似的,挪都不带挪一下的。自己安排小愣子上这出戏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让小愣子给自家花旦当个陪衬,等到戏唱完之后自己再想个法儿把这小愣子打发走便是,但是现在这局面,分明是自己家的花旦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这让张老板怎么能不着急。那一炷香的时间无论如何都得拖住,小愣子这块烫手的山芋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他官家院子,否则要是让官老爷知道了,只怕自己这饭碗都得一起砸。
这么想着,张老板便朝底下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个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
张老板抬手屈了屈四指,示意那小厮附耳过来,他扭头在那小厮耳边附耳说道:“喏,看见那底下的香炉没?你给我派人悄悄地过去把那香给我灭咯,等到第四折要唱完的时候你再给我点上。不过一会儿要是这花姑娘把戏给叫停咯,你也给我把那香炉点上,手脚麻利点儿知道吗?这事儿办好了有赏!” 如果喜欢GL百合小说,欢迎加群385447817(非作者群)
那小厮应着声儿跑了下去,张老板这一番话说得再小声却也逃不过云衣伶的耳朵,云衣伶目光冷然地射向那厅堂中端坐的人,张老板说完那一番话云衣伶便猜到了他打的是什么主义,小愣子此时已然在台下准备着上场了,这事儿绝不能让人再背地里暗箱操作了去。
她一转身从那堆着戏服道具的箱子里抽出一把团扇,拿着那团扇便飘到了那香炉底下,这香炉本就被放在了不起眼的墙角,云衣伶拿着团扇走到这儿也没人注意,那被张老板吩咐过来的小厮还没过来,云衣伶拿着团扇对那香炉上剩下不到一半的香火扇了又扇想让那香火燃得快一些。她集中精神听着那小厮的步子越来越近,台上的急急风催了,丝竹声响,她知道小愣子已然登了台,她没有太多时间,心中一急索性丢了手中拿团扇,从角落里捞了根棍子过来,那小厮此时已然跑到了香炉前,正欲灭香,便觉得头上传来一阵钝痛,随即眼前变得天旋地转,直直便晕了过去。
云衣伶丢掉手中的棍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了压惊,她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力气故而这用力的一击却也只是将人打晕了过去,但就是这样的举动也是她成为鬼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袭击人。
不过她此时也顾不得别的,撂下棍子丢下那小厮便又匆匆赶上那戏台,小愣子在戏台上刚唱了几段唱词,词儿虽是没有唱错,但是到底是没了那份悲情这戏听起来便少了几分滋味,再加上没有云衣伶雕琢过的那身身段,这第四折一开场厅堂之上的花袭月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张老板见花袭月面露不悦之色,暗道天助自己不让小愣子留下。他面不改色依旧装作一副极其享受地模样听着那戏台上的戏曲。
 “国既破,与君山河永寂。花好月圆不复,柔风不再,愁断肠”那台上的花旦唱得亦是声泪俱下字字悲,听得小愣子一阵悲戚,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般,生生得疼。
她一步一踉跄地在台上走着却是全然没按那戏原本的章法。云衣伶见着她这几步虽是不循旧制,临场发挥却是堪堪更为出色,不由得暗自称赞。
 “哒哒,咚,哐当。”几声锣鼓敲响,戏板轻打,小愣子回过神来,立刻开口唱道:“江山如画,故国如梦。念死如灰,心凉如水。谱一曲南陈旧梦,奏一段流水韶华。
两鬓斑白游四方,路人问我原何处?笑叹:三十年前京城中,三十年后帝王冢。”方才眼前那一幕幕真真宛如梦境却又那般真实,小愣子用余光瞥向云衣伶,她想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是云衣伶,她想知道云衣伶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鬼的。
 “啪啪啪!”走廊之上传来几声掌声,这一折戏已然唱罢,小愣子也本该谢场,听了那掌声便不由得像那走廊之上看去。只见得那走廊之上站着一个女子,头插一枚白玉福寿簪,后赘一朵牡丹纹样的头饰,绣丝缎红绸衣,手中握着一把团扇,上绣一副百花争艳图,小愣子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女子的容颜便听得厅堂内有人大叫一声:“小姐!”
紧跟着那厅堂中坐在上座的女子便疾步跑了出来,在那走廊之中站定,对那走廊中人施施然行了个礼道:“小姐,这戏不是该还有半个时辰才散场吗?您怎现在就回来了?您若是早说要提前散了,奴婢也好遣了轿子去接您不是?”
 “我要是提前告诉你这戏散了场岂不是就听不到这般精彩的戏了,这小生唱着出帝王冢却是自成了台风,张老板若是好生栽培栽培再打磨打磨几年或许我那汪家院子也会高价来买他呢!”唐拾月一边说着一边任由花袭月搀着走到那厅堂中。
 “唐老板过奖,这小生今儿在这献丑了,承蒙唐老板不弃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张老板笑着说道,心下却是暗地咬牙,自己这好不容易布下的局,竟愣生生被这小愣子给毁了去!这人是个烫手山芋,自己这官府戏园是万万留不得的,如今这局势,既然唐拾月看得上小愣子,不如让小愣子跟了她去,自己这儿也算摆脱了这主儿,他日被官老爷知道了自己也好有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已然是勤奋的存稿君,你们都懂的

 



第17章 【第十七折】
“唐老板若是觉着这小子可塑不如就此领了回去,给你鞍前马后伺候着也成啊!”张老板笑呵呵地说道。
 “哟,这么好的苗子,张老板就这么急着出手?”花袭月在一旁搭上话问道。
 “这么好的苗子我这儿出手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是在是我这庙小实在没有他容身的地儿,这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唐老板这人要是在您手下再打磨打磨几年,也必然是个角儿啊,况且今日您要是带了他走我也绝不找您要一两银子。这笔买卖您唐老板可是稳赚不赔啊!” 
