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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凤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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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较危险。你还伤得这么重,如果在岭南王的大营里,总归是要比两个人在外面晃荡安全许多。”
  丹增虽然任性蛮横,但却不乏冷静机敏,听完柳传羽的话,也只好点点头。不甚高兴地冷眼瞪向文仙,道:“也只能这样了。”
  柳传羽得到丹增首肯,欢喜万分地驾马走到文仙旁边,与文仙一道往岭南王的营地而去。
  路上文仙瞧见柳传羽对丹增百依百顺的模样,忧虑之情更甚。
  诸人行至营地,只见郊外野地上炊烟袅袅,已是正午时分。稀稀落落几棵树下,只有二三十个帐篷,跟柳传羽所想的千军万马大不相同。
  柳传羽诧异道:“怎么只有这么点人?”
  文仙道:“皇帝新丧,朝中一乱我父王便日夜兼程地赶来,只为抢占先机,岭南兵马大部尚未抵达京城。”
  柳传羽微微担心:“不碍事么?不是说大理王的兵马也到了么?”
  文仙道:“岭南、大理、平西等等诸位藩王都是彼此彼此,彻夜奔驰抵达京城,各自兵马主力现在都还在路上。”
  柳传羽点点头:“如此说,主力一到,就会打仗了?”
  文仙“嗯”了一声:“此战避无可避,或早或晚,势必都是一场浩劫。”言语之中,仿佛稀松平常、见惯不怪。
  柳传羽心里疑惑:“文小仙仙,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看到天下纷争呢。”
  文仙微微一笑:“愿意如何,不愿意如何,我是岭南王长子,这逐鹿天下的事情,避也是避不掉的。既然避不掉,就得从容以对。”
  只淡淡一句话,柳传羽听在心中,大叹有理,对文仙豁达睿智的襟怀,敬佩仰慕更深几分。
  丹增坐在柳传羽怀里听了,愤愤地骂了一句:“虚伪!”
  文仙听罢,扭头看向丹增,两人目光自空中一撞,锋芒隐隐,暗流汹涌。
  柳传羽自是不知。
  下了马,柳传羽将丹增抱着,跟在文仙身后进了营帐,问道:“文小仙仙,这可有换洗的衣物?”
  文仙瞅他浑身狼狈,扭头便向不远处的侍女唤道:“去叫环佩两人过来,伺候柳公子换洗。”
  柳传羽一听,心念丹增这模样不能让别人瞧见,连忙道:“不必不必,只拿两身普通衣物过来就好了,我自己会收拾。”
  文仙听了,瞧了丹增的面纱一眼:“也罢。”于是命人取了干净衣物来。
  柳传羽抱着丹增走进单间帐内,将丹增放在床边,然后自己十分豪迈地刷刷脱了个精光,丹增大怒:“你耍什么流氓?!”
  柳传羽嘿嘿一笑,也不管丹增怒骂,只自顾自舀水擦洗身上血迹污渍,擦至腹部一道伤口,故意露给丹增看:“在下为救你可是赴汤蹈火,受了一身伤,你倒好,一点不知感激,从不给我好脸色看。”
  丹增呸了一口:“什么一身伤、赴汤蹈火?明明就是剑尖擦出的一个小口子!”
  柳传羽气笑:“这怎么是小口子?再深一点,在下可就一命呜呼了!”
  丹增不屑哼声:“你不还活蹦乱跳地么?祸害遗千年!”
  柳传羽摇摇头,不再与他斗嘴。
  擦洗完,终于换上一身正常的棉布衣衫,感觉舒畅许多。于是柳传羽转而走向丹增,阴笑道:“来来,快把衣裳脱了。”语气猥琐无耻,丹增本准备解衣换洗,愣是被他这一句话给激得下不了手去。
  柳传羽嘿笑数声,伸手就扒丹增的衣服,本来不过就是擦洗一下换套衣服的事情,愣是被他搞成了霸王硬上弓的场面,丹增怒叫:“你滚!你滚!我不用你来!”
  柳传羽剥了丹增外衣,一层染血中衣也从肩头扒下,露出雪白的胸口,柳传羽故意笑得□,将人按倒,正准备继续行凶,忽而一人从帐外走进,一见此景,惊讶地“啊”了一声。
  原来文仙正准备进来问候,却不巧撞到这不雅场面,不由得脸上万分尴尬,微微转过头去。
  柳传羽立时住手,耳根发红,不知怎样解释。丹增慢悠悠地拢上衣服,踢了柳传羽一脚。
  文仙别着脸道:“我是问你要不要过来吃点东西。”
  柳传羽赶忙答道:“要的要的!”于是匆匆站起,对丹增道:“这个……那个既然你能自己换洗,我、我就先出去了!”
  丹增怒道:“快滚!”
  柳传羽急忙跟着文仙尴尬地出了帐。
  走在文仙身旁,见文仙脸色淡漠,似是不大高兴,柳传羽咳了一声:“唉,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文仙“嗯”了一声:“那是怎么回事?”
