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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凤髓-第3章

小说: 凤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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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咦咦——柳传羽使劲对崔云梦瞪大眼睛,生生地,把一句大吼“那不就是太监么么么”给拼命压进了肚子里。
  ☆、夭桃秾李之卷·其之三
  是夜,小风徐徐,月朗星稀,文仙命人在园中摆下精致小菜,柳传羽脸皮一贯厚了,自然是大大方方地坐在沉香木桌旁,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文仙自一旁递过一件驼毛大氅,披在柳传羽肩上,道:“夜间风寒,莫着凉了。”
  传羽正吃得欢心,肩上骤暖,登时吓得一颤。
  他放下筷子,只见身上披得正是文仙惯常穿的那件御寒大氅,心里顿时翻到五味瓶,皱起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良久,柳传羽神色肃然道:“哎,文小仙仙,你若是没那个意思,总对在下这样柔情暖意,会让在下心里又无端生出许多奢望来的。”
  文仙本来脸上挂笑,此时一听,笑意渐渐没去,神情淡淡地:“朋友之间,嘘寒问暖,我做的不对么?”
  “在下……在下会误会的嘛。”柳传羽脸上显出一副苦恼神态,“在下说喜欢文小仙仙,又不是跟你开玩笑。”
  文仙垂下一双杏儿眼,微带惆怅道:“传羽,你真是给我出了道天大的难题啊。”
  柳传羽抬起眼去看文仙,理所当然道:“怎是难题呢?文小仙仙你这话就让我不懂了。喜欢即是喜欢,不喜即是不喜,只做朋友就只做朋友,这事情分分明明,何来烦恼纠结?”
  文仙淡淡挤出一个笑:“传羽,你还是不懂。我们相识有几年了?”
  柳传羽歪头一想:“六……七哦不,八年了。”
  文仙摇摇头:“是八年又五个月。传羽,你也算是我半个青梅竹马。我知你这人,多情却寡幸……”
  柳传羽立即愤愤:“你这话我可大大地不赞同了。你没见过我负心过,又怎么能说我多情却寡辛呢?”
  文仙道:“若是真喜欢,又怎能说‘只做朋友就只做朋友’呢?”
  “啊?”柳传羽神色中大有不解,“你若对我没有意思,那就只能做朋友了啊?”
  文仙听罢,脸色一黯,侧过脸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神情。
  柳传羽不知说什么好,却又听文仙冷声冷气地问道:“那个戴斗笠穿红衣的少年,也是个‘只做朋友’的朋友么?”
  “啊?嗯,大概……”柳传羽被这突然一问搞得略微摸不着头脑,然后灵光一闪,大大地高兴,立即凑过去看文仙的脸,“咦咦?文小仙仙,听你这语气,莫不是醋了?”
  谁知文仙脸上仍旧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淡雅样子:“你我不过是朋友,何来喝醋一说?”
  柳传羽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垂头,喝了一口闷酒,愤然道:“陶小夭娇蛮又可爱,他可是一路黏着我不放,从平韶关直追到锦江城嘞。”
  文仙一听,微微皱了眉。
  过一会,似想到什么,他问:“你说那少年从平韶关起,便追着你一路南下?”
  “是啊。”
  文仙神色稍显忧虑:“我总觉得这少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狠之气,身形轻灵,武功不低,恐怕并非善类。他可知你得了‘凤髓’?”
  柳传羽摇头:“不曾知。”
  文仙道:“我疑他跟着你,是为了那块火精晶。”
  “这……”柳传羽脸色一变,语气犹豫,显出几分动摇的神色来,“怎可能呢……”
  “人心叵测,不可不防。”文仙道,“火精晶世上难寻,人人争之,他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何故要追你南下数百里,为何又无缘无故涉足关外不毛之地呢?我刚还听小环提起,说是要给那少年安顿住处,结果那少年却找不见人影,实在是有些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柳传羽听罢,沉下心思细细回想。
  文仙接着道:“传羽,我很是担心,你四年来西出平韶关不下数十回,走遍中原塞外,而今幸极,终于寻得‘凤髓’,只盼这一块火山奇石能治好你的‘乱脉’,若是被人凭白偷去夺去,到时候如何是好。”
  柳传羽听了,只觉一股暖流烫入心脾,对文仙生出十二分的柔情蜜意来,执住文仙的手道,“文小仙仙,你待我真好。”
  文仙唾了一句:“去,谁要你承我的情。我是担心……”
  柳传羽忙笑着拍拍自己怀里:“我定会小心藏着,随身带着,更加处处留意。”
  文仙点点头,抽出手,搭在柳传羽的脉门上道,“我且看看你的‘乱脉’究竟如何了。”
  说罢手指细细地在柳传羽的手腕上寸寸按过,渐渐皱起眉梢,“最近可曾发过疯魇之症?”
  柳传羽点点头:“出平韶关后,有四五天人事不知,醒来才发现自己昏倒在沙河边,幸而周围四野无人,也不曾伤及无辜。”
  文仙听了,微露戚戚之色,怜惜地看着柳传羽:“唉,传羽,你也是福大命大……可还会犯心痛之疾?”
