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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凤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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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增哼了一声,虽不相信,也不多做追究,只是冷言冷语道:“是你要把‘凤髓’给我的,别指望我承你的情,就算你重病不治死掉了,我也不会管你的。”
  柳传羽愣了一愣,他虽不想丹增念他好意,但也没想到丹增竟然会这样说,一句就把柳传羽堵死了,竟是完全不想跟他有所牵扯的意思。
  柳传羽不禁又暗自难过一番。
  不多时,房门一响,白清扬和白鸾走进来,白清扬道:“稍事休息即可,城外已有岭南王的属下接应,我们须速速离开京城。”
  白鸾看丹增已经坐起,便说,“丹增,你若是已经好些,那我们也出宫去与韩琦他们汇合吧。”
  丹增看了看白清扬,又看向白鸾,疑道:“鸾儿,你跟这家伙都说了什么了?”
  白鸾瞧了白清扬一眼,并未答丹增的问题。这时逻珊碧虏刚好端着水走进来,白鸾向逻珊碧虏道:“收拾一下,出密道我们便往紫皇庙去。”
  逻珊碧虏应了,便去伺候丹增换洗。丹增心存疑虑,又看看白鸾的神情,却没有再追问。
  白鸾转过眼瞧了瞧柳传羽,问道:“你的伤怎样?”
  “唔,没什么大不了。”
  白鸾略一思索,朝他伸出手,“手伸来与我看看。”
  柳传羽犹豫了一下,转眼偷偷看向丹增,只见丹增正由逻珊牵着袖子换衣服,脸转向另外一边,并未注意这边的事情。
  柳传羽偷偷松了口气,便将脉门递到白鸾手上,眼睛却不敢瞧向白鸾的脸。因为刚刚丹增一番话,原本柳传羽对白鸾只抱着观赏的心思,从未思索过是喜欢或者不喜,要说亵玩,更是想都没想过了——谁知丹增无端地放下狠话,倒让柳传羽一下子迷惑起来,自己看白鸾的眼神真是色迷迷心怀不轨的样子吗?
  柳传羽虽然看到美人就不免要摇摇尾巴,但倒还至于见一个爱一个,难道对白鸾真是如此不同?不然丹增怎地如此生气。不久前见到自己与文仙亲近,他也是大为不快的,这样说来,丹增难不成是一直喜欢自己咯?
  想到这里,柳传羽忍不住欢欣不已地嘿嘿笑起来。
  白鸾放开柳传羽的手腕,问道:“你傻笑什么?”
  “嗯?啊,没什么。”柳传羽赶忙正正脸色。白鸾取出先前给逻珊碧虏二女服用的那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给柳传羽,“先吃这颗平金丹,稍后离开皇宫,我再给你疗伤。”
  柳传羽心中一暖,又想起白鸾这些时日对他处处温柔照拂,虽然面上总是冷淡,但是关怀备至,深情厚意却是一点也不假的。
  难不成白鸾也喜欢自己?
  柳传羽伸手接过药丸,触到白鸾滑腻的手指,脸上不由得一红。这时丹增那边传来啪啦一声,听得碧虏道:“啊,小主人,可是烫了?”
  柳传羽白鸾转过去一看,只见碧虏端着盘子,丹增将一个瓷盏在地上摔成粉碎,面纱后面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一句话也没说,站了起来。
  白鸾往旁挪开一步,离柳传羽远些,对丹增道:“我们走吧。”
  柳传羽眼神在白鸾丹增之间转来转去,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又一看站在旁边嘿嘿地朝他笑得不知所谓的白清扬,心里疑惑更浓。
  几人收拾停当,沿着隧道继续往前走,路上只听潺潺水声就在近旁,白清扬道:“这隧道走到尽头便是金水河的地下水道,沿金水河一直走,出地面,就是京郊弘法寺的后山了。”
  白鸾听罢,说道:“既然如此,出弘法寺后,你我也不便再同行。若将来你有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会尽力而为。”
  白清扬一听,长长地“唉”了一声:“怎么怎么?你难道不跟我一起去跟岭南王汇合么?”
  白鸾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另有要事。”说罢不由自主地看了丹增一眼,神色隐隐含忧。
  白清扬瞧在眼里,眼珠子转了转。
  过了一会,他又向白鸾问道:“白鸾,你说的密宗分宗一事,可是发生在二十年前,藩国大乱的时候?”
  “是。”
  “当时先皇还是太子,高宗皇帝出兵攻打吐蕃,似乎就是因为密宗往中原传教,扰乱民心……”白清扬用破扇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结果久战不胜,国力亏空,导致藩王叛乱,攻打吐蕃一事,便就此作罢。”
  白鸾淡淡瞧他一眼。
  白清扬见白鸾无甚反应,接着道:“分宗之前,密宗对吐蕃国政并无干涉,分宗之后却被尊为国教,密宗自称雪山神教,也是从分宗之后开始的……既然是分宗,那么另外一支现在何处呢?”
