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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沙非笑的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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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甲。

花弄潮有些惊讶,这两个小姑娘的武功都很高,人也很漂亮,他们都喜欢这个叫沙非笑的小子?花弄潮想不明白:这小子,没有自己帅呀,怎么会有这么两个女子喜欢他呢?沙非笑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没有他帅,浑身是血的沙非笑很是骇人。

可花弄潮还是收回了手,他听得出廖叮儿喊声中的惶恐,他不是医生,所以他知道,也许自己刚才的做法不能救这年轻人。

廖叮儿在花弄潮收回手后,重新看向沙非笑,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注意别人,真的没有,她在想,在想血线虫,她真的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对付血线虫。

血线虫,是丁春秋在一本密典上发现的一种虫子,丁春秋也不了解这种虫子,只不过,这种虫子的特性让丁春秋很注意,这也是廖叮儿第一次打算将它带回去给丁春秋研究,在路上,被巧合的种在沙非笑体内。

第十五章 酒

沙秀儿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论她如何冷漠,她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她现在很慌乱,她不知道她可以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沙非笑痛苦的身影,她甚至连想办法解除沙非笑的痛苦都做不到,她脑中混乱的看着沙非笑以及廖叮儿。

因为廖叮儿的反应,在不知不觉中沙秀儿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她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女子可以救她“哥哥”沙非笑。

廖叮儿一直在想,她对血线虫的了解也仅仅只有那么多,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血线虫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成年。

啸器?因为沙非笑中了啸器的关系?不可能,书上没有任何记载,而且这超乎常理。

她想了好多,好多,多到她的大脑要承载不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字闯进了她的脑海:酒。

“真的比以前能喝了呢。”她还记得前几天沙非笑一边喝着酒一边对她说的话,沙非笑现在的酒量确实有些超乎常人。

“酒。”廖叮儿转过身子喊道,她不在乎她身后是谁,她只要酒,她只要可以救这个男人。

花弄潮一直在注视着沙非笑,他能看出沙非笑撑不了多久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廖叮儿的话,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搞什么,他还是招了招手,他身边有几人窜进水榭亭台取酒去了。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廖叮儿把酒洒向沙非笑的身体,因为她靠近不了沙非笑。

一瓶酒被撒完,沙非笑没有任何改变,痛苦依然是痛苦,有的只是他的身体动作幅度变小了,他乏力了,他的生机越来越小了。

廖叮儿看着浑身鲜血和酒水的沙非笑,那么的狼狈,那么的让自己难过,她无力地坐倒在那里,泪水已经快要流不出,她眼中的神色也有些黯淡,没有对生眷恋的黯淡:自己到底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时候廖叮儿脑中浮出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男人的?刚才?他站在自己身前,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时候;还是一天前?吃着他做的烹饪,看着他洗的衣服,心中有种宁静感觉的时候;或是一个月前?他奄奄一息躺在沙漠中,尽管昏迷却依然刚毅安静的面容;还是五年前,他用剑刺破自己咽喉,一脸漠然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廖叮儿真的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却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就在廖叮儿的眼神越来越黯淡的时候,沙非笑突然向一名花鬼抓去,很快,一只手抓去,在那名花鬼反应过来的时候,沙非笑已经把他手上的酒夺去,一饮而尽。

沙非笑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感知,那种疼,可以让你瞬间晕迷过去,然后又清醒过来,他只是本能的去抓那壶酒,一饮而尽,疼痛似乎有些减轻了,他还要,这酒远远不够。

廖叮儿在秀儿的叫声中清醒过来:起作用了。

酒,终于在喝了让花弄潮以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数量之后,沙非笑停止了继续往胃里倒酒,那真的算不上是喝。

他的血也被廖叮儿暂时的止住,但他太累,血流得也太多,他晕倒在廖叮儿怀里,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形容,沙非笑的血将廖叮儿的衣服弄脏,因为廖叮儿不可能在乎,至于在场的人,若是还看不出,廖叮儿对沙非笑的感情,那不是瞎子,就是和沙非笑一样处在无意识的状态里。

廖叮儿在沙非笑晕倒之后,就要离开,她今天也很累,心力憔悴,而且沙非笑的伤口,需要找个地方仔细的包扎,她也需要想想那成年的血线虫如何是好,酒,怕是不能坚持太久,沙秀儿自然和他一起扶着沙非笑准备离开。