“哟,张老板,瞧您这话说的,这儿的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张老板您我可还算是打过几次交道的,您还会有做亏本买卖的时候? ”唐拾月轻摇着手中的团扇靠坐在厅堂里的红木琉背椅上,竟是有些慵懒的神态,那若含秋水的双目波光流转,开口说话莺莺细语但声儿却是分外好听。难怪这样的人会得那天家厚爱,这戏子着实美得不可方物,再加上那一把好嗓子,这样的要是在京城还唱不成个大角儿,只怕自己这班子里的戏子们连这口戏饭都吃不了,张老板在心底暗自感叹道。 
 “看来唐老板是不信张某方才说的这番话了,那不如这样十两银子,这小愣子便归了唐老板,而且我也不亏,您放心我这园子里的人都是干净的人物,您放心带走也算赚了个大便宜,唐老板您看如何?”张老板冲唐拾月挤了挤眼谄媚道。
 “既然张老板都忍痛割爱了,我唐拾月要是再推辞未免太不识抬举了。袭月把银子交给张老板,剩下的事儿也交给你了!唐拾月也知道张老板这么快想把那小生脱手背后定然有什么隐情,而且听着张老板的意思,这小生跟了生的自己才会安全,想来许是这小生招惹了这苏沪城中招惹不得的人吧。不过想想也是,这人生的这般一副好皮囊,若是自己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姐见了这人的容貌也只怕会忍不住勾起几丝春情来,况且这戏子本风流的事儿在这戏台之上都不知道演过几千几万遍了,她园子里的那些戏子勾了多少女子芳心惹了多少达官权贵她唐拾月心里也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再多这一个小生倒也无妨了去。 
 “这天儿也不早了,我还得回一趟驿站,张老板别过了!”唐拾月幽幽说罢起身便要走出厅堂。
 “诶,唐老板您慢走!”张老板心底还在盘算着那十两银子的事儿,这自家园子里的角儿没被选上的事儿早就被他抛在脑后,心里只乐呵着这小愣子到真是个福星,自己什么损失都没有就捞了十两银子进口袋。 
花袭月见唐拾月要走忙跟了上去,在戏园子外安排了轿子送唐拾月离开。
 “先前挑好的戏子是不是都遣了马车送回去了?”唐拾月进了轿子,还未起轿便忽又想到了些什么,掀开轿帘对花袭月问道。
 “是的,按照小姐的吩咐前天刚遣了马车让袭人带回去。”花袭月回道。
 “即使如此那今日这小生你收下之后便一并带到客栈来吧,等我们走完湘南再把他带回去。”唐拾月想了想说道。 
 “小姐的意思是要让这人和我们一起去淮南?”花袭月惊讶地问道。
唐拾月点了点头,答道:“这事儿你去安排吧,咱们这一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什么差别!”
 “是,小姐!”花袭月虽然惊讶于唐拾月的决定,但却也知道当奴婢的只要按着主子的吩咐做好事才是本分的道理,应下唐拾月的吩咐,目送唐拾月的轿子起轿后她才折身返回戏园子里和张老板处理小愣子的事儿。
小愣子在那戏班的后院子里徘徊了好一阵,左等右等都没看见张老板的身影。
 “云衣伶,你说这张老板会不会临阵变卦反悔不过来找我了?”小愣子着急地踱着步子对一旁的云衣伶问道。
 “不会!”笃定的口吻,堪堪两个字便让小愣子定下心来。
那张老板和唐拾月的话早已传到了云衣伶的耳边,张老板已经转手把小愣子给卖了,对方也乐得接手,这张老板不仅用空手套白狼的招儿套了十两银子还顺便把小愣子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给扔给了别人,这一招妙啊! 
 “你怎么这么肯定?”小愣子看着淡定的云衣伶有些狐疑地问道,云衣伶在她眼中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模样。是因为在这世间行走了太长的时间看透了世事才这般模样吗?小愣子在心底暗问。 
 “你再等半柱香的时间便知。”没有回答小愣子的问题,云衣伶一个纵身飘上了后院的房顶上。
屋顶有风吹过,掀动云衣伶的衣袂,小愣子仰着头定定地望着云衣伶。脑子里突然冒出几句戏词儿来。 
 “端的是花输双颊柳输腰,比昭君增妍丽,较西子倍风标。似观音飞来海峤,恍嫦娥偷离碧霄” 她愣生生唱道。
云衣伶见她一双星目直勾勾盯着自己,再听得她开口念唱那一段戏文,心里泛起一丝娇羞,幸在她是鬼不会那劳什子的脸红。
花袭月还没走进后院就听得那后院中的人口中唱出的戏词,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这当今世上能配得上这段戏文的除了自家小姐只怕再没有旁人。这人莫不是今日见了自家小姐,动了那不该动的心思吧……花袭月在心底暗自揣测,对小愣子却是陡然生嫌。
 “小愣子,你在这儿呢!”张老板从外院急匆匆地跑进来将小愣子给一把拉住,他想起自己让人去灭香炉的事儿生怕小愣子一会儿跑了自己找不见人没法向花袭月交代,故而匆匆跑到后院来找小愣子。
 “诶,张老板!”小愣子见张老板来,眼睛顿时一亮,那眼神就跟见了白花花的赏银一个样。
 “你跟我过来,这是卖身契,你在这儿签个字画个押!”张老板拉着小愣子快步走进后院的书房里,他从自己怀里把刚差人写好的卖身契给掏了出来,拍到小愣子面前说道。
 “额,张老板我不识字儿也不会写,不如这样我按个手印您看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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