  一面说,白清扬一面颇有深意地看向丹增。
  丹增冷笑一声。
  未等白鸾回答,却见一清丽的女子声音从隧道暗处传来:“雪山神教,独我一宗,何来分宗一说?哼,亘迦一党的余孽,藏到今天也算你们命长了。”
  说罢,一个黑裙美妇人自阴影里款步走出,杨柳细腰,身姿曼妙,气质雍华,虽非二八芳华,却别有一番风韵。
  白清扬惊讶:“晴妃娘娘?”
  美妇向白鸾冷冷一笑,看向丹增:“枉费我不少功夫,到现在才弄明白,原来这小丑八怪才是亘迦的孽种。”
  “你放屁!”
  柳传羽一愣,转头就见丹增大骂一声,刷地抽出短刀,就要扑前去与黑衣女厮杀,白鸾闪身拦上:“丹增!”
  “滚开!我杀了她!”
  白鸾紧握住丹增双肩:“你有伤在身,不要受她激将!”
  丹增靠在白鸾怀里,犹自气得浑身颤抖,气喘吁吁地说:“鸾儿,你给我杀了她!”
  白鸾将丹增拦至身后,丢个眼色与逻珊碧虏,二女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护在丹增两侧。
  白鸾不慌不忙向黑衣女道:“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衣女施施然一拂裙摆:“本宫毗沙门天王座下,日晖使者。”
  白清扬一听这话,眼睛睁大,柳传羽见他不动声色地一面摇扇,一面速速往后退开老远,心想难不成这什么什么门天王的,来头很大?
  又一看白鸾,虽然面上冷静,却也在全神戒备。
  那女人身上并未携刀携剑,却已经是一副普天之下再无对手的样子,完全不把白鸾等人放在眼里:“哼哼,你们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若是识相的,把宝瓶交出来。”
  丹增呸了一声:“做梦!”
  日晖使者一听,冷笑一声:“那就等着瞧吧!”说罢双手成爪,向丹增这边攻来,丹增正要迎上,却被逻珊碧虏左右挟住往后一跃,白鸾从中拦住,手中长刀已然出鞘,那血色锋芒照得整个阴暗的隧道红光一闪。
  日晖使者被白鸾的刀芒逼得往旁边一躲,赞道:“好一把嗜血魔刀!”
  说罢腰间银芒一亮,一把细长的软剑如蛇一般化在手,日晖使者道:“就让我这把龙蛇剑,再会一会你的诛明刀!”
  话音刚落,日晖使者和白鸾两人的刀剑就相碰了数十个来回,柳传羽眼中只见火花电光一阵狂闪,刀光剑影中,看不到两人的身形,手心里紧张得汗津津的。冷不妨,被人从后边一拉,“哎呀呀,若不想被连累,就躲远些。”
  柳传羽扭头一看,白清扬用烧焦的扇子遮着半边脸,愁眉苦脸地说,“原以为父皇藏的密道十足安全,没想到天下之大,这些妖魔鬼怪一个个都神通广大的说。”
  一面苦着脸,一面拉着柳传羽躲得远远地,但又不逃走,一双眼睛盯着白鸾与日晖使者相斗,兴奋地闪光。
  柳传羽心里呸了一声,心说你装个屁,这不是看热闹看得很开心么!
  柳传羽道:“那个黑衣女,你刚不是喊她晴妃娘娘?”
  “是啊。”
  “那她怎么又是什么日晖使者啊?”
  白清扬皱起眉,破扇子呼呼地扇着:“我也是不得其解,话说……”白清扬露出“咦”的表情扭头看柳传羽:“你不是跟他们一拨儿的么?”
  “呃……”
  白清扬眼珠一转:“这真是奇怪了,我还特别问了白鸾,他说你是他师弟来着……”
  “啊?”
  白清扬瞧柳传羽神态迷惑,心里暗想这恐怕还有□,不由得脸上笑得越加狡猾,嘿嘿道,“怎么,是另一回事么?”
  柳传羽没有答话,他被这消息大大震惊一番,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白鸾的师弟!
  心想果然,白鸾对他这样好,他们之间果然是大有前缘的。
  那丹增呢?柳传羽抬眼去望丹增,却刚好看到三个衣饰奇异身手敏捷的刀客杀向丹增等人,“小心!”柳传羽刚喊出声,逻珊碧虏就一齐迎上,以二敌三,火花四溅地拼杀起来。
  “不妙不妙!”白清扬又往远处踱了几步,望向丹增,“这便是调虎离山抽丝剥茧的计策,那少年恐怕要不妙了!”
  这话一讲完,柳传羽便听见金水河发出哗哗的急速流动声,流水那头隧道出口处,一人背着洞口的光线,竟是立在水面上,逆流而来。
  只听那人诵道:
  “来无所从。
  去无所至。
  十方微尘。
  颠倒众生。”
  声若盘磬古钟,悠悠不绝。
  行到近处,柳传羽才看清,竟是一个女子,只是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
  “这是男的还是女的?”白清扬好奇地问柳传羽。
  柳传羽没答话,脸色骤然像纸一样白。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一样,狂跳起来,他死死盯住来人,没由来的,一股恐惧战栗之感蔓延全身。
  是他!是他!
