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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山多锦绣-第7章

小说: 江山多锦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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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的喉咙动了动,王淳等着他吐出一个陌生或熟悉的名字,却见他眼睛一翻停止了呼吸。
  死了?王淳不敢置信的松了手,侍卫鼻孔中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服毒了吗?看来背后的人不是一般人,否则也弄不来这样的死士……王淳暗自想道,抬头时才注意到承启房内原本亮着的烛光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熄了!
  承启!
  他也顾不上宫廷礼节,大步上前,用力一推,承启居处的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门开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王淳定睛扫视这间他一步都未曾踏进过的卧房,房子有三间,承启宿在右手房内……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慢慢转向右侧,月光下一个人影静静的伫立在那,王淳心里一咯噔,几步上前,那人湿漉漉的发正披在肩上,不是承启又是谁?
  王淳进来时承启便已经发现了。
  早就知道刺客绝不会只是一个太监这么简单,承启嘲讽的看了一眼身旁已经逐渐变冷的尸体。萧妃……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安排后着以防万一?算她本事,居然将跟了自己四年的侍卫也收买了。
  他做出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手里却暗暗握紧了一柄短剑,这把剑这些天来一直跟着他,等的就是此时此刻!承启已经决定,不管来的人是敌是友,只要他一踏过这门槛,这把短剑就会要他的命!
  那人的视线在房中寻找着,最后停在了他身上,承启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手心却微微有些出汗。一击不中的话……承启计算着最稳妥的距离,三步,他有把握的只在三步内!
  王淳的脚步还没踏进房门便停住了,承启呆站着的样子很古怪。难道房间中还有刺客他才会如此戒备?王淳愣了一下,却浑然不觉那名刺客就是他。
  “承启?”王淳试探着喊了一句,他关心则乱,平日里在心里想了千万次的名字顺嘴便溜了出来。
  承启微微一怔,这名字多久没人喊过了?怎么这名刺客却喊的如此熟练?他狐疑的盯着王淳,终于认出这就是那个偷偷看他看到脸红的高个儿侍卫。
  “哦,是你。”眼看来人似友非敌,承启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无心去想称呼的问题,眼下他有更大的麻烦。
  “过来……扶我到那边床上去。”刚才和那名太监的争斗中他的腰不慎被匕首滑了一下,蹭出一道伤口,伤处传来的麻痒和逐渐麻木的下肢让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匕首淬了毒。
  王淳哦了一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他比承启高出一个头,实在不知怎么样才算是“扶”,想挨不敢挨,想碰不敢碰,一双手怎么比划都觉得不对。还是承启等的不耐烦,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他才半搂半靠的挨着承启蹭到了床边。
  将承启放在床上,王淳刚想问问怎么处理屋里和屋外的两具尸体,却看到承启瞅着他下了命令:“解开衣带。”
  王淳脸刷的红了,他本能的以为是要解开自己的,也不知这命令是应该马上执行还是问清楚了再执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承启终于补充了一句。
  “我的。”
  解开承启的衣带比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要好办的多,起码不会那么尴尬。
  然而解开后王淳彻底傻了眼。承启遇到刺客时身上只披了一件罩衫,刚才事情突然,他慌里慌张的没有发现,待到衣带解开,承启精心保养的身子一览无遗的出现在他面前,王淳的手立刻本能的要把衣带重新系回去。
  承启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身子却微微右倾,露出轮廓优美的左边腰部:“把毒吸出来。”
  王淳这才发现承启的左腰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若不是承启提醒,月光下他真未必看的出。
  毒这个字打消了王淳脑中所有不靠谱的绮念,他忙半蹲□子,嘴唇贴着伤口,用力吸着混合着毒的血液。
  承启冷眼看着这个傻呼呼的大个子。
