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毒霸武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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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无关我怎么会在此处侯着？”兰平嘻嘻一笑道，心里暗想那个重了笑笑蛊的人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一行约有五六人之众走进小巷，为首的一位穿着破布丁衣服的叫化子，看年龄约有三十岁左右，一头凌乱的头发形如鸡窝，脸上污泥横生，好像是有数月没有洗脸了。
他走到小巷深处看到欧阳克与兰平几乎平行站立便将二人误认为是一伙儿，只见他上前微一抱拳道：“昨日丐帮弟子江老五犯了帮规，偷窃的可是两位的东西？”
“正是。”
“正是。”
……
欧阳克与兰平同时回答，答罢二人对视一眼，显然二人都同时领悟刚才的一切似乎是个误会。兰平刚才本准备呵问自己的玉佩因何会落入欧阳克手中，只是被欧阳克出手一试，试出几分心虚于是将此事暂且搁下了，刚才听到欧阳克说认识自己的娘亲时，还想等再过片刻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将玉佩要了回来。
“原来是丐帮的朋友。”欧阳克一抱拳道：“在下昨天晚上遗失了一把黑金短刀，是被贵帮的江老五借走的，若是今天能够物归原主，我也不愿意多生事端。”
“把江老五带上来。”那个虽然满面泥污却面容清秀的丐帮弟子呵了一声，有二人将走在最后的昨天那黑衣汉子架到最前面，兰平一看到那人的表情顿时笑了，因为他看到那人五官呈现出一种夸张的大笑姿势，可能是被点了哑穴，只是笑却没有声音。
“他昨天顺手拿走了我的玉佩，为了怕他不还我，所以我小小惩戒了一下。”兰平看到那人似乎是笑了有一段时间了，心里觉得玩也玩够了，该给的惩戒也有了，便向前走了站在与丐帮清秀五官弟子面对面的位置。
“这位小兄弟，丐帮弟子犯了帮规自有本帮长老处置，不劳你大驾，请为江老五解毒罢。”那人一抱拳道。
“敢问这位哥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兰平像模像样地一拱手问。
“在下姓张，单名一个肖字。敢问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丐帮为首的张肖道。
“我叫……”
“我们都是过路之人，东西还了，毒为你解了，互不相欠。”欧阳克看兰平准备回答张肖的问题连忙打断。心里暗想，到底是小孩子不懂得人心险恶，且不说这帮丐帮弟子是真是假，那帮叫化子岂是好惹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欧阳克抢先一步截住了兰平的话。
“对，我们都是过路之人。”兰平瞬时明白了欧阳克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事情原本就是你丐帮弟子不对，我若不小小惩戒一下，你这位做大哥的或许还不知道丐帮里还有这种败类吧？！”
“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只是丐帮弟子是对是非由不得外人插手。”张肖道。丐帮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大帮，第一就是帮规甚严，若有触犯帮规者，轻则一顿好打，重则逐出丐帮。但是林子大了难免会出现一些怪鸟，正是因为丐帮弟子众多，其中难免鱼目混珠，混入一些肖小之辈。
“我已经大概猜出的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的玉佩确实被江老五偷去的，这位公子的短刀也正是被江老五偷去的，但巧就巧在我只在江老五身上找到了这位公子的刀，于是拿在手里做为抵押，以便今日能够换回玉佩。而这位公子却碰巧从江老五身上拿到我的玉佩，于是做为抵押来换刀。”
兰平听了众人的支言片语，已经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他自幼聪慧，心思敏捷，看人表情猜人心事，回回都准，至少在山里住着的时候靖师兄从来没有瞒得过他的事情。如今，这众人聚到一起，又有刚才与欧阳克误会，早已经理顺其中的关系，猜透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见兰平在说的时候，听着的江老五虽然一脸大笑的表情，却不住点头，想来是被猜了全着。
“这位兄弟，既然如此请为我这位弟兄解了毒。”张肖道。
“自然。”兰平在此刻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昨天晚上给江老五下了笑笑蛊就是为了保证他今日将自己的玉佩送还回来，如今玉佩已经不在他身上，再不解毒似乎不太好了。
他走到无声大笑着的江老五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从中取出一丸金黄色的丸药直接塞到江老五的嘴里，而后一掌拍开了江老五被闭着的穴道，只听哈哈哈两声，江老五笑着将药咽到肚子里，大笑之声不绝于耳约有一刻种终于停止的笑。
