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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髓-第5章

小说: 凤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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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感恩戴德,定会……”
  “你留下。”
  “啊?”柳传羽一张嘴巴,没明白白鸾什么意思,“留下?”
  白鸾心中略微明白事情的因果,道,“前日有人说送我一样东西,想必你便是那个东西了。既然进了我宫里做下人,便没有想走就走的道理。”
  “草民……在下又不是太监啊!”柳传羽整个脸都垮了。
  白鸾一张美人脸现在完全是面瘫状,那雪白面皮就像是拿白纸糊在脸上似的,连一根汗毛都不会动下:“不是太监,当你是就行了。”
  “在下有好友在宫外,不知平安与否,在下挂念得紧。”
  “好友而已,又不是妻儿,送信出宫去问个平安就行了。”
  “在下……在下……”
  “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侍候,既无危险,又有富贵,有何不好。”
  “一点也不好!这哪里叫没有危险了?你不是随便下个棋就死了好几个人的吗?”柳传羽一急,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张牙舞爪起来。
  白鸾却丝毫不恼,“我会护你周全。”
  “可是……”
  “不用再可是了。”白鸾站起来,走到柳传羽面前,一手握住柳传羽的手腕,仍旧淡淡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若存了逃走的心思,我随便一抬手,就能捏死你这条小命。”
  白鸾那雪白修长如葱根一样的五指抓着柳传羽的手腕,柳传羽只觉得如五道钢钎勒进骨头里,骨头缝都咯吱作响。
  魔鬼啊……
  柳传羽不敢做声,心中泪流满面。
  “去找碧虏,换洗一下,领个腰牌。”白鸾若无其事松开手说道。
  柳传羽垂头丧气地开门走出去,白鸾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换洗完了,就回书房来给我端茶。”
  柳传羽颤声应了,抹抹泪,一时也不敢想逃跑的事情,只好去找碧虏。
  碧虏揪住柳传羽,狠狠一番盘问,将柳传羽浑身上下犄角旮旯都细细检查一遍,这才放心打发柳传羽去白鸾的书房伺候。
  柳传羽端着盘子走进白鸾的书房,茶盏在盘子里颤得跳舞一样,盖子响得欢乐。一进门,便听见一声嘲笑:“端个茶也能像死了舅舅一样,需要好好修理一顿,才知道乖巧,对吧,鸾儿?”
  柳传羽手一个剧颤,茶盏哗啦一声在地上摔成八瓣。
  一个穿紫红衣裳的细瘦少年像是没骨头一样依偎白鸾坐着,脸上罩一层红纱,细细用绳绑进头发里,在脑后梳起一个辫子,奇怪虽奇怪,倒也蛮好看。他冲柳传羽丢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白鸾端着书闲看,一身素白,与旁边陶夭一身艳色挤在一处,倒是十分的般配。
  柳传羽傻在当场。
  白鸾稍稍一抬眼,道:“把碎片收拾了,再去重端一杯。”
  柳传羽哦哦两声,佯装镇定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碎盏,心中咆哮:陶夭跟白鸾怎么会在一处啊啊啊啊——
  默默走出门,听到身后陶小夭对白鸾说:“这样的蠢货还不该寻到机会狠狠打他么?你怎对他如此亲切,我看着就有气。他给我拿去练几掌好了。”
  “别胡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
  柳传羽脚下一晃,差一点就转过身将手里的盘子往那两人砸过去,好歹忍住了。
  不行,这两个妖魔武功高强,在下不是对手。
  柳传羽冷静地想。
  于是又端一杯新茶回来,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白鸾问陶夭:“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路边捡的。”
  “……”
  “一提他,你就没完了。小心我恼起来,一掌劈断他脖子。”
  “他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还跟他过不去。”
  “不记得又如何,总之我一见他就觉得讨厌……”
  柳传羽砰地一声推开门,冷着脸将茶端到几案前,然后咚第一声重重放在白鸾面前,盖子一跳,茶水四溅。
  白鸾跟陶夭具是一愣。
  柳传羽抬眼看着陶小夭,眼里满是受伤,“要是看着讨厌,干嘛把我弄这里来?那天一掌拍死不就结了?”
  陶夭愣了片刻,然后回过神来,怒道:“拍死你……拍死你我哪找‘凤髓’去?”
  柳传羽一听,先是没反应,然后想明白陶夭一直以来的目的,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顿时肝胆俱裂,竟有一种万念俱灰之感,恨不得掏出一把宝剑往脖子上一横。
  白鸾听罢则是身子一直,“‘凤髓’?”他看向柳传羽,“你知道‘凤髓’在哪?”
  柳传羽看陶小夭紧贴白鸾,醋得快要吐血,狠狠瞪了白鸾一眼:“关你屁事!”然后扭身狂奔而去,还不忘拽着盘子。
  柳传羽心里郁闷得快死,思来想去也平静不下来。寻空走出弘明殿,一个人蹲在石阶上,满腔惆怅空对一园子只有叶子的桃树。
  眼看天色将暮,有人从台阶上向他走来,站在他身旁。
  “干嘛?”柳传羽没好气地说,“欣赏别人的郁闷?”
