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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两箱丝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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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苦思,再披个马甲重新开始,打滚卖萌求勾搭,如果真的这样干了,妹纸们是不是就不要我了o(╯□╰)o





☆、第五十七章 争锋对决

  
  三月末的深夜,京城别院的主卧房里,西原乌垣朝堂两大顶尖高手,在此上演一场惊天动地的针锋对决,可偌大的别院,却无一人有幸目睹,因为此间侍卫仆从甚至看门的猎犬,无一例外的陷入了昏睡。
  
  两人都是修为上乘的高手,若是有人旁观,必然连身影都看不分明。
  
  坚守岗位如护卫之流,远看站立笔挺如松,近瞧才发现,双眼居然是阖上的,伴着高低起伏的呼噜喘气声,睡意深沉无比,连近在身边的瓦片爆裂房门崩碎的巨大声响,都没能将人震醒,人事不省的任由急速飞溅的残渣碎片化为利器刀片般,割裂轻甲划破皮肉,殷殷淌出艳红的血来。
  
  幽明鉴拿蛇当鞭子,在活蛇长条状的身躯上灌注了内力,青蛇似乎对这股无形的力道有些抵触,就算被幽明鉴大力挥舞,青碧尖细的蛇尾仍旧颤悠悠的卷曲八方摇摆,而后猛然一卷,咔一声细响被夹带在了呼啸的风声里,接着就和其余部分一样,变成了长鞭扫出状,像垂死之人伸出来的手,才伸出一半,就无力死寂的跌落下去,彻底丧失生气。
  
  这条蛇是最通人性最听话的,个头还小,赵子衿对它颇为喜爱,本来准备养好了,藏到顾恽的床底下,不让他发现,替他在不在那人身边的时候做一道屏障,现在却活生生在眼皮子底下被幽明鉴甩断了脊骨,成了一条死长虫。
  
  这里每一条蛇,都是他一勺勺灌药喂了半月的,前世辋川的经历让他对这些听话的畜生,比人还要有感情,赵子衿眼睛一眯,心里升腾起些微怒气,盯着幽明鉴右手的视线,就极其阴郁不善,好像要在幽明鉴手腕上刺出两个洞来似的。
  
  蛇鞭如一道绿色的幻影擦过虚空,携带着与空气摩擦而出的劲风,朝着面门呼啸而来,武功高强如赵子衿,这快到失去实体影踪是攻击,在赵子衿看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条死去的蛇身,而最为简单的破解之法,就是伸手拽住这条蛇尾,然后瞬间向其中灌注内力,比挥鞭之人还要强劲,搅乱他周身的真气,轻则真气混乱五脏受损,重则气血逆流,内力越深,效果越甚。
  
  可赵子衿不想这样做,于是他朝后大幅度仰倒,轻松避开蛇尾能扫到的范围,而后身躯几乎是贴着地面向后飘出半丈,风里被绳索扯动的风筝般轻若无重量,退开后陡然立起来,又像酒桌上劝酒的捕醉仙,轻功精湛到了诡异的地步。
  
  幽明鉴得了这个空挡,身躯上浮一尺猛翻半周,单手压在被褥上单膝点跪,又将蛇身轮的呼呼作响,将床前的蛇群逼退一些,一提气,几乎是擦着床顶的顶部栏板飞扑出去,眼角瞥见赵子衿鬼魅一样的步法,不由暗暗心惊,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还没开打,见状心里立刻就有了高下,赵子衿胜他何止一筹。
  
  他连深思是接着打还是转身逃的功夫都没有,因为他脚尖才落地,方才还在两丈之外的赵子衿就悄无声息的贴近来,不说飘,是因为赵子衿的脚底,咋一看,根本就是踩在地面上瞬移似的,凝目细看才发现,离地面不过分毫,他就这么掠了过来。
  
  幽明鉴见避犹不及,索性目光一寒,左脚为轴瞬间下蹲,右腿展开伸直,以左脚为轴凌厉急转半周,使出一式横扫千军,来对付贴着地面飞至身前的赵子衿。
  
  赵子衿竹节似的凭空拔高一张,嘴角一挑,半丈空中来了一式千斤坠,气势如虹直取幽明鉴扫出的挺直右腿,要是一击得手,幽明鉴这条腿骨都得尽碎,就算是废了。
  
  幽明鉴忙不而乱,一掌拍击赵子衿脚底,掌心灌注八成内力,竟然在手掌周围凝成一圈丰盈的气流,凭空托住赵子衿落下来的脚,幽明鉴飞快的撤回右腿,手腕上使力朝右甩出,就地一滚后飞快站起,手腕一抖,两枚角刺从袖口滑入掌心,捻上指尖,极快的朝逼近的赵子衿射出。
  
  疾射而来的褐色的角刺,在夜色里更加难以窥探踪迹。
  
  赵子衿目光一凝,嗤笑一声不自量力,幽明鉴虽然胸有城府,谋略过人,相貌才学都出色,可使出的手段却样样不入流,偷鸡摸狗的见不得光,容颂语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行事却也不会这样拐弯抹角,故而赵子衿对幽明鉴,十分看不上眼。
  