  柳传羽道:“我们只是玩闹玩闹。”
  文仙“哦”了一声:“不知道的,就会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
  柳传羽便知文仙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了,挠挠头,略微羞涩道:“其实,那个……也可以说是那种关系……”
  文仙一侧脸,杏儿眼瞪得圆了几分:“果真如此?我还道你……我还道你又是……”
  柳传羽道:“哎?我有那么没节操么?”
  文仙唾了一声:“何止是没节操,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柳传羽讪讪地挠了挠脸颊:“这可是真是天大的冤枉……咳咳,不过在下对丹增却是真情实意,这辈子也不会有他人了。”
  “真话?”
  “自然是真话。”
  文仙瞧见柳传羽言语之间不像玩笑,心里不安越发浓重:“他怎么叫丹增?不是叫陶夭么?”
  柳传羽被文仙一提,闷闷地说:“我哪知,他只不许我叫他陶夭这个名字,不说其它。”
  文仙听罢,心中暗自思量,这之间恐怕另有蹊跷,只是柳传羽这人从不把他人多琢磨几个弯弯,人虽然不蠢,心思却懒散迟钝,一不小心,恐怕要着这阴狠少年的道,自己须得帮传羽提防打探一些,莫让人卖了还帮人点钱。
  如此怀着心思,两人一转弯走到幕府大帐前,刚撩起门帘走进大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蓝衣身影正在桌边毫不客气地吃吃喝喝。
  柳传羽心中“咦”了一声:这不是白清扬那只笑面狐狸么!
  白清扬背对着门,并没看见进来的两人。文仙瞧见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嘴角忽然翘起一个颇有深意的弧度,柳传羽一见,讶异地眼睛圆睁。
  奇怪?
  这个笑怎么看起来如此地不怀好意?
  还从没见文小仙仙露出这种表情哎……文小仙仙不是从来都是恬静淡薄,温文尔雅的么?
  这表情,怎么像是看见了鸡的大狐狸?
  柳传羽瑟缩一下,想起文小仙仙当年作弄他时层出不穷的花招,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爬上脊背。他瞧了一眼从狐狸变成鸡却犹自不知的白清扬,心道一句你自求多福。
  但见文仙脸上挂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款步走向白清扬,他站在白清扬身后不到三步处,白清扬像是身上的触角忽然感应到什么一样,登时停下筷子。
  文仙道:“哎呀,我说是谁,这不是二皇子殿下么。”
  白清扬僵直着身子,缓缓转过身,一见文仙,脸上的表情转风车似地换了好几重,最后换上一脸春暖花开的灿烂笑容:“原来是容王世子殿下!久仰久仰!在下只顾着填饱肚子,没发现世子殿下进来,实在是失礼。哈哈哈。”
  文仙柔声道:“不敢当。二皇子殿下何必与我如此见外。叫我文仙就可以了,什么世子殿下,这是要故意冷淡疏远我了。”
  白清扬渐渐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本以为是容王千岁领兵来着,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世子殿下,一时有些意外。”说罢眼珠子四处瞄瞄,“咦,王爷现下不在么?”
  文仙轻声叹息:“看样子二皇子殿下是不想见我啊。”
  白清扬赶紧擦汗:“怎会呢?世子殿下想多了。在下还想找王爷商量要事呢,这个,事情紧急……”
  文仙蓝眼一弯:“父王年事已高,经不起长途跋涉,刚抵达京城,午间便身体不适,现已在南下返回的路上了,军中诸事均交由我代理,如二皇子殿下有什么要事,就与我商量如何?”
  白清扬脸色一白,掏出烧焦的破扇子呼呼地扇起来,不过一会眼珠一转,忽然“哎呀”一声:“对了,此事须得寻到白鸾才行!魔教与大理王相互勾结,非同小可!在下……在下先去找六皇子问个清楚!”
  说罢火烧屁股一般往门外冲去,一掀门帘,扑通一下跟来人撞个正着,跌在地上。
  门口那人被他撞得身形一晃,捂住胸口,惨白着脸色道:“你找我问什么?”
  文仙微微一笑,立即向来人一拱手:“这么巧!六皇子殿下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让文仙有失远迎。”
  柳传羽瞧清楚门口那人,大喜过望:“白鸾!你没事?”
  仔细一看,顿觉不好,白鸾面色如金纸一般,嘴唇无一丝血色,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他一见柳传羽便问:“丹增人呢?”
  柳传羽说:“在右边营帐里。”
  白鸾听罢一句话也不说扭头便往那边营帐去了,柳传羽急忙跟在后面,“唉唉!你受伤啦?要不要先看一下?那些密宗的人呢?”
  白清扬从地上爬起来,见这两人均跑了,也慌忙跟上:“我也去看看!”哪知文仙更快一步,纤纤五指一把拿住白清扬的手腕,微笑着将他拖回幕府:“他们的家务事二皇子殿下凑什么热闹?如今京城局势紧张,在下正有许多紧要的事宜,要跟二皇子殿下好好商议一番呢……”
  说着白清扬便被文仙拖走了,好似一只肥鸡被狐狸拖进了山洞,柳传羽回头瞅一眼放下的门帘,不由得替二皇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白鸾与柳传羽走进营帐,看见丹增在塌上盘膝而坐,正在调息,然而气血不顺,一运内功便连连咳嗽,浑身剧颤,唇边沾着血丝。
  “丹增!”
