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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箱丝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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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恽摆摆手说知道了,一转头,又对着凑上来的赵子衿笑的和颜悦色,将许季陵气的七窍生烟。
  
  顾恽不是不清楚,不是不想躲,而是没法躲。
  
  他入朝不过半月,就已经明显察觉到势力悄然分成两股,一脉支持皇上赵愈,另一股却坚守祈王赵秉,就连他师傅文丞相,看似中立,暗地态度也是支持那个神秘英明的五皇子。有朝官多次半夜敲开他府邸,隐晦表明来意,希望自己能站在皇上这边,好像是自从那以后,赵子衿就每日必到,门神似的将一干心怀叵测的人一一挡了回去。
  
  赵子衿就像是个金贵的砝码,拉拢他就等于拽住了老王爷手里的半枚虎符,搁在哪边,另一边就会高高翘起,一败涂地。自己和他走得近,有人喜欢拐弯抹角曲线救国,自然不过放过,被人将自己和赵子衿挂上同样的草签,面前就是两条路,要么荣华富贵,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耐不住许季陵冷嘲热讽,顾恽虽然粗枝大叶,却也能察觉到赵子衿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好几次撞上他出神,定定的盯着自己,目光深处像是藏着浓到渗人的欲望和克制,再细看又呆呆傻傻,幻觉似的。
  
  顾恽每次刚刚硬下心肠,赵子衿就像是掐点撒娇一般,拿黑如点漆外头罩水光的可怜眼神儿瞧他,影子似的走哪跟哪,不知怎的顾恽又对他说不出狠话,像是上辈子欠了他一屁股债,凭的低他一等。 
  
  今儿个大清早,赵子衿便眼巴巴的等在门口,雾气露水沾湿了半身衣裳,也不知道进马车里等着,赵全木桩子似的杵在他身旁,也是一副半湿不干模样,看样子等了不止一时三刻。赵子衿双眼发直的盯着门口,一身暗红衣裳站的笔直,目光却发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隔着雾气看过去,竟然有些心思重重。
  
  顾恽抬眼见他就是一愣,这才记起昨日这傻子兴致勃勃的说要和他一起去城外,自己只当他孩子心性随口说说,还有些好笑的问他跟去作甚,谁知那厮一本正经答道:“听说乌垣来朝的使者是个色胚,好男色,武功又不赖,我怕你吃亏,得跟着保护你。”
  
  约莫这神乎其神的楚郎中确实妙手回春,十天半月不到,赵子衿说话是越来越溜,丢开那些拖拖拉拉的断续迟疑语气,顾恽才发现这厮有副好嗓音,声若醇酒,悠长低沉,若不是他时长胡言乱语口无遮拦面露稚相,谁瞧着不是一绝世佳公子。
  
  顾恽誊写的笔尖一抖,崩溃:“你又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子衿装傻充愣半月,还是未能将撒娇扮嫩之术习得炉火纯青,脸色再度僵一瞬,继而孩子似的不悦道:“早朝时赵全等在外头,听路过的公公们小声议论,说消息是从幽妃宫里头传出来的。”
  
  顾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嫉妒别家孩子花衣裳好玩具的童子,道:“原话呢,就是如此?这太监胆儿也忒肥。”
  
  赵子衿趴在桌上,伸过手来状是要拿他手中的笔,动作却停在顾恽手背上,凉冰冰的手心贴着,独自偷着乐,边道:“赵全说,听幽妃宫里的小李子说,幽妃打趣说,她这二哥样貌柔美,武功高强学问深,出色的紧,唯独两点招人诟病,一是臭屁爱比美,而是断袖之癖无可救药。喏,原话就是这样,和我说的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久等orz~~~~
  最近工作很忙,二更有心无力,早上定四道闹钟都叫不醒自己救命!!!情况允许,使劲拼命更新。。。





☆、第十八章 分桃公子

  
  顾恽被他一通谁在说绕的脑子发晕,将他手拂下去放在一旁,笑一声差了十万八千里,接着低头誊写。
  
  赵子衿搬了椅子挨到他身边,凑近了说话,热气拂到自己颈旁:“阿恽,我不放心你,跟你一起去,好么?”
  
  顾恽本来想扭头鄙视瞧他一眼,却碍于两人距离过近,一扭头,脸就蹭到赵子衿,只能稍微避开一些,无奈笑道:“添什么乱,你跟着一起去,该是我不放心才是,自个生的貌若潘安,还忧心起平平无奇的在下来了,真真多谢王爷。”
  
  况且,顾恽将这些咽进心里,你身份尴尬,你爹老王爷手握重兵,踩在大国局势那个关键的压轴点上,为防有心之人借题发挥,哪怕是乌垣一个平头百姓,你也不要接触为好,嘴上接着道:“所以一点也不好,你老老实实去翰林院当值,把鉴华小篆临摹十遍,等我回来检查。”
  
