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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书院的故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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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坐下不一会儿后,方才的店伙就真的提了热茶来。
  「坐这儿的话,什么也瞧不见啦。」我脱口。
  李长岑笑,提起茶水来倒,边说:「他们是论诗文,能瞧得什么?」
  我不禁咕哝:「凑热闹就是这个样儿的嘛。」
  「那也要值得人去凑热闹才行。」李长岑说:「那些人在这儿作诗论文,不过说些风花雪月,能有什么好瞧的。」
  我似懂非懂,但也忍不住纳闷了:「来到这儿,不去凑热闹要做什么?」
  李长岑笑了一下,「总有能玩儿的。」
  我愣了愣,又听他说下去。
  「这样的诗文会,每次举办,每次都有人开赌盘。」他道:「赌这回参加的人里,最有希望得胜的一个,每每都吸引一堆人押注。」
  讲着,李长岑看了我一眼,「这样的事儿,无论哪个地方都没有例外。」
  咦?是这样啊?我听得目瞪口呆。
  但我也蓦地恍然,方才他对丁驹他们说的……唔,是这样的意思。
  大概是看我明白了,李长岑就道:「你要想下注,这会儿还来得及。」李长岑笑。
  老实说,我是有些想试试的,但是……
  「我没带钱……」我困窘的说,那会儿太匆忙,也不知是要外出的。
  李长岑像是一怔,跟着笑了笑。
  「这样吧……我让他们去下注了,要是赢钱就分你。」
  「那怎么好啊!」我慌忙脱口。
  「这种钱是横财,留着也不好。」他说。
  我懵懵的喔了一声,但还是觉得不妥当,「你别给我,要么就花掉。」想了想就又说:「唔,在远点儿的地方有个夜集,里头有些东西,你拿去买吧。」
  「哦?那儿有什么?」
  「很多的……」
  我介绍起那夜集里有的玩意儿。
  李长岑听着,像是感兴趣了,就说考虑一会儿去看看,跟着想起了什么,就讲起去过的城镇,当地集市的景况。
  我怔怔的听着,中间有几次,实在好奇就打了岔,而他似乎也不在意。我忍不住同之前一样,和他东聊西扯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知不觉,桌上那一壶茶都喝光了。
  不过,大多是我喝光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李长岑像是无所谓。
  他再喊了店伙要了新的一壶茶,不过他这次喝了一口,就没有动了。
  我不禁疑问。
  他默了一下才说,新上的这壶茶,口感不好。
  我咦了一下,就又喝了一口。
  「……我觉得没不一样呀。」
  我不禁咕哝,隐约的就想,和傅宁抒出去时,他似乎不曾在意过这个。
  可我也觉得,他并不是不在意吃得不好。
  有时候,他也很讲究的。
  我忍不住就脱口,和李长岑讲了。
  他听着,只笑了一下,没有多表示。
  我莫名感觉一阵讪讪,就闭上了嘴。
  静了好半晌,我不禁瞅向他,看他依然是和颜悦色,心里隐约犹豫后,还是忍不住脱口。
  「你……唔,你们昨儿个,为何要和那师父说,同先生……唔,傅先生是亲戚呀?」不说李长岑好了,李簌哪里是嘛?他是……唔,皇子啊。
  本来,昨晚回去,我很想问傅宁抒的,但是……
  不知为何,有些问不出口。
  当然了,也不是对李长岑问就容易,就是……
  唔,也不知为何,这会儿就能对他这么问了出来。
  李长岑听了,神情像是一怔。
  「哦……」
  半晌,他才出声,看着我忽地一笑。我不禁忐忑了下,张嘴要说点儿什么,就听他讲了下去。
  「你知道么?方才……」他开口,看着我:「你的话里,至少提了不只五次傅先生。」
  咦?我张着嘴,有些愣了一愣。
  「其实,不只今儿个的,之前也是。」李长岑淡淡的道:「同李簌一样。他十句话里总有他。」
  陡然听到他提起李簌,我闭上了嘴,隐约的发闷,心里又有一股说不上是什么的滋味儿。
  李长岑看来。
  「至于你方才问的……唔,你没发现么?」他说,像是意外:「我以为……唔,你与他关系很好,早该猜到了的。」
  我愣了一下,对这句话有点儿迷惘。
  「猜到什么?」我不明白。
  李长岑像是想了一下,才又开口。
  「昨儿个对那师父的话,也不算假的。」说着,他看了我一眼,「这也没什么不能提,众所皆知,我的亲祖母出自宁家,在她出嫁前,一直是待在宁氏本家的,更得喊李簌的曾祖母一声姑姑。」
  他停了一下,「唔,这样算起来,按照族里的辈份算,他与我父亲是同辈,依礼我得喊他一声表叔才是。不过,我以前也没见过他,」
  他正讲的人是傅宁抒么?