  那瞬间,他突然就有些怀念,几百年前的天下豪杰,暗器精绝如谢长安,情深意长如秦望昭,心有九窍如李艳疏,用兵如神如哥舒翰,温雅如玉如曹缊之,霸道大气如赵频,哪个,不是光风霁月的响亮人物,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平心而论,幽明鉴的武功,不说纵横朝野,就是放眼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招式阴狠毒辣,劲道强劲有余,可比起赵子衿来,还是差了一截,其一是因为他在宫廷勾心斗角,没法全神专注于武学造诣,二来赵子衿前世记忆犹在,容颂语又是绝世高手,赵子衿天生根骨佳,之前又性子痴傻,练起武来更为心无旁骛,如此重复二十年,铁杵早已磨成针,滴水早已穿石,如今的修为,莫测高深到连他爹赵引,都不知道这儿子到底有多厉害。
  
  赵子衿不退反进,身形轨迹丝毫不动,直直朝着幽明鉴窜去,右手闪电般探道眼前两寸处,五指一张左右虚晃,褐色的细小角刺,就被他夹在三指尖,他目光雪盲似的刺向幽明鉴右手腕,手腕一翻对准甩出,角刺就被他丢进了空气里,失去了踪迹,而他身形陡然加快,幻影似的逼了过来。
  
  幽明鉴应接不暇,一边分出一半心神凝目去看暗器踪迹,一边提防赵子衿突然痛下杀手,还要急速后退,忙的不可开交。
  
  他没法确定角刺的准确位置,只能看见空中两条长线,如同穿着线的绣娘针飞针走线,变着轨迹的朝他袭来,连攻击部位也定不下来,防范自然就更加困难。再有赵子衿贴近拍出一掌,人还在二尺之外,已然有一股劲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气。
  
  幽明鉴叫苦不迭,心里瞬间思绪万千,譬如不该招惹这活阎王有些后悔,又想这等惊世骇俗的武功,天下几无不可杀之人,他若是要杀乌垣皇族,谁又将他可奈何……随后仓促凝结成一个决定,此番回了乌垣,必然不惜任何代价,先将此人诛杀。
  
  他眼神一暗,心道,现在该做的事,就是试探赵子衿,到底敢不敢,杀了自己!
  
  耳旁已然响起细微的破空声,幽明鉴全神贯注,将所有心神瞬间转移到耳力上去,细辩,然后估摸着角刺的方位是手腕上方半寸的章门穴,他心里发狠,飞快的扫了黑衣的赵子衿一眼,怨毒而阴狠,他想,好一个看似纯良痴傻的赵子衿,二话不说,一出手,就想毁掉他整条右臂,呵,当真是好极——
  
  就算了为了翩翩风度,幽明鉴也决计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右臂无用的残废,他瞬间就做出取舍,拼着接下赵子衿这一掌,先将暗器避开再说。
  
  说那时那时快,幽明鉴突然侧里踏出一步斜九宫,身躯偏转,侧身以左肩头对着赵子衿,角刺腹部处的衣襟上穿过,留下两个肉眼几乎不可察的小洞,只听噗的两声细响,直接钉入身后的墙壁里去了,而赵子衿那凌厉一掌,也已袭至身前。
  
  幽明鉴侧着身,正待硬碰硬去和赵子衿对掌,眼角突然扫见窗口,就在身后不到两丈处,心里立刻又有了主意,想着比起呆在屋内腹背受敌,前有赵子衿四周有毒蛇,更加防不胜防,想法子出去再说。
  
  幽明鉴拼着肩头中一掌,顺着强劲的掌风向后跌的瞬间快速扭身,斜里朝着窗户急速掠去,他身形称得上风驰电掣,投胎一般直接穿破了木条骨架的纸糊窗,落到画廊外的院子里。
  
  他本欲直奔高墙外,一想这种逃之夭夭的行为,不该是他幽明鉴该做的举动,就扭身戒备的盯着卧房门窗,暗自运气真气,将紊乱的气血疏通引正,一边提防着赵子衿突然朝他发起攻击,嘴里开口说话,意图引开赵子衿半点心神,他神色正经严肃,俨然一副大国风范,沉了脸色,掷地有声道:“王爷是想在西原的国界内,杀了本候么?”
  
  幽明鉴逃窜的飞快,赵子衿却没有要追的意思,方才他拍出一掌,直取幽明鉴心口,却被他侧身一扭,落在了肩头,那瞬间,他看见幽明鉴目光飘向窗外,明明知晓他这是要逃出卧房,却并不想花心思围追堵截,眨眼功夫,任由幽明鉴捂住肩头,一跃而起半空中躬身低首,从狭小的窗口里窜了出去,随即又站定身子转过来,隔着窗口盯住自己。
  
  赵子衿抬脚朝门口走去,脚步极慢,悠然自在,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浅笑,清透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明明是英俊至极的一个人,却不知是那身黑衣还是那头白发,又或许是他身后一丛丛的毒蛇,看在幽明鉴眼里,凭空多了几分妖异。
  
  然后,他看见站在门槛后赵子衿笑着说:“方才我话还没说完,侯爷就急不可耐的攻击赵某,我还以为,侯爷料事如神,早已猜到我心中打算哪。”
  
  幽明鉴死死盯着他,冷声道:“王爷什么意思?”
  