  “柳传羽,”白鸾声音平静地问,“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对啊。”柳传羽被白鸾一问,更加气得吐血,“当初我半死不活的,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之前的事情却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他……”
  “他?”
  “我只记得自己喜欢他喜欢得像个傻子一样,”柳传羽越讲越心碎,眼睛都红了,“倒是不记得他原来这样讨厌我的,哈哈……”
  白鸾静静站了许久,又幽幽问道,“你……也不记得我了吗?”
  柳传羽心里仍然气陶夭对白鸾各种亲密,扭过头,朝白鸾丢了个白眼:“鬼才记得你啊!”
  一看,才发现白鸾的脸色已然惨得像死人一样青白,然后默默转了身,像个游魂一样飘上台阶去。
  柳传羽望着白鸾背影,心想自己是不是打击到他了,他好像还蛮期待自己能记得他的样子,于是微有几分愧疚。
  ☆、夭桃秾李之卷·其之六
  柳传羽在弘明殿领腰牌的那天清早,太子白铭启在天牢里暴毙,当日傍晚,皇帝便在上书房当着述职大臣的面不支倒下,隔天就传出消息说皇帝写了遗诏。
  这声响一传开,京城朝野一片混乱,连柳传羽也不得安生。
  皇帝病危,按白家祖训,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入太清殿,名义上是为皇帝祈福求平安,实质是以免有意图夺位的,趁机煽动朝堂联络藩国。
  所有皇子公主都只能带一个太监或者宫女贴身伺候,进入太清殿后,殿前院后两处铜门落锁,钥匙只有皇帝的心腹知道在哪。
  殿里有起居舍人,有史官,也有白氏宗族的大祭司,白氏的皇子公主就算是被锁在太清殿里,一举一动也都有人勘察,不能有半点疏漏。太清殿里备齐一个月的食物和存水,直到皇帝驾崩,殿里连一只耗子都跑不出来。
  自然地,柳传羽就被点做贴身伺候六皇子的那个小太监了。
  虽然他十分地不情愿,但白鸾那狭长的眼若有所思地回头向他看了一看,他又立即如惊弓之鸟一般,赶紧端好手里黄灿灿的纯金夜壶跟了上去。
  对于端夜壶一事,柳传羽心中大为不齿,然而因为高贵美丽的六皇子殿下颇有一点洁癖,夜壶这个东西,白鸾是断断不肯跟别人共用的。锁在太清殿里,白鸾又不肯用静思房里那种放了几十年没洗散发出阵阵历史气息的容器,所以,柳传羽此时才手捧金夜壶,颠颠地跟在白鸾身后,一路从弘明殿跟到太清殿去。
  一路走,一路把白鸾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柳传羽端着纯金夜壶,两手抖得如筛糠一般,心里骂道夜壶自备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纯金的啊?!
  其实柳传羽错怪了白鸾。白鸾并不管夜壶是什么材料的,为什么这次六皇子偏偏要带个实打实的纯金夜壶,这其中原由,就要问传说中一直跟柳传羽过不去的某少年了。
  走进六皇子的静思房,柳传羽气喘如牛地将黄金大夜壶咚的一声放在桌上,气得脸歪鼻子斜。
  白鸾走进门,见到这一场,便随口道:“你怎如此气弱,提个空壶也能喘成这样。”
  柳传羽一听更怒,两样圆睁:“你才气弱嘞!还有你到底是有多变态啊,连夜壶都要用纯金的!”
  白鸾一愣,脸上露出个“咦”的表情,这才看到桌上那金灿灿的某件事物,不由得噗地一笑。心里当下明白他是被陶小夭和着逻珊碧虏一起戏弄了。然而白鸾却没说什么,脸上很快绷回正常面瘫状,对柳传羽说:“把手伸过来。”
  柳传羽双肩一耸,脸上顿时露出防备的神情:“干嘛?”
  “你气虚成这样,我看看你的脉。”
  柳传羽虽然对白鸾又妒又怕,却心中又有几分笃定,白鸾待他与别人不同,面上虽冷冽,心里却是温柔亲厚,想必与自己前缘不浅。
  柳传羽在白鸾面前,虽然总是吓得一惊一乍,但柳白二人相处,却从无陌生尴尬的气氛。柳传羽乖乖留在皇宫里假扮太监,一来是念着陶小夭割舍不下,二来则是想从白鸾处,将诸般前尘往事套听一二,若能记起白鸾来,也不枉人家对他一番情意。
  白鸾在桌边坐下,柳传羽也拉了把椅子,大喇喇翘起二郎腿,“喏,”手一伸。白鸾细长的手指在柳的脉门上按着,柳传羽目光落在白鸾莹如玉石的手指上,心里不由得轻飘飘地一荡,啧啧两声。
  “怎么了?”