此时的江老五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是不停地摆手示意张肖自己没事儿了。
“请问这位小兄弟是何门派，改日丐帮一定登门道谢。”张肖看江老五已经没有大碍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兰平一笑道。
“我无门无派。”兰平拍拍手道：“诸位请回吧，如今此事已经与丐帮无关了。”
他刚才在处理此事时，欧阳克一直没有作声在一旁静静看着。现在看到他轻描淡写就解了江老五的毒，心里的骇然更甚，这般小小年龄竟然有如此的用毒造诣，到底什么来头？兰铃难道嫁于越地的五毒教为人妇了么？
欧阳克记得曾听人说起过，越人荒蛮之地有子从母姓之说，而且因为深居深山常与各种天然毒物相处，人人习得一手高超的毒艺。难道这个孩子是兰铃与越人所生？想起与兰铃在那流霞镇一别就是十年，不知中间发生了多少事情，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兰铃问个清楚，但是想到如果自己莽然去找兰铃或许什么也不会问得出来，只好强压自己的冲动向兰平道：“兰平，既然我们之间一场误会，我与你娘亲又是旧日好友，那把黑金短刀便送你做为见面之礼吧。至于你的玉佩，物归原主。”欧阳克刚才本来准备拿那块玉佩做为要胁之物约这孩子明天晚上再来见面，如今看到丐帮弟子已经走了，而那孩子做事情光明磊落，心下有几分喜爱，便不想以此手法做为要胁，将玉佩还给了兰平。
“多谢。”兰平本来就对那把刀子喜爱得不得了，如今听到欧阳克如此说顿时高兴得心花怒放，连忙接过欧阳克递过来的玉佩有几分不好意思道：“与江湖朋友初次相识，本应该拿出像样的见面礼的，但是此玉佩是我从小随身佩带的不便送人，不如我送你几丸保命的丹药吧。”
兰平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欧阳克道：“这是凤血九转丸，是用凤凰的血和各种名贵中药配制而成的，如果练武之人受了内伤服用一丸即可见效，若是平常服用的还有增加内功的功效。但是增加内功之事不得急躁，若不是自己日积月累练出来的，一旦服用过量便会造成体力内力横溢，也是极危险的。”说到这儿兰平有点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很少在一个大人前说这么多的话，有点小孩子教训大人的意味儿，他此时腼腆一笑道：“这礼有点薄，你不要嫌弃。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我自己亲自上山采药炼制而成，权当是我的一番心意吧。”
“如此重礼，受之有愧。”欧阳克接过凤血九转丹，心里的惊异之情溢于言表，小小年纪不仅武功造诣如此之高，用毒手法如此熟悉，就连丹丸的修为也让人惊讶。凤血九转丹是只在书里见过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真正炼制成功的，但是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凤血九转丹竟然是从一个小孩子的手里。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兰平见到欧阳克接受了自己的礼物，心里欢喜甜甜一笑就要告辞。他觉得凤血九转丹是甚贱之物，却不想自己从小服用的竟然是江湖至宝，于是将一竹筒数十粒凤血九转丹一古脑儿送给了欧阳克，甚至还觉得自己的礼太薄，对不起这位公子送的黑金短刀。
“我与你甚为投缘，明晚能否？”欧阳克第一次说出约人的话觉得万分别扭，但是他还是别别扭扭说了出来。
“我也觉得与你甚为投缘，如果明天我娘亲允许的话，我一定来。”兰平笑得像个偷了糖果的猫，满眼满脸都是甜意，他又说：“不过今天确实不早了，我先走一步。”说着挥了挥手跃上屋顶一路往住的客栈而去。
欧阳克微微说了一声：“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
“主子，我去……”契研的话没有说完被欧阳克打断，他道：“不用，我亲自去。”说罢也跃上了屋顶悄悄跟在兰平身后。
第三十三章
现在刚到子时月色很好，青黑色的屋瓦因为反射着淡淡的月光有几分莹莹的感觉，欧阳克一路远远跟着。可是才转过三四条大街却突然失去了前面个小儿的身影，他站在寂静的深夜星空下不由摇头一笑，小小的年纪竟然能够让他跟丢，这个叫做兰平的孩子做事也足见非常细心谨慎。
欧阳克站在屋顶上看着这座笼罩在月色的简朴小镇心里一时思绪万千，他忽然想到流霞镇的夜晚，也是这般清冷如水。
十八里铺的夜市只在靠近黑水河的那条大街，街名不详但是却在江湖上甚有名声，江湖中人提起十八里铺的夜市十有八九都会知道，但是如今欧阳克就站在十八里铺这个小镇的屋顶上却忽然失去了方向。
他又在清冷的月光下站了良久，才慢慢往回去走去。他走得很慢，仿佛是在散步一般。他在离开街心的一座破街楼时，仿佛听到有细碎轻微的呼吸声，本来停下脚步，但想小人儿故意躲着自己，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娘亲所居之处，脚步只在地上轻微一顿便离开了。
等欧阳克离开后，一个小人儿从破街楼的破乱杂木堆里探出一个小头，借着月光看得清楚，不是别人，正是兰平。