  “不常。”
  “苦了你了。”文仙握着柳传羽的手,“你脉中真气狂暴乱走,愈加有失控的征兆,一旦心脉损毁殆尽,恐难保命。明日我就差人送信与宗巴嘉措,现有了‘凤髓’,定要想办法快快医好你的痼疾。”
  柳传羽被文仙握着手,心中且飘然,且感伤,“文小仙仙,在下飘零之人,一无所有,何德何能费你这多心思。”
  文仙一笑:“这你可说错了。不说别的,从我十一岁捡你回王府来,可没少逗弄你取乐,若不是你,我岂不无聊死了。”
  柳传羽无奈一拱手,“能与小王爷消遣逗乐,柳传羽真是三生有幸。”
  文仙抿嘴一笑。
  两人自此谈笑渐欢。不多时,月上中天,文仙一看酒过三觞,便按住柳传羽的酒盏道:“不可贪杯,今夜就此打住,你须得好好歇息。”
  柳传羽哀声交了酒盏,手指还恋恋不舍蘸了一滴,被文仙见了,一掌拍掉。
  文仙差人收了酒水小菜,然后又专门命环佩两个大丫头看紧柳传羽,逼他回房睡觉。
  夜色未央,柳传羽还想四处转转,却被环姑娘拎着耳朵踢进房间,实在无聊得紧,在床上躺了一会,实在憋得无法,便借口饮酒多尿跑出房来。
  柳传羽在茅房兜了一圈,然后便在容王府的大园里闲逛起来。
  王府园中有一方大湖,只见月凉如水,水面如银,那湖光映着岸边怪石,石上潺潺有泉,反射出点点碎碎的亮光,别有一番意境,湖面一只大鸟蹬水而飞。
  拍翅声过,忽地传来一阵笛声。
  笛声起调委婉,转而清扬直上,如仙鹤凭水而歌,又如金玉相交而鸣,音往高处如劲风摧竹,尾音铿锵,戛然而止。柳传羽忍不住抚掌赞叹,好一番直上九霄的凌云壮志——那吹笛之人必不甘平凡。柳传羽这样想着,便好奇地顺着笛声的来源找去,直到湖边小筑旁,只有一处亮着灯,窗上映出两个剪影,似在闲谈。
  “文卿,有事便直说,我不好拐弯抹角。”
  居然是崔云梦的声音。
  文仙于乐器一窍不通,想不到那吹笛之人竟是崔云梦——柳传羽心中不免生出几番惋惜来,好一个白玉微瑕的清高人物,空有一腔抱负,却偏偏是个太监。
  只听文仙道:“听你这笛声,到像是要有一番大作为似的。”
  崔云梦冷哼一声:“文仙,我都说了,跟我说话,别藏着掖着。我与你一向是知心的。我便是要弑君,也不用瞒你。”
  弑君?!!
  柳传羽在窗下一个不小心听个正着,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
  文仙叹气道:“云梦你……何苦来的。”
  崔云梦道:“你懂我的,要叫我做一辈子奴才,我如何甘心,又如何……不恨!”说罢自斟自饮一杯。
  窗上剪影一阵变幻,文仙移过身去,拿下崔云梦的酒杯:“云梦,恨之一字,到头空空如也。”
  崔云梦随文仙把酒夺去,又道:“此事多说也无用。文仙,说白了,我此来,是想邀你岭南出兵,挥师北上,与我里应外合,夺下这白家江山。”
  文仙手中的酒盏咚的一声落在桌面上。
  “此事……万万不可。”
  “怎的不可?”崔云梦冷笑一声,“太子一事,朝中元老尽受牵连,入狱的入狱,还乡的还乡,人心离散,若有我扶助幼主,挟天子以令诸侯,再有云南、岭南二王兵镇京师,不假时日,这天下便任你我驰骋——文仙,如此你还不动心吗?”
  文仙只是默然。
  崔云梦接着叙道:“更何况,岭南偏远,一向税重福薄,容王自来被皇家疏远,如今你父亲垂垂老矣,何不趁着这个机会……”
  文仙轻轻打断崔云梦的话,声音清冷平静:“云梦,我只劝你一句回头是岸。”
  崔云梦静在当场。
  两人无言良久,最后只听崔云梦淡淡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文仙你且洁身自好去吧。莫以为我不晓得心中所想。”
  文仙叹道:“你那样认为也无妨。此路前途凶险,云梦,我只盼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崔云梦哼了一声:“崔某无需文世子忧心。”说罢站起来凉凉一拱手:“夜已深,崔某自去歇息,明一早,便当返还京城,不敢叨扰世子清净。”
  “云梦……”文仙在崔云梦身后犹豫唤道,而崔云梦只是扭身走了。窗上只剩文仙一个静静独立的影子,沉思许久。
  柳传羽在窗下悄声叹了口气,心想江山二字,何苦许多人争得你死我活,若人人都像文仙这样淡泊明智,这世上也就不曾有诸多悲剧了。
  这样一面摇头一面转身走开,忽地听到那临湖小筑的屋顶上发出细微的瓦楞碰撞声。柳传羽心里一疑,往回走几步,本想绕墙查看,正好看得一个影子飞快地从屋顶上飘下,略过院墙,直往湖上飞去,足尖于湖面轻点数下,便如飞花拂过水面一般,去无踪影。
  好俊的轻功!