  丹增听见白柳二人的声音,一抬眼,看见白鸾,那双乌黑明亮的丹凤眼好似天上明月,霎时间大放光彩,浑身的苦痛也像是被瞬间治愈了一样,开心得恨不得哭出来的样子。
  “鸾儿!你来了!”
  那欢欣不已的模样,竟是丝毫都没看见柳传羽也站在白鸾身边。
  柳传羽一刹呆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白鸾快步走到丹增身边,执起丹增的手腕查看,一看,便要与他以真气疗伤,丹增抓住他的手,“鸾儿,你受伤了。”
  白鸾道:“一点小伤而已,我不碍事。你如今气血逆行,片刻也拖不得了。放手让我给你疗伤。”
  “我不。”丹增仍旧拿着白鸾的手腕不放,“你这根本就不是一点小伤,反正我不死不活也这么多年了,我才不要让你为我加重伤势!”
  “什么不死不活,你不准胡说。”白鸾抽出双手,哪知丹增十分倔强,只是撅着嘴不准白鸾碰他。白鸾蹙眉,低低地叹了口气。
  柳传羽见这两人相濡以沫,彼此眼中再无其他,似乎毫无自己插足的缝隙,一时间不觉心中酸痛欲死。
  强忍了悲哀失意,转身默默走出帐去。
  此时岭南王的营中正在忙碌准备,有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人来人忙,无人注意到柳传羽自顾自走出营地。
  柳传羽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且闷且痛,只觉得连呼吸都无比难受,茫茫然不觉就走出好许路程,置身山林之间,林木阴翳,尽头连着青山,一条青泥小道自山上蜿蜒而下,山道旁溪水淙淙。
  柳传羽心中一动。
  这青泥小道,山溪流水,竟与记忆中某处地方有几分相似……
  待要细想,却忽然耳中蜂鸣心口抽痛,柳传羽立即盘膝坐下,双掌互推,闭目运气,将《玉函经》中“死生歌诀”一一默诵出来。
  血气运转,不过一个小周天,柳传羽大汗淋漓,只觉心口那处郁结之气慢慢化开,转而汇入丹田。而丹田之气渐渐变暖,周身轻快,气力也仿佛强大起来。
  柳传羽心道白鸾教给他这套内功心法果真高妙无比。当初那怪人数掌将他打得半死,以自身真气灌入他体内,令他神志错乱癫狂痛苦,如今练习这套心决,不仅可以控制体内真气乱行,还能炼化那道至刚至强的霸道真气为自己所用,现在只觉得精力充沛,力大无穷,而不久前受的那点小伤,竟也不在话下了。
  柳传羽坐于树下潜心练习《玉函经》的心法,一大一小两个周天转过,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两三个时辰,柳传羽只觉得脑内清明血气畅快,浑身热气腾腾,无比地快活。天地之间亮堂堂的一片,竟是把人生万事,所有的烦恼愁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柳传羽喜不自禁,于是越练越快,真气越转越急,脸色逐渐通红如血,额上经脉隆起,心中时而狂喜时而迷茫,竟不知自己已经渐入走火入魔的境界。
  这样欢欣鼓舞地急进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觉得胸腹之中一股烦躁之意挥之不去,心跳如鼓,而头脑却昏乱沉重,连“死生歌诀”都背不上来。柳传羽想睁开眼,眼皮却像黏住了一样,虽未睁眼,但眼前却有熟悉的景象,渐渐分明起来。
  一幕幕往事恍如梦境,纷至沓来。
  深山莽莽,草木茵茵。
  正是日头偏西时候,柳传羽执拗地跟着前面一个骑着青驴的女子整整走了一天。
  直到那女子引着青驴在山溪边饮水,斜阳在水面上洒下无数金色的光。
  女子站在水边,紫衣飘袂,恍如神仙妃子。
  传羽只当是见到九天玄女,眼睛一眨不眨。
  那神仙女子回头看看传羽,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为什么跟着我?”
  传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拔了一把草帮她喂给小青驴。
  神女问传羽:“你有没有家人?”
  传羽点点头,又摇头。
  神女再问:“那你是无家可归了?”
  传羽“嗯”了一声,眼已然红了。
  神女了然,微微一笑:“既然你跟上我,也是冥冥之中天意指点。我有一个孩子,虽然比你年幼,但你与他相互作伴玩耍,倒也不寂寞。你就拜我为师,此后与我一同生活,如何?”
  柳传羽一听开心不已,使劲点头。
  ……
  “柳传羽!柳传羽!”
  耳畔只听一人急声唤他名字,柳传羽眼皮疼痛,好不容易睁开眼,就看见白鸾苍白的脸模糊地出现在他面前。
  “白鸾?”
  白鸾连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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