“想甩掉你还真不容易，原来娘亲的故人个个儿像娘亲一样难对付。”兰平拍拍自己手上沾到的灰尘，刚才躲到废柴堆里的时候几乎吃了一嘴的土，身上头上衣服上全都是灰尘，看样子回去要好好清洗一番。可是娘亲若是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问起来该怎么说？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个人干嘛要跟踪自己？难道他和娘亲有过节想借机找出娘亲住在何处？可是也不像呀，兰平心里一边想一边往回客栈走去。
兰平年纪小，江湖经验也少，但是有一个天天在耳边叮嘱“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闯荡江湖，安全第一”的娘亲，自然对人对事都多了一分怀疑，不想这分怀疑倒也让他在今天派上了用场。就像刚才那个叫做欧阳克的家伙，表面说得与娘亲是旧日相识，故交，可是一转眼就来跟踪自己。
客栈的小院里静悄悄的，就连守夜的店伙计都已经抱着灯笼在门房里睡着了。这家小镇平时里并没有多少外乡人来，因此客栈的生意十天有八天倒是清冷的，只是每逢月初一，十五，三十儿的日子里会多出许多江湖人士。如今十五已过，小镇重归冷清，店伙计乐得偷懒早去梦乡里会周公了。兰平经过的门房的时候悄悄望了一眼，刚好看到屋子里的炉子上烧着一大铜壶正在冒着热气的开水，心头一喜暗道：老天真是知道心疼人哦！顺手拎回屋子里洗了个澡。
兰铃对兰平虽然一向严格，但是从不宠溺，所以自幼就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洗了个热水澡，兰平悄悄把大水壶送回去自个儿躲到被窝里想事情。今日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处处都透着古怪，可他又想不出来古怪在什么地方，本来准备想清楚对策以后再睡觉，谁知道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娘亲若是问我昨天去了什么地方，我还好说。但是以我对娘亲的理解，只要自己没有带着一身伤回来，她是绝对不会问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的。”兰平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平儿，快起来洗濑，我们马上要赶路。”蒙着面的兰铃伸手在睡得正香的兰平脸上拍拍了两下，兰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娘亲顿时吓得那点睡意飞到九天之外，一抹眼睛问：“娘亲，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有一会儿子了，看你睡得又不踏实却又不起，又为你做了恶梦就拍醒你了。”兰铃收回手微微笑道：“我们今天要离开这里去燕京城等你靖师兄过来。”
“今天就走？”兰平刚刚弄清楚娘亲过来的意思，原来是催自己赶程。
“对呀。”兰铃答道。
“可是，娘亲说要在此地停留十天半个月的。”兰平又问。
“你一直说着要去燕京此等繁华之地玩耍，如今早些去正遂了你的心愿。”兰铃看着他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有点奇怪了。
“我……”兰平眼珠一转儿装出一脸的可怜兮兮道：“我昨天晚上吃坏东西了，肚子难受。”
“你……会吃坏东西。”兰铃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是不相信，转而微笑道：“吃坏东西也不耽误上路，我们骑马走。”
“娘亲……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嘛，多休息一天也不可以吗？”兰平撒娇道。
“你不让别人肚子疼都是好的，怎么会有人让你吃坏东西，依娘亲看你是不想这么早起床罢。好吧，再晚一刻，早饭也不必吃了，直接上路。”兰铃看出兰平的企图收起笑脸，冷冰冰说完转身就走。
兰平无力地躺回到床上，仰天看着屋顶上的横梁无奈地叹道：“唉，给人家做儿子就是这么无奈。娘亲，是你逼你的儿子言而无信，我也只好来一出迫不得已了。”
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地平线上露出半个脸的时候，薄薄的晨雾笼罩在这个小镇上，镇边的黑水河上白雾迷漫，镇周围住着的农户零星出来打扫院子、下地劳作时，兰平与其母兰铃两人两骑出了小镇。
临出走小镇街楼的时候，兰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小镇心里暗道：不是我不守信用，只是娘亲逼人太甚了。
他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原封不动告诉娘亲，正好借此机会让自己离开也算是个暂时拖延的处理办法。最好下次再到那个欧阳克的时候，自己已经知道了娘亲与他关系，若是故人自然将此事全部讲出来；若是仇人，娘亲就不必知道此事了。
现在正是初秋时分，北方的空气里有着些许薄雾，马儿跑在略带潮湿的官道上不见多少扬尘，路旁的风景一晃而过。
兰平自小没有来过北方，看到路两边各色半枯半荣的五彩树叶，凌乱枯草都觉得异常好看，于是他骑着马儿便时快时慢。若是放到平时，兰铃定会出言轻斥，但是今日并无急事，此次带兰平出来就是想让他历练一二，便由着他的性子去玩耍。
太阳正午时分，母子二人已经来到燕京。一进城门兰平顿时觉得眼睛不够使了，心里感叹原来燕京竟然是这般好的来处，纠结了一路的言而无信