  “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你居然笑了一下,还有,你的手居然也是暖的。”
  白鸾瞥了柳传羽一眼:“我又不是死人,当然是暖的,会笑也是自然。”
  “啧啧,看你成天板着一张脸,我还道你这人是没血没泪,也不会笑的。”
  “没有好笑的事情,自然不笑。”
  “哦?那刚刚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好笑?”柳传羽一听赶忙发问,总想对白鸾知道的多上一些。
  白鸾瞅见柳传羽眨巴眼睛的样子,嘴角一弯,道:“笑你呆蠢,被人戏耍了还木木楞楞地照做。”说罢,但见柳传羽一副仍旧不得要领的样子,便不再与他废话。手指一收,白鸾问道:“你取得‘凤髓’,是为续接心脉,救活自己性命?”
  柳传羽一惊,“你怎么知道?”
  白鸾双眼落在柳传羽的脸上,黑沉沉的瞳似有无数的心思藏在后头,他静静说道,“你心脉被劲力震伤,体内游走一道至刚至强的真气,霸道无匹,以你的功力无法驾驭,故而这道真气在你周身经脉乱走,使得你内伤永无痊愈之日。”说完眉梢轻蹙。
  柳传羽点点头:“没错……”于是便将自己时常发作疯魇之症的细节一一向白鸾诉说了,以及自己昏倒在蜀中山谷,后被文仙路过救起的始末,事无巨细,全都向讲述明白。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柳传羽转身去拿了火折,点亮桌上的灯火。
  荧荧烛火跳跃于一室之间,只照亮桌旁两人的一小处地方。
  太清殿内陈设朴素,即便是供皇子居住的静思房里也是空荡荡如雪洞一般。皇子公主们白天里在大殿祈福诵经,晚间便只能回到静思房里,无一事可做,枯燥乏味之极。
  白鸾俊美的侧脸映照着火光,睫毛微微低垂,在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看上去有几分忧郁。柳传羽见了,心里莫名地柔柔一颤,正猜测白鸾心思,白鸾便开口道:“你可记得是谁震伤你心脉,令你重伤倒在山谷里的?”
  “我哪记得,我连被救起来的那一整年都是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只随时间长了,才慢慢好些。”
  白鸾轻轻叹了口气:“也对,被‘白虹贯日’掌力重创,能活已是万幸。”
  柳传羽一听,“什么是‘白虹贯日’?”
  白鸾抬眼:“《大德缘通经》,还记得么?”
  “那是什么?”
  白鸾道:“一门内功心法,西域番僧所著。大德缘通心法可助长内功,大成者体内会有一道至刚至强的劲气,游走周身,致使力大无穷,血肉之躯可断钢碎铁。从你的脉症看,你当初便是被一修习大德缘通心法的高手,以《大德缘通经》中所载的一掌‘白虹贯日’打中心口,将极霸道的真气灌入你体内——想必那人是故意要令你痛不欲生。”说罢,眉间显出几分痛苦的神色来。
  “是么……”柳传羽心下生凉,略一思索,问道,“若是不用‘凤髓’,我可还有活命的可能?”
  白鸾讶异,“既然你已取得‘凤髓’,为何不用?”
  柳传羽不语。
  白鸾当然不知他现在心里想的是陶夭所说那一句“你死了我哪找‘凤髓’去”——柳传羽暗自揣摩也许陶小夭有大大的难处,才会废这好些心思来向他手里寻“凤髓”。说不定自己得来的这一小块“凤髓”能帮上陶小夭也说不定,定然不能就让自己这样随便用了。
  白鸾见柳传羽不答,便说:“恐怕你也不记得《玉函经》了吧。”
  “《玉函经》?”柳传羽回过神,想了想,“似乎听说过。”
  “《玉函经》原本是一本医术,论述先天脉理,后有一武学奇才,从《玉函经》里‘生死歌诀’中又窥出武学真理,编出一套心诀,贯通周身四十二阴阳脉和一百零八气穴。这套心决是练气的最高法门,若能习成这套《玉函经》,也许你就能驾驭住体内这道真气,气血畅通,从而内伤慢慢愈合。”
  柳传羽呆呆地看着白鸾,对他的意思一半明白,一半又不解。
  白鸾淡淡道:“现在我就将《玉函经》的心决教给你,你先背下,然后慢慢琢磨,从呼吸吐纳练起,不可急躁。若有不懂之处,便来问我。”
  说着,便要口授心决,柳传羽诧异道:“白鸾,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白鸾被他一问,怔住片刻,须臾,淡淡道:“如何见得我就对你好了。”
  柳传羽认定他是面冷心热,便问:“你我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是知己?还是兄弟?”
  “我与你无甚关系,你不用猜来猜去。”
  “骗人。你待我如何,我又不是傻子,怎能不多想。白鸾,你之前一定与我很要好,是不是?究竟我们之前如何相处的,你不能告诉我吗?”
  白鸾听罢,一双美目殷殷凝视柳传羽的眼睛,低声道:“你果真,是一点也记不得我了……”
  柳传羽搔搔头,颇为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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