  这个男人是萧妃手下的刺客吗?应该不是……他有太多的机会行刺但却没有下手……承启暗暗将右手的短剑收入袖中。或者他和那个太监不是一伙的?只是借此事来博取我的信任,否则如何解释他这个新面孔出现在后殿的侍卫里?他是不是另有所谋?承启狐疑的目光一遍遍扫过王淳,王淳只顾着和伤口上的毒奋战,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把匕首随时可以插入他的胸口。
  麻木的感觉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痛楚,承启略略放下心来,这个男人现在是可以用的……他正想着,王淳已经吸完最后一口有毒的血液,伤处的血液已经由之前的暗红变成了殷红,倒是旁边一片青紫更加触目惊心。
  “好了。”王淳不放心的看了看,又用手去挤伤口四周因为他吮吸而形成的淤血,承启刚刚放松的腰部因为他这一举动忍不住一颤。不是好了吗?承启恶狠狠的瞪了王淳一眼,那双手因为长期习武长满了老茧,滑过他的腰部时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应该好了。”挤了半天淤血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王淳放下心来,忍不住抬起头来报告这个好消息。承启恶狠狠的眼神却吓了他一跳,心一慌头就又低了下来。
  王淳邀功似的表情看在承启眼里,那表情让承启突然觉得床前卧着的是一只大狗,冲他摇尾巴,舔他的手。这个男人皮肤黝黑,眼睛温和湿润,很像一只大黑狗么,承启一边想一边试着活动了下左腿,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好了。
  王淳想得却是另一件事,象承启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伤口这样放着不管可不行,一定要包一下,身上好像有金创药来着……他边想边往怀里摸,这细微的动作立刻引起承启的警惕,立时,短剑又被他悄悄握在手中了,
  王淳摸出个药瓶,对上承启戒备的眼神后恍然大悟。他不敢在承启面前拔刀,四下一看,很快注意到承启手中短剑的寒光。
  他也不管这短剑是干吗用的,也没想到用的时候要跟短剑的主人打一声招呼,手一伸,承启攥的死紧的短剑不知怎样就到了他手里了。
  承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露了手空手夺剑的功夫,正在飞快的想对策,王淳得意的冲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剑尖一挥,在自己左臂上生生割了个口子。
  好锋利的剑!虽说已经有心理准备,王淳还是因为剑伤哆嗦了一下,他将剑又送到承启手里,待承启抓住了,才打开药瓶,将瓶中的药末倒在伤口上。
  承启呆愣愣的看着这个傻呼呼的侍卫把剑尖往自己胳膊上招呼,又看到他倒药,心里立刻明白过来,眼睛也一瞬不瞬的注意着王淳的动作。
  药是上好的金创药,诸率府卫队专用,血很快便止住了。承启点点头,将身子翻过来,王淳将药末倒在他腰上的伤口上,生怕堵不住血似的,还用手指在上面压了压。
  承启一个激灵,这药……太疼了!他咬紧牙根才总算没有呻吟出声。哪个庸医配的药啊?待找出来一定也要让他尝尝这药的滋味,承启心里恨恨的想。
  手下的身躯抖了一下,随后便是肌肉绷紧的僵硬,王淳知道这药的霸道,心里忍不住就愧疚,忙一边用手安抚似的去摸承启的后背,一边笨拙的低声道:“没事,没事。”
  没事个屁!承启很想说平生第一句粗话,这药疼得他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他狠狠白了王淳一眼,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把骂人的冲动给压下来。
  俩人同时想起了尸体。
  王淳道:“外面……”
  承启抬手打断他的话头:“你扶我过去。”腰上的痛火辣辣的,承启觉得凭自己之力,移动一步都很困难。
  王淳哦了一声来扶他,一双手又是怎么摆都不是,不是碰了伤口就是摸到屁股,最后承启也觉出不对了,咳嗽了一声道:“抱我过去。”
  抱比扶简单,长手长脚宽肩膀,王淳抱着承启丝毫不费力气,轻轻松松一抬便走,承启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终于觉得舒服了。
  在承启的指挥下,王淳找到了右侧柜子第三个抽屉第五格,按了一下凸起的小疙瘩,咔,轻轻一声响,又露出个小暗格。
  还没来得及感叹机关的巧妙,承启伸手取出里面一个瓷瓶,看了看,王淳又在承启的指挥下移动到已经凉透的太监身边,承启示意王淳将他放下,也顾不上腰上的疼,取出匕首看了看,又瞅了眼王淳,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将药瓶拧开,匕首尖蘸了点药末,在太监皮肉上蹭了蹭。
  蹭上药末的部位立刻冒出一阵白烟,承启一惊,朝后退了一步,正撞到王淳身上,王淳已经猜出他要做什么,看到这样子心里也觉得害怕,连忙将承启扶住,俩人远远站开。
  先是皮肉再是骨头,最后是衣服……王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这样在他眼前化的连灰都不剩,待太监化完,他听到身旁的承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外面还有。”王淳道。
  “后殿出去后右拐,有个枯井,塞到那里去吧。”承启道。
  王淳领命要走,承启突然喊住他,迟了片刻才道:“等会若被人撞见,你怎么说?”