  赵子衿还要狡辩,顾恽毫无商量的抬手打住,一巴掌将他按到书堆里去了。
  
  两人心不在焉的对着书本,却不约而同想起杏园宴里那场合奏。顾恽悔恨交加,不该如此锋芒毕露,赵子衿这傻子身怀绝技却脑子单纯,怕是日后造人算计利用;赵子衿忧心忡忡,不该如此见小利而忘大局,阿恽惊采绝艳,朝堂局势瞬息万变,局势动荡时最忌现才华,拉拢不成便只能灭口,以防被对手捡了便宜,阿恽这状元本来就遭人眼红,乌垣来朝的时机,偏偏就在这档口,不妙……
  
  昨晚说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杵在门口看似老久,顾恽除了叹气,真是对他没法子,让他回去又不肯,不远不近的辍在迎接的队伍后头,直到城门口顾恽打马到他马车前,哄了好一会又许诺陪他去王府看他种的树,这才答应止步。赵子衿孩子心智,顾恽叮嘱赵全定要将他看好了,小厮笑吟吟的指天发誓,顾恽这才一扬缰绳,随着众人除了城门。 
  
  三人在城门口会面主客情吏司侍郎王为德,四人打马,带着一众侍卫直奔十里外长留古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能比客人来的迟,几人提前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天色不好,如画的风景蒙上一层灰暗的幛帘,看着就叫人蔫吧提不起精神,最适合滚回床榻蒙头睡一觉回笼。见惯人间悲欢离合的古亭色彩黯淡,静立在雾霾里,飞翘的四角朝天,那些离人心酸泪落进了亭下的泥土里,水分蒸发干涸,辛酸苦楚的情绪却留在了这里似的,叫人越看越苍凉。
  
  闲来无事,王侍郎便有些跃跃欲试,说是想要讨教棋艺。朝堂上怪人不在少数,赵子衿就是独占鳌头,和他比起来,这位王侍郎倒也正常,不过就是有着一手臭名远扬的棋艺,却生了一颗屡战屡败的老心,见人就切磋,再怎么丢盔弃子也从不气馁从不妥协,强韧坚持的让人恨不能闻风而逃。
  
  三人自然听过该大人在外的美名,电光火石间顾恽和杜煦两贼人对视一眼,决定合伙将许季陵推下水,异口同声道我三人中许大人棋艺最妙,吾等只能望其项背,许季陵一愣,那厢得见高手的王大人就激动不已的对着高人躬身一揖,直说不知是否有幸讨教一二,许季陵嘴角一抽,恶狠狠的涮了一眼那俩,僵硬的笑着应了。
  
  王侍郎棋艺臭到让人无法直视,却胜在对敌无数见多识广,局局必败,百十步里却又有一两步精妙无比,不知摧残了哪位大人偷来的妙招,生搬硬套无法活学活用,闪人一眼立刻就湮没在接下来的损子里,倒也让许季陵甚为身在其中自得其乐,两人一时连下六局。
  
  顾恽有些心不在焉,细微的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对面的杜煦,一路就睡眼惺忪,昨晚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死也起不来。
  
  早晨顾恽整装好去找这厮时,他还歪七扭八死鱼似的瘫在床上,头发乱七八糟,衣衫凌乱褶皱,细瘦的小厮还景正使出吃奶的力气生拉硬拽,企图将自己少爷从床上拽的摔下床,哐当一声砸醒,长久未果。
  
  许季陵一向看不惯杜煦这厮好吃懒做,站立一刻后拂袖而去,不愿再看那张写满懒散二字的脸。
  
  对于这两人,许季陵都有些无法容忍,顾恽懒如斯,却夺下榜首,自己念在对他心意的份上,还能勉强安慰自己说这厮天资过人;可杜煦这厮半路杀出,和顾恽随兴懒散的不相上下,甚至比他还多样臭德行,那就是嘴碎好事儿,一天到晚东家长完西家短,两样都完了自个也乐得没气儿了,居然也压在自己头上,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这世上,哪里有不劳而获的美差,他自是看到这两人懒散悠闲,却没看到他人拼命刻苦的时候,天资再聪颖,都抵不过勤能补拙,这道理,搁谁身上都适用。
  
  还景累的满头大汗,顾恽实在看不下去,松开还在胸前的手,从门框上移开,走到床边示意还景退开,坐下,两手一并朝睡得人事不省的杜公子俏脸伸去,分工甚为明确,一手捏鼻子,一手捂嘴巴,然后勾起嘴角志在必得的等待。
  
  不到半盏茶功夫,杜煦就被憋的脸红脖子粗,一把挥开堵住通气的祸源,诈尸似的弹起来,人还没清醒,就将顾恽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景趁机拧毛巾递水拿衣服,好歹给这衣来伸手的金贵少爷捯饬好仪态,顾恽在一旁看的眉头直皱,批评指责杜煦太过奢靡,那厮极没诚意的敷衍应下,又过半晌,这才出了门。
  
  适才探路回报,几人方打起精神,杜煦不知想起了什么,兀自笑的贼眉鼠眼,顾恽不理他,他也不住嘴,还伸手去推他,笑道:“老顾,你可知道,乌垣此次出使的幽明鉴,是何许人也?”
  