  唔,傅……还有宁……
  我不禁纠结,心里感到懵然不安,就对上李长岑的视线。
  他像是了然的一笑,仍旧神色温和。
  「这不很明白了——傅宁抒,拿掉了傅姓,便是宁抒,他是宁家人。」他悠然的道。

  一百一十六

  还小的时候,开始能认人后,我一直以为照顾自个儿的吴婶,就是娘亲。
  后来,才隐约晓得,那个长得好看,但神情冷淡,总在一边看吴婶逗弄我的女人才是自个儿亲娘。
  但吴婶告诉我,得喊她夫人。
  那时我还小,不晓得之前有过算命的事儿,就是瞧见夫人冷冷的模样,打心里感到畏怯。
  所以在四岁以前,每次看见夫人,我一点儿也不敢靠近,总要挨在吴婶身边,赶都赶不开。
  可有时,吴婶实在不能照看我,就只能去喊来夫人。
  几次之后,我就没那么怕她了……
  对那几段的事儿,老实说,印象已有点儿模糊,但就记着自个儿非常的开怀。
  只是,我始终对一件事儿觉得困惑……
  我不懂,为何不能喊她作娘?
  而且,老爷只是王朔的爹,同我没什么关系。
  虽然那会儿我还小,但隐约就有股感觉——老爷不大喜欢夫人时常要照顾我。
  有一次,在夫人房里午睡起来不见人影,我跑出去找夫人,那会儿老爷也在一边,他没吭一声,但隐约看了一看夫人。
  夫人垂着眼,丝毫没瞧我,只是喊来了吴婶,让吴婶把我带开。
  回头吴婶叮嘱我,以后不要随便去找夫人,尤其老爷在的时候。
  我忍不住有股委屈,不懂为何不行——她不是我娘么?
  吴婶没有回答我,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让我乖一些,说着什么夫人也不容易,女人还是要一个依靠,以后她也可能再有孩子,要我要多忍耐。
  她说了很多……
  但我还是不懂。
  虽然,夫人看着是冷淡,可她的怀抱却很温暖。每次依靠在她身上,总能闻得到一阵香气。
  闻见那阵香味儿,我总觉得心安。
  不能随意的亲近她,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而那时候,虽然王朔会搭理我,但他比我大,有时会嫌我麻烦,就不喜欢带着我玩儿。
  我只能同村子里其他小孩儿。
  不过那些小孩儿,其实也比我大了点儿,和我玩儿了几次,似乎也嫌我烦,不知怎地,有一次玩儿着,就笑话起我没爹没娘。
  我气呼呼的和他们辩驳,自个儿是有娘的。
  但他们却一阵嘻嘻哈哈,取笑的更大声,说着什么你娘不检点,所以让你爹赶跑,又来勾引王家老爷。
  我说不过他们,又不想听见这些话,不禁动手推了他们。
  他们也来气儿了,卷起袖子抡拳头,又把那些话说一遍。
  他们一副要教训我的模样,忽地王朔不知打哪儿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当然了,回头……王朔被老爷罚了一顿。
  可那时候,王朔把人都吼了回去后,就用手背抹了抹鼻子,而另一手来捂了一捂我的脑袋。
  我爹老不修,又爱面子,他说。
  我听不明白,只懵懵然的点头。
  以后有我陪着你啦,他又说,大力的拍我的头。
  这句我听懂了——但他手劲儿好大,头顶真痛。
  可是……
  王朔有自个儿想做的事儿,当初他怎么都要走,其实我真的很难过。
  虽然后头,我和他一直都有通信,但每次想起来,心头依然一阵怅怅然的。
  ……原来人跟人之间的好,都是有期限的。
  王朔能算是我的兄长,更别说没有关系的了——傅宁抒和我,就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没把他对我好,当作理所当然,但是……
  我希望自个儿能和他一直这么好。
  可是……
  从李长岑的话听起来,他们和傅宁抒之间,还有这一层亲近的关系。
  ……我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赌注开盘时,诗文会也就跟着告个段落了。
  离开的时候,我和李长岑同丁驹他们三人碰头,但他们三人看着都不大开怀。
  三人讲话的口气都带着懊恼——原来是输钱了。
  似乎是下赌注前看好了的人,这一次表现失常。而丁驹拿了李长岑的钱,所以像是更过意不去。
  李长岑却半点儿都没有不快,只一笑置之带过去。
  当然,结果如此,也不用特地去逛夜集花钱了,再说,时候也晚,得要快些回去,压根儿不能多闲逛。
  走过一座桥时,远远地能瞧见河上点点的光影。我忍不住望了好几眼,想到以往的一件事儿。
  那是游船,旁边有声音说。
  我愣愣的转头,看向了李长岑。
  李长岑收回远望的目光,然后往我瞧来。
  他微笑,又问我曾上去过么?