  “我……”王淳语塞,他本不擅言辞,要他撒谎比杀了他还难。
  承启的表情变得模糊起来:“谁撞见,就杀了谁。”
  王淳愣在原地,他可以去杀敌人,当自己的生命、承启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相信他绝不会手软,只是,仅仅因为“看到”便杀人……
  承启望向他:“愣着做什么?快些去吧,办好后回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你。”
  他语气平淡温和,仿佛像是谈论琴棋、诗书那般简单。
  王淳只得走,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怕遇到人,所幸路并不算远,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待把那侍卫尸体扔进枯井里,王淳长出了一口气。
  他回来时承启已经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床上,大约是怕人生疑,屋里并没有点灯。王淳回来的很快,这一点让承启更加放心,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示意 
 10、10。直是荆轲一片心 。。。 
 
 
  王淳走到床前,
  “你叫什么名字?”月光下,承启的声音很温和。
  承启不记得他,王淳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答了:“王淳。”
  “哦。”承启想了想,有些熟悉的感觉,“我以前……见过你?”
  “是,在比武会上。”还有很早很早以前,王淳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承启笑起来:“原来如此。”他顿了顿,看向王淳的目光更加和蔼:“你很好。”
  不待王淳答话,承启又道:“你这次立了功,想要什么赏赐?”
  有功要赏,这是个最合适不过的理由。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承启都需要一名忠心耿耿的侍卫。一个听话的侍卫,难得又嘴严,武功看起来不错,人么,还算细心,至于忠诚……承启想起王淳红着的脸和湿润温和的眼睛,一个在这个年纪还会脸红的人不会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这一点他很有把握。
  我可以赏给你很多东西,承启的眼神如此说。
  王淳一愣,对他来说,保护承启是一个一直以来的愿望,保护了就是保护了,保护了就会很开心,他可以为他去杀死敌人,去日日夜夜站岗执勤,但赏赐二字他却从未想过。
  承启却把王淳的发愣理解成王淳在首次面对丰厚的赏赐时挑昏了头。
  “比如黄金、权利或者姬妾……”承启鼓励道,又忍不住笑了:“还是说,你都想要?”
  “不。”王淳摇摇头,“不想要。”
  承启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他只见过人们争功求赏,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赏赐往外推。
  “我……”王淳终于把要说的话捋顺了,他鼓足勇气看向承启:“我不要赏赐。”
  承启的眉毛皱了起来。
  不要赏赐?这个回答太反常了,而十八年宫中生活的经验告诉他,物有反常必为妖。
  一个对权势没有欲望的人不能用!承启心道。当权势、金钱都满足不了这个人的时候,只能说明他抱有更大的野心。
  他究竟在想什么?承启又一次细细打量王淳的眼睛,试图从那里面看出一点什么。然而那双眼睛单纯的像一面镜子,瞳孔中映出的只有自己的身影,承启失望的挥挥手:“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要休息了。”
  王淳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承启看着这名侍卫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虑,难道这名侍卫,也是政敌计划中的一个角色吗?


11、11。天下才俊? 。。。 
 
 
  庆宁宫出现刺客的事情承启并不打算声张,在这种大权未稳,文宗的话仍旧有分量的微妙时刻,承启并不急于要找到幕后操控的人。对方目的既然没有达到,以后必然还会故伎重施,两名刺客的死对他们是一个很好的警告,起码有半年的时间,承启相信自己可以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王淳的资料被送到承启手中。这个人背景很单纯,甚至单纯的写不满一张纸,承启皱眉细细的看着那寥寥几行文字。
  “建宁二年,入后备厢军;九年,程宗吾举荐入羽林军;十一年,羽林军武试得右侍禁,同武举,入诸率府……”承启又去看王淳的亲戚族谱,“族叔:王又财,京城近郊人氏,现在家乡耕种;族婶李氏……”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文字,找不到一丝破绽。程宗吾这个人承启是知道的,统领羽林军飞骑尉,对文宗忠心耿耿,这个人决不会参与到任何阴谋中。
  不过承启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一名侍卫不要赏赐的目的,文宗留给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眼看就是三年一度的大比之年。安排主考官、审阅考题……承启坚持要求过问所有相关事宜,这个要求让政事堂的相公们面面相觑,有人便委婉的暗示太子殿下其实可以不必如此费心。承启不为所动,于是大大小小的折子被送到御书房里,承启看过后点个朱批,并没有象有些人预想的那般做出任何干预此事的举动。
  诸人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原来纯粹是因为好学才有此举。此事不久后便传到文宗耳朵里,文宗把承启叫道身边,对他好一番取笑,承启恭顺的听完,才道:“是儿臣心急了,总怕此事在儿臣手里出了纰漏,影响我朝千秋万代的基业。”
  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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