“女娃,你要带他去那里?去客栈?然后找大夫给他治伤?不停的找酒给他喝?把他带回师门?还是找个地方躲着凌家小子?”花弄潮站在廖叮儿身后说道。

廖叮儿停了下来,自己真的无处可去,回师门?沙非笑根本撑不到,在这里,只有自己,自己根本保护不了现在的沙非笑,凌长运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花弄潮还没说,花家有无数的名医,有无数的名酒,也有任何人都不敢擅闯的庄园之前,廖叮儿已转过头看着花弄潮道:“叮儿,要麻烦前辈到花府叨扰些日子了。”

花弄潮先是一怔,然后大笑:“好,好。”

不知道他是在答应廖叮儿说的去府上叨扰些日子好,还是在说廖叮儿好。

沙秀儿,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扶着沙非笑,时不时的用手擦拭着沙非笑被血溅湿的脸庞,她没有管外面的事情,她也不会去管外面的事情,她只是看着沙非笑,跟着廖叮儿而已。

月离没有现身,不过是在船里向花弄潮问了声好之后,就离开了,影楼一向如此。

一路上,花弄潮都不停的在说话,不过都是一些关于方楚耀诸人父亲、师傅情况的话而已,他没有去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在苏州城发生了这种事情,花弄潮还要去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现在等着向他汇报具体情况的五个人,就可以都去死了。所以花弄潮并不着急去问,一会他就会知道事情所有的经过,比当事人都详细的经过,例如,岸边有谁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有谁离开了。

这就是苏州城,这就是花家。

他就像个憨厚的大叔,不停的唠叨着各种事情,但路上几人,又有几个在认真听?

也许只有方楚耀以及林音儿有那份心思和他扯淡吧,其他的人都是心不在焉,至于为什么?想来没有人会不知道吧。

花弄潮心里觉得很有意思,这几个小娃的关系还真复杂呢。

“狮子”花弄潮的豪爽,人尽皆知,但豪爽不代表没有心眼,若是没有几分心计,你认为他凭什么做到花家第三的位置?所以,花弄潮看的不离十,所以他觉得蛮有趣的,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果然,,,挠了挠头,花弄潮也没想到什么词合适。

当然,这与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今天的事情确实太多,也太匪夷所思,让在场所有人都失去镇定,包括周佑在内,都有些回味不过来今天一系列的事情,不然,花弄潮也不会看到这么多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飘忽的眼神。

第十六章 秀儿的身世

花家多有财势?看见花家的宅子,你就会有个大体的了解。

花家的宅子,不像宅子,倒像一座宫殿,它的规模能容纳万人居住,纵观整个格局,院落层次清晰,套院相接而不乱,花草树木点缀其间,树是古杉、紫檀,梨树;白桦。花是木槿花、鸠尾花、金合欢,假山,内湖,你可以想象的浮华之物这里都有,你想象不到的浮华之物,这里也有,不时会有一队队的花鬼来回巡视。

一路上,有两个有些奇怪的地方,花家有两道墙,内墙外墙,两道墙之间有大约有十米的样子,那十米的长度是空的,但两侧是被砌死的,四角有几个小门。

内墙之内,四个方位各竖着几个高出地面六七米的木柱,每个方位的几个柱子顶端是连在一起的,上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整个花府的格局,从远处看,颇具气势,据说是在百年前就被当时的一位大家所设计,当然这十数年来,也被修整过多次。花家,最不缺少的就是钱。

内院,在场几人被安排在邻近的几处屋舍,方楚耀等人自然要去拜会一下花铭,而廖叮儿则因为沙非笑的伤势留在垸内,医生、烈酒自然都不会缺少。

沙非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知道他的床边坐着两个焦急看着他的人。

昏迷中,沙非笑梦到了很多,他梦到了秀儿,梦到他们坐在一起看着夕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沙非笑觉得很温馨;他更多梦到的是廖叮儿,这个一直不停维护着他的女子,他梦到廖叮儿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招手,廖叮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沙非笑想跑过去,可不论他怎么努力,他的腿都动不了。直到廖叮儿的脸慢慢的模糊,沙非笑依稀看到廖叮儿淡去时眼角的泪。

恐慌中沙非笑回首看到了另一张面孔,一张在自己梦中看到过多次的脸庞,在敦煌的沙漠他救了的那个小姑娘,她闭着双眼对沙非笑说:“长大,你也要保护我,笑大哥。”女孩的脸上有种绯红。

在沙非笑想要说话的时候,女孩的脸,突然变成了林音儿的样子,她的眼睛也变得陌生,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沙非笑。

沙非笑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廖叮儿那张欣喜的脸,看到廖叮儿,沙非笑的心里变得出奇的宁静。他觉得很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安心的感觉。

廖叮儿注意到沙非笑的目光,低下头去整理沙非笑缠在身上的绷带,这时,沙秀儿走了进来,看到了沙非笑清醒之后,急忙快步走了进来,到了床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沙非笑。

沙非笑吃力的笑笑:“你有话想对我说?”