  柳传羽禁不住心中连赞,然又想起文仙晚间与他嘱咐的事情,顿时疑起陶夭来。
  若是陶小夭,他来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偷听文仙崔云梦说话?还是跟着我来的?
  柳传羽心下压着事情,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天才渐渐睡去。第二天早上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天蒙蒙亮时,却被一阵轻微响动惊醒。
  自得了火精晶以来,柳传羽一直倍加警觉,此时一丝响动便双眼圆睁,静静侧躺在床上,只等来人动静。
  他只听进屋的人走到床边,轻轻拨开纱帐,然后一只手向他身前探索。
  柳传羽猛地发力,一掌向后劈去,对方闪避极快,后以刀背向柳传羽横扫而来,柳传羽亦举臂拆当。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数十招对过,都没伤到对方一点皮毛,只待两人均寻得对方空隙,双掌同时击中对方肩部,柳传羽往后一跌,却不忘一把揪住来人的宽袖,逮住借力一带,双双摔倒在床上。
  柳传羽一手掀了来人的面纱,“嘿,我道是谁,果然是你!”
  “呸,放开你的猪手!”
  “快从实招来,陶小夭,你有什么阴谋?”
  陶夭一脚踢中柳传羽的腹中柔软处,疼得柳传羽缩了手。
  陶夭身形轻巧,一个腾身便将柳传羽掀到床下,再使一个五爪金龙,一下将柳传羽的手臂扭到身后,手伸入柳传羽怀中一搜,大怒:“哼,好你个骗子!我还真以为你把‘凤髓’藏在身上,没想到昨天晚上说的居然是假话!”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哎哟痛死我啦!松手松手!”
  陶夭置若罔闻,反狠将柳传羽的手臂更往下压:“说!你把‘凤髓’藏哪儿了?”
  “就……就不告诉你!”
  “……”
  “反正,你也舍不得把我怎样嘛。”柳传羽被人扭曲手臂踩在脚下,倒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陶夭一时被他堵得无语,不知从何下手。
  正此时,房门砰地一响,一人穿着晨衣匆匆闯入,“传羽!”
  文仙一头长发飘散,入门便剑光一闪直向陶夭攻去,陶夭也二话不说,抽刀出鞘,迎战而上。
  一时间,室内刀光剑影,火星四溅。
  柳传羽被丢在一边,陶、文二人一人快刀一人快剑,风驰电掣地杀将起来。
  “喂喂喂……”柳传羽从地上爬起,正想阻拦,却被那满室闪亮的银光吓得缩起脖子,但又见文仙渐处下风,陶夭浑身戾气愈重,那泛着凶光的弯刀眼看就要往文仙脸上划去,柳传羽大叫一声使不得,然后手忙脚乱地拎起身旁黑布包裹的细长事物向刀锋挥去。
  陶夭一刀砍在硬物之上,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鸣,黑色布片碎如草叶四散纷飞,露出一柄闪着凄艳红芒的血色长刀来。
  陶夭目瞪口呆片刻,然后他扭头看向柳传羽,眉梢一扬,眼神气怒之极,随后一掌向柳传羽额上拍来——
  柳传羽只听文仙惊呼一声:“小心!”却没来得及躲开这一掌,他只觉头壳一震,整个意识便被这泰山压顶的一掌给拍出了窍。
  哎呀呀,柳传羽一边倒下一边心中大赞,原来刚才只是跟我玩耍,陶小夭……果然是武林高手唉。
  ☆、夭桃秾李之卷·其之四
  男人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两件:命根挨刀,菊花被爆。
  柳传羽一觉醒来,正遇到平生最大危机。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头有点晕晕乎乎的,耳畔一片尖细的嗓音:“哎呀这个怎么坐起来啦!”
  “这是谁下的麻药,分量根本不够,再来!”
  “刘公公,再加药恐怕脑子要药坏掉了。”
  “坏掉了也要给我把人药倒了,不然命根子上下刀,岂不活活痛死他。”
  咦?命根子?这是怎样?
  柳传羽低头一看,裤子已经脱下一半,两腿之间冷风萧萧,周围还围着几个面白无须的男人,穿着深红色的束腰袍,小口圆袖,腰间挂着木牌。
  这衣服这打扮……应该,是宫里的太监。
  又是太监?!
  柳传羽腾身而起,拎起裤子火速绑好腰带,旁边领头的公公手里举刀,尖声细气地说:“哎哟你爬起来做什么!”他瞄了一眼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名单,对柳传羽说道:“小柳子,快躺回去,要给你焐麻药了。”
  小六子?谁是小六子?
  柳传羽气急败坏,咣地一脚踢飞放在桌上的刀具药瓶,里面的大小太监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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