  没有……我含糊的说,别开视线。
  耳边听到李长岑说了一声是么,之后就没再说别的了。
  我们一伙儿人快快的走回去,总算赶在正门落栓前进到里头。
  书院另拨了一座院,给李长岑和李簌居住,这不是秘密,书院上下没人不晓得,所以李长岑就一人走往另个方向。
  我跟着丁驹他们一块儿。
  另两个人都是住单人间的,因此他们住的院落先到,后头就剩下我和丁驹而已。
  丁驹似乎还在懊恼输钱的事儿,一个劲儿犯滴咕。
  我默默的瞧了瞧他,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岔:「丁驹,我能问你一个事儿么?」
  「唔?」
  我当他同意,就问下去:「你听过什么宁家么?」
  「咦——咳咳——」
  丁驹霎时像是被口水呛到了,整个人就停住咳个不停。
  「你没事儿吧?」我也停下,担心的看着他。
  「没……没事儿!」
  丁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他抬起一手摆了摆,然后又喘了一口气儿,跟着狐疑的往我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支吾了一下,吞吐的说:「方才……在茶楼听到人说的。我有点儿好奇。」
  丁驹哦了一声,又点点头,跟着迈步。
  我跟上去,等着他发话。
  但走了好几十步,眼看都快到丁驹住的舍房,都没有听他出声。
  我奇怪的看向他。
  不等开口问,他就先抢白,丢了一句明天再说,然后边打呵欠,边转身溜进旁侧的院落了。
  咦?搞什么……
  我瞪了瞪早看不见丁驹背影的方向,但也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回去房里,却见到空无一人。
  还以为这样晚,傅宁抒早就回来了的,但是……
  房里面半盏烛火都没点上过,窗户也关得牢牢的。
  我不禁失落,但隐约又松了口气。
  我找出蜡烛点上,又推开一扇窗透透风。
  本来我打算打水擦澡就好,但想想方才走一路回来,又在外一晚上,就还是去收拾了洗浴的东西,赶着最后去澡堂。
  只是,等我慢吞吞的洗好回来,却还是不见傅宁抒。
  唔,是去哪儿了?
  早上的时候,也没听傅宁抒特别提到过什么。我不禁再想起来,之前听李长岑讲得那些话。
  越想,心头就越是纠结。
  我一阵郁闷,默默的收妥东西,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就窝到床上去,然后拉了被子盖上,跟着闭起眼睛。
  周围很安静,非常好入睡,但脑子怎么也静不下来。
  小时候的一些事儿,不断的浮现……
  我觉得不安,心里还有点儿空落落的。
  脑子里就这么的东想西想,我跟着翻来覆去。
  感觉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的……隐约之间,像是听到丁点儿的声响。
  但又好像没有……
  脑中蓦地清明,我半睁开眼,不禁怔了一怔,就往床边觑了一眼,又连忙闭上。
  ……唔,睡着了?
  问着的声音很低很温和,跟着感觉一只手搁到头上来,轻轻的捂了一捂。
  我微微一缩,又连忙装作睡去,动都没动。
  耳边没听到声音,只觉得搁在脑袋上的手收了回去,一会儿身上的被子被往上挪了挪。
  我一直忍着没睁开眼,最后才不知不觉的,真的睡了过去。
  隔日早上醒来,又见到外头下着雨。
  昨儿个夜里,像是梦见了不好的事儿,我感觉心里有股郁闷,但却想不清是什么样的事儿。
  我打着呵欠,慢吞吞的迭好床被,然后才下床。
  傅宁抒早早地就起来了,也已经打理妥当。等我洗漱过,穿好衣裳后,从屏风后出来,他站在书案前,正展开一张纸。
  我忍不住盯着看。
  那张纸……唔,上头写得密密麻麻的。
  是谁写给他的信么?我兀自疑惑。
  傅宁抒像是有所察觉,忽地一转眼,就往我看来,手里同时搁下那张写满字的纸。
  我莫名尴尬,不禁别开目光,打算要走开时,却听到他温和的喊了声。
  我顿了顿,才走了过去。
  傅宁抒看着我,就伸出一手来,帮我抚顺了前襟,另一手则往案上拿了东西。
  「给你的。」
  我不禁咦了一下,跟着接过,瞧了仔细后,霎时有点儿惊喜。
  是王朔写来的信,而且是很厚的一迭。
  前一次的来信,距离这次隔了好久……
  上回信中,他说了要离开青城山,先同几个师兄去办件事儿,等办好后,就会四处走走看看,大概有一阵子不会回去。
  我等不及想读信。
  「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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