沙秀儿点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沙非笑突然笑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伤口,吸了口冷气道:“我杀的不是你父母对么?”

沙秀儿眼睛闪了一下:他知道?

“五年前,我杀的那两个人,是训练你的师傅吧。”

沙秀儿继续点了点头,沙非笑叹了口气,廖叮儿第一次发现,沙非笑还有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我知道你的身世,你想知道么?”

看着沙秀儿不解得眼神,沙非笑神情有些不舍得解释道:“我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事情。”

沙秀儿听到这句话,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他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沙秀儿小时候很聪明,她记事很早,她一直记得,父母从小就不停打骂她,她不知道原因,那么小的她,只能抱着自己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直到有一天,自己被一个人抱走,带到一个山谷,那里有许多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住在一起,每天都要做相同的事情,有时会有新的孩子加入进来,当然也有不知道被带到哪里离开的孩子,慢慢的她知道,打骂她的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在她六岁那年,她被单独交给两个权力很大的人,从那时起,她开始学习写字、下棋、弹琴、画画、品茶、礼仪,总之很多很多,唯独没有学习武功,她的那两个师傅也让她看很多很多的秘籍,去看那些招式的长处以及弱点,那时候的廖叮儿总是很容易的便能过关,她的确很聪明,幼小的她很庆幸,因为她经常会看到山谷有死掉的孩子被扔出谷外,那些活着的孩子也吃的很差,他们每天都要不停的搏杀,沙秀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用接受那种训练。

她记得那时候,她整天都很乖巧,在两个师傅训练下,她甚至可以在瞬间转换无数个表情,她能一眼看出一个人的武功来路以及破绽,她能在任何一方面赢了她师傅找来的人。

五年前,她第一次离开山谷,她记得她的师傅说,这次是带她到山下实践,杀人的实践,回去之后,她就要开始学习武功了。

濮阳,沙秀儿被告知在集市的一头等待,在那里她与廖叮儿相遇,至于为什么发生了争执,沙秀儿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突然出现的沙非笑,用剑将廖叮儿以及她的师兄击伤、赶走,然后便向集市的另一头走去,他突然出手将自己的两个师傅都杀死了。

那时候的沙秀儿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将自己的师傅那么轻易的杀死,集市的人都跑开了,沙秀儿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慢慢走回来的沙非笑,沙秀儿有些害怕,她被沙非笑杀人时的气势吓住了,所以当沙非笑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哭了起来,心里想着:也许这样可以让对方不杀自己。那表情有恐惧也有表演。

沙秀儿不知道,沙非笑根本不知道她与那两个目标是一起的,而她的失声大哭,让沙非笑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杀死的是着女孩的父母。

你可以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唯一熟悉的师傅被一个一身杀气的人想杀牲口一样杀掉,还保持镇静?

那两个训练沙秀儿的确实是一对夫妻,至少他们睡在一起,而他们给沙秀儿的身份也确实是他们的女儿。

那之后,沙秀儿就一直被沙非笑带在身边,沙非笑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他很关心沙秀儿,他总觉得对不起这女孩,他记得他刚入集市见到沙秀儿聪慧的面容,以及他走出时她脸上的恐惧,那表情让他想到了不久前,屯黄被他救下的女孩,沙非笑觉得很内疚。

在最初的恐惧平复之后,沙秀儿慢慢的了解这个男人,他真的很照顾自己,那是沙秀儿张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感觉,,年纪幼小的她不能保证沙非笑没有那层负罪感会将自己留在身边,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留在沙非笑身边,在一次沙非笑受伤回来之后,沙秀儿有些担心,她害怕这个唯一关心自己的人会一去再不回来,所以她开始在黑夜练剑,她想保护这个关心她的人,她有一种执着,令人感动的执着。

但这个男人却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向他复仇才练剑的。

可笑么?

很可笑。

可你能要求一个十岁,从来没有接触过正常人的孩子,和一个同样十几岁,也没有接触过正常人并且很少说话的少年杀手把所有问题说得透彻,想得透彻?

第十七章 许恨

沙非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廖叮儿就已经隐隐猜到:“秀儿就是扎巴克口中所说的少主。呼延儿的女儿。”,在沙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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