  赵子衿笑了一下,抬脚跨出门槛,道:“我踏进别院的时候,突然,就不想杀你了——”
  
  幽明鉴站定不动,看着他缓步走进,一言不发,只等他后话,赵子衿从怀里掏出那个据他说是面粉的纸包,捏在指尖上,偏着头朝幽明鉴笑道:“不如,我与侯爷,做个交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返朝归乡

  
  先帝祭礼后第三天,是公主去往乌垣和亲的日子,车马阵仗仪式恢弘,自宫门而来的马车就连绵了二三里,更遑论随行的侍女和奴仆成百上千,百姓夹道送别,都城里沸沸扬扬的热闹。
  
  皇上赵愈乘着辇车,亲自将慧清公主送到城门楼下,车马出了朝阳城门,赵慈瑛坐在奢华的香车里掀了帘子回头眺望,素来活泼的脸上沾染了离别的哀愁,皇上携着三宫六院,登上了高高的城楼长久目送,心里都知这一别,便是天长水阔重逢时日远。
  
  而本该状元郎高中似的跨着骏马,代替幽国国主接受异国百姓祝贺的明青候,却并未露面,取而代之的是幽国随行的某位高官,坐在马身上,将这一生的笑脸都用光了,兀自笑的脸皮发僵抽搐,苦不堪言的同时,对马车里气息奄奄的明青候最后一点同情心,都泯灭殆尽,这本来,是他该承受的折磨。
  
  赵子衿作为皇亲,随着赵愈上了楼宇,他站在城楼的箭口处,目光不错的盯着幽明鉴的马车远去的方向,心情有些复杂,于是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自己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
  
  按着容颂语的行事风格,他本该将幽明鉴杀透了以绝后患,可战火一旦挑起,他和顾恽,必然就会聚少离多,那人是才高八斗的状元郎,深受皇上器重,繁杂事物大到招兵买马,小到铸甲煅兵,凡事都会被上赶着掺一脚,那时,他一个身份尊贵的傻子,就不能像安稳太平时节这般,跟在他身后兜兜转转,时刻将他笑颜印在眼里,平静安稳的守着他。
  
  况且,如今的西原腐败不堪,蛀虫横生国库空虚,即将近五月,梅雨时节一到,南方必然犯涝,无定河会泛起波澜,将沿河一线的城池湮没,瘟疫饥荒随之而起,大半个西原都陷入瘫痪,怎么招兵,怎么买马,内忧外患双管齐下,还没开打,就输了一半,这万里河山,就会变成人间地狱。
  
  赵子衿有些出神,思绪不由飘远,想起二百多年前,陵国西原一场大战,那时他正好北上去往愁眉山祭拜容颂词,恰逢城头招魂祭,城下伏尸百万白骨森森,城上红衣蹁跹踏步起舞,一路诵念“但渡无所苦,愿为持杆叟”,他想,这大概,也是阿恽的心愿的吧。
  
  ——惟愿苍生皆得饱,不辞辛苦出山林。
  
  战乱大势所趋,不可避免,自己能为他,为赵引,和西原百姓做的,也就是拖延时间。约定是五年,可按照幽明鉴锱铢必较的性子,折掉个一两年,就算是三年吧,他想,秉哥,我给你留的时候,就三年,希望到时能看到,朝堂肃清,上下一心。
  
  出了冀州城门,乌垣使者带着幽国未来的国母,一路北下西去。
  
  赵慈瑛望穿秋水,最终没能等到他五哥践行诺言,设计让她死在半路,自此归隐民间,做一个寻常女子,心灰意冷之际却又被婢女如霁偷偷塞了张纸条,这婢女是留给她的,连同还有五人,四女两男,都被她尽数带上了和亲的路,这是赵秉殷切叮嘱过的。
  
  纸条是赵秉写给她的短信,上头先是诚恳道歉一番,然后让她安然呆在幽国,听话乖巧些,不要生事,等他去接她,如霁一众,会确保她在幽国毫发不伤,她看到最后一句时,眼角突然就滚下了两滴热泪,簌的一声砸进了马车的铺垫里,消融无迹了,上头字迹潇洒苍劲:慈瑛,对不住。
  
  赵慈瑛泪如雨下,掀开帘子去看模糊成连绵一片的西原边塞城楼,眼里闪着不舍和依恋,心里苍凉伴着委屈,她呓语一般呢喃:“五哥,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本来,就是天家女儿亘古不变的命运,你能这般待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别了,赵慈瑛的家,赵慈瑛的国,牢牢记住这条路吧赵慈瑛,等你死去那日,还能魂归故里——”
  
  队伍就这么一路稳定的朝着乌垣而去,除了何群和幽明鉴自己,谁也不知道他闷在马车里受尽折磨,差点死在半路上,却也仅仅只是差点,挂在半死不活那条线上,刀山油锅里煎熬,好不容易捱过赵子衿说的半月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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