  脑海之中有个声音大声叫着,浑身的骨头都开始痛起来。
  白清扬见柳传羽脸色可怕,神色也难得肃立起来。他见那女子踩在竹竿上,竹竿稳稳浮于水面,好似无一丝重量落在上面一样。
  白清扬心里一凛:此人轻功之高,只怕世间难逢对手。
  那女子穿身穿紧身的七色彩衣,腰间缠着密密的十指余宽的腰带,挂着三只梭子形状的红色小铃。
  竹竿缓缓靠岸,她踏上地面,一步步向丹增走去。
  丹增见她靠近,不知怎地,噗通一下跌在地上。
  柳传羽目中已无他物,只如看见恶鬼一样盯住那女。
  那女子虽看上去身姿轻盈,步履却迟缓得像百岁老僧,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身体。她手里扶着一根长老专用的比丘门锡杖,十二个金属环随着她的动作叮叮作响。
  无形的压力仿佛落在柳传羽肩上,比丘门锡杖的金属环每一次响动,柳传羽就随着那声音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齿,目眦欲裂的神情,看得白清扬地对柳传羽莫名地惧怕起来。
  面具女子走到丹增面前五步,将锡杖在地面重重一顿,顷刻间隧道里地动山摇,那声音像是隆隆雷声在乌云中翻滚,地面好似湖水一样起了波纹。
  丹增看似无法站立,只是困在地上,大叫:“鸾儿快救我!”
  白鸾见此女来到,早就心神大乱,只苦于应付日晖使者,恨不能裂身来救。一急之下真气暴涨,挥刀将日晖使者荡开数丈,疾风般向丹增援来。
  ☆、画皮障眼之卷·其之三
  那面具女行动似有阻碍,只站定于一点,与白鸾交锋仅靠手中锡杖。
  白清扬躲得远远地观看,觉得那锡杖邪门得很,被那怪女团团轮舞,只听金环发出哗哗的响动,金光在她四周形成一个圆轮。
  奈何白鸾的刀法无论怎样地越攻越快,却丝毫不能靠近那光轮半分。
  不消片刻,白鸾手中长刀忽地爆出一道刺眼的血芒,将全身真气灌注刀上,刀光猛涨几分,也绕着那女子的光轮形成一道赤色的环带,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想是白鸾攻入了那比丘门锡杖的轮圈之中。
  然白鸾的刀虽然逼近那面具女子,那怪女却依旧不动如山,只不过稍稍缩小几分光轮,就让白鸾仍旧只能在她周围打转。
  此人来头甚大!白清扬心想,这怪女远非日晖使者可比。白鸾与日晖使者较量上百回合,虽不分上下但却游刃有余,可面对此敌,白鸾已经使出全力,不仅不能突入到她近身之处,反而渐渐有真气枯竭之兆。
  哎呀呀,看样子是必败啦?白清扬摇摇扇子遮住半边脸,皱起眉,心想我是帮还是不帮呢?
  白鸾此人,白清扬是十分地好奇钦赏的,原想就此出宫去,定要想个什么办法笼络白鸾,为自己所用。若是看他在此殒命,白清扬定然会感到大大地惋惜。可惜白清扬自己也不过三脚猫功夫,就算上前入阵,也是白白送命。
  但是……
  白清扬眼珠又转了转,瞄向不远处金水河上游,黑洞洞的地河洞窟,略一思索,暗道:这虽不是什么好计,但是如今境况危急,就算我不管闲事,恐怕那些个魔教高手,也不给我好果子吃,只有弄塌这隧道,大家各自保命……
  想到这里,略略打量隧道里的地形,估摸好自己的逃命路线,然后扭头去叫柳传羽帮手——
  咦?人呢?
  白清扬大大惊奇,柳传羽不知何时已经闯入杀阵中,站在丹增的面前。而那日晖使者被白鸾一道劲力震开,回过身又杀向丹增,此时与柳传羽交上了手。
  奇怪奇怪!白清扬连连拍着扇子,这小太监打扮的土包子,怎么武功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只见柳传羽双掌纷飞,竟然将日晖使者的龙蛇剑挡得滴水不漏,两人缠斗片刻,日晖使者往后一跃,大惊道:“七花七叶手!你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本教武功?!”
  日晖使者心中一时大颤:前不久明明还是呆呆愣愣的一个小太监,自己一掌就能拍飞,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使出七花七叶手,掌上竟还有一股绵绵不绝的劲气,能将自己的龙蛇剑一一弹开?!
  莫非竟是另一隐藏高手?!
  日晖使者这一惊一疑,便放缓了攻势,小心翼翼地查探起柳传羽的招式来。
  柳传羽这厢刚好到达极限,日晖使者一退,他大喘一口气,浑身汗如雨下。
  当然他并非什么隐藏高手。只是刚刚见那面具女子现身,刹那之间,如五雷轰顶,脑中电光运转,顿时想起自己八年前被打成重伤濒死的情境来——
  八年前,柳传羽不过十多岁的少年,携着一把血红的长刀自蜀中的山道上狂奔而下,在他身后追赶的,正是一帮密宗高手。他从重王山颠逃至山谷,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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