  顾恽脑子里瞬间闪过赵子衿一本正经的描述评价,色胚,当下就十分想笑,不过他爱看杜煦吃瘪,便故意和他对着干,要叫他抓耳挠腮上赶着全盘托出,斜睨他一眼,万分提不起兴趣似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杜煦眉头一挑,一副“我就知你并不知的高高在上”以及“勿要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兴致勃勃”的模样,挑人心弦留悬念似的,目光沿着三人溜一转儿,顾恽状似不感兴趣,许季陵面露鄙夷,王侍郎倒是十分上道,答话道:“下官倒是耳闻过一二,据说这乌垣皇子,名声有些……”
  
  王大人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有些狼藉——就是,听说……”
  
  王侍郎似乎不知道怎么遣词造句,才能将话语说的不那么露骨鲜明,他是靠裙带关系入朝混了个官,才疏学浅,无法像他人那般信手拈来一句舌灿莲花,只能磕磕巴巴的垂死纠结,在三位才子或探寻或鼓舞或不耐的视线下,渐渐竟然面红耳赤起来。
  
  许季陵被他这欲言又止加闪烁其词提起一丝兴趣,问道:“王大人,到底是什么?”
  
  王大人从许大人温文有礼的询问中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鼓作气道:“幽明鉴,乌垣旧主第二子,和新主兄弟情深,幽皇上位,少不了他这哥哥五分功劳。据说此人才高八斗,一岁识字三岁赋诗,学识渊博不说,还文武双全,武功修为十分高深,相貌柔美赛女子,是个站在权势顶端的厉害角色。只是这人千般厉害万般好,喜好却异于常人,不爱娇花美女,却钟爱年轻相貌好的男子,最爱在夏至桃子成熟时节,与相好的男子分桃而食,故有雅…名,曰‘分桃公子’。”
  
  噗——这次笑出来的不是早就知情的杜煦,而是故作不感兴趣的顾恽。
  
  这雅号,实在——超凡脱俗,非常人所能背负。想着名如其人,这幽明鉴,大抵也是个风花雪月里滚来滚去滚出一身铜墙铁骨的妙人。
  
  杜煦对这位王大人简直相见恨晚,恨不能执手相看泪眼以表内心之激动澎湃,高人哪,志同道合,自己多方打听才弄来的消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大人竟然仅靠听说就知晓七八分,佩服,佩服。杜煦对着王大人高山遇流水的一点头,补充道:“我还打听到,幽明鉴此人,最爱美男子,越美越俊越欢喜,老顾,你可要小心了…嗷……” 
  
  顾恽默默收回左脚,正色道:“杜大人谬赞,愧不敢当,比起杜大人修眉凤目,顾某是自叹弗如,该小心谨慎的,是杜大人才对,季陵,我说的可在理?”
  
  许季陵本来不想搭理他,见那人眉眼带笑,忍不住就点了下头,点完后又悔的恨不得砍掉这根不争气的脖子,脸色不由扭曲犯黑,那边两位唇枪舌剑的互相抨击起来,谁也没发现。倒是王侍郎讪讪劝解中扫他一眼,不明所以,这位许大人,脾气甚是古怪呀,喜怒无常。
  
  须臾笑闹罢,亭外竟然飘起了细雨,四人整整衣冠,步入雨中的大道上并排站立,顾恽和王侍郎在中,杜煦许季陵一左一右,侍卫做羽翼状排在两侧,手按刀。
  
  前方蒙蒙雾雨里出现一渐行渐近的长龙,片刻,马蹄声愈近,队列在眼前停住。
  
  一旁的王大人就要躬身合手,顾恽咳了一声,在雨里站的笔直,王侍郎见状连忙打住身体动向,学着顾恽三人站出泱泱大国风范,心头恼怒,行礼成性,差点就在乌垣使者面前露了怯。
  
  顾恽扬声道:“吾等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乌垣使者,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之处还望见谅。”
  
  打头是骑马的随从,都是人高马大身强力壮,随后一辆华贵马车,车帘拉开,一人低头从车内钻出来,众人凝神一看。
  
  来人一身浅蓝锦绣华服,面容柔美秀雅,丹凤长眼尾,挺直高鼻梁,唇瓣如花,下巴尖削,竟是男生女相,却完全不至于被人误认成哪家的美人女扮男装,除去身量修长不似女子外,这人生了双恰到好处的剑眉,英气勃勃压住一脸美秀,贵不可言。
  
  那人抬眼看过来,目光横扫然后停在当中的顾恽身上,打量一瞬便两眼放光,笑着赞到:“身如松柏无谦卑,面如秋水珠玉藏,想来这位就是一曲成名的状元爷,风骨天成贤才之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幸会……”
  
  这人嗓音低沉绵长,话里掺了料儿,一套夸赞说的跟情话似的意悠悠,若是对象芳心暗许,保管能从中听出勾子似的缠绵来。
  
  顾恽直接将情绪摒弃,挑拣出能听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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